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秒了,有什麼好說的

第十七章:秒了,有什麼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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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虛曾是聖賢殿諸神之一,空識界神力修為高深,可也犯了和伏羲一樣的錯誤,最後被神眼定性為叛逆,流放到天涯海角囚禁,刑期是直到死亡為止。

如今這個身份變成了白宇揚的馬甲,那麼原來的玉虛就沒了,只有一個掩護身份的影子。

金光閃耀,亮如白晝,天火還在燃燒,股股黑煙自廢墟升起,又被風吹散,彷彿惡魔的獰笑。部分神族戰士正在四處搜尋,但凡有半口氣的都會補上一刀。

白宇揚的心情是沉重的,也深知殘暴的統治並不能帶來長久的太平,鐵腕雖剛卻易折,因此還需要懷柔政策給予一定的韌性。

從各方面來看,神族的改變還是很有必要的。

不過,他也不會蠢到像伏羲和玉虛那樣明目張胆的去做,甚至像十刑一樣自行其是,這麼做無異於找死,除非奪得真正至高權力,才不會有流產的可能。

能做到這步的只有【天】,可惜他根本不關心人世間的情況,如此一來,【天】的適時退場就成了其中最關鍵的一環。

“站住,你是哪裏來的?”

白宇揚大搖大擺的進城,神族戰士很快發現他的蹤跡,一聲招呼就有數十個圍了過來。

“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白宇揚自覺時間緊迫,並不打算糾纏下去,當下並掌為刀,連續劈出數十記金剛氣刃,形成一片密集的刀網,將所有對手籠罩。

接着響起一陣哀嚎,只見每一道氣刃都精準的命中一個目標,雙方接觸之時突然炸開,或斷對手臂骨,或斷對手腿骨,僅一個呼吸就令數十位戰士喪失了戰鬥力。

可沒有一個為此丟了性命,自然也不會留下什麼殘疾,對於神族的治療手段來說,折手短腿只能算區區小患而已。

心月葵正準備施咒,突然被打斷也是吃了一驚:“玉虛!你不是被囚禁在天涯海角嗎,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玉虛和伏羲是好友,時常在一起探討局勢,交流人生理想,一度好到抵足而眠的地步,心月葵認識他就不值得大驚小怪了。

然而她不知道是,眼前的玉虛其實只是虛有其表,而真正的內核卻換成了白宇揚。

“區區天涯海角,又豈能關得住我?”做戲做全套,既然穿着玉虛的馬甲就得演好。

“既然來了,那肯定是逃出來的,你這個問題有點愚蠢啊!”

心月葵怔了怔,哂笑:“你能逃出天涯海角,一定付出了不小的代價吧,千方百計才脫得大難,已是喪家之犬,不趕緊奔走逃命,竟然還敢主動送上門來,你究竟是瘋了還是傻了。”

白宇揚也跟着笑道:“你說得不錯,我是應該趕快離開這裏,而且還得帶着十刑,所以我的時間不多,要單打獨鬥還是一擁而上,怎麼快捷怎麼來吧!”

十刑並不認識玉虛,也不知對方出於何種原因要救自己,然而求生的本能作祟,還是生出殷切的期盼,只覺得腦子清醒不少。

可當他看到那熟悉的豎中指動作之時,瞬間被驚呆了,指着對方無倫次:“你……你是……”

白宇揚將十刑提起,對着腦袋狠狠一敲:“想不到我如此義薄雲天甘冒風險來救你吧!”

十刑渾身無力,經歷過筋斷骨折之痛,被敲一下真不算什麼,只是心上的痛苦卻難以磨滅,一時垂頭喪氣,毫無鬥志。

“蠢材!我早跟你說過,凡事量力而行,可你偏偏不聽,非要一意孤行,結果卻害了一城的人,但願以後長點心吧!”

“你說得對,我的確天真,天真到以為改變不了神族至少可以改變我自己,只是沒想到自己的改變會害死這麼多人,我已經不配生存在這世上。”

怎麼說呢,十刑就像一個叛逆的富家公子,一心想按照自己的方式生活,可惜他父親不會縱容,甚至不曾把他放在心上,一味任性胡為最終害人害己。

而神眼也是抓住了這一點,才敢給十刑種下亡者之印,承受這無窮無盡的輪迴之苦,其中未嘗沒有打擊報復的意思。

可惜的是,【天】從頭到尾都沒有在意過這些,

“好了,先帶你離開再說,至於所犯的那些錯誤,就用你的後半生去懺悔吧!明月是個好姑娘,你不應這麼自私令她守寡,甚至和你一起毫無意義的死去。”

十刑默然,明顯已經認識到自己究竟有多麼愚蠢和自私。看來只有經歷過生死的洗禮,才能明白一些簡單卻又不易發現的道理。

白宇揚把目光接着轉向了心月葵,淡然開口道:“我現在要帶十刑離開,你們當中誰贊成、誰反對趕緊吱個聲吧!”

