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躺贏的創業路也不易走
運河邊上,一位休閑褲、西裝襯衫的青年,一位身着“漢服”的美女,兩個人緊緊的扣住手,男人的手指在女孩的手心裏面胡亂的撓……
女孩的臉龐浮現出一抹紅暈,另外一隻玉臂撥開柳條枝……
走了有一會兒,兩個人停在一處石灰岩的欄杆邊上,看着河水,飛速發展的古城,也有它那麼一丟丟不足的地方,空氣中灰塵蕩漾,河水渾濁看不到水底。
“你的家鄉還算過得去”美女說話的時候,空氣之中飄蕩的柳絮都好像特別喜歡她,沒有一根毫毛願意污濁她的漢服。
楊江見到真正的美女,一時間緊張的他,什麼話都不會講了,只能裝作無辜的樣子,呼出一口氣,吹開飄進身前的白毛。
身為一個男人,金錢、權勢和愛的人,是人生終極的目標,凡夫俗子們都沒有任何辦法逃出來的宿命。
最想要說出來的話,往往都是那些說不出口,比如,第一句應該是想追求她的一些表白的話,如果她答應了的話,那會得寸進尺的要求結婚,兩個人組成家庭之後,緊隨其後的過日子等等!
在愛情面前,一切理性的處事待人都要靠邊站。
呼吸逐漸平穩,只想和她一直停留在這一刻,面朝著西邊。
如果每天都能和她看日落,該有多好啊!
“咦~為什麼起了這麼大的霧?”漢服美女抬起她的美眸看着天空,打斷了楊江的內心世界的高速運轉。
美好的時間其實也就過去10分鐘不到,運河邊的這一片天空,漫天響聲好像有着魔力一般似的,向著楊江籠罩過去,是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手機鈴聲,緊接着天空在眼前抖動。
楊江扭過頭看一眼她,她和石灰岩的欄杆,以及身邊的楊樹,還有楊樹旁邊的一顆柳樹,全部破碎成星光點點。
生活中如果沒有煩惱,那麼就不會遇到這些稀奇古怪的事,有的也就是在短暫的幾秒下,腦海裏面產生出的一點渴望的夢。
雖然面前的美女口氣帶着威脅,但是她的漂亮等級太高,讓楊江忍不住陷入到幻想中。
豆腐腦的香甜味道重新鑽進楊江的鼻孔,隨手掛掉手機,來電號碼是劉老,他從美女臉上留戀不舍的移開。
這個時候的楊江做出了一個驚人的舉動,直接推開玻璃門,一個人乾巴巴的走掉,他只想要找個安靜的地方,嘗試着把剛才的白日夢給續上。
這種男人,留下美女一個人走掉的行為,渣的不成樣子,使得大幹娘餐廳內,一眾就餐的雄性動物們眼睛發酸、太陽穴氣的鼓起來。
“喂~雲飛弟,姐這次算是服了這個直男了”
“別提了,我自己的女人都上場了,還是沒有拿下他,老姐,還記得上次我們,親眼見到的那個美女,拿下洪承疇都沒有費這麼大勁……對對對……就是滿清的大玉兒,也就這樣了吧!”蔡雲飛通完電話,坐在他的辦公室內,心情就像秋天的乾草一樣發慌,背景牆上面有博古架,一堆的孤品比陽城博物館全部收藏的價值還高,誰能想得到這些都是穿越到古代親手“請”回來的?
蔡雲飛躺在沙發上,左邊是落地窗,右邊的牆壁上掛着一副純金裝裱的名詩。
萬艘龍舸綠絲間,載到揚州盡不還。
應是天教開汴水,一千餘里地無山。
盡道隋亡為此河,至今千里賴通波。
若無水殿龍舟事,共禹論功不較多。
雖然純金裝裱俗氣的不行,但是這首詩卻很不一般。
沒有看錯的話,絕對是鹿門子親手留下的真跡。
陽城電視台這些年也是舉步維艱,網絡的發達,必然使得曾經的巨船出現掉頭難的處境,於是陽城電視台大打懷舊牌,再次重播《少年包青天》。
蔡總少年時期的情懷在內心發酵,同時當下爛片橫行,財富自由的他,總覺得念頭哪裏不夠通達。
湊近到眼前這一副字畫,就會發現,墨跡好像是新的,同樣是蔡總這樣一位雅緻人物,穿越到唐朝,親手請回家的孤品。
一次偶然的必然,機緣巧合下蔡雲飛等人和楊江來了一場時空旅行,現在回想起來,那種感覺很獨特,比自己掌權后,一張飛機票就飛到倫敦放鴿子,接着飛回陽城吃晚飯還奢靡,就好像小時候第一次吃麥芽糖的驚喜感覺,連續一個星期,蔡雲飛晚上睡覺都會流口水,閉上眼睛后,整個世界都是甜的。
咔噠
沒有敲門聲,辦公室的門很少有人不請而入,也就只有蔡總的姐姐蔡雲揚才敢有的行為。
“明天直接到他家去吧,反正再過一個月他就會知道一切”蔡雲揚手裏擺弄着留下來的一縷頭髮,嫌棄親弟弟這樣一個稀巴爛的計劃,也為了自己身為女孩子的這麼多年來,第一次主動搭訕被拒,徹底把楊江給記恨上了。
