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醫院
眼看着婚宴變成了慘劇,前來吃喜酒的賓客們紛紛的走了,難道還要繼續的留在這裏惹上一身的晦氣嗎?
張佳敏早被林木森扶了起來,平躺在招待所的沙發上一動也不動,整個人就像死去了一樣,馬聰看見張佳敏這樣也是非常的害怕,不斷的用手機打着電話,飲馬河鎮中心醫院的人還沒到這裏,小地方沒有救護車。
林木森捎帶着一絲絲的內疚看了看張佳敏,短時間內張佳敏還是會繼續的昏迷下去,當然這個也是為了拯救這個可憐的小女生了。
林木森看見劉彩姝也在招待所里發愣,畢竟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自己作為老闆娘肯定要擔待點關係。
林木森友善的走上去和劉彩姝打了招呼:“劉姐,別擔心,人應該沒事的。”
“小林,我經營這個也不容易,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讓我怎麼辦?”劉彩姝忍不住傷心,竟然掉了幾滴眼淚。
“姐,別擔心,我看那個新娘只是昏過去了,一定不會有危險的。”林木森對張佳敏的傷勢是了如指掌的。
“我擔心的不是這個,哎,我擔心的是馬聰這個人。”劉彩姝嘆了口氣,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這個是馬聰自己的事情啊,姐咱就借他地方辦下酒席。”林木森感到很不解。
“但願如此吧。”劉彩姝顯然對還沒有發生的事情感到一絲絲的后怕。
林木森沒有繼續的打攪劉彩姝了,門外幾個人抬着擔架來了,將張佳敏抬上了擔架就朝着鎮中心醫院跑去。
林木森也跟了上去,走了幾步想想還是算了,他隨手拉過一個看熱鬧的人,遞上一根煙問道:“大哥,張元橋的家在哪裏啊?”
那人接過香煙,看了林木森一眼,指着飲馬河對岸說:“朝着這路往前走,過了橋到張王村就是了,村裏面隨便問下就可以找到了。”
飲馬河很窄,橋也很窄,林木森不多時便走到了張王村,張王村大部分的人都是張姓和王姓,地方也很小,林木森隨便敲開一戶人家的房門,便問清了張元橋的家。
兩間破瓦房外搭着一間養豬的草房,這個就是張元橋的家了,大門並沒有貼着喜字,裏面也是混混暗暗的點着一個十五瓦的電燈泡。
屋子裏面站着兩三個男人,張元橋的妻子還是在低聲的哭泣着,顯然女兒的婚事她是非常反對的。
屋內的人顯然還不知道張佳敏出事的消息,當林木森走進屋子的時候,屋裏的人問道:“你是誰啊?來做什麼?”
林木森沒有理會其他人,直接對着張元橋說:“張大叔,你家閨女剛從二樓跳下來了,現在已經送往醫院了。”
張元橋聽了,嘴巴張的大大的,他老婆聽了竟然直接的昏厥了過去,其他的幾個人互相看了看,覺得好好的喜事攪拌成這樣,在這裏呆下去也沒意思了,也不說什麼,直接走了。
屋子裏沒有外人了,林木森蹲到了張元橋老婆的身邊,用手指在她人中穴掐了掐,傳過去一絲絲的仙氣,慢慢的人就轉醒了。
“我帶兩位去看看你們女兒吧。”林木森和顏悅色的說著,作為仙人幫助這些凡人是一種義務,更是一種責任。
不想張元橋的老婆剛一醒轉,看見林木森就發瘋似的對着林木森亂踢亂咬,好在林大仙人的手腳比較快,她並沒有碰到林木森。
“大嬸,啊別打了,我不是馬聰的人,我只是一個過路人,我是一個好心人。”林木森的口才並不突出,在張佳敏媽媽的強烈攻勢下,跑出了破瓦房。
