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還是女人那些事兒
“喂,小他兒,我是老劉,現在有件小事,需要發揮你的力量,事情是這樣的……”回到院落的劉頭子給他曾經的學生,如今正在重要崗位上,發揮能量的人通完電話。
劉老頭年輕那會兒,工作努力積極,起早貪黑,於是就鬧下了一堆的毛病,如今人老了,從位置上面退下來,那股子在身體裏面流動的、勇往直前的氣,一天比一天的減弱。
劉老頭子打心底里承認自己也是個俗人,留戀紅塵同樣是他的執念,不願意自己每況愈下的身體,一直等到躺進專屬病房。
人老了就特別愛回憶,劉老頭打開實木衣柜子,把那一身三十年前的制服取出來,保養的很認真,跟新的一個樣子,這個時期的制服是在舊的基礎之上改動的,是劉老頭經常愛穿的,沒有往後那種花里胡哨,完全磨滅了劉老心目中的那點情懷。
仔細的來回熨燙,伸手撫摸那一枚金色麥穗環繞着紅色建築的紐扣。
一幢大樓前,大門的正上方,相同模型的樣式,金色麥穗環繞的圓形牌匾,中間有莊嚴肅穆的紅色建築,以及……
進入大廳中,往來的全是身着深色制服的人,頭戴大蓋帽,他們精神幹練,她們英姿颯爽。
錯開人群,一路上了樓梯,一直到樓頂,一間最大的會議室內,一位中年人和手底下四位精兵強將,清一色的老煙槍,整個比較大的房間內,呼出的煙如同雲彩一樣密佈在每一處。
一位個頭高大,粗壯有力,深黑色制服在他身上閃爍星光點點,青年把整個事件介紹一遍。
蔡雲飛為主謀,周道龍執行人,韋姿竹和身着漢服蔡雲揚兩個婦女企圖色誘,張力以及“連體人”三名打工青年是工友關係,他們糾結在一起,試圖針對一個外地來陽城打工青年楊江進行的一系列,業餘級別的活動經過,稀奇的是整個過程沒有一處違法違規行為。
“頭兒,這根本算不上什麼有力的證據……哎,都不叫的上一個事”
中年人吃過的鹽比這幾個毛頭小子加起來的還多,接到電話之後就全明白了。
這事啊!
難辦呦!
中年人只能用尼古丁發散出的煙霧把自己皺着眉頭的臉籠罩進去。
……
“兄弟姐妹們,當你們看到我的這份留言的時候,我已經走了,陽城這座城市,有我太多的不舍,我在這裏留下了太多的眼淚,說這話的時候,我哭了好幾次,真的!其實我早就知道你們幾個,不是個什麼好東西,哎呀呀,你看看你,尤其就是你蔡雲飛,演戲最逼真,一會兒說他張力不是個好人,一會兒又說你的女人韋姿竹,也不是好人……總之,我楊某人累了,換一片新的天空,我不相信,我楊江沒有出頭之日的一天,再見,不要嘗試找到我,我不會見你們的,再次說一聲再見,保重!”
