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以令咒命之…你自殺吧!
也不是第一次和ea對波了,伊莉雅也不再是當初被ea擦一下就狼狽逃竄的小萌新了。
兩道光波剎那間就正面碰撞在了一起,在經過一剎那短暫的僵持之後,對波的中心點緩慢但堅定的向著吉爾伽美什推移了過去。
這場對波,居然是稔伽左手邊的吉爾伽美什陷入了下風。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吉爾伽美什眼神突然一凝,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的ea怎麼可能會輸!”
但事實就是ea被伊莉雅逼得節節敗退,身處對波中的吉爾伽美什根本無處閃避。
只要不是眼瞎,都能看到吉爾伽美什失敗的未來。
站在遠處看着兩人的對波,稔伽默默的後退了一步。
之前他還想着,萬一自己召喚出來的從者不給力的話,就自己上場打。
可在看了伊莉雅和吉爾伽美什的戰鬥后,稔伽發現自己是有些膨脹了。
今晚冬木市的主角,毫無疑問就是這些從者。
一開始登場的那個迪盧木多,稔伽觀察后,如果從者都是這種程度的話,聖杯戰爭他贏定了。
可看到後面,尤其是此刻正在對波的兩人,稔伽表示打擾了。
光是在一旁看着,都能感受到強大的壓迫感。
要是稔伽他在鬼滅世界中有這樣的攻擊手段,怕是鬼王無慘一個照面就渣都不剩了。
比起鬼滅世界,這個世界的武力值明顯要高出許多。
就連一個島國小城市中舉辦的小賽事,僅僅是展現在他眼前屬於這個世界的冰山一角,都能達到這種程度。
稔伽想了想,那自己在鬼滅世界獲得的一身力量,應該只能算是能夠自保的程度吧?
而且作為御主,稔伽他的從者能夠幫他解決掉敵人,那稔伽為什麼要自己上場呢?
就像吉爾伽美什展現在稔伽面前的戰力,說的不好聽些,他自己上去可能會被打的找不到方向。
稔伽猜測,像吉爾伽美什這樣強大的從者,怕是連核彈都拿他們沒什麼辦法。
兩股對撞的強大魔力洪流,幾乎照亮了碼頭上方的天空。
在冬木市中所有魔術界的人,都能感受到這股強烈的魔力波動。
“哼……”吉爾伽美什突然哼聲閉上了眼睛,伊莉雅的多元重奏飽和炮擊都快要轟在他的臉上了。
“我承認,是現在的你比較強……”
吉爾伽美什睜開了眼睛,他手中的ea徹底敗退,一道磅礴的魔力洪流瞬間將他整個人吞沒其中。
伊莉雅的多元重奏飽和炮擊在吞沒吉爾伽美什后,去勢不止的瞬間貫穿了碼頭的地面,深深射入了海洋之中。
“哦呀!”見到這一幕,稔伽下意識的用黑霧凝聚出了一柄巨傘撐在了自己的頭上。
平靜的海面平靜了一瞬,然後……突然向上鼓起了個大包,就像是海平面長了個大痘痘似的。
“轟!”一道劇烈的爆炸轟然爆發。
耀眼的光芒照亮了小半個冬木市,劇烈的爆炸和震動,驚醒了大半睡眠中的冬木市居民。
又是地下瓦斯爆炸嗎?
“嘩啦啦……”
被炸起的海水像下雨般落下,眼前爆炸的光芒散去,稔伽放下了遮擋在眼前的手。
“這……”稔伽看着眼前的場景,陷入了沉默。
碼頭?
哪兒還有碼頭哦!
稔伽撐着大傘,往前走了兩步,就站在了‘懸崖’的邊上,他低頭看着下方翻湧的海水,又抬起頭看了看四周,哪裏能看出這裏原來居然會是一個碼頭?
雨一直下,
氣氛不算融洽……
天上嘩嘩落下的海水,打濕了saber的金色頭髮。
saber低着頭,濕漉漉的發梢貼在她的臉上,一道道細線般的水柱順着她的臉龐不停的流下。
讓人分不清是天上降落的海水還是從她眼眶中流出的淚水。
身形略顯嬌小的她身前,正站着一個高出她小半個身子的高大身形。
那道身形似想要用寬厚的後背給她擋雨一般,對着嬌小的saber‘擁’了過去。
saber低着頭,沉默着,任由那個男人倒在了自己的身上。
被風王結界隱藏了身形的金色聖劍,貫穿了他的胸膛,從他的後背透出。
“是我的理想,是我將你逼到了這種地步嗎?”
