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莫然拜師

第二十章 莫然拜師

李澤坤一大早背起了竹籠,本打算只是採集一些平日裏消耗比較大的藥材,但當他走到紫靈芝的位置時,是怎麼也走不動,紫靈芝對他的誘惑太大,先前在中龍城的那一株也是從他祖輩傳下來,何況目前近在他眼前的這株。

他拿出了繩索,一步一步的爬了上去,期間有幾次滑落,但絲毫沒影響到他的慾望,一個時辰后,他爬到了紫靈芝的位置,固定好了繩索,滿臉的貪慾,就要伸手去抓,可誰料,就在他剛剛觸摸到的那一刻,一股邪風吹來,李澤坤的眼前瞬間漆黑,直接從山壁上墜落,幸運的是他先前固定好了繩索,目前只是懸挂在半空中隨風搖擺。

陳志大老遠就看到了半空中的李澤坤,在將他救下來時,他全身發青,很顯然就是中毒所致。

他回頭看向了紫靈芝所處的位置,片刻后,抱着李澤坤回到了醫舍。

陳志找來了莫然,因為目前也就莫然懂一點醫術,莫然看后也確定了是中毒,隨即開始調配解藥。

莫然跟着李澤坤身邊總共加起來差不多十五年左右,單論解毒來說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但這一次恰恰相反,他調配了多種解藥都無效。

陳志在觀察了很久之後,叮囑了莫然一些事情,隨後再一次來到了斷山的山壁處,輕輕喊到:“請前輩放過我大哥一命。”

陳志的聲音在山壁前回蕩,聲音消失后,這裏依然寧靜,他再次喊到:“他只是醫者,採藥行醫沒有錯,前輩為何如此?”

大概十幾息的時間,陳志散開了修為,飛向紫靈芝前,說到:“那晚輩就得罪了。”

陳志剛要動手,在這兩塊岩石之間傳來一陳蒼老的聲音。

“紫靈芝乃我百年道韻所化,有我畢生心血,此人三番五次前來,況且我已警告過。”

“請前輩賜解藥。”

“他所中之毒並非因我,而是這紫靈有靈,散發的本命手段,除紫靈外,無解。”

陳志一愣,隨即眼神犀利,說到:“既然無解,那這靈芝,我要了。”

話語間,陳志直接身手抓向紫靈芝,同樣,在其剛剛觸碰到時一股邪風吹來。

而陳志與李澤坤不同,只是稍稍震動下修為,迎面而來的邪風就被震散,紫靈芝被陳志一把抓在手中,用力一扯,連根拔起。

“前輩!我本不想如此,但他的命,我得救。”

陳志話語剛落,又是一股邪風吹出來,這一次與方才的不一樣,這一次在邪風散去后出現了一隻穿山甲,穿山甲扭身化作了人形老者,看着陳志。

“我在這斷山之下,已有百年之多,借浮屠塔佛念修得人形,化出紫靈芝,一來堵住這斷山的缺口,二來在我大限之時為我重鑄魂體,但紫靈卻已在你手,因果使然,你拿去吧,浮屠塔已散去,紫靈根脈已斷,妖尊劍氣將化作妖靈,最多兩年,就會從這缺口衝出,為禍一方,我也將離開這裏,紫靈芝你就拿去吧,可生死人,你若有心,可護這一方生靈,你若無心,那就離去吧。”

穿山甲說完化作青煙離去,陳志探出神識進入這縫隙間,有一股無形的妖邪氣息波動。

陳志輕輕自語:“因果使然,兩年後,我來鎮壓你。”

陳志開始返程,回到醫舍后,莫然已經急的滿頭大汗,陳志將紫靈芝遞給了莫然,莫然二話不說便去熬制。

李澤坤在服下紫靈芝熬制的湯藥後於兩個時辰后蘇醒,他清醒的第一句話就問到:“紫靈芝呢,拿到沒有?”

