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李家的訂單+沈熏怡李岸吵架
最近慕瑤都不往鎮子上去了
把雞蛋都留給李府
除了馮阿景如今依然一天天喊喊喊慕瑤洗衣服，做飯什麼的；還問她為何不賣蛋；
慕瑤支支吾吾也不做正答
梁遠從正準備着到了陳老爺子壽辰那日，怎麼和老爺子說扇子這回事；
如今的須臾鎮
縣令是主要官職
可背後那大老爺絕對有陳柄肩老爺子一射之地；
對了
前縣令一職因為剿沈家的那伙十八個劫匪有功，還升了一級，當了通判；往北邊去了。
至於新上任的縣令
則是本縣去年的舉子
家住黑石村的廖舉人如今升遷，也是剛剛入主府衙沒幾日。
眼下的事情多着了，也要連趕着看近幾年本縣的財政收入，和國土劃分一類的；看得是焦頭爛額的。
一旁梁遠從則很心細地自己寫了幾本簡單易懂的冊子；給廖縣令看，一時深得他心，由於梁遠從對於須臾鎮上，四大分支都了如指掌；
所以，寫起這個記事錄來得心應手。
比如烏白村共有X姓X姓……村中幾戶幾口；案件發生幾樁；近兩年來……
就如以上的記敘
很讓人一眼就懂
廖縣令通過看梁遠從謄寫的冊子一下就上手了；
這可能就是職場用心做事就會被賞識看到的吧……
一眾捕快均是見風使舵之徒
都有一雙敢打鬥的手，可府衙里最識字，最了解鎮子上人文地理情況的還是屬於梁遠從。
廖縣令上任幾天
通過梁遠從的吩咐指導
“烏白村，黑石村，大井村，仙女湖村，幾大村長都被喊來堂前問話，客套幾陣子主要還是介紹廖大官人新官上任之類的讓幾位領頭先掌掌眼；”
接着又是見幾個主簿
參觀本縣的戶籍科，還有糧食科；本縣登記在冊的人員名單，糧倉，還有官銀清點；
一開始的廖大人本很有興緻，越看越看看了也有大半日，整個人都有些困頓了；
於是還餘下幾處地方就不去了
待這官中的幾處看完
沈，陳，李，旦，萬的家丁傭人紛紛來了府衙內帶着各種賀禮來給廖官人賀喜；
廖大官人看見旦家的管家
自然就先客套上
因為旦府和從前廖官人都一道是黑石村的，所以對於旦家先熟絡起來；
廖大人屏退了左右
謝過其餘三家后就獨獨留下旦家管家下來說話；
他就神神秘秘問道
“前一陣旦家給望江侯獻的那個戲班怎麼樣了？太后壽辰可高興？”
管家看了眼四周沒人才說起
“嗨，簡直是白忙活一場”
廖官人：“怎麼說？”
旦管家就娓娓道來
“太後身子不適，是以戲剛剛開場就叫停了，闔宮裏都知道皇上孝順，剩下的那些王爺侯爺大臣什麼的，主子都不在了，戲也被喊停，各自散了去，於是也就沒看成這一齣戲；”
廖官人吃着只鴨腿道
“嗨，怪可惜了，你說……”廖官人警惕打量圈才說
“這太后又不是皇上親生之母，皇上倒伺候得很好；”
“皇上一國表率，若不是盼容太后也走得早，向昭大長公主也……皇上如今也算孤家寡人，沒有同父同母的兄弟姊妹，也蠻可憐的～”
旦管家也同情起
“誰說不是呢，霂貴妃就生有一子一女，去得早，讓司帝多惦念，到了身體不好的時候還堅持去珮陵，俯在陵寢痛哭……唉多深情吶”
珮陵是大瀝朝皇室妃陵
廖官人回過神來問道
“那，旦家下一步怎樣？”
旦管家就說
“你知道的，咱們望江侯爺和鳴鼎侯，鳴衷侯二府素來有些政見不合，咱們這回在壽辰上失了勢，那頭的鳴衷侯就給大內送了嫡長女進宮去了……”
廖官人吃得滿手油膩
就喊丫頭端來水自己洗了把，很有興緻想聽這京城之微妙勢態。
“想必這回鳴衷侯鳴鼎侯也是想在大內皇上那兒插插“枕頭風”～這倒是了，想想如今的鳴鼎侯鳴衷侯兩位，也有幾代人了，家中能考上榜的從政的，靠學武的好像也沒有……就靠着祖上功勛，洋洋載載近百年了也快，富不過三代只怕他們也是怕的！”
旦管家也迎合
“就是說啊，他們才怕呢，看看鳴鼎侯的妹妹，就嫁去了江南富裕之地。中了探花的那家，徐家，說起那家也算富貴了，家中往上幾代也是書香門第，與二位侯爺地位雖影響未及，可那份肥差的錢，也是幾代人用不完的了，況探花郎還是自己考的，份量更重呢貨真價實名滿天下；”
二人這有一搭沒一搭聊着京城中，鳴衷鳴鼎二侯那些事兒。
說起旦家姑娘其實也算高攀進的望江侯府邸；可這位旦小姐卻從來很清醒，雖自家是唱戲的角兒，可人不是。
和望江侯世子初見
還是旦小姐正隨着爹的戲班子去候府唱戲；
時年，兩人情愫就生
老侯爺夫人哪能同意，當然反對。門第未免太低了，做妾斷斷不能，放在房裏也相當棘手。況那時候，世子還並未議親呢。
那時候老侯爺還病重了，旦家尋來了良醫良藥，侯老夫人信佛，請了幾個據說道行高深的道長來“驅邪”。
那幾個道長錢都不收直言
“府中就有福星，福星入府萬事太平；”
