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這個系統不對勁
“穩住心神，要開始了。如果痛可以叫出來，我會保護你不讓你昏迷！”燦低吼道。
“咔嚓”
隨着一聲脆響，神能晶炸為齏粉。
鮮紅的能量噴涌而出。
燦大手一揮，所有的能量受到引導，一齊沖向姚雲。
姚雲本來還沒感覺什麼，可是當那股能量流進他的體內的瞬間，一股鑽心的疼痛兇猛地襲來。
一開始是胸口有些沉悶。
心臟加速跳動，心率飆升。
背部火一般灼傷，脊骨咔咔作響。
“啊！”
他忍不住痛呼。
不到兩秒的時間，疼痛從背部蔓延到了全身。
額頭上青筋暴起，鮮紅色的能量在他的經脈中飛速流動，肉眼可見。
四肢開始抽筋，肌肉群分崩離析。
姚雲支撐不住身體，腳下打滑，嘭的一聲摔倒在地上。
“呃啊啊啊啊！”
從他喉嚨里擠出來的慘叫已經不似人聲。
姚剛看着疼得滿地打滾的兒子，緊張得掌心冒汗，忍不住想要走上前，卻被燦只手攔下。
“控制住，別打擾他，這正是關鍵的時候，一切都只能靠他自己。”
燦兩眼放光。
越是強大的異神通，覺醒時所帶來的陣痛就越是劇烈。
看姚雲這狀態，所承受的痛苦明顯已經超出了正常人的範疇。
若不是他的異神能一直護着姚雲的神智，只怕這孩子會當場暈眩過去吧。
覺醒異神通最忌諱的就是大腦失守。
一但失去意識，那十有八九這輩子都醒不過來！
“放心，這種痛苦你也經歷過，來得快去得也快。”
燦安撫着滿臉擔憂的姚剛。
“希望……如此吧！”
時間飛速流逝。
兩分鐘過去了。
姚雲的痛苦依舊不見停歇。
姚剛無助地看向燦。
“再等等，再等一會兒！如果還沒成功我會強制他停下！”
燦的表情也糾結地擰成一塊。
凡事總是具有兩面性。
像他這種庸才，當初覺醒時所受的痛苦才不到短短20秒。
但因為異神通太過強大，身體承受不住覺醒時刺激而導致崩潰失敗的案例比比皆是。
難道姚雲也要面對這種命運嗎？
不行！
這顆好苗子不能毀在我手裏！
燦正想着出手干預。
就在這時，異變陡然發生。
一絲絲血液從姚雲的毛孔中滲了出來，一眨眼的功夫便將姚雲染成了血人兒。
“啊啊啊！”
姚雲如同野獸般翻滾，衣服被鮮血浸濕，將金屬的地板刷成了猩紅。
地下室的燈光集束在他身上，好似舞台中央盛大演出的地獄繪卷。
“燦！求求你了！我們放棄！”
姚剛再也看不下去兒子承受這種非人的痛苦，這個堅毅的男人頭一次在外人面前老淚縱橫。
燦牙冠緊鎖。
體表大面積出血，這是毛細血管破裂所導致的。
這也意味着，姚雲此次的覺醒，多半是失敗了。
“哎！”
燦失意地垂下頭。
他知道，再不制止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就在他準備結束這一切的時候，一道乳白色的光柱衝天而起。
隨後，姚雲的嘶吼聲逐漸停歇，變為了粗重的喘氣聲。
“這是……”
燦愣了愣，旋即驚喜地抬起頭。
“成了！”
“老姚！”燦一把抓住姚剛的胳膊，“成了！”
“這……這……”
姚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真的……成功了？”
“不會錯的！”
燦感受着周圍粘稠的空間，活躍的能量粒子把空氣的密度提升了十倍以上。
光柱漸漸消散，化為一朵朵祥雲在姚雲的周身浮動。
乳白色的祥雲壓縮成型，四溢的雲氣化作神龍，圍繞着渾身是血的姚雲飛舞，兇惡地衝著局外的兩人咆哮。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種感覺，應該是編號3……嗯？”
燦欣喜的聲音戛然而止。
