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五大系

“當然願意！”

姚雲兩眼放光，連思考都沒來得及就直接脫口而出。

正所謂人不中二枉少年。

哪個男孩子小時候沒對着鏡子擺過羞恥的pose？幻想過自己是拯救世界的天命之子呢？

姚雲就有過。

他上小學時甚至還把班主任想像成秘神秘教團的幕後boss，組織過班裏的幾個同學發起過反動計劃，意圖推翻邪惡班主任對學校的獨裁統治。

然後就被叛軍老爸無情鎮壓了。

現在想想那段青蔥歲月，真的是尷尬得能用腳趾扣出一個地球防衛基地來。

雖然姚雲自認為已經過了中二病的年紀，但當曾經的幻想真的可能成為現實時，又有哪個少年能不熱血沸騰呢？

“呵呵，年輕人很有精神。”

燦拍了拍姚雲的肩膀。

“成為神通者可沒你想得這麼簡單。”

“神通者，異神通……這是世界的另一面。在這一面，作用於常人的法律觸手不及。”

“這一面充滿了鬥爭，壓迫，甚至是殺戮。”

“即使是這樣，你也願意成為神通者嗎？”

“我……”

“先別著急。”燦豎起一根手指，“既然你父親找到我，為你爭取了這個機會，肯定是希望你成為神通者的。”

“但事先說明，想成為神通者，就必須先覺醒異神通。”

“但這個過程，會有一定的危險性，你需要自己考慮清楚。”

說完，燦將目光投向姚剛。

“爸……”

姚雲轉頭望向自己的父親。

“決定權在你。”姚剛恢復了往日的不苟言笑，“我找你燦叔來就是給你找了一層保護傘，可以保證你沒有性命之憂。”

“但這其中要忍受的某些痛苦，就需要你自己來承擔了。”

“痛苦？”

“是的，痛苦！”姚剛苦笑，“真的是……相當難忘的經歷啊！”

看着姚剛的表情，姚雲似乎明白了什麼。

“爸，難道你……”

“是的，我已經嘗試過了。”

姚剛攤了攤手，“但很可惜，最終以失敗告終。”

“好了，老姚，你也別難受了。”燦安撫道。

“你爸之所以失敗主要是因為年紀問題，而且身子骨弱了些。”

“異神通覺醒的最好時間是在十五歲到二十歲之間，他的失敗在意料之中。”

“不過，”燦話風一轉，“雖說沒有成為真正的神通者，但你爸還是得到了一些好處。”

“姚雲，你不一樣。你的根骨比你爸更好，身體素質也足夠優秀，年齡也正合適，在我的幫助下，你的成功幾率很高。”

“嗯……”

姚雲看燦真誠的眼神，沉吟了片刻，旋即把目光投向父親。

姚剛看出了兒子眼中的詢問。

“雲兒，你長大了。有些事必須要告訴你了。”

“神華這兩年發展的速度越來越快，這是好事。但卻也觸動了不少老牌勢力的利益。”

姚剛把手腕上的衣袖拉上去，在他的小臂處，一條如同蜈蚣般蜿蜒的疤痕猙獰可怖。

“這……”

姚雲心中一痛。

父親平時在自己面前總是西裝打領，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原來是因為不想讓我知道他身上有傷。

“刺殺這種事對我來說也不是一兩次了。”姚剛嘆了口氣，“這個世界上有神通者這種超凡的存在，請一兩個保鏢根本不頂用。如果不是你燦叔，我可能早就死了。”

“神通者的規則，禍不及家人，所以你才能一直不受侵擾。但我留下的產業……未來你若是繼承神華，就難免要和那些傢伙碰一碰。”

姚剛語重心長地說：“成為神通者，你就不再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

“爸爸沒辦法保護你一輩子。”

“即使你不想繼承神華也沒有關係，我還是那句話，選擇權在你。”

“這個世界很大，天高任鳥飛。不管你未來怎麼抉擇，爸都支持你！”

“我知道了。”姚雲沉默了許久，當他再次抬起眼時，臉上已沒有了任何的迷茫，只剩下自信的笑容，“既然沒有生命危險，我怎麼能不嘗試一番呢！”

“神華是爸爸的心血，我一定會好好繼承！”

“這片天地，我也想靠自己的雙腳去闖一闖！”