幸好沒有被打到,不然堂堂的仙人被凡人毆打可是要成為仙界的一個大笑話的。
林木森不在理會這對無知的愚民了,自己轉身便去了鎮中心醫院的方向,反正話自己是帶到了,來不來看自己的女兒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了。
飲馬河鎮中心醫院裏面,馬聰也在急診室門口焦急的等着,飲馬河鎮作為一個邊界的鎮,來自三省四市的偏遠病人一般都會就近來就醫,畢竟附件能算上醫院的只有這裏了,所以說整體的條件還算不錯。
過了一會兒,張元橋攙扶着他老婆也走進了醫院,張元橋雖然女兒摔傷了,但是顯然對馬聰還是有些忌憚,不敢上前問什麼。
倒是他老婆看見了馬聰又使出了剛才對付林木森的絕招,不過很快讓人拉扯了開,馬聰沒有林木森那麼幸運了,身上挨了幾下。
一個護士從急診室走了出來,大聲的對着這些吵鬧的人喊:“要吵出去吵啊,在這裏吵吵鬧鬧的,我們怎麼搶救病人,不認識字啊,沒看見這裏寫着安靜啊,煩都煩死了,走走走,出去吵。”
張元橋老婆一聽這話反倒安靜了很多,馬聰也追上前問那個護士:“哎,裏面什麼情況啊,給我說說再走。”
那護士也不搭理馬聰,頭也不會。
一群人這個時候終於安安靜靜的待着了,一會兒急診室裏面推出一個人,一個醫生走在後面,張元橋和他老婆急忙上前看着躺在車裏的女兒。
馬聰卻去問那個醫生:“醫生,我老婆咋了,能治好不?”
那醫生看了看馬聰說:“病人情況還好,只不過下肢可能不能行走了。”
下肢不能行走了,瘸子?馬聰不幹了,娶個瘸子美人想都別想。
張元橋和他老婆一聽也急了,原先自己的女兒水靈靈的人見人愛,現在醫生竟然說瘸了,張元橋的老婆忍不住又哭了起來。
只有林木森知道張佳敏沒有摔到地上,肯定瘸不了,張佳敏現在只不過是仙氣封閉了她的雙腳而已。
馬聰慢慢的走出了醫院,他還年輕才二十五歲,今天只是辦個酒席並沒有領結婚證,所以他還不是張佳敏的丈夫,對於張佳敏的家裏他早就給了幾萬元的彩禮了,沒有必要繼續為了一個瘸子費力了。
張元橋陪着妻子走進了病房,張佳敏還在昏迷的狀態下。
林木森也跟了進去,醫生看着張元橋說:“你是她爹吧,到財務那裏把錢交了,住上幾天病房,等你娃清醒了就可以出院了。”
張元橋摸了摸口袋,他並沒有帶錢,想去找馬聰要點,馬聰早就不見了,林木森問醫生:“醫生,要多少啊?”
醫生也沒有理睬林木森:“自己去財務看看”
林木森跟着醫生到了財務,手術費是三千二百元,林木森掏出錢包,還剩下三千九百多元錢,看來在凡間過日子就是離不開錢啊,五千元錢馬上就要見底了。
林木森替張佳敏把手術費交了,還預交了伍佰元的住院費又回到了病房。
張元橋的老婆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女兒躺在床上,張元橋在門外抽着劣質的香煙也沒有人來說他。
林木森走到張元橋的身邊,遞上一根中華:“張大叔,你女兒沒事的,放心吧。”
張元橋只是將這個年輕人的話當做一種安慰,嘆了口氣說:“早知道這樣,我的敏兒我就不該啊。”
張元橋似乎找到了一個傾述的對象,繼續說道:“我的敏兒還在讀書啊,被馬聰他們從學校裏面拉出來,我是怕了他們家啊,馬聰他爹馬光華不是我能惹的起的啊。”
林木森好奇的問:“馬光華是誰啊?難道在這個鎮上比鎮書記還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