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明暗武塔
T警所到之處,是一座高大的建築,這是用一種不知名的金屬建成的高塔,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冰涼之意。
被外人稱為明暗之塔,顧名思義,明暗武塔正是煉製明武與暗武的地方,所謂明武與暗武分別指的是熱兵器與冷兵器。
洛宇傑的亡靈正是暗武榜第99,據說洛宇傑的亡靈是上一次爆炸時從明暗武塔走私出來的,當然誰也沒有證據。
T警逐漸減速,最終在明暗武塔前停下,誰也不敢把車開進明暗武塔,誰也說不定在那車道底下安裝着TNT或BC。
洛日衡被押着進入了明暗武塔,他不敢有絲毫違抗的舉動,因為數把左輪手槍抵在他的額頭上。
手槍很平常,與其他的手槍一樣,散發著一股銅丑味兒,沒有一點與眾不同的地方,但是清楚的人卻十分明白:這是被明武榜排為100的林斯特左輪。
如果是一位身體素質較弱的人使用,那麼在他開槍的同時,強大的後座力會直接把他震暈過去。
這是一個長長的走廊,彷彿一眼望不見盡頭,誰也不知道前面是否有一隻野獸匍匐着等你到來。
周圍的牆壁散發著一股冰涼的氣息,就連洛日衡身上能夠抵禦零下30攝氏度嚴寒的PTC也彷彿無法阻擋它的侵襲。
這股冰冷之意彷彿能夠無視物質直接影響人的精神。
洛日衡打了個寒戰,顯然憑他的體質還抵擋不住這種寒冷,洛日衡的身體已經開始僵硬了。反觀那些特種兵也同樣是雙腿打顫面色發紫,顯然也凍得不輕。
正在此時,一位老態龍鐘的和藹老者毫無預兆地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就好像是時空穿梭一樣。
他緩緩地從胸口的銀白徽章存儲器中取出一件類似絲綢做成的衣服,然後又慢慢地遞給洛日衡:“別著涼了。”老者用一種慈祥地目光看着洛日衡,就好像看着自己孫…孫子一樣…看得洛日衡一陣肉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洛日衡接過衣服,輕輕撫摸了一下頓時感到十分柔軟,一股暖流傳入他的手上,先前的寒冷也隨之被驅散。
洛日衡摩索一下下巴:“這個世界還真是無奇不有啊!”
武塔老者小聲嘀咕了一下:“被凍壞可就不好實驗了。”然後滿臉微笑地看着特種兵部隊:“你們可以回去了,我會讓你們院長大人給你們一點獎勵的。”
“是。“特種兵們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出聲抵抗,因為他們知道眼前這位老態龍鐘的副塔長可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人,他還因此有一個外號叫做“笑藏刀”。
特種兵們敬了一個軍禮後有序地走出明暗武塔。
笑藏刀看着洛日衡穿上了給他的衣服便雙手靠後,優雅地向武塔深處走去:“跟我來吧。”
洛日衡剛邁出沒幾步就猛地向身後跑去,他可還沒傻到這種地步,要不是有一大群人拿着左輪抵着他的頭他早就跑了。
笑藏刀依舊保持微笑,神色沒有絲毫變化。
快到出口了!洛日衡幾乎是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向出口跑去。
突然,洛日衡身上的“絲綢”冒出一縷青煙,煙霧在他身上繚繞,最終從洛日衡的鼻腔鑽入。洛日衡感覺一陣天昏地暗隨後吐出了一股黑血便逐漸昏迷。
笑藏刀臉上的微笑逐漸消逝,臉上猶如變臉般的出現了一股陰煞之氣:“跟老夫斗,你還差的遠呢!”
樹木長得太過茂盛,濃密的樹蔭將小亭遮得嚴嚴實實,透不進半絲陽光,亭旁溪水清澈見底,有一股“亭下如積水空明”的意境。
美麗的風景搭配香敦的鐵觀音,本該是抱着閑暇心情欣賞美景的周蕊卻實在沒有這種心情。
“你這叔叔是怎麼當的?日衡被監察院的人抓住了你竟然還不知道!”周蕊氣急敗壞地對着洛宇傑說。
洛宇傑依舊保持着心平氣和地心態,輕輕抿了一口茶:“現在知道了。”
“你…”周蕊因為洛宇傑的行為火冒三丈,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兩人就這樣一直保持沉默,不時幾聲蟬鳴響徹天際。
最後,周蕊實在沉不住氣了:“按我說,我們乾脆架起傢伙直接衝上明暗武塔殺個片甲不留!”