出租屋內,破舊的陳設,上面鋪滿一層厚重的灰,這些不起眼的細節,從側面說明了留書之人的離開。
除了舊書桌上面的電腦被拿走之外,鐵架子床依然在,楊江新換的鎖,再次被周道龍這種高材生,陰險的用銀行卡撬開,蔡雲飛和韋姿竹手挽着手,兩人確實有着夫妻相,空氣不流通的陳腐味道,同時捂着鼻子,嫌棄的看了一眼空蕩蕩的房間。
“他走了啊,沒有想到他是這樣一種人……你怎麼能叫我干那種噁心的事?”韋姿竹有點後悔的說道,玉手扇扇風,鼻子還是嗆了幾口。
蔡雲飛出言安撫一番韋姿竹,比如中午就坐陽泰機場的飛機,去倫敦廣場喂一把鴿子,順道再去羅浮宮重遊一遍、米蘭買幾件穿不了幾次的時裝等等。
中間過程曲折堪比打一場五VS五的峽谷晉級賽,他想到了上次的陽城富豪聯誼會,畢竟自己還是個少年,紙醉金迷的空氣整的他都快睡著了,一位新貴笑容可掬的,挽着一個九線小明星,整個酒會晚上,新貴都在高雅的蔡總面前曬臉,可算是把蔡總的小暴脾氣給充值到頂點。
不過冷靜下來的蔡總,仔細的想想,娶一個小明星,那種什麼也不懂的女人,總比面對一個精明女人,要過上不少年的好日子。
蔡氏姐弟、韋姿竹,以及小跟班大學生周道龍,陸續走下伸手不見五指的樓梯,按照他們高智商的人行事準則來看,以後是不可能再來這一片棚戶區一趟。
磨磨蹭蹭的一行人下到四樓的時候,五樓的房門,猛的關上了,巨大的響聲,使得整棟磚頭樓明顯晃動了一下,四個人在黑暗中的身體緊跟着一個哆嗦,他們緊張的根本不敢回去查看情況。
黑色大奔彷彿從垃圾堆裏面走出來似的,這一片棚戶區住着的幾戶老人們,麻木的看了很久很久,幾顆不認識的常青樹茂密的樹葉,上面蜘蛛網密佈,一直等到黑色大奔消失在街口,老人們提着鳥籠,下樓聚眾吃瓜。
五樓陽台,含淚留書,自稱告別這座千年古城的楊江,扶着水泥欄杆,看着大奔遠去說道:“哼哼,年輕人!”
還別說,剛才的留書,確實讓楊江帶入了真情實感,他又忍不住自言自語的說道:“切,一棒子棒槌,陽城多好啊,我憑什麼走啊?到底是千年的古城,大街上走路的美女,都比別的城市多的多”
一個人的日子,一天總是感覺比過一年還長,胸中一腔熱血,因為種種現實問題,無法在各大企業平台施展抱負,走進出租屋,眼神一凝,平伸出右手成爪,掌中白色氣流急速匯聚,室內灰塵感受龍吟虎嘯的轟鳴聲,強大的吸力作用下,全部逃之夭夭。
楊江最近沒有多少時間打遊戲,手機群聊裏面瀏覽一下信息,諸如幫戰約架,勸告幫內一眾兄弟不要只為了打怪升級而沉迷進去,使得他們從迷途中走出。
有幾對小情侶手下床頭吵架,於是楊江便再次做了已經無數回大家族的族長。
隔着手機屏幕,隔着萬水千山,發射出去的文字衝上太空的衛星,再從太空的衛星傳到幫內群員的手機上面。
耐心仔細的在調解他們的感情糾紛,由於他在遊戲裏面威名煊赫,所以大傢伙都給他一分薄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再次嘮叨的囑咐一遍,小弟們在群聊裏面山呼:小事燒紙,大事挖墳。
待到一切都輕鬆打發掉,之後心情愉悅的退出來,遊戲是他的一種情懷,一種生活態度,人如果已打敗別人為目的,那麼他就已經輸了。
這時候不合時宜的群聊信息彈到屏幕上。
“老大,兄弟又被人暗算了”
“打回去,打的他們退游……嗯……對了,開我的遊戲號去,賬號是……”
楊江遊戲裏面的態度就是,彼之痛處,十倍還與汝等。
兄弟幫他一次,他還兄弟兩次,有人讓他不開心一下子,他就讓那個人不開心一輩子。
躺在鐵架子床上,沉醉在得意之中,燈下黑的傑作實在是神鬼莫測,楊江坐等這幫子夯貨(蔡雲飛姐弟、韋姿竹和陰險小人周道龍),什麼時候反應過來,先發個空間動態,再分享圖片下面,留一個不太明顯的暗示。
沒錯,等別人反應過來,不如他自己把握主動權。
滋溜一口肥宅快樂水,眼皮直打架,就要……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忍住困意看了一眼來電號碼,是准意向客戶的垂詢。
“喂,劉老,你這次有何貴幹?”
