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禍水東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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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說完，吳淵的臉色瞬間變得特別難看：“媽的，別聽他胡扯，他和大程的關係怎麼樣你還不知道嗎，大程怎麼會讓你幫着他對付我呢。”
老鬼的表情有點複雜，看了看我們兩個。他是吳淵請來對付我的，誰知道現在我又說大程要收拾吳淵，這讓他腦子有點轉不過來彎了。
“鬼哥，你沒聽見他怎麼稱呼程哥的嗎？對程哥這麼不敬，難道不該收拾他嗎？”我繼續挑撥倆人之間的關係。
老鬼擺出一個認真臉，點了點頭：“好像也是這麼個理兒。”
話還沒說完，他猛地衝到吳淵身邊，把刀從他手裏搶了下來。手裏抓着刀的時候，吳淵還有點底氣，現在刀被搶走了，他看着老鬼不停的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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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都愣着幹什麼，沒看這傻逼瘋了嗎，快給我收拾他！”吳淵衝著周圍那幾個混混叫了一聲，不停的後退，直到靠到了牆上。
那時候我才知道，原來這幾個混混不是大程的手下，也不知道吳淵是從哪兒認識的。聽了吳淵的話，他們立即就朝着老鬼撲了過去。
我趴在地上冷笑了一聲，打吧，狗咬狗一嘴毛，等他們打的差不多的時候，我再收拾他們，誰能笑到最後誰才是真正的贏家。
老鬼很厲害，這是王浩告訴我的，我不用懷疑什麼。但是，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一個人就收拾五個混混吧，難不成他有三頭六臂嗎？
“吳淵，你又罵我！”老鬼還是一臉認真，看上去憨憨的。
那幾個混混已經撲到他身邊了，看樣子，一場惡戰是避免不了了。老鬼手裏有刀，真打起來誰佔便宜還真不好說。
不過，接下來的事情，卻顛覆了我一直以來的認知。
老鬼就好像是一條泥鰍似的，這幾個混混出手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碰到過老鬼。反而是他們身上，被老鬼留下了一道道的傷口。
老鬼並沒有下死手，這些傷口也就是讓他們感覺到一些疼痛而已。不過，不知道吳淵許諾給他們什麼好處，這些混混就好像是不怕死似的，站起來之後又朝着老鬼撲了過去。
“弄死他，弄死他我多給你們一個人一千！”吳淵顯然是受到了驚嚇，躲在牆角不停的瑟瑟發抖。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句話一點都不假。老鬼在他們中間不停的周旋，但是被他們打到是在所難免的。漸漸的，老鬼也打出火了：“一群蒼蠅，打你們又不給錢，你們讓我很生氣！”
話才剛說完，他突然抓住一個混混，手裏的匕首狠狠的刺進了他的肩膀。
之前他和這幾個混混打的時候一直都在避免重傷他們，但是這一刀，顯然是衝著讓他們失去戰鬥力去的。
“噗嗤！”
我離得最近，等他把刀拔出來的時候，鮮血迸濺到了我的臉上。我下意識的抹了一把，看着那殷紅的鮮血，我整個人都愣住了。
動刀子了！老鬼現在是真的起了殺心，那時候我腦子裏想的不是吳淵會有什麼下場，而是在想老鬼等下殺的興起，會不會連我也殺了。
“啊！殺人了！”吳淵尖叫一聲，才把我的思緒拉了回來。
不要覺得吳淵心裏素質太差勁，他也是經常欺負人的，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但是，那種刀刀入肉的衝擊感，我想很多人都無法承受。
