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十四章：步步清風再無你
上回書說道：顧墨燙了一壺燒酒點了兩個自己喜歡的菜肴。
細嚼慢咽之後，撥通了蘿蔔的電話，“蘿蔔，是我....蘑菇。！”
“啊，怎麼了？”
“你回去上班了？”
“剛收拾好，沒訂到回去的票，只能明天走了。”
“那好，你來我家一趟，我交代給你點兒東西。”
“行，等會兒我就過去。”
兄弟之間往往沒有太多的疑問，在你需要我的時候，即使跋山涉水也會第一時間出現在你得面前。
蘿蔔就知道顧墨最近有事，可以不去打擾他，人畢竟還是會走出來的，一直消沉也不是個辦法。況且，這下個P事兒還和自己有千絲萬縷的關係。若不是自己那時耳根子軟，事情也不會發展到這一步。
蘿蔔關了電話，洗了個澡。來到樓下便利店，拎着兩箱雪花啤酒，順帶給司令打了個電話，兩人驅車向顧墨家駛去。
“即便你找到了冬季里的雪花，那麼她也不會和你勇闖天涯！”蘿蔔自顧自的說了一句，苦澀地笑了笑。看着雙腳踩在地板上面，一陣心酸莫名而來。
出租車喇叭響起，“滴，支付寶到賬....”
蘿蔔付了打車錢，司令雙手各拎着一捆啤酒走進股墨家的小院。顧墨坐在石桌之前，腳邊放着些快遞紙盒。
“蘑菇，哥們來了。”
顧墨起先閉着眼睛，聽到司令的聲音，緩緩睜開雙眼“嗯。”
蘿蔔眼睛掃過顧墨的臉頰，這貨臉上掛着淚痕，這貨盡然哭過？！在蘿蔔的影響力，除了老妖，蘑菇是最為硬漢的了，沒想到如今的他竟然敗在一個女子身上！
“哥們帶了些酒菜，咱喝起來。”蘿蔔走近顧墨才聞到這小子一身的酒氣，顯然喝了不少。
司令彎了彎腰，左手往顧墨肩頭一推：“沒想到你盡然自己偷偷喝過了，看你這身上的酒氣。吃好吃的竟然沒叫我們，還是不是兄弟了，能不能處了！”
顧墨尷尬笑了笑。“沒什麼，心情不是很好，自己喝了點兒。我早料到蘿蔔一定會帶着你，你一定會帶着酒。”
“哈哈哈，那倒是，我倆心情不好時，你不也是這樣么？！”
司令和蘿蔔提了提褲腿坐下，三人啟開瓶蓋喝了起來。不一會兒，就聽到院牆之外有人喊道：“掉褲帶的司令，你得外賣到了。”
司令正喝着一瓶啤酒，聽到外賣小哥這麼一喊，嗆了一口。
“蘿蔔，你真是快了！哪天本座就收拾你。”
說完，司令抹去嘴角的啤酒花，走到院子門外簽收外賣，這可是司令的最愛，滿滿當當的烤串啊！
蘿蔔和顧墨看着他的樣子哈哈大笑。
等司令回來入座，兩人小聲嘀咕着：“***褲帶***塔妹.....”
“你倆要在哪裏悄悄地說什麼壞話！”司令一臉的鄙視。
“沒....沒....沒什麼....”“也就在聊一些高中的趣事！哈哈哈哈。”
司令臉色一沉，“有這閑心不如聊聊參謀小時候撕破褲子，聊我幹什麼，真是的。是不是該開個會給你倆降級罰俸了？我看充軍寧古塔也是不錯的選擇。”
“哈哈哈，司令你怎麼知道我倆在談論你？而不是在說參謀？”
“廢話！參謀有他妹么？！非得往傷口上撒鹽不成？！”司令嘴上是這麼說，思緒早就飄到那年的三年二班！：
叮~~~清脆的鈴聲響起！莘莘學子魚貫而入，紛紛坐到位子上。蘿蔔，司令，蘑菇三人勾肩搭背有說有笑的進了教室。
回到座位上之後，看一旁的老妖還在熟睡，連忙叫醒他。“喂！老妖，起來了，這節是老班的課，你不要命拉？！”
老妖無精打采地爬了起來，“天老大，我老二。我怕什麼？！接着睡。”
說罷，又昏昏沉沉地睡去。
踏踏踏踏，伴隨着高跟鞋清脆的響聲，教室門口走進以為身材纖悉的中年婦女。這就是他們的班主任，老妖的母后大人！
“上課....”
“起立.....”
“老師好！”
“我們今天的目標是....”