“所以……”

姚雲對燦深深地鞠了一躬。

“我想成為神通者，請您教我！”

姚剛和燦相視一笑，眼中不約而同地露出了欣慰的神采。

燦微微頷首，“老姚，找個寬敞點的地方，等一下動靜可能會比較大。”

“好。”姚剛招呼王管家，“老王，帶我們去地下室。”

“是。”

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語的王管家走上前引路。

三人緊隨其後。

“燦叔叔，如果我覺醒了異神通，也能跟您一樣操縱火焰嗎？”

趁着空檔，姚雲想儘可能多了解一些神通者的信息。

燦笑着搖了搖頭，“不一定。”

“每個人的異神通都是不固定的，這個因人而異，我也說不準。”

“目前收錄在卡普洛斯籍典中的異神通一共有872種，並且這個數字還在以平均每年一到兩種的數量持續增加。”

“卡普洛斯籍典是由西方神通學學者霍普·卡普洛斯在1963年編著的名冊。其中詳細紀錄著全世界已知的異神通，是業內最權威的名冊，有機會我會給你找一本參讀。”

“當然，也許你能覺醒一種籍典中從沒出現過的異神通也說不定哦。”

燦打趣道。

“不敢奢望！”姚雲的臉上浮現期望的神色，但嘴上恭恭敬敬，“如果能和燦叔一樣覺醒火焰這樣強大的力量就好了。”

“你啊。”燦嘆了口氣，“跟你爸學的吧，小小年紀就一副人精樣。”

“嘿嘿。”

被拆穿了，姚雲也不尷尬。

“雖然燃火確實屬於不錯的異神通，但還是太過尋常了，尋常到連編號都是01。常見雖然不見得弱小，但也意味着容易被克制。

“畢竟這麼多年了，這樣的異神通早就被人研究透了。”

“若是能擁有一種編號靠後些，且足夠強力的異神通，或許你能走得比我更遠些吧。”

燦的目光飄向悠遠的地方。

“這個編號有什麼講究嗎？”

“沒什麼講究，編號單純就是根據發現時間而定，越晚被發現的異神通編號越靠後。”燦淡淡地說。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編號越靠後的異神通，也就越稀有。”

“目前已知的異神通一共被分為五大系，分別是元素系、精神系、超人系、規則系、以及神秘系。”

“其中最常見的就是元素系了。你燦叔我的燃火就屬於八大核心元素之一的火元素，編號為01。除此之外，剩下的八大核心元素分別是金、木、水、土、風、光、暗。”

“這八大元素就是目前籍典中編號前8的異神通，在一些迷信的人口中被稱為構建萬物之起源。其次便是八大元素的衍生品，譬如編號19的堅冰，編號42的沉霧等。這些都算是元素系的異神通。”

“精神系則是涉及精神領域的異神通。這種異神通相比於元素系要更加少見，同時也更難以琢磨對付。其中最典型的當屬編號58的異神通——催眠。光聽名字應該也能猜到這個異神通的作用吧？”

姚雲神色凝重地點點頭。

“以後遇到精神系的神通者記得小心點。在我們業內有一句話，‘玩精神的，心都臟！’。精神系的神通者，都是毒瘤！”

“明白！”

姚雲當然知道如果被一個擅長玩弄精神的人盯上是什麼後果。

就好像集體lol玩家都討厭玩小丑的陽光大男孩一樣。

“明白就好。”

燦撇撇嘴，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麼。

興許是曾經被某個精神系的神通者噁心過也說不定。

“超人系，又被稱為強化系。這類異神通比較好理解。編號09，巨力；編號13，金剛肢體；編號44，超加速……這些都屬於超人系的異神通。”

“如果說元素系的神通者定位是法師，那超人系的神通者就是戰士、坦克、刺客。總之，這類的異神通，就突出一個字，莽！”

“至於規則系……”燦的聲音忽然停頓了一下，“如果碰上規則系的神通者，在無法確認對方實力的情況下，你只需要做一件事……”

“逃跑！”

“因為規則系的異神通，是無解的！”

姚雲一臉錯愕，“無解？”

“沒錯！無解！”

“除非你的實力比對方高出一個量級，不然不要妄想可以打破規則系的異神通！這種異神通強就強在其絕對性！”

