第五章 難耐的衝動

第五章 難耐的衝動

春夏醒來,看着窗外黑乎乎的一片,還能模糊看到天上一兩顆星星閃爍,一時間征愣出神。

自從來到這個小山村裡,沉睡昏迷,晝夜顛倒,有多久自己沒有好好看看這夜色了。

自己穿越而來,也不知道家裏的人怎麼樣了,爺爺要是知道自己的唯一傳人不見了,是不是會急的跳腳。

也幸好因為採藥的原因,自己常年跟着爺爺住在深山裏,生火、清理食材、燒烤等生活技能具備,不然這會被關在着狹小的小黑屋子裏,會很難過吧。

而現在自己受傷沒死,慢慢活了下來,是要好好想一想往後的生活了,還要繼續留在司馬家嗎?

前身的春夏也是個苦命人,從小是個孤兒,因養父母自身沒有生育,才被拾回家中。養父母家中生活清苦,但對春夏確實極好,養父楊槐疼愛春夏,時常帶着春夏走南闖北,只是一次意外之行,遇到綁匪,養父為保護春夏被殺,留下養母和春夏兩人。

養父兄長看到春夏及養母二人沒有收入,浪費糧食,便起了發賣春夏及養母的心思,趁着養母出門不再家,將春夏賣給了欲要找人沖喜的司馬家,做了司馬謙的沖喜媳婦。

前身春夏做出那種事情,司馬家二房都對春夏沒有落井下石,可見是老實善良,明事理之人;而司馬家的其他之人,春夏接觸不多,暫不過多評價。

自己有一身醫術,雖說古代對女子出門做事,有諸多的限制,使得女子生存有重重困難,但是想要在這裏生存下來,解決溫飽不是難事。

那是要留在司馬家,還是去尋找自己的養母的?而且現在自己手裏沒有銀錢,對這個時代有諸多的不了解,是不是到了養母哪裏也不能改變現狀?

自己一個女子,沒有銀錢傍身,能護的住養母嗎?……

春夏思考着自己未來該何去何從,慢慢的睡了過去……

天氣一天天的變熱,春夏的傷也在慢慢轉好。只是結痂的傷口,奇癢難耐,春夏總有種撓上一撓的衝動。

這天,屋外傳來一陣陣的吵雜聲,春夏慢慢站起來,來到窗邊,看看發生了何事?

只見司馬家大門敞開,門口站這不少人,周圍鄰居紛紛走了過來,看着熱鬧。

司馬老太領着司馬家的人站在門邊,對面這個正中站着一個身着棗紅色對衫的夫人,頭上插着銀簪,看着一身的爽利精明,旁邊也跟隨這不少人,正對着司馬老太說道:“老姐姐,我今天不是來鬧事的,只是有事說事,你不要見怪。這你也知道你們司馬家的情況,鍋都快揭不開了,我也不能看着自己的閨女往火坑了跳不是,你就把我閨女的生辰八字還回來,這與你們家四哥兒的婚事就此作罷,各自嫁娶兩不相干可好?”

司馬老太還沒有說話,一旁的三房李氏就跳出來說道:“我呸!周家劉氏你當真好不要臉,當初可是你家求着我們定親的,多次拜訪我家老爺子,要跟我家四哥兒結親,這眼看三年婚期就要到了,馬上就要辦婚事了,才想起來反悔,你們家都是說一套另做一套的嗎?”

周家劉氏翻了下白眼,語氣嘲諷,“三年前,你們司馬家出了個遠近聞名的小三元,一時風光無限,哪個人看了不是贊一句這是未來狀元郎的料子;我家老爺是看中你家五哥兒的前途,才與你家四哥兒結的親;可是現在你再看看,你自己說說你們司馬家五哥兒還能下場考試嗎?估計這會兒連筆都拿不起來了吧?”

“五哥兒身體不爭氣也就算了,與我女兒結親的人是你家四哥兒,我當初看着司馬瑾這孩子還有幾分靈氣,讀書認真,說不定也能考個秀才噹噹,怎麼說你們司馬家還出個榜首,旁人也差不到哪去不是?”

“可你自己說說,瑾哥兒下場考試幾次了?有拿過一次榜首嗎?不說榜首,拿個秀才也行啊,還待還能貼補家用,可你說你兒子現在是秀才嗎?”

一頓嘲諷,說的三房李氏臉色發青,心中更是惱恨劉氏拿自家四哥兒於二房五哥兒相比,還貶低的一無是處。李氏眼珠一轉,雙手叉腰,大聲道:“好啊,你自己都說和我家結親是因為五哥兒,真是好一副勢利的嘴臉,我們當初定親可是按着規矩一步步來的,更是給了你們家整整五兩銀子,你現在要退婚是不是把銀子也還回來?”

