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割裂腦實驗
聽到這話天瓊怒了:“你當監察院與明暗武塔是什麼?現在是文明明主社會,這種畜生做的事情恐怕連黑血那些人也做不出來吧!”
此時,一直站在旁邊悶不吭聲的笑藏刀開口了:“塔主,這種事可不能幹,到時候傳露了風聲可能會引起民怨,那時候恐怕總部也容不下我們了!”
司寇的臉上流露出了一分不舍,他除了“瘋狂科學家”之外還有“糟老頭”的稱號,專門糟蹋那些大黃閨秀,要不是那次爆炸導致他下半身殘疾,恐怕此時的他後宮無數。
“那放了吧!”司寇輕描淡寫地說。笑藏刀深吸一口氣:“塔主,這洛日衡不能放。”
司寇怒了:“這也不能那也不能那我這塔主能幹什麼?”
笑藏刀頂着頭皮說:“萬一這洛日衡是可以隱藏自己基因的萊克司星呢?”
司寇沒有說話,他知道不是沒有這種可能。“那你說怎麼辦?把他送去總部?”這時天瓊冷冰冰地說。
笑藏刀搖頭:“不需要,除了總部的“黑夜”我們的“林特”也可以鑒別萊克司星的基因。”
“林特技術?”司寇仔細回想,最後終於在那塵封的記憶中找到這個禁詞:“這不是武塔的禁術嗎?”
“沒錯,就是五大禁術之一的林特。”
笑藏刀頗有深意的回答令天瓊有些好奇:“林特是什麼?”
笑藏刀露出了邪惡陰森的笑容,令人有點作嘔:“就是將一個人的左右腦分開,普通的人或優極人的左右腦分開之後會導致人格分立。而萊克司星有點特殊,他們的大腦一但分開會立即導致死亡,這無疑是檢測萊克司星的最好辦法!”
天瓊倒吸一口冷氣。
司寇補充道:“曾經總部拿過五個無家可歸的小孩做過實驗,結果其他四個都因為失敗死了,只有一個幸運兒活了下來,但是發生了變異。”
天瓊似乎對林特很感興趣:“什麼變異?”司寇很不耐煩:“我怎麼知道?”
突然,司寇好像想起了什麼:“聽說你們天家那少爺逃婚了?”
天瓊點了點頭:“應該是來天海城了,我們正在全力搜索呢!”
司寇憤愾昂揚,似乎是在為這庄親事打抱不平:“人家沈溪姑娘聰慧賢淑能文善琴身材又好。”
說到這裏司寇垂涎三尺露出一副賊眉鼠眼的本性:“他天海家的毛頭小子憑什麼拒絕。”
司寇對“聯邦第一美人”沈溪垂涎已久,要不是出於對方的身份恐怕司寇早就上門把對方強了,哪裏還輪得到天志海“享受”?
突然,司寇看到笑藏刀與天瓊看向他的詭異目光才發現自己說錯了話,急忙跳下飛椅,做了一個我不說話的動作。
天家可不是像洛家一樣的商業家族,這話要是被傳到天家那些人耳里,恐怕隨便丟一枚核彈就能把他炸死。
“別在那裏瞎囔囔,還是思考一下怎麼解決一下洛日衡吧!”笑藏刀毫不客氣地說。
其實笑藏刀在明暗武塔的地位並不比司寇低,只是因為那整天掛滿“笑容”的臉看似好欺負所以才被司寇當成出氣筒,明暗武塔內部的人知道武塔中最有本事的還是這個樂不思蜀的笑藏刀。
天瓊沉默了一下,然後露出了一個比笑藏刀還奸險的笑容,如果說笑藏刀的笑容中有一把鋒朔的利刀話,那麼天瓊此時的笑容就好像被魔鬼附身:“林特實驗!”
司寇一臉不屑地看着天瓊:“我們武塔的事恐怕還輪不到你們監察院來管吧!”
笑藏刀又變為那副拋眉獻媚的嘴臉:“那麼塔主的意思是?”
司寇撇了笑藏刀一眼,顯然對這種變臉比眨眼還快的行為習以為常:“林特實驗!”
天瓊嘀咕道:“這不一樣嗎?”