姚雲的上衣口袋裏，一枚暗金色的戒指早已被沾滿了鮮血。
【系統綁定成功】
冰冷的電子音在姚雲模糊的意識中響徹。
【序列·變更】
【毀滅】
【侵略】
【吞噬】
【至高·至惡】
【此為絕響】
【滅星之人·加載完畢】
【序列·變更】
【成功】
……
“怎麼會這樣！”
燦不可置信地叫出聲。
姚剛看到燦緊蹙的眉頭，剛剛放鬆下來的神經立馬又緊繃起來，“怎麼了？”
“氣息……變了！”
話音剛落，似乎是為了驗證燦的話一般。
原本飛舞在姚雲周身的雲氣白龍發出一聲宛如垂死般的低沉哀鳴。
壓抑的氣息濃郁到幾乎宛如實質。
“吼~”
“咔哧咔哧”
由雲氣構建的神龍對着半空咆哮，似乎是在恐懼什麼更為恐怖的東西。
緊接着，一種猶如生物咀嚼般令人膽寒的聲音不絕於耳。
構建神龍身軀的雲氣崩潰消散。
一股黑紫色的微光，透着腐敗的不詳氣息，從已經失去意識的姚雲體內滿溢出來。
鈦合金制的地板猛地一陷。
整個地下室都輕微地顫抖。
以姚云為中心，地面裂開一道道如同蜘蛛網般細密的縫隙。
絲絲縷縷的暗紅色星光從裂縫中飄散而出。
“該死！”
燦抓住姚剛的肩膀閃身暴退。
不知名的氣息猶如洪水猛獸，撲面而來。
燦毫不猶豫地從空氣中抽出火焰長劍，一劍劈向面前的虛空。
“轟隆”
爆炸的焰火四散飛濺。
一道道金紅色的紋身從燦的脖子一路向上延伸。
一眨眼就覆蓋了半張面孔。
他愈發地不安，“究竟是什麼級別是異神通！剛覺醒就有這麼恐怖的攻擊性！”
“老爺！發生什麼事了？”
聽到爆炸聲的王管家連忙衝進地下室。
他已經全副武裝，身上穿着黑色的作戰套裝，腰間別著兩把格洛克，胸口上掛滿了密密麻麻的手榴彈，褲腿上還插着戰術匕首。
燦瞥了一眼。
“……”
這位管家俠先生，你能不能先把肩頭的rpg放下！
“燦，”姚剛畢竟是見過世面的人，他揮手示意王管家稍安勿躁，將目光投向渾身燃燒着火焰的燦，“這種情況常見嗎？”
燦搖搖頭，苦笑道：“實話實說，我也從來沒遇見過。”
姚剛眉頭緊鎖，“那雲兒他……”
“你放心！”燦給姚剛餵了一顆定心丸，“他的覺醒已經基本完成。看樣子是因為異神通太過強大，再加上意志喪失，無法自主控制，所以才會這麼具有攻擊性。”
“先靜觀其變吧。”
“那也只能這樣了……”
姚剛嘆了口氣。
黑紫色的氣息和地底滲透出來的暗紅色星火混合在一起，在姚雲的頭頂交織，形成一道綺麗的光幕。
燦赤紅色的火焰眸子微微一凝，瞳孔拉長，刷的一下變作金色的豎瞳。
世界驟然清晰。
隱約間，他似乎看到在那道綺麗的光中，有黑色的龍影與紅色的巨人在互相纏鬥。
“這是……”
正當燦準備用豎瞳深入探究時，一股酸澀感從他的眼眶周圍翻湧而出。
這究竟是什麼規格的存在。
我居然……被反噬了？
無奈，燦只能閉上雙眼，一滴血淚從他緊閉的眼角滑落。
“這回可虧大了啊！”他輕嘆道。
另一邊的姚剛顯然沒注意到燦的狀態，他現在一門心思全撲在兒子身上。
少頃，這道混合的光影終於消停下來，緩緩流入姚雲的體內。
最後時刻，燦猛然睜大雙眼。
“喝！”
燦大叫一聲。
“你怎麼了？”
姚剛被驚了一下，立馬扶住搖搖欲墜的燦。
“沒……沒事……”
燦把手按在眼睛上，緩緩站直身子，語氣有些虛弱。
他看到了，雖然只是遙遙的一眼。
在那片光影中，漆黑的惡龍絞死了暗紅色的熔岩巨人，將它撕成碎片，一點一點吞進腹中。
“確定沒事嗎？”
姚剛不禁有些擔憂。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小的剛出問題，老的後腳就出事了。
“咳咳，水……水……”
這時，一道沙啞的聲音宛如平地驚雷炸起。
姚剛面色一喜，立馬拋下燦，倒頭奔向姚雲。
燦：？