“即使是這樣,我也要得到聖杯!”saber那碧綠的雙眸中似乎失去了神采,無神的看着盯着腳下。
她不敢抬頭,害怕去看此刻蘭斯洛特的表情。
此刻她這貫穿了曾經並肩作戰夥伴胸膛的雙手,正在輕輕的顫抖着。
“如果我不這樣做,那我就根本無法補償你……”saber聲音顫抖着。
她參加聖杯戰爭的原因,是想向聖杯許願,讓她回到拔出石中劍的那一刻,然後……不去拔出那柄王者之劍。
王國因自己而毀滅,自己不配成為王!
她否認了自己過去的功績,否認了自己的一切。
蘭斯洛特倚靠在了自己王那嬌小的肩膀之上,在這生命的最後一刻,他似乎擺脫了瘋狂,恢復了清醒。
“事到如今,您還是為了這種理由而舉劍嗎?”蘭斯洛特垂着頭,他感覺有些心疼。
可不是嘛,誰被那麼長,那麼大一把劍捅了心窩子會不疼啊!
心中無比的悔恨和愧疚壓垮了這位圓桌騎士的理智,將這些情感扭曲成了對自己王的憎恨。
“您真是個……”蘭斯洛特的嘴角勾起一縷若有若無的寵溺,他抬起了手,似想要輕撫一下懷中嬌小人影的頭。
您總是那麼的認真,磨滅了自己作為少女的情感,把自己變成了名為王的機器,將一切的過錯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用自己嬌小的肩膀,撐起了整個國家。
您其實不必自責,王國如果沒有您,或許早就滅亡了,如果擺脫名為王的枷鎖,可以讓您感到輕鬆的話……
蘭斯洛特心裏有很多話想對懷中的王述說,就像他此刻抬起的手,他想在最後完成以前想做,但卻一直沒有機會做到的事。
“……讓我頭疼的人吶!”但最後,蘭斯洛特還是放棄了,身形從saber的肩膀上滑落,倒在了她的腳邊。
被自己的王貫穿胸膛,倒在了王的腳邊,對於自己這樣的‘背叛者’來說,是最好的…歸宿了吧……
“蘭斯……”saber無力的握着手中的王者之劍,看着他消散,無意識的低聲呢喃着。
“轟!”一陣炸起像個倒扣着的碗的爆炸,打斷了saber的傷感。
她現在還沒有贏得聖杯,沒能回到過去改變那一刻,所以她現在還是亞瑟王saber,而不是……少女阿爾托莉雅!
saber深吸了一口氣,目光重新恢復堅定,快速的對着爆炸方向沖了過去。
“我一定要得到聖杯!”
……
“rider!”韋伯緊張的看着被兩支螺旋細長長劍貫穿了胸膛的征服王。
征服王的對面,克洛放下了手中的長弓。
偽·螺旋劍——三連射!
“對了,令咒,我還有令咒……”韋伯慌亂的抬起手,看着自己還沒有使用的令咒。
“沒用的,我已經敗了……”知道自己已經沒救了,征服王擺手示意韋伯別徒勞了。
失去了戰車,王之軍勢也暫時無法使用的征服王,也就剩下了一身技藝。
作為王,征服王強大的是他的人格魅力和他的軍隊,至於他的技藝,不能說差,但和saber這樣的騎士王比起來,屬實不太夠看。
所以面對克洛射出的偽·螺旋劍三連射,他勉強擋下了其中一發,至於剩下的就無可奈何了。
“以令咒命之,rider……活下來!”韋伯沒有理會征服王的話,抬起了自己的手背。
三道令咒中的一道突然從他的手背上消散,磅礴的魔力湧入了征服王的體內,要求他按照命令活下來。
征服王愣了一下,但隨之釋然一笑,語氣輕鬆的對韋伯說道:“令咒也並非萬能的,它也沒辦法能我去做我做不到的事!”
就像你用令咒命令暗殺者,要求他在正面對戰中打敗saber,還必須要贏一樣,做不到的暗殺者也就只能慘死給你看!
胸膛被貫穿,心臟被擊破的征服王,已經無可避免的將重回英靈殿,如果沒有聖杯戰爭系統截胡的話,本來會是如此。
“我不管,我不聽!”眼淚從韋伯的眼角滑落,他再次對征服王下令道:
“以令咒命之,征服王你必須活下來!”
一枚令咒再次融入了征服王的體內。
征服王無奈,看韋伯就像在看不講道理的女朋友一樣,除了寵着他還能怎麼辦?
自己中意的御主,就算‘任性’了一些,還不是得受着?!
