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婚宴
林木森目前住的地方是飲馬河鎮政府招待所,雖然是掛着飲馬河鎮的名義,但是實際上已經承包給了私人經營。
老闆娘是劉彩娥的妹妹,在飲馬河鎮也算一個亮點叫劉彩姝,平時上級領導來飲馬河鎮視察就安排在這裏招待。
林木森的房間在招待所的三樓再往上的一個閣樓裏面,房間收拾的很乾凈,唯一的缺陷就是上廁所不方便,要去三樓的公共衛生間。
下了班林木森就往房間走去,一天無所事事的生活讓林木森感到很不舒服,到了招待所門口才發現今天鎮上有人結婚,已經包下了招待所,正在大辦宴席。
農村裏面的人很好客,當林木森走到門口的時候,新郎站在門口笑嘻嘻的對着來賓發放的香煙,當然紅包也是少不了的。
新郎還算長的一表人才,穿着筆挺的西服,背後的牆壁上襯着一個大大的喜字。讓林木森感到一絲絲好奇的是現場並沒有出現新娘。
新郎看見林木森,也掏出一包煙,林木森笑了笑說:“不用了,我是住這裏的,不是來喝喜酒的。”
新郎並沒有在意這個,反而說道:“來的都是客,人多了才熱鬧,來來,裏面隨便吃點喝點,別和我客氣啊。”
林木森笑着點了點頭,既來之則安之,他走出招待所,到不遠處的小店裏面花了五毛錢也買了個紅包,包了兩百元,準備送給新郎。
“作孽啊,可憐張家的小姑娘了,哎。”小店的老闆娘嘆了口氣。
“老太婆,別多嘴,人家結婚礙你什麼事情了。”小店老闆看見有人在場,打斷老婆的話,示意她不要繼續講下去了。
林木森有些疑問,便問老闆說:“大叔,怎麼回事啊?”
“沒的事,沒的事,隨便說說,呵呵。”老闆和林木森打起了馬虎眼。
既然店老闆不願多說什麼,林木森也沒有繼續的追問下去,帶着一絲絲的疑問回到了招待所。
招待所的大廳已經坐滿了人,林木森在靠近牆壁的地方,找了一桌地方坐了下來,酒席山已經有人先在那裏喝上了,看見林木森來,一個中年人便問林木森:“小夥子,啤的還是飲料?”
“白的吧。帶勁”林木森瞄了一眼桌子,婦女和孩子在喝着飲料,一些小年輕喝着啤酒,還有些杯子裏面也是飲料,林木森不喜歡別人當他是小孩子,咱現在可是鎮上的幹部,做事情不能讓人看扁,不就是白酒嗎?咱以前在仙界的瓊漿玉露難道會比這些白酒差勁嗎?
那中年人看見林木森也倒上了白酒,不禁來了勁,自己也倒了一杯白酒,衝著林木森說道:“小老弟,幹了。”
“客氣,客氣。”林木森,舉起酒杯,鼻子稍微的聞了下,酒還算不錯,便一口氣將滿滿一杯白酒全部倒進了肚子。
“有種啊,來來,吃菜吃菜。”中年人看見林木森喝酒的氣勢,自問不敢一口氣喝完一整杯白酒,便找了個台階讓林木森吃菜。
林木森也沒有和他計較,夾了個花生米放在嘴裏,仔細的看了看周圍,二十多桌酒席,並沒有看見新娘模樣的人。
“大哥,新娘怎麼不出來啊?”林木森故意帶着酒氣問那個中年人。
“新娘在樓上哭鬧着呢。”中年人估計也喝多了,沒有把林木森當外人,“新娘子長的水嫩水嫩的,馬聰福氣不錯啊。”
新娘子哭嫁是很正常的,林木森也沒有在意。
這個時候新郎給在座的來賓敬酒了,沒有新娘的陪伴,新郎一個人敬酒顯得很不特別,新郎走到主席上,給一個頭髮花白的老丈敬了一杯酒:“爸,佳敏我會照顧好的,我敬你一杯。”老丈背對着林木森這桌,看不清什麼表情和模樣。
不知道是不是太激動了還是怎麼的,老丈的端着杯子的手微微的有些發顫,老丈對着新郎馬聰說:“佳敏跟了你,你可要好好的照顧啊,佳敏還小,不懂事的地方,你還要多擔待點。”
“爸,以後咱就是一家人了,不說其他的,佳敏跟了我,吃香的喝辣的,穿金戴銀,啥都不用愁。”馬聰帶着一股優越感說道。
老丈沒有說其他的,坐了下去,不再言語了。
“馬光華,你還我的女兒啊!你還我的女兒啊。”招待所外面傳來一陣的哭鬧聲,眾人尋着這個聲音往門外看去。
一個婦女正被人駕着抬到門外去,手腳不斷的抽打着身邊的人。馬聰臉上微微的一變色,那個老丈從座位上跑了出來,看着婦女也哭着說:“老太婆,別在這裏淘氣了,回家吧,馬聰說了,他不會虧待佳敏的,老太婆,咱就認了這門親吧。”
那婦女使勁掙脫了身邊的人,撲向老丈,對着老丈廝打着:“張元橋,你這個沒良心的,為了三萬元錢,你就把女兒賣了啊,張元橋,你是不是要讓我死了你才高興啊,我可憐的佳敏啊。”
馬聰也跟了上去,幾個年輕人使勁的把張元橋和他的妻子分開,馬聰對着那婦女說:“媽,我是真心喜歡佳敏的,我會好好照顧她的,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我不和你計較,爸,你就送媽回家吧。”