“雲兒，感覺身體怎麼樣？我馬上給你找醫生。”
姚雲滿頭滿臉都是血，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模樣，頭髮黏黏糊糊地坨成一團。
“爸……我想喝水……”
“好好！水，快拿水來！”
……
“這就是傳說中的系統嗎？”
姚雲站在五彩斑斕的空間中，雙手抱胸感嘆。
在他覺醒異神通，意識渙散之際，清晰地聽到了一聲“系統綁定成功”的提示音。
然後就是“加載”什麼的，後邊就聽不清了。
姚雲知道，這片絢麗的空間是自己的意識空間，已經和那個所謂的系統融合在了一起。
多少看過幾本網絡小說，他當然知道系統是為何物。
所幸三觀已經預先經歷過一遍洗禮，所以再冒出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了。
所以我是主角嗎？
我既不是孤兒，也不是廢柴，更沒被退婚，是不是不太主流啊？
姚雲低頭沉思。
【歡迎使用史上最強大哥系統！】
【本系統的宗旨是為了幫助您成為諸天萬界最強的帶頭大哥，成為世界之巔的存在！】
意識空間中，一個嬌小的身影在姚雲的面前緩緩浮現。
姚雲漸漸看清了那個身影，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嘶！”
我是不是走錯片場了？
這玩意兒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您好，我是您的引導者，您可愛的系統小精靈！】
那是一隻渾身純白，小眼通紅的長耳朵可愛生物。
未知生物搖曳着長長的尾巴，顯得人畜無害。
可在姚雲的認知中，眼前的這東西簡直是宇宙中最邪惡的生物了！
“我覺得你可能找錯人了，我真的沒興趣成為魔法少女！”
姚雲連連擺手，後退了兩步，隨時準備切出意識空間。
森翅看出了這個人類似乎對自己抱有嚴重的抵抗心理。
奇怪啊，怎麼會這樣呢？
這種名叫“丘比”的生物是我通過這個人類的記憶碎片找到的最符合地球審美標準的形象了啊，為什麼他會這麼抵觸？
【主人，您為什麼要後退呢？丘比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姚雲沉默不語，他意念一動，身體開始變得虛幻。
md，溜了溜了！
【等等！】
森翅眼神一頓。
沒辦法了，為了帝國，為了魔王大人，只能獻身一把了！
炫彩的光從天而降，將它吞沒。
這光太過亮眼，姚雲忍不住抬手遮擋。
好傢夥，這是要來一出馬猴燒酒變身？
不出片刻的功夫，光芒消逝。
【您好！我的主人！這個新形象您滿意嗎？】
一個元氣滿滿，帶着標準傲嬌屬性的少女聲線傳遞到姚雲的耳中。
姚雲腚精一看，只見一個穿着日式國中校服的金髮雙馬尾女生叉着腰對他笑臉盈盈。
女生有着標準的蘿莉身材，裸露在外的皮膚白璧無瑕。
一雙湛藍色的大眼睛忽閃忽閃，顯得楚楚可人。
【我親愛的主人，您可以叫我愛莉醬哦！】
姚云：！
動了！DNA動了！
森翅看到姚雲的反應，暗道果然有門。
呵呵，魚唇的人類，這個形態可是我按照你記憶中印象最深刻的雌性生物的樣貌構建的，我就不信你不心動！
森翅款款走近，嬌小的身姿充滿了媚態。
她上前兩步，幾乎要將整個人都貼到了姚雲的身上。
姚雲摟着森翅的細腰，指尖柔軟的觸感令他心曠神怡。
不自覺咽了口唾沫。
秋月孝三的快樂你想像不到啊！
【那麼，現在由愛莉醬為主人大人講解系統的詳細使用說明哦！】
姚云：(。_。)
你這個使用說明，它正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