征服王都沒意識到,自己的嘴角居然微微上揚,勾起了一抹弧度。
見自己的令咒‘失效’,不甘心的韋伯一抹臉上的淚水,再次下令。
“以令咒命之,請您…活下來!”
“唉!”一旁的克洛輕嘆了一聲,散去了手中的長弓。
她原本可以直接引爆貫穿征服王身體的那兩發偽·螺旋劍,讓征服王直接消散。
但她卻沒有這麼做,而是給了這位王者最後的體面。
她一個小女生,可見不的這樣的離別。
克洛轉過頭,把空間留給了這對御主和從者,在最後的時間裏,好好的告別吧!
“伊莉雅!”穿着常服小裙子的美游跑到了海岸邊上,對着下方的海面呼喊了起來。
這原本的碼頭,如今居然就成了海岸,鬼知道它今晚經歷了些什麼。
早上這個碼頭的工作人員準備打卡上班時,一定會十分詫異的看着入目的景象,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路,又或是還沒睡醒,還活在夢裏。
聽見美游的呼喊,稔伽也是一愣,他就說剛剛環視了一圈沒有看到伊莉雅的身影,感情是掉下海了啊!
“噗呼,美游我在這裏!”一顆小腦袋突然從海面上探出,對岸邊的美游揮動着小手。
“現在應該就只剩下saber和assassin了吧?!”伊莉雅從海里飛了出來,扭頭看着走來的克洛。
紅寶石和藍寶石分開,各自漂浮在了自己的‘主人’身旁。
“暗殺者不足為慮,saber的話,她已經來了!”克洛瞥了眼伊莉雅手臂皮膚下粉色的崩壞淤血,對着趕來的saber揚了揚下巴。
而稔伽也是走到了愛麗絲菲兒的身邊,有着稔伽給她建立的黑霧結晶壁,她沒受到邊緣傷害的影響。
隨着稔伽的念頭一動,原本密不透風的黑霧結晶壁大部分開始消散,變成了一個鳥籠的模樣。
“太太,要不你勸你的從者投降吧?”稔伽透過一根根黑色的柵欄,看着被自己關在鳥籠中的愛麗絲菲兒。
太太,你就從了我吧!
之前保護愛麗絲菲兒的黑霧結晶壁,如今卻成為了關押着她的牢籠。
難道稔伽會告訴你們,他一開始就是抱着這樣的目的,借保護之由把愛麗絲菲兒‘抓’在手裏的嗎?!
愛麗絲菲兒看了眼saber,又看了眼今晚大殺四方都快要超神了的女兒。
這麼厲害的伊莉雅,真的是她一個人造人能夠生出來的?!
因為黑霧的特性,在其他人眼裏,根本看不出愛麗絲菲兒是被關起來的狀態。
黑霧沒有能量波動,再加上隔着有段距離,saber和伊莉雅她們都沒有發現,愛麗絲菲兒成了稔伽抓起來的‘戰利品’。
“相信太太你也看到了,你覺得你的從者會是伊莉雅的對手嗎?”稔伽看着白皙小手抓着黑霧柵欄的愛麗絲菲兒,突然感覺心裏冒出了些奇怪的感覺。
世人皆憎曹賊,但世人皆慕曹賊!
“可能是我想多了吧!”稔伽晃了晃腦袋,把突然誕生的奇怪念頭拋在了腦後。
我稔伽一生光明磊落,正直善良,怎麼可能會是那種人呢?
愛麗絲菲兒像是抓着什麼東西的動作,也引起了saber的注意,她心裏一個咯噔,瞬間明白愛麗絲菲兒是被稔伽給抓住了。
“愛麗絲菲兒她並非我真正的御主,所以……”saber看着稔伽,直言稔伽的舉動並不能要挾到她。
“原來是這樣啊,那我想我或許知道你的御主是誰了……”稔伽看着愛麗絲菲兒光滑白皙的兩隻手背,眼中若有所思。
他之前還以為作為魔術師,愛麗絲菲兒只是把自己手背上的令咒給隱藏了起來。
參加聖杯戰爭的其他人,從一開始就猜到愛麗絲菲兒不過是拋出來的誘餌,真正的御主就是那個魔術師殺手——衛宮切嗣!
只有稔伽這個沒有任何情報的亂入者才會相信愛麗絲菲兒是御主,而衛宮切嗣一開始就沒指望騙過所有人,他想騙的就是像稔伽和韋伯這樣的‘傻白甜’。
“既然你知道了,那你就應該知道,我是不會因此放棄的!”saber看着稔伽,就差明說你放了愛麗絲菲兒吧。
就在愛麗絲菲兒想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一道沉着的男聲傳了過來。
“以令咒命之,saber……
……你自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