洛宇傑往石桌上丟了幾把通體血紅的手槍,裏面裝的是爆裂彈,每個子彈相當於一個炸藥。
“就憑這幾把破槍?你以為在演玄幻小說呢?”洛宇傑給了周蕊一個白眼,這女孩太沉不住氣了,怪不得不適合當周家家主,要不是周家後繼無人,恐怕周家家主位置要拱手讓人了。
事實上,這幾年周家的事務洛宇傑也打理了許多,對於這種洛家與周家逐漸融合的趨勢周家人也習以為常見怪不怪了。當然,還是有一些老不死的倔強傢伙堅持反對,不過這種反對的聲音在周蕊管理無能這件事實的衝擊下漸漸衰弱。
一旦洛家與周家真正融合,毫無疑問,一個可以匹敵天海唐家的大家族即將誕生。而兩大家族融合的關鍵還要靠洛日衡的“娃娃親”。
緊閉的實驗室,裸體的身軀在一片乳白的液體中掙扎,那種窒息感使洛日衡感到極為不適。
周圍沒有呼吸機也沒有供養管,在一片沒有氧氣的液體中也能存活也是一大奇迹。
“青衫應該可以把他體內隱藏的基因激發出來吧。”一個臉角略顯衰竭的清秀中年男子指着屏幕上的數據對着笑藏刀說。
笑藏刀臉上的微笑已經消失,看着那沒有半絲起伏的直線失聲道:“怎麼可能?難道他不是優極人?”
“我怎麼知道?你從哪裏聽說這孩子是優極人?”中年男子板著臉,嚴肅地對着笑藏刀說。“嗯…”笑藏刀支吾了一聲,最後深吸一口氣:“天瓊院長,是洛家那人。”
天瓊皺了皺眉毛:“洛家那人?可信嗎?”
“天瓊院長,我們武塔做事還不需要你們監察院來管吧。”這時一個陰陽怪氣地聲音傳來。
天瓊與笑藏刀向門外看去,一個骨瘦如柴的老人坐在飛椅上,最顯人注目的是他那銀白並且沒有一絲柔和感的機械腿。
“喲!這不是我們司寇塔長嗎?您怎麼還活着呢?那次鍀氣爆炸居然沒給您炸死呀,真是可惜了!”
面對着天瓊的冷言熱諷,司寇只是笑了笑:“我骨頭可還健在呢,一時半會還死不了!所以武塔的主意你最好還是少打點。”
天瓊憨憨一笑:“塔主說笑了,我可從來沒有將主意打在明暗武塔上。”
司寇輕瞥了一眼說謊也能面不改色的天瓊,冷笑一聲:“這只是我們明暗武塔在天海城的一座普通分塔而已,想要把我們明暗武塔吞了,就怕你們監察院沒有這個胃口。”
天瓊依舊保持着微笑:“怎麼會呢?我們可都是聯邦的左肩右臂呢,發生內亂的話聯邦一定會調和的。”
司寇輕輕撫摸了一下自己充滿機械感的光滑左腿,似乎是在為自己失去的左腿感到惋惜:“聯邦?現在的聯邦只是一具空殼而已,恐怕現在的議員大多數都被你們監察天家控制了吧!”
天瓊不想跟司寇繼續討論這個話題,於是看向溶液中的洛日衡。
一道嬌嫩的身軀仍然在乳白的液體中掙扎,即使沒有氧氣,裏面還是不時傳出幾道刺耳地喘氣聲。
看到這天生的“尤物”,即使以天瓊的定力也不淡定了,他吞回了留在嘴邊的口水:“這洛日衡不當個女娃真是對不起這皮膚啊。”
笑藏刀沒有理會,他向來對美色無動於衷更何況這是“男色”,只是司寇贊同的點了點頭,兩個冤家第一次在同一個事情上達成了共識。
“把他放了吧。”天瓊愁眉苦臉地說。司寇皺了皺眉:“放了?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