白宇揚的話太狂,狂得不把六部大神放在眼中,他們雖然個個沉默不語,可臉色並不好看。

心月葵上前兩步,玉指遙遙指向白宇揚:“玉虛是神族叛逆,捉住他是大功一件,哪位大神願意打頭陣立此大功。”

火部大神天樞最性急,一個箭步搶出去:“我去收拾他。”

到手的功勞被搶,計都等臉色更不好看,雖心有不甘卻又不好明搶,只恨自己下手太慢。

天樞有多少斤兩白宇揚一清二楚,除了萬年不變的烈焰,封神台一戰後沒有辦點兒長進。

數十道烈焰如同數十躲綻放的花兒,帶着熾熱的高溫襲來,有何等威力暫且不說,就以觀賞性而言還是很少有東西比得上。

越是美麗的東西往往越隱藏着巨大的危險,可這對於白宇揚來說不是問題,所以與天樞的戰鬥,大抵上等於賞花兒。

只見他掌刀豎起,對着飛馳的烈焰隨手一劈,勝似閑庭信步,談笑間將其化為無形。

天樞沒想到自己的神力如此不堪一擊,不禁呆了一呆,心頭升起一股不妙的預感,而且這種十分熟悉,就像當初在封神台上。

想起當初那個狂傲的身影,和眼前之人何其相似,他忽然產生了一絲幻覺,在想像中把這兩道身影逐漸合二為一,卻發現氣質無比的契合,如果不是有玉虛這層貨真價實的身份擺在眼前,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你怎麼和……”

天樞想要說什麼,可話未出口就被一股強橫的力量打斷,到嘴邊的話生生咽了回去,接着又再次嘗試開口,可結果依舊如此,一連三次都是次次這樣。

他快被逼瘋了,閃電施展身法後退,卻沒想到對方比他更快,僅僅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身後,無堅不摧的掌刀再度襲來。

白宇揚心道:“這傢伙不會是看出了什麼吧!不論有沒有都不能留,不能把命運交到他手中。”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更加堅定了白宇揚的殺心。

一股恐懼襲上心頭,天樞魂飛魄散,想放聲大叫,卻始終叫不出口,只能一邊架起雙手格擋,一邊用眼神向同伴們求救。

可得到的只是冷笑、戲謔以及幸災樂禍的目光,這才明白大家對他搶功勞的行為耿耿於懷。

凡事都有例外,而天魁就是這樣一個例外,在雙方交手之時就看到了實力的巨大差距,已經做好了隨時支援的準備。

此刻天樞陷入險境,他一個閃身就撲了出去。

天魁的想法很簡單,以十成神力襲擊對方的後背,攻其必救之軟肋,迫使其回身防禦,然後和天樞裏應外合就可以反敗為勝。

白宇揚的確回防了,劈向天樞的掌刀突然改變方向,對着天魁的鐵拳用力一劈。

“鏗鏘”一聲,發出一陣刺耳的轟鳴,兩股力量剛一交手就分高下,天魁只感覺一陣排山倒海的力量自手臂傳來,震得全身骨頭幾乎斷裂,接着形成巨大的衝擊力,將碩大的身軀撞飛。

“這傢伙……好強的力量!”

更令人意外的事發生了,天樞不但沒有幫忙夾擊,反而施展畢生力氣連續向後縱躍數十丈,徹底把天魁給拋棄了。

可誰也沒想到,意外之中還有意外存在,白宇揚捨棄天魁對着逃跑的天樞用力一劈,巨大的半月形刀罡如同跨越了千山萬水一般,直挺挺逼近,接着透體而過。

“他是……”

天樞的話未說完,已然被爆炸的神罡化為一攤碎肉。

接着神罡再起,瞬間將整個戰場變成了一片刀山地獄,無堅不摧的鋒芒將一切阻礙粉碎殆盡。

飛揚的塵土也在罡氣催動下化為一場沙塵暴,頓時黃霧漫天,遮天蔽日,一丈之內目不能視,更何談與敵人戰鬥。

天魁反應極快,立即擋在心月葵身前,催動神力靜心戒備,防止對方突然偷襲。其餘四位大神有樣學樣,紛紛向天魁靠攏,背對背將心月葵圍在中心。

然而等了許久也沒發現敵人的蹤跡,可又不敢輕易出手,只能這樣無休止的僵持下去。

突然自天空傳出一聲巨響,接着響起一陣崩碎的聲音,諸神抬頭望去卻什麼也看不見。

等到黃沙散去,天朗氣清,入眼的只是一片化為荒漠的廢墟,哪裏還有白宇揚的蹤影。

心月葵驀地抬頭一望,頓時氣急敗壞:“可惡!那玉虛狗賊竟然摧毀了剎那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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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武庚紀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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