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嚴厲的爺爺
早上7點，天已經亮了，伴隨着爺爺的叫喊聲：“麗麗，麗麗，起床了，起床了，太陽都曬屁股了，女兒家這個點了還不起床，以後嫁出去怎麼辦啊”。麗麗還在溫柔的夢鄉但聽到這呼喊聲還是睜開了朦朧的眼睛。回答道：“聽到了，起來了”。
爺爺聽到回復以後，離開了，麗麗看到窗前隱約的身影消失后，她卻覺得睜開眼睛是一件多麼難的事，不小心，又閉上了眼睛…
啪、啪、啪，窗外牆上傳來陣陣響聲，原來是爺爺，又來了，“還沒有起床啊”，打開窗戶，看着還沒有起床的麗麗，爺爺：“快起來放牛了，等一下你該吃飯了它還沒得吃”。麗麗趕緊坐了起來，眼睛微微睜開，拿着衣服，讓爺爺看到，她在準備起床了，這一次，應該是叫喊成功了。
看到爺爺離開，坐起來的麗麗一下又躺回了她溫暖的被窩，再一次心驚膽戰卻還是沒有抵住被窩的召喚。
“這個姑娘給我還沒起來，大早上別的孩子都放牛，割煮菜去了，怎麼是這樣，我去拿棍子來了，看到必須遭打一頓才會爬起來”。
睡夢中的麗麗恍惚中聽到了“打”這個字，突然眼睛瞪的圓圓的，說時遲，那時快，飛速穿好了衣服褲子打開門。
這是爺爺正拿着筷子粗細般一米長的棍子走過來。麗麗趕緊：“起來了起來了”。爺爺順手把棍子啪插在了房屋中間的脊樑上，“這次就算了哈，以後再不按時起床，我就用它請你起床”。
“知道了，知道了”，洗過臉，刷過牙，麗麗陪着爺爺背着背簍牽着牛往坡上走去…
在農村，為了節約早上時間，是不給吃早餐的，人們起床洗漱完了就會到地里干農活，到10點11點的時候才回家吃飯。這樣既不浪費時間也最大化的利用時間耕種，特別是在春天的季節。
爺爺家一直都是養的公的大水牛，通常情況下，母牛脾氣會很溫和，而公牛比較兇狠，一但生氣就會對主人造成致命的攻擊。
麗麗的爸爸清華之前在進行耕地時訓斥了牛，當時牛生氣了就對他進行了攻擊，他如果不是他機靈一下子蹭到制高點可能已經命喪黃泉，即使蹭上去牛也一頭扎在清華腿上，使清華在醫院沒用麻醉藥物情況下縫了14針，如今腿上仍有長長的傷疤。
爸爸當時疼痛的叫喊聲，麗麗至今難忘，因此，她每次放牛看到牛生氣的時候就不管牛，任他放肆。也因為這樣，她放牛會經常傷害到鄰居家的玉米地，高粱地，菜地等等。
靠牛耕地的年代，家家戶戶幾乎都養了牛，所以山上的大路小路兩邊的雜草幾乎是不會超過10公分高的，因此對放牛的孩子們來說是很難的，有時候放一個早上一個下午，牛兒們根本吃不飽，最後回家大人們都以為孩子們在偷懶。
爺爺正在地里割着雜草，深秋的地，幾乎已經沒有啥莊稼了，這段時間對於放牛的孩子們來說，是一個好季節。
爺爺割草地旁就有一塊稻穀豐收后的空地，麗麗把牛牽到了耕地里。
空地旁有一塊菜地，麗麗便在菜地梗邊坐着，沒有手機，沒有書籍，她只有唱歌解乏，如果看到牛兒過來準備吃領居家的菜，她便用長長的棍子趕一下，這一次，牛兒又垂涎地里的菜，麗麗跟往常一樣拿着棍子趕，可是牛兒在三番五次偷襲都沒有成功的情況下，它怒火攻心，立即如鬥牛場牛的氣勢一跳一蹦向麗麗緊逼。
麗麗慌了，不知所措，心想這次完了，遭殃了，怎麼辦？只有求救：“救命啊，救命啊，嗚嗚，嗚嗚”。爺爺聽到了麗麗的呼喊聲，立即吼了牛兒，並立馬趕過來了。
原先還暴跳如雷的大黑牛，聽到爺爺的訓斥聲，突然停了下來，並離爺爺遠遠的，生怕挨打挨餓。
麗麗也逐漸從剛剛的涉涉發抖中逐漸緩了下來，這時也到了吃早飯的時間，爺爺背着牛兒的食物，自己牽着大黑牛，這一次，麗麗走在最前面，一起回家了。
大黑牛對麗麗的驚嚇，一直持續在後來幾十年的睡夢中。
吃過午飯，麗麗在鄰居家與小夥伴紅紅，路路一起玩耍，對於小夥伴們，她是羨慕的，雖然，她們都和麗麗一樣也要承擔家裏家務與跟着父母干農活，但是，她們是跟着父母。