鄉下家裏,幾文幾文的花錢,一兩銀子是一個家裏半年才能積攢的積蓄,李氏料定劉氏拿不出那麼多錢財,於是張口要到。

劉氏冷笑一聲,拿出隨身的銀錢,遞給司馬老太,“老姐姐,你數數,這五兩銀子可一分不少。”

三房李氏看着劉氏手中的銀子,臉色慢慢鐵青。

司馬老太轉着手裏的銀子,看着劉氏,慢吞吞的說道:“我聽說近期周家老爺子和一個秀才走的很近,常常邀請那位秀才討論書法,舞文弄墨的,我還以為又是哪個嘴碎的老婆子傳出來的,沒想到是真的!”

劉氏臉色一變,沒想到這個司馬老太還知道這事,回道:“老爺本來就喜歡詩詞,偶爾寫兩句小詩也是有的,和有才之士談論學識有何不可?”

司馬老太臉色不變,“是談論學識,還是有所他圖,你們自己清楚,我老太婆也清楚。今日你來退親,老婆子我也不是不同意,只不過要換個說法。”

“今天可不是你們退親的,而是我司馬家看不上你家丫頭,配不上我家四哥兒才退親的。”

劉氏臉色一沉,“老姐姐,話可不能這麼說,雖然退婚,但我家丫頭確實是等了你家四哥兒三年,這三年我家丫頭可作出過什麼出格的事?反倒是你們家四哥兒,我在這才站了一小會兒,可有不少的瘋言瘋語傳來呢!”

眾村民聽着此話,不知道的人紛紛詢問,怎麼回事?

三房李氏聽着越來越大的議論聲,心中發虛,生怕春夏那賤丫頭爬自己兒子床的事情傳了出去,大聲道:“周家劉氏,你心思挺毒啊,為了退親往我兒子身上潑髒水。你也不要把退親說的你家多無辜似的,明眼人都看的出來,你們家看中了那個秀才,說一定你女兒已經和那個秀才見過面了,自己想攀高枝,才來我家退親的,還各種污衊我家四哥兒。真是笑話了,婊子還要立牌坊,哪有那麼美的事兒?”

劉氏眼中怒氣一閃而過,這個李氏真是潑婦一個,什麼話都敢往外說,不搭理李氏,對着司馬老太道:“老姐姐,我今天不是來吵架的,今兒咱們和和氣氣的把事情給辦了,對兩家都好。俗話說,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人性本就如此,要是覺得不公,還要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不是。我把當時的彩禮也已經送回,老姐姐還是把我家丫頭的生辰八字還回來吧!”

司馬老太聽着劉氏提到三房司馬瑾,心中便暗暗叫糟,想來劉氏估計知道些什麼,看樣子這天這劉氏是鐵了心要退親了。

思量片刻,回屋拿出周家女兒的生辰八字,扔給劉氏,只說了句“慢走不送”,便領着眾人關門回去了。

回到正屋,司馬老頭坐在椅子上抽旱煙,煙霧繚繞的。看到眾人回來,連忙掐滅煙頭,將旱煙收了起來。

對着司馬老太道:“婚退了?”

此時司馬老太臉上才慢慢浮現怒氣,恨聲道:“退了,這周家真不是個東西,當初五哥兒高中時,各種巴結老爺,非要跟咱四哥兒結親,現在司馬家沒落了,翻臉不認人,沒臉沒皮的過來退婚。”

“那周家劉氏也是個陰毒的,為了退婚,往咱四哥兒身上潑髒水,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好不要臉。”

“可不是,爹,那劉氏真以為自己家的閨女是個千金大小姐了,還不是看上了別的秀才,才來退婚的;她看不上四哥兒,我還看不上他家閨女呢!”三房李氏彷彿吃了酸葡萄般說道。

老爺子聞言嘆了口氣道:“若是五哥兒身體健碩,說不定已經是狀元郎了,他周家還怎麼敢來司馬家退婚……”

司馬老太假意安慰道:“可不是,但是五哥兒的身體是真的經不起折騰了。”

“我知道,只是連累了四哥兒。”司馬老頭說道:“既然婚已經退了,這事就不要再提了,現在說說過兩天四哥兒讀書回來,怎麼跟四哥兒說這事?”

司馬老太想着自家好好的孫子,卻被退婚,臉上不忍,“我家四哥兒好好一個孩子,怎麼壞事都找上他呢,等哪天四哥兒考上秀才,我看周家怎麼後悔去!”

三房李氏也摸眼睛道:“就是,我家四哥兒今天好好讀書,一定能考上秀才。”

“不過爹,退婚這時還是您跟四哥兒說罷,四哥兒平常最是敬重您,您說的話四哥兒都會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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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嬌夫君的寵妻守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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