陳志指了指李澤坤的肚子,說到:“在你肚子裏。”

李澤坤頓時苦澀,埋怨到:“敗家!敗家!我怎麼配得上!”

他一邊說一邊捶打着自己的肚子,且有一次沒控制好力度,錘的自己半天喘不上氣。

莫然說了緣由后,李澤坤更是來氣,指責莫然學藝不精,說這種毒氣毒不死人,最多重度昏迷個把月就可自然恢復,說這種毒氣是紫靈芝的本命之氣,若是少量那可就堪比一切靈藥,若是大量才會是他之前的狀態。

李澤坤被氣的直皺眉頭,莫然也是一臉委屈。

片刻后,李澤坤或許也是察覺到了自己的過激,隨即緩和了語氣,從懷裏拿出了一本破舊的書,遞給莫然,說到:“丫頭,這可是我祖傳的醫術,學會了就可以醫治百病,更可以修得醫仙,我祖上就出過,我只是生性懶惰對其不感興趣而已,現在暫時傳給你,我看你要是悟性足夠,那就永久傳給你,你要不行,那就兩個月,兩個月後還我。”

莫然撅着嘴,翻看這這本醫術,醫術的封面寫着三個字“帝釋經”。

李澤坤此時擺出一副高傲的姿態,說到:“帝釋經是我的先祖在感悟黃帝內經后自己編寫的,裏面有我先祖的感悟,更有註解,在後半部分則是修得醫仙的秘法,你拿去看吧。”

李澤坤將帝釋經給莫然有兩個原因,其一是真想讓她真正學點醫術,因其資質不錯,其二就是帝釋經的後半段,自他先祖之後,沒有人能領悟其真意,他只是想讓莫然去試一試而已。

紫靈芝是已經沒了,李澤坤也醒了,李澤坤在這個時候問陳志準備什麼時候再起身前往天火炎,陳志猶豫了片刻,他將自己之前與穿山甲的對話對李澤坤重複了一遍,李澤坤與莫然兩人無不驚愕。

在接下來的時間裏,他們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陪莫然感悟帝釋經,莫然也的確聰慧過人,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記住了帝釋經內前半段所有的藥理感悟,這讓李澤坤瞠目結舌,他本已經是他們一脈中最厲害的一人,感悟帝釋經就連他也用了半年多時間,沒想到莫然竟能在一個月不到的時間就將其全部記住,李澤坤是既高興又興奮。

那一天,李澤坤要回了帝釋經,叫來了陳志,在一旁坐下,對身前的莫然收到:“丫頭啊,你這書也看了,學也學了,你打算什麼時候拜師呀?”

莫然驚愕,陳志更是如此,他們完全沒想到李澤坤會來這麼一出。

莫然說到:“眼紅了嗎?我就不拜!”

李澤坤驚訝,他以為這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可沒想到竟是這樣,拿着手中的帝釋經使勁的在手裏拍打,一臉嚴肅的說到:“這是帝釋經啊!多少人想學啊!多少人連見都沒見過!你這…你這…太氣人!小子,給你那小妮子開導開導!”

還沒等陳志說話,莫然一抬腳,一隻繡花鞋徑直飛到了李澤坤臉上。

“誰是他的小妮子!你才是!你才是!”

李澤坤哭喪着臉,大喊:“欺師滅祖啊!欺師滅祖啊!”