夜晚有點孤寂,清澈如泉的月光帶着几絲神聖的灑在這座高塔上,令人圖增幾分敬畏,可是這座被市民崇拜嚮往的地方此時正在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明暗武塔頂樓,“三個臭皮匠”帶着微視眼鏡笑嘻嘻地看着液視屏幕上的進度條。
“開始了。”司寇搓了搓手顯得非常激動,還不時露出駭人的奸笑。
此時洛日衡已經從稀疏的溶液中出來,身上還套着一件黑色的夜行服,總之不像以前那麼刺眼。
隨着進度條的加快,一條碩大的機器臂也離洛日衡的大腦越來越近。
如果用微視眼鏡看的話,就會看到“手臂”上有一根纖細的針。
“這是用納米材料飛刃做成的,也是林特實驗的必備用品。”司寇向天瓊解釋道,似乎是在向天瓊炫耀武塔的人力物力。
飛刃離洛日衡越來越近,只有幾寸的距離了,以前武塔就是憑飛刃硬生生地將人的左右腦中間的胼胝體切開,假如一個人的左右腦分別工作,那麼無疑他跟植物人沒有什麼區別。
“這應該就是二十世紀五十年代時R.W.斯佩里的割裂腦實驗吧。”天瓊突然感嘆道。
司寇點頭:“林特其實就是R.W.斯佩里獲得諾貝爾醫學獎的割裂腦實驗。只可惜在醫生成為歷史的如今這個實驗單憑機器已經很難做到了。”
“醫生?”天瓊冷哼一聲,“現在還要醫生幹什麼?放到博物館展覽嗎?有什麼病用光譜儀掃一下不就行了?”
司寇贊同地點點頭:“不過要做像林特這樣的高難度實驗普通的機器已經滿足不了了。”
天瓊反駁:“哪有人會像你們明暗武塔這樣喪心病狂?竟然拿孩子做實驗!”
面對着天瓊憤凱昂揚的發泄,司寇硬生生地將怒火壓了下去:這傢伙還真是健忘,是誰在前一刻主動提出用洛日衡做實驗的?不過司寇也只是想想,他並不想與監察院交惡,畢竟他只是一個分塔塔主,如果因為他而讓武塔與監察院交惡,那麼他一定會受到上面的斥責。
突然機器發出了警報,機械臂上的飛刃卡在那裏停步不前。
司寇等人把剛剛摘下的微視眼鏡又重新戴了上去。
只見洛日衡額心上冒出淡淡乳白色的符印,正是這符印散發出了一道隱形的屏障阻擋了飛刃的深入。
“這是什麼?”司寇眼裏露出了貪婪之色,不管這符印是什麼,總之這東西可以抵擋住飛刃那麼一定就是好東西。
要知道,用飛刃做成的暗沙飛影可是在暗武榜排在36的位置。
司寇剛想停下實驗,突然武塔猛烈一震,吊燈閃爍了幾下后就黯然失色,整座武塔彷彿被卷進一個漩渦中與世隔絕。
司寇等人感覺底下的石板正在震動,而且幅度越來越大,彷彿有一隻洪荒野獸正在一步一步向他們逼近。
“怎麼回事!”笑藏刀咆哮着。一個身穿暗紅色盔甲的侍衛急急忙忙地趕到實驗室,他的額頭上已經佈滿汗珠,顯然之前忙得不可開交。
“怎麼回事?”天瓊比起笑藏刀與司寇顯然要冷靜得多。
侍衛深吸一口氣:“有人闖到武塔來了!”
司寇坐着飛椅來到侍衛的旁邊死死地盯着侍衛焦急的臉,並且越靠越近,似乎想來一個親密接觸:“來的是誰?對面有多少人?”
侍衛聞到了司寇帶着几絲魚腥味道的口氣,令他有點作嘔。
侍衛強行把剛剛吃完的早餐吞了下去,以至於不讓它們吐出來:“只有一人。”
“一人你怕個屁啊。”笑藏刀現在真想一巴掌拍死這個小子,“大驚失措,成何體統?”笑藏刀發怒時帶着幾股帝王般的威嚴。
侍衛依舊非常恐慌,他用半嬰兒調的嗓音說道:“那人好像是黑血的窮奇!”
“窮奇!”笑藏刀等人面色惶恐大驚失措。誰不知道窮奇的凶名,這位以一人之力屠殺整座城市的魔鬼!
“他不是大陸風雲榜的二十三嗎?我們只是明暗武塔的一座分塔,怎麼招惹到這個凶神了?”笑藏刀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感到非常頭疼。
“怕什麼?我們這麼多人還怕他?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憋死他,更何況我們監察院最精銳的部隊“天豹”還在塔下等着呢!”天瓊露出了不屑的神色,似乎想看看這窮奇是否像傳說中的那麼厲害。
“他現在在哪裏?”天瓊問道。侍衛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平靜一些:“殺到二十五樓來了!”
整個實驗室鴉雀無聲。
天瓊的聲音變得有些沙啞:那我的天豹呢?”侍衛遲疑了一會兒:“全軍覆滅。”
眾人的心中彷彿有一條撲朔迷離的閃電狠狠地打在心頭:窮奇,竟然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