蔡雲飛的大班台上,一個奔牛雕像聳立在一角,除此之外就是一個筆筒,一台電腦,空曠的桌面幾乎和乒乓球桌一樣大,雕像的牛頭上,一隻蚊子在爬行,蚊子看着山峰高的牛耳,看着眼前的兩個男女,那樣子看起來像個小痞子,蔡氏姐弟沒有了對話之後,蚊子透過縫隙,飛出落地窗戶,大廈窗外的狂風排山倒海的氣勢,差點把蚊子給拍死在玻璃上,蚊子和大風較上勁,一個鷂子翻身,變成一隻麻雀,一路頂風向東,飛向之前陳舊磚頭水泥房,出租屋內還是那張顯眼的鐵架子床。
一團雪花的光亮散開,楊江的身影一步跨出來,低頭沉思的他聽見手機備忘錄提示聲音響起了,真正的忙人在這一刻,開啟了與各方大佬的業務往來。
“今天的工資已經到賬,我楊某人和花開花落的緣分已經到頭了啊!”整個五樓都沒有人居住,楊江在房內可以肆無忌憚的自言自語。
最近的他實在是太浮躁了,出租屋內一年四季的陰涼都壓不住無名的火氣,鐵架子床都被他捂的快要化掉了,沒有女朋友的孤單苦悶日子,在曾經的時空,一直持續到老年生活。
“喂~年輕人,可否出來講一句子呀?”老頭子精神矍鑠,一身沒有名牌的衣服,熨燙的整潔光亮,長久身居高位的氣場和眼前的這片棚戶區,磚頭水泥房格格不入。
“不出”
楊江的情緒不高,還沒有從上一波人的鬱悶中爬出來,囂張氣焰彷彿找到了一個宣洩口,接下來他的話如同洪水決堤似的噴涌而出,說道:“你們這幫子老年人呦,平時鍛煉的時候不積極,起早貪黑的趕集,那叫一個有精神,做個公交車,也要得理不饒人似的搶座,你們在社會上掀起了一股子怨氣……你們可真是……”
老頭子氣的身體直接抖動起來,直接掛掉電話,臉上鋪滿了紅色,曾經在江南省說一不二的主,離休之後的種種不適應,一下子被楊江噴的釋放出來,他已經戒煙了,只能幹咳嗽帶着幾次大喘氣。
“小夥子,上次我們見過面,你不會不認識我吧?”
“老爺子,我楊某人雖然一介草民,但是時間很寶貴的,所以你……”
“小夥子,你是叫楊江吧?我偶然得知,你和蔡雲飛那夯貨有點小恩小怨的,這次過來想和你認真的談談”老頭子的老花鏡收入眼鏡盒中,準備拿出在位時候的氣勢,暗道一聲長江後浪推前浪,如今在小傢伙們,還需要正視對待。
老頭子離休之後,級別待遇很高的那種,居住的是獨立院落,出入都還是配司機配車,這次是秘密出來,瞞着所有人,實在沒有辦法,家中老伴和兒媳婦管的很嚴。
爬到五樓后,枯槁的身體一陣氣喘,楊江的房門是唯一開着的,老頭子摸黑上樓后一眼就看見。
楊江聽到腳步聲,慵懶的說道:“門開着,您請進”。
“年輕人,你這裏是待客之道?”老頭子一陣氣喘,很想找把椅子坐下歇歇腳,三十平的房間內,一張舊書桌和鐵架子床,一把不搭配的實木椅子,一看就是個N手貨,雖然沒有掉漆,可是上面全是放着楊江的衣服,總不能自己一把年紀的坐在冰涼的水泥地上吧?
“怎麼滴?家境貧寒,俗禮少,勿怪”楊江側躺着身體,臉衝著裏面,兩個手指夾住情懷電子產品——MP4,沒有因為老頭子進門而多看一眼。
老頭子強壓着怒氣說道:“那個,老夫我這次來,是想托一下雲飛侄兒的情,請你幫個忙”
“老頭子啊,你可能消息不夠靈通,我和蔡雲飛那孤兒關係鬧僵了,您有事說事”
“這樣子的嘛?老頭子我,其實另外有一件事相求着你,聽說你手上有紅色的果子,可不可以……忍痛割愛……”
楊江從床上爬起來,露出他整張帥臉。
什麼忍痛割愛,他這是含着眼淚割愛。
老頭子殷切的目光下,楊江眼睛一眯,便說道:“這件事可是連蔡雲飛都不知道的,您老怎麼還托他的關係?”
“對對對對……老頭子我一時急得糊塗了,這件事我從別的關係渠道偶然得知”。
“這樣啊,我呢,就不計較你調查我的事”楊江半躺着身體,被子蓋的緊緊的,好像害怕走光了似的,仰着脖子,看着床前的老頭子,一時間覺得他有點眼熟,好像這個老頭子,前幾年經常在江南省電視台上露臉。
“那個……”
“老頭子啊,我呢,家中貧寒吶!嗯……哎呀……所以”楊江從被子裏面抽出手臂,拇指和食指來回反覆搓動,那明晃晃的動作,死死的暗示着老頭子。
老頭子把這一切看在心裏,秒估了一下楊江的處境,家中可以說是真的貧寒呀!比乞討的那幫子人收入都不如,眼前這個還是出租屋,一口外地人的口音,蔡雲飛的介紹還在耳邊,是個神奇的人物,但小人物情緒嚴重。
一時間不知道怎麼面對這種人了,經濟條件不行,那就可以肯定,楊江會在這件事上面獅子大開口,稍微有點討價還價的念頭,就會讓這種四海為家的孩子跑路。
難辦呀!
錢可真是好東西呀!
劉老頭子實在不想多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