那一天幾乎都在在打鬧中度過的。

在那一天之後,李澤天想要將帝釋經再交到莫然手中,但怎麼說都沒用,莫然完全不搭理他。

就如服藥一般,一天三次,一次三句求,一個療程十天,整整三個療程,整整一個月,莫然倒像是師傅,李澤坤倒像是個徒弟。

最終莫然重新拿起帝釋經原因是李澤坤病了,病的很重,得的是裝病。

在莫然接手帝釋經的七天前,李澤坤趁夜半無人便自行調配了五副葯,四副為讓他上吐下瀉併發燒的葯,另一副則為可除此症的解藥,李澤坤將其調配好后已經是寅時,當時太晚,他太困了,於是埋頭就在原地睡著了,第二天一大早他還沒醒,莫然就已起床收拾好了醫舍,李澤坤調配的五副葯也被擺放的整整齊齊。

在上午時分,李澤坤睡醒,看着眼前忙前忙后的莫然後,壓低了聲音,一副虛弱的樣子,說到:“哎呀~我好難受呀,幸虧我昨天自己給自己配了葯,要不然……哎呦~”

李澤坤一邊喊,一邊將葯服下,在他服下第一副的時候身體好像沒有什麼感覺,他還在暗嘆自己的身體素質好,於是就服下了第二幅,這第二副下肚,他的胃裏瞬間翻江倒海,體溫蹭蹭的飆升,一個上午蹲在茅房都沒出來過。

莫然不以為然,直接忽視,因為她了解李澤坤的為人,大幾率是在惡作劇。

一天後,李澤坤喝下了第三副葯,又是再茅房裏待了一天,是吃在茅房也拉在茅房,一連四天過去,都是如此,李澤坤心知自己失敗了,得重新再想一想其他辦法,於是喝下了第五副葯,而他沒想到的是,這第五副葯喝下后依舊如此,還更甚以往,李澤坤是哭天喊地的叫救命,他也不知道是哪裏出了錯。

陳志是實在看不下去了,於是便問李澤坤:“你這病該怎麼抓藥?我去弄。”

李澤坤強忍着不適,手指用力的指着醫舍的方向,陳志秒懂,於是去找了莫然,莫然無奈,讓陳志傳話,問李澤坤怎麼抓藥,李澤坤告訴他在帝釋經的第幾章第幾頁,說自己記不清內容了,讓陳志將帝釋經拿給莫然,莫然翻了翻白眼,抓了兩副葯。

李澤坤在茅房服下藥后,直到下午才走出茅房,他渾身虛弱的躺靠在椅子上,他到此時都沒想到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

莫然明白李澤坤的用意,其實她內心已經被觸動過很多次,很多時候都只是跟李澤坤鬧着玩的。

在李澤坤差不多恢復后,一天清晨,莫然端了一杯茶走向李澤坤,笑了笑,說到:“師傅請用茶。”

李澤坤一愣

“什麼?你說什麼?”

莫然重複了一遍。

李澤坤這時臉上來了神采,一臉得意的問到:“你再說一遍!大點聲!聽不清呀!”

莫然深吸了一口氣,壓住了心中的火,但壓歸壓,就在莫然剛要開口時,心中的怒火莫名的爆發,她猛的一抬腳,繡花鞋再一次飛到了李澤坤臉上。

李澤坤依然大喊,:“欺師滅祖啊!陳志啊!你這小妮…”

李澤坤話到一半突然停下,他意識到了自己將要說出口的話有些不妥,但也就是在他剛剛停下時,另一隻繡花鞋也向他飛了過來。

李澤坤不再發出任何聲音,一臉的麻木。

時間在歡聲笑語中總是過得飛快,轉眼一年半的時間過去,李澤坤對莫然在這一段時間裏的表現特別滿意,她不僅徹底感悟了所有藥理,而且在帝釋經後半段的感悟也有了一絲苗頭。

時間臨近兩年,陳志的內心也越發壓抑,因為就在前不久,斷山處的妖氣在村子裏也能感受到一絲,就更別說再斷山裡。

在村子裏也時常會有人得一些莫名其妙的病,且大部分都是進過斷山的,越是靠近的病情越重。

這莫名其妙的病陳志不用猜,就是被斷山內的妖氣所感染。

陳志在叮囑好李澤坤與莫然後,就前去斷山駐紮,在斷山內,常人看去只是一片白茫茫的霧氣,好似仙境,但在陳志所感,那是濃郁的妖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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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命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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