於是侯老夫人把全府里的八字找來了一個都沒對的上那個福星，最後，還是世子拿出旦小姐的八字，一對正好合上。
就說旦小姐的八字旺侯府
侯老夫人還有氣
就覺得這些人肯定串通上下一起來欺騙她
她不信
此時的老侯爺已然病重幾乎到了藥石無醫的地步；侯老夫人依然不鬆口把旦小姐娶過府；
世子也倔
甚至越反對越沆瀣一氣就喜歡旦小姐；最後，老侯爺發話了，在自己死前看着世子娶親。若旦家姑娘願意做平房，立馬就娶入門來；
平房指的是比姨娘高級些，可卻比不過正經夫人和平妻。
於是婚事並不高調舉行
甚至宴席都沒有怎麼擺，親朋那邊只是通知一圈就是了，不過京城這個地兒，人多事雜，哪有不透風的牆；
入府之後
老侯爺身體是越來越好，甚至一個月就痊癒，侯老夫人這時也沒怨氣了……
世子和旦家姑娘也甜甜蜜蜜的
後來的事兒也不知發生了什麼，反正旦姑娘就正式被扶正，還賜了誥命，是現任望江侯昔日世子親自求的。
於是旦家那麼一個平頭老百姓，搖身一變也變成了侯府親家；
說說慕瑤這頭
攢了幾日雞蛋
也算有了些庫存於是拎着這蛋往李府去；
先繞去了鎮上
就看到劉智銀的肉攤
他自然問起
“上哪去？”
“去李府送雞蛋！”
旁邊坐了蔣老爺子，他抬頭打量了圈慕瑤，手中又掐指冥思。待她走後，只剩蔣老微微嘆息幾聲；倒也還好……
到了李府
慕瑤喊了後門一個進門的丫頭拉住了，就說是找福姨娘的五小姐的……
那丫頭倒很乖順
“嗯，等着吧！”
沒過多久李六就出來了，把錢交給慕瑤手上，還附贈了幾枚銅板；“多的拿着，當路費謝謝專程這一趟了。”
慕瑤狡黠的眸光一晃
“多謝李小姐！”
慕瑤拿着銀子往回走
就見劉智銀挑着擔
“劉大哥幹嘛去？”
“去珍饈樓送肉”劉智銀停下專應她
“噢，快去吧劉大哥”
劉智銀剛剛想走又想起點什麼
“慕瑤，不若一起去珍饈樓里吧”
慕瑤笑拒道
“我又不送菜不吃飯的，去那幹嘛不合適的～”
劉智銀就說
“走吧，一起去”
慕瑤聞言不知為何自己也心動了；也跟着去；
到了珍饈樓後門
正有人推着板車往裏運菜；
那管事見了劉智銀
“嘿，劉屠戶你可算來了，怎麼有幾日都沒到我們這來了，野雞什麼時候能有送？”
劉智銀放下扁擔
就有夥計拿起大秤砣上稱這肉
“五十九斤四兩”
管事從夥計那兒拿錢給到劉智銀，他於是就收着；正想說著什麼……
夥計打趣
“呦，這個姑娘誰～”
劉智銀就回道
“在我攤子旁邊賣雞蛋的姑娘～對了，你們雞蛋要不要？讓慕瑤也一起給你們送送～”
慕瑤站在身後靜靜聽着這群爺們的交易，她也不太懂，這些世故一些的只有候在一旁靜靜看着；
管事就想了想
“嗯，其實雞蛋倒不缺因為你看，送菜的每回都一塊送來的……若缺了我再找你如何？慕瑤姑娘是吧～”
慕瑤禮貌點頭回禮
“謝謝管事大叔！”
劉智銀此刻才提出
“慕瑤，馬上中午了，進去珍饈樓一起吃一頓吧？”
對於邀請慕瑤覺得受寵若驚
“不必不必，我得先回去，否則晚了我嫂子又得說了～”
劉智銀覺得好像也為難到她
原還想着和她一起吃頓飯
他就摸摸大鬍子
“嗯，你說的有理”
於是二人又準備往回趕
到了珍饈樓前門
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馮大山正站在一個女孩身後，那女孩氣鼓鼓地正和人對峙着；
定晴一看就是沈熏怡，對面的男子身形高挑，行為也文質彬彬，只不過眼神略有几絲陰霾，似乎被長期壓抑的陰霾；身後跟着一個家丁。
沈熏怡：“喂，你剛剛跑那麼快乾嘛～”
男子俯首：“姑娘方才我已經賠禮過了”。
沈熏怡依然不服道：“怎麼，賠禮了就好了～”
家丁就說：“這是我們李家四公子……”
沈熏怡聞言是李家就笑了
“怪不得了～也就是李家了～”
李岸聽了，眉眼也怒意
“不知姑娘是……”
沈熏怡：“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沈三沈熏怡！”
李岸也笑了
“怪不得了，也就是沈家了～”
沈熏怡被他學說舌
“你幹嘛學我說話？”
李岸倒一下雲淡風輕了
“學你了？”
沈熏怡自然得回懟
“哼，你們李家的男兒也真是差勁了，李六李七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四哥～”
李岸挑眉道
“你還認識念念和霜霜～”
念念和霜霜是那回扶沈熏怡下山的李六和李七小姐名字。
慕瑤和劉智銀兩個人從一旁悄悄走過去；
二人還在拌嘴皮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