幾個人不由分說的不顧那個婦女的哭鬧,像拎小雞一樣的拎了起來,將她塞進了一輛五十鈴麵包車,張元橋獃獃的跟了上去。
林木森瞅瞅不對勁,這哪裏是娶親啊,說搶親都不為過啊。
不過目前還沒有見到新娘,一切還不好說,萬一新郎和新娘是兩廂情願,只是女方父母不同意也說不定。
雖然經過了這個插曲,不過酒宴還是得進行下去,馬聰又分別到一桌桌的位置上敬酒,到了林木森這裏的時候,馬聰也端着杯子,和眾人乾杯,林木森看了一眼就知道馬聰端的看起來像是白酒,其實只不過是白開水而已。
林大仙人一個惡作劇辦的手法,用了換物之術,悄然無聲的將馬聰杯里的白開水換成了白酒,馬聰一口喝下去,忍不住嗆了一下,但是使勁的憋住了,順了下氣還是禮貌的和眾人說了謝謝光顧這類的客套話。
接下去,馬聰的杯子裏面總是倒進去白開水,但是喝在嘴裏的卻是白酒,馬聰的酒量本來還算不錯的,不過這麼十多杯燒酒下去,也把馬聰的腦子弄的暈暈乎乎的。
再喝了幾杯后,馬聰實在忍不住了,急忙放下杯子,跑到招待所的廁所裏面嘔吐去了,一個女人從主賓席位上站了起來跟了過去。
那女人心疼的看着剛剛從廁所出來的馬聰,悄悄的說著什麼。
雖然聲音很小,旁人都聽不見,但是林大仙人何等的耳力,就算再喧鬧一點也沒有關係,只聽見那女人對馬聰說:“聰兒,不是說不喝白酒嗎?怎麼又喝上了。”
馬聰的舌頭有點大了,哆哆嗦嗦的說著:“媽……,我……我……不知道……,剛開始……確實是開……開水……,喝着喝着,咋就成……成了白酒了呢?”
“那去休息下,這裏我和你爸伺候着,等下生米成了熟飯,還怕她反悔不成?”
生米?熟飯?果然是強娶民女!看不出馬聰斯斯文文的外表下面竟然敢幹出這樣人神共憤的事情,人又沒有憤怒不知道,反正林大仙人憤怒了。
林木森悄聲的上了樓,昨天在這裏睡了一晚,林木森已經對招待所的地形摸得很熟悉了,三樓是不可能住人的,整個三樓早上出去的時候還是比較髒的,那麼新娘應該在二樓了。
二樓除了走廊上的電燈就一個房間的燈是亮着的,不過林木森目前的仙力和在天界上的是大大折扣的,想使用隱身這類的法術目前還達不到。不過林大仙人還是隱約聽到房中傳來一陣陣的哭泣聲音。
怎麼樣才能看見房間裏面的人呢?林大仙人想了一下還是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樓下傳來一陣陣的腳步聲,馬聰被人攙扶着走上了二樓,林木森看見馬聰過來,心中有了一個計策,也故意走上去托着馬聰的一隻胳膊,馬聰滿嘴的酒氣,在酒精的作用下,馬聰樓下彬彬有禮的形象不見了,眼裏帶着一股陰險。
林木森和另外兩個人駕着馬聰到了房間門口,馬聰想也不想,一腳就踢開了房門,房間裏面也貼着一個喜字,一個女孩坐在床上哭泣,兩個婦女在邊上不斷的安慰和勸說。
馬聰看見女孩子哭,一股怨氣上來,走上前就抓起女孩子的頭髮,啪啪的打了兩個耳光,女孩子抬起淚眼,狠狠的瞪着馬聰。
林木森現在看清了女孩的模樣,人長的極為的漂亮,雖然哭紅了眼睛,但是可以看出確實是一個美人胚子,不過這個女孩子光看年齡最多也就十六七歲的模樣,馬聰的年齡雖然不大,但是也有二十五六歲了,“哭哭哭,在哭出來看看,告訴你,打今天起你就是我老婆了,別在老子面前唧唧歪歪的。”馬聰對着女孩罵道。
這個女孩就是張佳敏了,她猛的站了起來,衝著馬聰就是一口唾沫,馬聰躲閃不及,被張佳敏吐中了眉心,馬聰大怒起來,一腳踹了下去。
邊上的婦女趕緊來拉架,不斷的勸說:“聰聰,別鬧了,大喜的日子,等完了事,她人都是你的了,不就什麼都聽你的了,聰聰別打了。”
張佳敏看見馬聰這般的對待自己,想想自己以後一定也是生不如死,朝着窗戶奔了過去,一陣撞碎玻璃的聲音傳了出來,張佳敏已經從二樓跳了下去。
林木森沒有想到張佳敏的性子如此的剛烈,想要上去拉住她,但是已經來不及了,林木森衝著張佳敏落地的方向也跳了下去,想要拉住張佳敏。
林木森跳下去的時候才發現自己這樣做根本沒有辦法拉住人,情急之下使了一個千斤墜,使自己下墜的速度超過她,在張佳敏落地的時候,剛好重重的摔在林木森的身上。
張佳敏睜開了眼睛,看見了躺在地上的林木森正對着自己裂開嘴笑,張佳敏帶着一絲絲哭聲埋怨林木森:“為什麼要救我,還不如讓我死掉算了。”
林木森看看四周暫時沒有人,悄聲對着張佳敏說:“放心,我會把你救出來的。”
張佳敏帶着疑惑的眼神看着林木森,林木森對着張佳敏的眉心凌空一點,張佳敏感覺自己的大腦被什麼撞擊了一下,整個人就軟了下去。
“不好了,新娘子掉在地上了。”隨着馬聰和他的家人上來的時候,林木森無奈的對着馬聰說:“人都昏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