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鬧邪

許家鬧邪

記得我八歲左右的時候,也碰上過一次鬧邪。

事情發生我隔壁鄰居家,那是一天夜裏有兩個人搭乘着出租車來到他們家。

他們兩個分別穿黑、白色的衣服,在到了目的地后,就下了車,給了司機車費后便一溜煙的轉入了他們家。

司機當時沒在意,只覺得有些奇怪,誰會大半夜從城裏打車去農村,但他也沒有多問什麼,只是開車又返回了城裏。

當他回家后才發現自己收的居然是冥幣,第二天就回去找到那個人家去問昨天夜裏是否有兩個人來過,那當家的說,那個時間在根本沒人來過。

司機嚷嚷着不相信,剛闖進屋裏就看見了一孕婦躺在床上,身旁躺着兩個嬰兒,走進一看給那司機嚇了一大跳,兩個嬰兒居然在詭異的對着他笑。

隨後那司機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下,一個箭步的沖了出去。

原來那兩個嬰兒,一個皮膚黑的如煤炭,一個皮膚白的如膩子,更主要的是和他昨晚拉那兩人的模樣很相像。

也因為這件事,那當家的也總懷疑他媳婦出了軌,要知道兩個黃種人怎麼可能生出一個黑人和一個白人?

“不,不是我乾的……”

“鬧邪了”

而剛才那個勸我們回家的大叔,也被嚇得大叫起來,我們都沒有想到,這東西來的這麼突然,居然還上了那老鐵,這麼個陽氣十足的男人身上。

“快,趕緊的送到村醫那去。”

已經有村民上前,將剛才那個被砍掉半截脖子的男人抱起來,和另外幾個村民合力的送到了村口的診所。

那邊,許多人早就看傻眼了,雖然所有人心裏都知道,今晚許家不會太平,但也沒想到來的居然是這麼的突然。

“完了完了……”

他擦着額頭上的汗珠。

而現場的村民都被眼前這一幕給嚇住的時候,第二波鬧邪,接踵而來,就聽嗚的一聲。

一股陰風向著許家襲來,就像是數九寒天的白毛風,吹得門板咣當咣當就響。

棺材前的許老爺子,都七八十歲了,嚇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哭起來。

“兒啊,別作孽了,爹知道你死的可憐,但還是怪你不聽爹的話,非要去碰那東西,爹知道咱家窮,但在窮那東西也碰不得啊,你就在聽爹一句勸,安心去吧,別鬧了,這鄉里鄉親的都在,跟咱們家無冤無仇……”

“嗚……”

又一股凄厲的陰風,自外邊,猛灌了進來。

這時那些膽子小打村民,已經開始向著門外衝去了,可剛踩到門檻,那咣咣直響的門板,轟的一聲就關上了。

那村民沒防住,一個跟頭就栽倒在了地上,險些給震暈過去。

“多金,哥求你作孽了,你是自己作死的,又沒人害你,要鬧,你就找山上那東西,回村裡來作什麼孽……”

許多銀雖然也嚇得雙腿顫抖,說話也是結結巴巴,可到底還是個男人。

但他的話才剛落,就聽嘭的一聲。

“噹啷。”

竟是那口棺材,壓斷了板凳掉在了地上,而那被木釘釘的死死的棺材板也鬆動了,像是裏面的東西正在奮力的撞擊着。

封棺的木釘,一般都是下土的時候上。

想來這許家知道今晚要出事,早早的就上了木釘,可還是被那裏面的東西給撞開了。

“噹啷,哄……”

“詐屍了!”

有些村民已經完全嚇傻了,爬牆的爬牆,撞門的撞門,玩命的想要逃出許家大院。

那許多金的爹,一見詐屍,直接滿臉發白,腳一伸,眼一閉,當場昏死了過去。

“爹!”

