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警察來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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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巷道里只有我和程凌霄了，這個黯淡的影子絕對是程凌霄！”
“可程凌霄看起來和我一般大小，十七八歲的樣子，不可能有這麼高的速度！”
王利發拚命搖着頭，雙手握着鐵棍，小心翼翼地防備着四周。
一個黯淡的影子再次一閃而逝，這一次，竟然來到了他的身前！
高速運動中，王利發只看到一頭烏黑的髮絲劇烈飄動。
黯淡的影子看不清楚任何面貌，可是，那左眼猩紅的目光卻讓他亡魂皆冒。
那左眼的猩紅，他才見識不久，正是程凌霄長劉海下遮掩的左眼！
看着黯淡的影子五指成爪，朝着自己的臉面抓了過來，王利發腿腳發軟，連走動的力氣都沒有了。
王利發驚恐地大喊大叫道：“你不能傷害我，程凌霄，我叔叔的同學是教育局的科長！”
“咚！”
王利發的臉面被黯淡的影子的爪子蓋住，整個身體如斷線的風箏，被砸入牆壁上，發出一聲巨響。
巨響在整個巷道里迴響。
巷道口的馬路上，一個黯淡的影子出現在那裏，顯出程凌霄的身形來。
程凌霄眉頭擰成了結。
看着自己右手上的鮮血淋淋，程凌霄一臉厭惡的神情。
用力地晃乾淨自己手中的鮮血，程凌霄速度明顯變快了一倍不止，朝着遠處就是走去，不一會兒，便消失在馬路盡頭。
燕京西郊，一棟普通的二層樓平房內，空蕩蕩的。
在平房的浴室里，程凌霄雙手塗滿肥皂，一遍又一遍地洗着手。
直到第十次，程凌霄揚起手，試探性地放到自己鼻子底下，聞了一下，眉頭才舒展開來。
將手機錢包放在一旁，脫光衣服，露出腹部九塊線條分明的肌肉來。
在他的後背，那不寬闊的背脊上，有着一個面積很大的紋身。
紋身的圖案，是兩把交錯成十字的長劍，一把長劍的劍尖，掛着一頂皇冠。
仔仔細細地沖刷着身體的每一塊肌膚，足足花了半個小時，程凌霄才從浴室里出來。
一樓東西方向各兩間卧室，程凌霄走進東邊第一間卧室，將自己摔在床上。
濕漉漉的腦袋伸出木床，頭髮還在滴答着水珠，可程凌霄已經閉上了眼睛，不一會兒，便傳來輕微的打鼾聲。
第二天早上，程凌霄起床，煲了一鍋粥。
刷完牙洗完臉，程凌霄四處打量着廚房，發了一會兒呆，找到一個竹籃子，提着就往外面走去。
打開大門，外面是一條小鎮的普通街道。
街道上，一群大爺大媽已經開始忙碌了起來。
程凌霄眯着眼睛，仰着頭，深呼吸了一口氣，面無表情的臉上浮現一絲緬懷之色。
“程凌霄！”一個充滿懷疑的聲音突然響起。
程凌霄睜開眼睛，轉過頭，一陣愕然。
這棟房子是他前天趕到燕京時買下的，原先住着一對老人。
老人的子女一直想賣掉這棟房子，將老人接到市中心去住。奈何老人不捨得離開，定了一個高得離譜的價格，所以房子一直沒賣掉。
直到前天，程凌霄趕到燕京的時候，發現了這麼一棟在售的平房是離蘇清涵家最近的。
程凌霄毫不猶疑地花了那對老人兩倍的價格將房子買了下來。
然而，程凌霄沒有想到的是，這棟房子的隔壁房子，竟然是白露涵家的。
“怎麼是你？我記得這棟房子是張大爺和王奶奶的！”白露涵嘴裏含着牙刷，一邊刷着，一臉不可思道：“難道你是張大爺和王奶奶的遠房親戚？”
程凌霄搖了搖頭，簡潔道：“不是，前天買下來的。”
“不可能！”白露涵一臉“你在騙鬼”的表情，道：“這棟房子的標價可是300萬！放到市中心二環都能買到一套80平米的新房了！張大爺明顯不想賣房子，你就算給300萬，他也會找借口推掉的！”