班主任的話還沒說完，司令前面位置上一個小女生小聲說道：“沒有蛀牙！”
這一句之後，全班學生哄堂大笑。班主任聽了也覺得可樂。
咳~！簡短平復下面部表情，班主任厲聲說道。
“平時，你們要是把這些心思放到學習上，我也不用這麼勞心勞力了！”
聽到班主任嚴肅的話，全班學生瞬間收起了頑皮。
“今天咱們接着上節課的內容，同學們把書翻到第38頁。”
“呼呼~”
司令連忙推了推老妖。細語道：“老妖，你小聲點兒，乾媽等等就聽到了！！！！”
果不其然，沒幾秒后白色粉筆已經丟到他的小腦袋上：“第四排那個同學站起來！”
老妖腦子上挨了一個粉筆，拖着疲倦的身體緩緩站了起來、“昨天晚上幹什麼去了困成這樣！”
“下河摸魚去了.....”老妖說完全班捂着嘴在那偷笑，這下老妖算是完犢子了。
“喲~你倒是玩的很開啊！都下河了？”
“你爸呢？！”
“我爸被我媽攆出去了！我媽回娘家了。我這不是怕我媽吃不好，就下河摸魚給她補補身體。”
聽到老妖這麼說，班主任臉上一抹紅暈。
“念你有點孝心，下課來趟我辦公室，平時注意休息。”說到這，老師拍了拍手“來來來，大家提起精神，接着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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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里，老妖站在班主任桌前，抬頭看着這個無比親切的人。“你爸呢？”
“喝酒睡著了。”
聽到這樣的回答，班主任氣呼呼地掏出手機“給他打電話，讓他下午來一趟！養不教父之過！”
老妖無奈搖了搖頭拿過手機解鎖。撥通電話“喂，老爸！老媽讓你來趟學校......嗯！我沒搗亂....我再搗亂有您搗亂嘛？.....行.....掛了啊......”
老妖在哪裏打着電話，班主任裝作批改作業的樣子，豎著耳朵偷聽。
“你爸說什麼？”
“我爸說，等等買束花就來了。”
“這還差不多，行了！乖兒子去玩吧，多喝水，多注意休息！”
老妖走向辦公室門口，伸出右手向後擺了擺很是瀟洒。
回到教室，老妖懶洋洋坐下，把下巴支到桌子上發獃。
這時司令也跑了回來。剛一坐下，砰！的一聲！接着一個金屬物體掉在地上叮噹作響！老妖歪頭一看，赫然是個金屬褲帶頭。
前面的兩個女同學也聽到了響聲，低頭一看究竟：“老譚我借你個褲帶哇？！”女孩掩面笑了笑，其實也算是真心實意。
譚司令一陣臉紅，“不用！”（想我老譚也是蹲坑拉屎臉朝外的漢子，要的是臉面。）
也就這件事，司令從小害羞到大，女同學借他個褲帶。
哈哈哈。其實人家女生也是好心，當天女生穿了條運動褲，腰間自帶一個細繩的那種。這就是傳說中的——塔妹。
三人閑聊片刻，石桌之下擺滿了酒瓶。
顧墨喝了不少，便藉著酒勁緩緩說道：“蘿蔔，她最近怎麼樣？！”
“身體算是恢復了不少，我也對她說教了一番，可是效果並不怎麼明顯。”蘿蔔拿起烤串，狠命擼了一口。
“哥幾個，什麼是兄弟？兄弟就是兩根烤串陪你擼四十八瓶啤酒。到最後，擼的簽子嘩嘩冒火星子！”
三人笑了笑，司令開口說道：“既然事情已經發展成這樣，那就讓它隨風而逝嘛~有那麼多的事情等着我們去做！”
顧墨黯然神傷，從初中的第一次見面，到兩人因為小事磕磕絆絆，最後求學四年，兩人畢業合租在擁擠的房間。從陌生到熟識，從相知到相伴。最終那麼多年的感情還是被金錢無情的打敗。
顧墨端起啤酒向二人示意：“從今往後，一心向錢！不談感情！”
觥籌交觸間，三人朦朦朧朧。司令最後的記憶停留在，美團訂單。三人四箱啤酒喝了個底掉！
顧墨也不知何時流下熱淚，只記得，出租車發動機的轟鳴！司令與蘿蔔二人帶走了他愛情路上的每一篇回憶。
“我在這裏歡笑，我在這裏哭泣，我在這裏祈禱，我在這裏迷茫。”
顧墨凌晨發了一條短訊，她的手機號早就像一個燙傷的烙印，緊密地烙在他的心底。“
短訊的內容很簡單。“三里清風三里路，步步清風再無你。”
北荒鎮的另一端，淚水不住地打濕了手機屏幕。
“難道，我真的錯了？愛情本不該這樣么？我是女生唉！為什麼我要背負這麼多？！沒有愛情的婚姻索然無味！沒有麵包的愛情又能如何？整個世界就是這樣，我又能如何.....我還不是為了婚後的生活可以過的好一點兒？我到底有什麼錯？！我現在什麼也沒有了。”
那夜她思緒迷茫，手裏握着那隻如意筋骨的鐲子。小三十使勁咬着着自己的下嘴唇，直到嘴唇一點兒知覺也沒有，鮮血混雜着淚水打濕了枕頭。
“他最終還是沒有踏着七彩祥雲來娶我！”
顧墨整夜無眠，掏出手機發了條朋友圈“來來來，哪個沒睡！聊個五毛的，分十二期支付的那種！”
有道是：三生三世十里桃花，愛情就像是一道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