許多銀也嚇得滿臉蒼白,但別人能跑,他不能跑。

看的出來這許多銀還真是個大孝子。

而此刻許家的院子裏,唯一不害怕的,大概就是我三個人了,其實的還是有點害怕,但好在這賈道長有真本事,我也就狐假虎威了。

但一旁的幽蘭卻也是異常的鎮靜,雙手插在兜里,看着許家的狼藉,臉上居然露出了一副饒有興趣的模樣。

看着她的側臉,我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人影,她的側面和我那前女友好像。

看着她,我除了想到了我前女友,還有那鳳凰山的幽蘭,她們三人長的好像。

“轟……”

一聲巨響,將我拉回了現實,是棺材板被頂飛了出去,一具血肉模糊的男屍,就從棺材裏爬了出來,正是許多金。

許多金之前的死相就已經夠恐怖了,這死後又撞了一陣棺材板,現在整個腦袋都變形了,豆腐乳般腦漿子順着肩膀往下流。

我的胃頓時感到一陣翻雲覆雨。

看着我表情有些難受,那幽蘭竟然走到了我的面前,擋住了我的眼睛。

“你根本不是許多金,說,你是哪裏來的孽畜?”身旁的賈道長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柄木劍,雙眼死死的盯着他。

我有些疑惑的望着賈道長,問:“這怎麼回事?”

“許多金是跳崖死的,魂魄早已經分成了不知道多少份,就算他的魂魄沒出問題,他也不回來這麼的作踐自己。”我前面的幽蘭回過頭,看着我說道。

話音剛落,就見那隻剩半個腦袋的‘許多金’,忽然對着我們詭異的一笑。

然後,就像着魔了一般,拖着身體背着被他撞飛出去的棺材板,又重新爬回了棺材裏,還給自己把棺材板給蓋了上去。

這一操作讓我腦子裏警鈴大作:“不好。”

幽蘭看着我,剛要問我怎麼回事,忽然也想到了什麼,居然拉起我就向著許家的屋子裏跑去,要知道剛才無論怎麼亂,屋子裏都一直很安靜。

當我們推開門,一股血腥味撲面而來。

我定睛一看,整個人渾身頓時打了個冷顫。

地上,許多金的媳婦靜靜的躺在哪裏,心臟上插着一把尖刀,那煞白的臉上,跟許多金死前一樣,露着一抹詭異的笑。

在她的身邊。

也躺着一個小孩,是他的小兒子,一張小臉憋的青紫。

他的背後,此刻正站着一隻小鬼,小鬼一臉邪笑,緊緊的嘞住了小孩的脖子,似乎就等着孩子咽氣。

“找死!”

幽蘭大叫一聲,隨後我便看見她的手掌中打出了一道強大的鬼氣,隨後那小鬼慘叫一聲,看着幽蘭,臉上充滿了痛苦疑惑。

“看來我之前的猜測並沒有錯!”看着幽蘭打出的鬼氣,我立馬想到了,面前的幽蘭其實和鳳凰山的那女鬼是同一個人。

只是我搞不明白,為什麼賈道長這麼高深的本事都沒有看出來這幽蘭的真實身份,或者說他早就知道幽蘭的真實身份了,而且他們之間還達成了某種協議。

而那小鬼也站了起來,看了看四周,門已經被我們堵死了,便將目光瞄準了我,隨後便化成了了一團黑影,向著我襲來。

“混賬東西,我的人也敢碰!”

幽蘭看着那小鬼向著我襲來,她的額頭上,也迅速飛出了一團黑影,攔住了那小鬼,幽蘭額頭中飛出的那團黑影和那小鬼立刻在楊家的院子裏,打鬥了起來。

當然,這一幕那些村民肯定是看不到,他們只感覺許家的院子裏,陰風陣陣,地上的冥幣也飛的滿院子都是。

我被賈道長開了慧眼,所以清楚的到,幽蘭的射出的那團黑影與那小鬼,一塊飛出了許家大院,失去了蹤影。

大概三四分鐘后。

我看到一絲絲的黑影,又重新回到了幽蘭的身上。

“怎麼樣?”

賈道長不知道之前幹嘛去了,現在才跑過來。

幽蘭面色難堪的搖了搖頭:“被他跑了。”

“啊,爹呀!”

許家院子裏一聲哀嚎,我們轉過身,才看到一院子的紙錢,撒的滿滿的一地,蓋住了許多金他爹的半邊身子。

而許多銀搖晃着他爹,一聲一聲的哀苦。

老爺子自剛才暈死過去,就沒能醒過來,此刻正口吐白沫,渾身抽搐。

“趕緊救人呀,屋裏還有個孩子活着。”

剛才詐屍的時候,跑掉了好多人,但也有沒來得及跑的,經過剛才那一陣嗚嗚的陰風,現場頓時也平靜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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