“舉個栗子，編號177，決鬥之台。這個異神通的能力是建設一個擂台空間，被其捕捉的人必須在擂台上完成決鬥，只有當其中一方確認死亡時，另一方才可以脫離擂台。否則會被一直禁錮在擂台空間中，直至永遠！”

“即使是施術者本人也不例外！”

“這……”姚雲目瞪口呆，“這……未免太無賴了吧！”

如果擁有這種異神通，豈不是可以輕易地讓敵人自相殘殺？

想想昔日的好友，為了活命對自己刀刃相向。

姚雲不禁打了個寒戰。

“是的。”燦點頭。

“好在規則系的異神通發動條件一般極為困難，而且本身消耗極大。再者，如果你的實力強到一定程度，也有機會打破其設下的規則。”

“不過規則系的異神通極其罕見，我闖蕩二十餘年也只見過兩次，所以你也不需要過多擔心。”

燦微微笑了笑。

是啊，只遇見過兩次，兩次都令我印象深刻。

“老爺，我們到了。”

鐵門沉重的聲音作響。

王管家打開地下室的大門，隨後便猶如雕塑般站在一旁一動不動。

姚家的地下室沒有建在房子裏面，而是建在別墅外面的花園地底。

姚雲一臉驚奇地走進地下室。

整個地下室足有兩個籃球場那麼大，四面八方全是銀色的金屬牆壁，擺滿了鍛煉用的器材，還有各式各樣的武器，應有盡有。

姚雲甚至看到一塊牆壁上居然掛滿了軍火。

這些冷冰冰的機械造物做工細膩，一看就不是玩具這麼簡單！

“這……”

我在這棟別墅都住了好幾年了，怎麼不知道還有這樣的地方。

“怎麼樣，還行吧！”

姚剛一臉得意。

“為了建造這個地下室我可是花費了不少力氣。這裏不僅是訓練所，同時也是避難所，軍火庫。整個地下室上方鋪滿了三米厚的鋼板，隔音和防震的效果極佳，即使是敘利亞的導彈來了也不怕。”

“爸，這些都是你什麼時候……”

姚雲長大了嘴巴。

“從我第一次被暗殺后我就開始着手建造這個地下室了。”姚剛拿起一把m4，老練地架在手上，“兒砸，你還是不了解。”

“你老爸我啊，有點兒輕微的火力不足恐懼症。”

姚雲咽了口口水。

他看着父親這手“m4駕馭”，生怕他從腰間掏出卡片來。

“嗯，在星華境內搞到這些東西確實不容易。”

連燦都不禁點頭稱讚，心說有錢真好。

“好了，閑話少說，就在這開始吧。”

“等等，燦叔，你還沒給我介紹神秘系呢！”

姚雲趕忙把剩下的問題問完。

“神秘系啊……”燦思考了片刻，“神秘系的定位很模糊。目前來說，只要是弄不清楚其原理和本質的異神通統統都會被歸結到神秘系。這個系別的異神通有可能強得離譜，也有可能弱得一批。”

“說白了，就是個垃圾桶”

“就比方說預知未來這種能力，目前已知的預知異神通有三種，這三種都屬於神秘系。”

“當然，弱的神秘系也很常見。我有一個朋友，他的異神通就是神秘系的，編號344，廢氣轉換者。其能力是可以把任何有害氣體轉化為氧氣。雖說不至於無用，但幾乎沒有戰鬥功能，輔助性也一般。”

“明白了。”

看來神秘系的神通者還是少惹為妙，保不齊撞大運碰上難纏的對手。

“我已經準備好了，燦叔叔，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嗎？”

姚雲站到地下室中央的訓練場地上。

“你現在什麼都不用做。”

燦從口袋裏掏出一塊拳頭大小的紅色石頭。

“這種石頭叫做神能晶。”他把石頭遞給姚雲，“實際上覺醒異神通是有專門的機器的，但那玩意兒太大，不太方便，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採用這種古老的方式。”

“不過有我在，效果都一樣。”

“神能晶？”

姚雲看着手中緋紅的石頭，一縷鮮紅的流光在石頭幾近透明的內部流動，相當神奇。

燦將一道無形的異神能打在神能晶表面。

下一秒，神能晶透亮的表面裂開一道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