程凌霄淡淡地掃了一眼白露涵，朝着馬路遠處走去，那裏有一處小鎮的集市。
“我出的是600萬。”
聽着程凌霄頭也不回的回答，白露涵猛地清醒過來。
朝着程凌霄的背影作勢惡狠狠地吐了口唾沫，咒罵道：“萬惡的富二代！”
在集市上買了一條鯉魚，幾根大蒜，幾片生薑，回到房子裏，程凌霄做了一條紅燒鯉魚。
美美地吃了一頓，洗好碗筷，關上屋門，腋下夾着蘇清涵借來的書本，程凌霄出了門。
非常不湊巧的是，白露涵穿着一件雪白的裙子，提着一個背包，也從屋子裏走了出來。
見到程凌霄，白露涵翻了個白眼。
程凌霄在前，白露涵在後，一直順着馬路走着。
出乎白露涵意料的是，來到公交站台的時候，程凌霄竟然不等車，繼續步行！
白露涵看着程凌霄的背影，冷笑道：“看你待會遲不遲到！”
程凌霄果然是遲到了！
他趕到的學校的時候，第一節課剛剛下課。
白露涵瞠目結舌地看着程凌霄戴着耳機，優哉游哉地走進學校，眼神里儘是嘲諷和不屑。
程凌霄坐回座位上，朝蘇清涵打了個招呼，就要解釋說：“清涵，我想去你看看，只是去看看的意思。”
對於程凌霄來說，來到了他和她的家鄉，有一件事絕對不能省略，那就是看看他和她的家人，他和她小時候居住過，生活過的地方。
程凌霄永遠不會忘記，他一直念念叨叨的情形：在那麼一棟二層樓的小平房裏，早上起床，爸爸出去工作，媽媽做早飯，他背着剛領養過來的可愛妹妹，去找她玩。兩個人看着那可愛的妹妹一早上，然後各自回家吃早飯，結伴去學校上學。
然而，程凌霄還沒有開口，蘇清涵滿臉通紅地低着頭，兩隻眼睛幾乎貼着試卷，手中的筆不停地寫寫畫畫，竟然忙得不可開交。
程凌霄內心長長地嘆了口氣，暗暗道：“等她忙完了，再和她解釋吧？”
第二節課很快便上了，是更年期班主任的語文課。
程凌霄低着頭，飛快地翻着生物書，眉頭時不時地舒展又擰了起來。
更年期班主任掃了一眼程凌霄，暗暗搖了搖頭，又鬆了一口氣。
對他不用抱期望，他能安靜地翻書玩，不影響其他人，就是萬幸了。
課上到一半，一聲聲警笛聲突然從遠處來到學校。
更年期班主任正在給高三（3）班的學生講題，看着班上的同學注意力都被警笛聲吸引，臉上閃過一絲怒色。
無奈地停下課，走出教室，來到走廊處，卻看見校門口，一輛私家車在前，兩輛警車在後，駛入了學校門口。
三輛車駛入校內之後，警笛聲才停了下來。
私家車裏走出一對中年，男的腦滿肥腸，女的倒是身姿妖嬈，看上去也就四十來歲的模樣。只是她的眼神時不時地閃過一絲狠厲，臉上也儘是憤怒，好像別人欠她八百萬似的。
校門口，一胖一瘦兩個保安小跑着走了進來，和兩輛警車上走下來的十個警察笑着打着招呼。
在十個警察中，為首的竟然是一個看上去只有二十四五歲，看上去英姿颯爽的俏麗女警官！
女警官笑着和兩個保安說著什麼，然後帶着兩個保安來到私家車處的那對中年男女前。
其中的胖保安指着更年期班主任，女警官和那對中年男女齊齊朝着更年期班主任走了過來。
其餘九個警察，兩個向學校的教務處走去，其餘七個，緊跟着女警官和中年男女身後。
更年期班主任臉色驟變，一股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
學校的胖保安指的是她所在的方向！
更年期班主任自認為一直在學校里兢兢業業教書，不會成為警察的目標，那也就是說，班上的同學，有誰犯事了，而且，事情還不小！
現在離高考只有60天不到了。
這個時候，只要有人犯事，那麼，不管是犯事學生本人，還是班上其他同學，肯定要受到很大影響！
更年期班主任急忙給教務處主任打了個電話，讓他出面幫忙解決，同時，自己也急忙迎了上去。
更年期班主任暗暗道：“老天保佑，一定是個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