當時，連我自己都懵了。
我只是想要借老鬼的手拖延一下時間，誰知道老鬼竟然真的敢動手。第一個混混運氣還算比較好，那一刀雖然刺的很深，卻也只是在他的肩頭而已。後面的幾個混混就比較點背了，老鬼的每一刀都是直接刺向他們肚子的。
傷勢到底嚴不嚴重我不知道，但是當我看到那一地鮮血的時候，整個人都好像傻逼一樣。眼前所有的色彩全都消失，就只剩下那鮮艷的紅色。
“嘿嘿，這樣多好，早這樣就不用吃苦了。”老鬼舔了舔刀子上的鮮血，一步一步朝着吳淵走了過去。現在的他，就好像是一個從地獄歸來的修羅一樣。我所學的任何一個名詞，都不足以去描述他此時的恐怖。
老鬼來到吳淵身邊，手裏的刀子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或許下一秒鐘，他就會動手切斷吳淵的喉嚨。對此，我深信不疑。
“變態！”我在心裏暗罵了一句，不管是他的身手還是殘酷程度，都遠遠超出了我的承受範圍。看着那一地的鮮血，我強忍着沒有吐出來。
老鬼正準備動手，突然扭頭看了我一眼：“程哥有沒有說要怎麼處理他？如果有必要的話，還是直接殺了比較好，這樣就不會有太多的麻煩了。”
聽他說完，我打了一個激靈。
殺人？！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殺人。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前，我都沒有想過會有這麼一天。吳淵的死活，竟然會捏在我的手裏，而此時只要我一句話，就可以讓眼前這個混蛋見鬼去。
當時我心裏特別的矛盾，那種誘惑實在是太大了。
每個人都有陰暗面，當那一面被無限放大的時候，就是這個人墜入深淵的時候。而當時，我正在和自己做鬥爭。只要我點頭，就可以解決掉吳淵。如果我的推論不錯的話，那我和他的仇可以說是不共戴天。
“程哥到底說什麼了？”老鬼又問了一次。
他這句話讓我回到了現實，我扭頭看了看吳淵，如果我真的讓他殺了吳淵，一旦東窗事發，那我至少也是一個從犯。更何況，我從一開始就是在欺騙老鬼，等他殺了吳淵之後，一定不會放過我的。
“教訓他一頓就可以了，犯不着殺人。”我對老鬼說道。
老鬼很認真的點了點頭，沖吳淵咧嘴一笑：“既然要教訓你，那我們來玩個遊戲好不好。扔飛刀，我的飛刀還是很準的。”
說完，他也不等吳淵答應，直接就後退了幾步。捏着匕首，他臉上露出了一個詭異的微笑。
變態！這真的是一個變態！我真不明白，這樣的人，為什麼能從監獄裏出來。
“第一刀，開始了！”話音落下，老鬼手中的飛刀脫手而出，直接朝着吳淵的腦袋飛了過去。
不要說是吳淵，就連我都害怕的閉上了眼。
“啊！媽媽！”吳淵慘叫一聲，大聲哭了起來。我睜眼看去，那匕首就插在吳淵頭上不足三寸的地方。這一刀如果再往下點，那吳淵恐怕現在就真已經死了。
吳淵蹲在地上，雙手抱頭，不停的哆嗦着。
今天所見到的一切，已經遠遠超出了我們兩個人的認知。說來，吳淵也挺倒霉的，想要找人收拾我，結果卻遇到老鬼這麼一個變態。當時我已經是一身冷汗了，還好我騙了他，不然的話，現在蹲在地上被他當靶子玩的就是我了。
“下一刀，該扔那兒好呢？”老鬼很認真的思索着。
聽到這話，吳淵雙眼往上一翻，竟然直接就被嚇暈了過去。
見吳淵被嚇暈了，老鬼撇了撇嘴：“真無聊，真正的好戲還沒開始呢。”說完，他朝我看了過來。當時我恨不得自己也像吳淵一樣暈過去，至少那樣不用面對老鬼這個變態。
然而，還沒等老鬼說話，電話突然響了。我拿起一看，是大程打來的。老鬼直接走過來，從我手中把電話奪走了。
“我艹你媽你這個傻逼，吳淵怎麼樣了？”大程直接就罵了出來，“我讓你收拾的是裴康，如果吳淵出了什麼事，你就自己看着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