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兩個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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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吳淵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但是他這個人特別的小肚雞腸。以前我讓他丟了面子，今天他一定會不擇手段的找回場子的。
“吳少開玩笑了，我算什麼老大啊。和吳少比起來，我就是個屁。”我看着吳淵，低聲下氣的說道。
吳淵和那些混混不一樣，他家裏有錢，平時囂張習慣了。就為了教訓我一頓，他就可以掏兩千塊錢去找大程，就算真出了什麼問題，他老爹也可以幫他擺平的。這個時候和他硬碰硬，明顯是不理智的行為。
“原來你還知道啊！”吳淵一腳踹在我褲襠里，“疼嗎，我問你這樣疼不疼！”
當時我是連哭的心都有了，吳淵以前打架沒這麼狠的，可能是上次被我教的了，現在打人怎麼陰怎麼來。他這一腳踹的我趴在地上，久久沒有緩過勁兒來。那玩意兒，就算只是被輕輕碰一下都能疼的死去活來的，更不要說是被踹一腳了。
我趴在地上呲牙咧嘴的，儘可能的保護好自己的要害。
吳淵什麼事情做不出來，真被他廢了的話，到時候我還真沒地方說理去。
“媽的！”吳淵還有點不解氣，罵了一聲，在我身上狠狠地踹了幾腳。
當時我趴在地上還真是連動都不敢動，我不知道吳淵到底想幹什麼。如果他只是想打我一頓的話，那我就是躺在地上讓他隨便打都沒問題。怕就怕吳淵真的喪心病狂，做出一些過分的事情。
“兩千塊錢就能讓老鬼親自出馬，嘿嘿，這筆買賣還真挺划算的啊。”我看着老鬼笑了一聲。
從面相上看，無論如何都看不出這是個窮凶極惡之輩。不過王浩已經告訴我他的底細了，我也不敢有一點的大意。
混混打架也就是拳腳上的功夫，再過分一點，也就是像吳淵這樣，拿根鋼管嚇唬嚇唬人。像老鬼一樣擅長用刀的，我還真沒見過幾個。
“不用在這裏裝可憐了，程哥已經交代了，今天必須廢了你。”老鬼衝著我笑了一聲。聽他說完，我有點心驚膽戰的。
看來，大程是真準備動手了。
“混的不咋地，惹麻煩的本事倒是挺不錯啊，竟然能惹上程哥。”吳淵臉上滿是嘲諷的笑容，他已經拿捏住了，我今天無論如何都不可能逃走的。
我四處打量了下，真和他們打起來的話，我是沒有一點優勢的。如果只是吳淵，那我讓他一隻手都沒問題。但是加上那幾個混混的話，我就只有挨打的份兒了，更何況還有一個深不可測的老鬼。
“嘿嘿，現在知道害怕了？”吳淵拿着刀子在我身上不停的比劃着。
看他這個樣子，我的確害怕了。不過，這個時候越害怕就越危險。我仔細的打量着老鬼和吳淵，想要從他們身上找出一點破綻，能讓我活命的破綻。
“你也解氣了，快點讓我完成任務，我就走了。”說完，老鬼走過來想要從許馨手裏接過刀子。
那個時候，我真害怕了。也就是出門之前上了個廁所，不然嚇尿這個詞還真是一點都不誇張。如果老鬼真的動手的話，那我就沒有一點希望了。
“急什麼，我的兩千塊錢不能白花啊。”吳淵一點都不買他的賬，“你先去等一會兒，等我玩夠了就還給你，到時候我給你加錢。”
當時我激動的都快哭了，我從來沒有覺得吳淵這麼可愛。如果不是情況不允許的話，我真想趴在地上說一聲，盡情的蹂躪我吧。
老鬼有些不滿，不過倒是也沒說什麼，又走到旁邊坐了下來。
看來他們兩個人相處的並不算太融洽，說白了，兩人之間就只是聘用交易而已。吳淵掏錢，從大程那裏把老鬼租過來了。
“鬼哥，出來混不就是圖個錢嗎？你看看我這條命值多少錢，開個價吧。”看的出來，老鬼是個很貪財的人。只要有所圖那就好辦了，這意味着我還沒到非死不可的地步。