而紅紅與路路都有姐姐，麗麗在家只有一個人，沒有兄弟姐妹的陪伴，40后的爺爺奶奶思想還很封建，她們一起圍着紅紅家黑白電視精精有味的看着“西遊記”，可是房外又傳來了爺爺的呼喊聲…
麗麗家本來是有一台黑白電視的，但從父母離開家以後，爺爺就沒有開過，他們覺得很浪費電，而且麗麗一但看電視就啥都不管了，正踏入小學的麗麗正是需要專註學業的時候。
不知不覺中，麗麗家的黑白電視已經不能開啟，所以她會經常跑去小夥伴家看電視，剛到院子邊，爺爺就說：“這雖然是周末，你的作業做完啦？做完了也可以多看看書啊，看不進就跟我上地里幹活啊，不幹活你吃啥呀”。
麗麗還沉浸在剛剛“西遊記精彩的畫面”，生氣的說：“哼，我家有地，我爸爸媽媽給你們的”。
爺爺：“可以啊，從現在起你就不要吃飯了，去你家地里啃籬笆”。
麗麗竟無話可說。只有乖乖的回到家拿出課本。爺爺見狀也沒多說，與奶奶一起往山上走去。
第二天，是難得的周末趕集，早上沒有下地，麗麗想跟小夥伴們一起去集市遊玩，但是爺爺奶奶覺得今天沒有事，不想去集市浪費時間和金錢，於是爺爺說：“你實在想去就去我衣服包里拿2塊錢，跟她們去吧”。
聽到爺爺允許自己趕集，麗麗高興壞了，立即蹦蹦跳跳來到房間找爺爺的包。
爺爺出門趕集或則走訪他人家的一件衣服一般都會整齊的掛在房間的牆上，麗麗扒開衣服裏面夾層的包里，正準備拿出2塊錢，突然她發現包里一共有300塊，有整有零，整零加起來有幾十張。
麗麗想，哎呀，那麼多錢，是不是我多拿幾塊他應該不知道，而且爺爺也沒有數過呀，於是她拿了5塊錢，跟爺爺奶奶道別後，匆匆忙忙與小夥伴往集市的方向走去。
真是開心的一天，因為多拿了錢，麗麗買了平時愛吃的零食，但是她還想給爺爺奶奶買點啥回去？於是剩下的1塊，買了豆腐，她想爺爺奶奶肯定會誇讚我一翻的。
下午，麗麗帶着今天的收穫回到了家，一進家門就看見爺爺奶奶坐在桌子邊，一看到爺爺嚴肅的面孔，她心撲通撲通不停的跳，她想平復一下，卻跳的更厲害，彷彿寬鬆的校服都遮擋不住胸前的起伏。
爺爺猛一拍桌子：“老實說你今天拿了多少錢？”
麗麗想，說三塊吧，多了怕被懲罰更嚴。
麗麗：“3塊”。
爺爺站了起來：“3塊？還學會說謊了？難道我包里錢會不翼而飛？”
麗麗涉涉發抖：“5塊，就5塊”。
爺爺：“你拿去都幹啥了？”
麗麗：“買吃的，然後還買了豆腐”。
爺爺：“我告訴，你這樣的行為以後不改長大得坐牢去，古人們說過，從小偷針長大偷金，現在不養成良好的生活習慣，以後是改不過來的，你今天是拿我的，要是別人的，人家給你手都打斷”。
麗麗：“知道了，沒有下次了，以後不會再有這種事發生了”。
說完，麗麗趕緊離開爺爺去幫着奶奶一起準備晚飯奶奶：“你爺爺說你是對的，你要好好聽話，不然別人認為你爸媽不在家我們把你慣壞了”。
飯桌上，今天有煮豆腐，還有臘肉。因為爺爺奶奶當時還年輕，又沒有任何負擔，爺爺比較喜歡吃肉，所以奶奶家生活還是挺好的。
麗麗用筷子翻着碗裏的肉，她希望找到肥瘦相間或則純痩的肉。她覺得肥肉入喉滿是豬油的味道讓她難以接受。
爺爺：“你找啥？要吃哪裏就夾哪裏，不要翻來翻去養成壞習慣，姑娘家，一點好習慣都沒有，再這樣翻來翻去我去把一碗肥肉全放你碗裏，你必須吃下去”。
聽到這裏，麗麗慌了，趕緊收回筷子，奶奶把夾回來的肉肥肉部分撕下來後會把瘦的給麗麗。
她吃着瘦肉，豆腐心理說不出的滿足，狼吞虎咽起來。
這時，爺爺看了一眼麗麗：“吃飯不要吧唧吧唧作響，女孩子家，不然跟豬吃食有啥區別？知道嗎？”
麗麗：“知道了”。
晚飯後，麗麗準備與小夥伴們一起去紅紅家看電視，因為今晚紅紅爸媽去外婆家給外公過生日，剛看過第一集，約晚上8點，麗麗又聽到了爺爺的催觸聲“明天還要上學，我限你2分鐘內回家睡覺”。
無奈，麗麗只好與小夥伴，心愛的電視劇分開，回家準備洗漱睡覺，迎接第二天的新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