“那個,小子,我實在拿不出錢,我在位的時候從來沒有黑過一分錢,我對得起……”
“哎呀,哎呀,我楊某人只想着掙一個老婆本,我有錯嗎?”
啪
掛了電話之後,楊江決定睡到凌晨。
……
劉老頭子待到兒子下班的時間,嚴厲的措辭下,要求兒子推掉晚上的應酬,立刻回家。
從前手握着幾十萬平方公里土地大權,然而如今只能很勉強的,維持一家之主的威嚴,看着眼前的兒子,開口說道:“小楊的事,調查的怎麼樣了?”
兒子劉某聽着父親蒼老的聲音,一想到剛才辦公室內,生父親的氣而羞愧難當。
“聽蔡雲飛那小子說,已經離開了這個城市,您之前去的時候,他已經被蔡雲飛逼的待不下去了,還留了書信”兒子劉某已經在心裏把蔡雲飛拉黑,蔡氏企業的各種免稅申請,也要再考慮考慮。
這個季節舒適襲人,劉老頭子特別愛開窗戶,為此沒有少挨老伴和兒媳婦的斥責。
窗台上一隻爬行的蒼蠅已經有規律轉圈了無數次,父子兩個全然不在意。
“你姐姐在國外的生意,我是說,她能調動多少流動資金?”劉老頭子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忍不住在心裏滴下血水的肉痛感覺。
……
陽城大學工學院東南角落,靠近荷花池邊,一輛報廢的八五式坦克,緊挨着柏油馬路。
此刻正上演着分手鬧劇,一位身高一米六八的胖子,眉宇之間有點像成名多年的歌仙天王殺手,他那一頭飄逸的頭髮下面,眼眶裏的淚水在打轉,胖子的女朋友是陽城大學生,巨大的差距在交往之前,就已經看到了結局。
“能不能別離開我”
“我們不合適的,以後再一起過日子,你能養的起我嘛?”女朋友並不是因為別人的橫刀奪愛,而是胖子被現實給打敗了,往後的幾十年,哪個爺們的青春沒有這一遭遇?
楊江聽了劉老頭子一頓狗屁倒灶,確定了暫時自己不會被盯上的凳子風險之後,化作一道長虹飛回停車場,進入楊家門的藍色奔馳,在楊江矜持的表情下,發動機咆哮聲,卻表現的那麼不矜持,回蕩在陽城東部,同時楊江在社交軟件上面,對今晚的炸街行為表示負責。
深處痛苦之中的胖子都忍不住,轉過頭看了一眼靠近的車輛,因為那噪音一般的發動機聲,實在忍不住想上去打一頓司機。
發現是楊江之後,立刻回頭,心裏保佑,別被發現。
“我已經相親過了,只有對方能照顧好我,你還是忘記我吧!”
“你就這麼看待我們之間的愛?”
“切……一起打了幾次遊戲,這也叫愛?”
女大學生說完話后,懶得在糾纏下去,打算來個痛快點的斷舍離。
“哎呀呀,這不是我亮哥嘛?終於找到你了,我打電話給你,怎麼也不接啊?”楊江只掃過來一眼,就知道了王德亮的傷春悲秋畫面。
“……”胖子面對女孩子溫暖如春,面對兄弟如同臘月寒冬,根本不會給好臉色。
“亮哥,見外了不是?我還車給你啊”楊江說完遞過去車鑰匙,百萬奔馳的顏值,讓車盲的這一對散夥情侶,停止了雞毛蒜皮的爭執行動,女孩子反正是把抬起來的腳,給悄悄收回來了,好奇的美眸在兩個青年之間來回徘徊,試圖找出之間的陰謀。
胖子感情受到暴擊,頭腦沒有以往的冷靜精明,在女大學生震驚的美麗面容下,操起了鑰匙帶頭走掉,楊江一路小跑着打開副駕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