老鬼還沒說話，吳淵看着我嗤笑一聲：“你跟我提錢？我能拿得出來你拿得出來嗎？你這條命能值多少錢？”
我沒和他說話，就只是盯着老鬼：“鬼哥，我和程哥關係挺好的，這裏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不管老鬼信不信，現在只能繼續拖延時間了。記得我之前說過，每個人都有怕的東西。以前我害怕混混，後來我發現他們也就那回事兒。然而老鬼不一樣，他身上的那股子氣質，讓我聞到了死亡的味道。
“哦？程哥可沒說這些，他就只說要讓我廢了你。”老鬼憨笑一聲，撓了撓頭髮。那個時候的他，就好像是一個質樸的山野漢子般。但是在後來的相處中，這個質樸的山野漢子，卻多次險些要了我的命。
見他猶豫了，我就好像是抓住了個救命稻草似的：“鬼哥，一定是你弄錯了。要不這樣，你給程哥打個電話，我親自和他解釋。”
吳淵一巴掌打在我頭上，罵罵咧咧的說了一句：“哪兒那麼多廢話啊！”
在他準備繼續動手的時候，老鬼卻把他攔下了。老鬼還是一臉質樸，滿臉認真的表情：“先別打，讓他給程哥打個電話，萬一真弄錯了呢。”
我都快哭出來了，這倆還真是我的親人啊，只要他們在這裏，那我還用擔心什麼。最多不過是被打一頓，只要不缺胳膊少腿我都可以接受。
吳淵有點不耐煩，猛地撩開了老鬼的手：“你他媽是不是傻逼，他擺明了是在拖延時間的。大程就是這麼教你的嗎？”
他才剛說完，我就聽見啪的一聲脆響。
吳淵臉上很快就浮現出一個巴掌印，紅彤彤的，可見老鬼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氣：“媽的，你瘋了嗎，竟然打我！”叫囂歸叫囂，吳淵卻一直都沒敢還手。
“你罵我媽了！”老鬼很認真的說了句。
聽到這話，不要說是吳淵，就連我都愣住了。
“我他媽沒罵你！”吳淵都快抓狂了，想還手卻又不敢。
老鬼邊拿電話邊回答：“我知道你媽沒罵我，但是你罵我媽了。”看到他這個認真的態度，我和吳淵都哭了。不同的是，我是激動的，而吳淵是委屈的。莫名其妙被打了一巴掌，換誰誰都委屈。
電話已經打通了，老鬼把電話放在我耳邊。大程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了出來：“怎麼了老鬼，事情辦完了嗎？”
“程哥，我是小康啊。你看，咱倆之間是不是鬧了什麼誤會，我可一直都把你當親大哥看的啊。”到這個時候，也顧不上自己到底虛偽不虛偽了，只要能活命就行。
大程聽到我的聲音之後明顯愣了一下，隨後他突然笑了出來：“我以為是誰呢，看來老鬼還沒動手啊。”
“哈哈哈，沒事兒程哥。他們對我挺好的，老鬼這人不錯，把吳淵那孫子唬的一愣一愣的。”我根本就沒聽大程到底在說什麼，直接就自言自語的說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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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媽說啥呢！”
“好，等下我就轉告老鬼，一定要讓他廢了吳淵。”反正又沒開免提，誰知道我是鬼扯的呢。
吳淵和老鬼都愣住了，互相看了一眼，眼中充滿了敵意。
見他們這樣樣子，我反而笑了出來。老鬼這個電話來的太及時了，就這倆腦殘還想廢了我，我玩兒不死你們。
“讓老鬼接電話！”大程在那邊都急了，罵罵咧咧的說了一句。
我還想打岔來着，誰知道大程直接就把電話給掛了。
“程哥都說啥了？”老鬼看着我，臉上滿是好奇。看他這個樣子，我笑了一聲，“程哥說了，這次的交易作廢，讓你廢了吳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