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方天可沒打算繼續帶着蘇杭，倒不是嫌棄蘇杭，只是她已經受傷，顯然待在家裏休息比較好。
“既然如此，下午給你放個假，你先休息一下。”
方天知道以蘇杭的性格，肯定會反對，為避免她情緒太過激動，所以搶先一步道。
“你放心，下午我也放假！”
蘇杭微微一愣，只好將想要拒絕的話又咽回去。
“你不是工作狂嗎？為什麼下午放假？有什麼事要做嗎？”
方天倒也沒什麼要緊事，準確來說，除去破案，沒有什麼事對他來說是很緊急的。
“沒有，只是因為晚上要加班，又沒有加班工資，所以下午給自己放個假，算是補償而已。”
蘇杭這才明白過來，方天應該是想晚上去拿屍檢報告，想到自己腳踝處有傷，跟着方天也只是累贅，還不如好好休息。
“好，既然如此，那我們晚上再來警局集合。”
方天也象徵性地點點頭。
“行，我送你回家。”
可蘇杭又覺得以方天的性格，貌似應該不會閑着才對，案件沒破，他會安心放假嗎？
“你確定不會背着我偷偷辦案？”
方天有些哭笑不得。
“放心，我也需要休息，何況李周奕就在我們手裏，李周建的屍體也已經找到，這事不用着急。”
“這還差不多，既然如此，你先送我回家，我正好休息一下。”
方天沒再多說什麼，用警局的車將蘇杭先送回去。
屍檢報告出來的時候，方天已經來到警局找法醫楊姐，楊姐將整理好的屍檢報告遞給他，頗有些好奇。
“這件案子是不是很棘手？讓你這大晚上也加班。”
方天沒有隱瞞的必要，打開屍檢報告後點點頭。
“確實有些棘手，整個作案過程看似是臨時起意殺人，實際上很多細節處理得很到位，絕對是精心佈置地密謀殺人。”
方天嚴肅又認真的表情，倒是讓楊姐想起曹華來。
“沒關係，慢慢查，以你的能力，總會找到破綻的。畢竟，你是曹華唯一的親傳弟子。”
這是讓方天難以用語言表達心情的一點，被曹華承認，看似是一種榮耀，實則是一種壓力。若是方天無法破掉此案，豈不是等於告訴別人，曹華看走眼？
方天也不是害怕這些壓力，只是不喜歡這種被束縛的感覺。何況，他是立誓要超過曹華成為江海市第一刑警的人。
可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曹華的影響力顯然比他要大，大家認可他的原因，貌似還是因為，他是曹華的徒弟。
方天將注意力放回到屍檢報告上，不輕不重地回一句。
“嗯，反正現在時間足夠，不怕查不出真相。”
屍檢報告的內容和方天所想到的內容相差無幾，死亡原因並不是溺死，而且後腦勺被尖銳的重物擊中而導致的腦出血死亡。
在李周建的車上是無論如何都撞不出這種傷口的，何況根據李波的證詞，他當時撞車的時候做出過緊急調整，所以撞擊的力度並不是很大，甚至連玻璃都沒撞碎，更不可能撞出這種傷口。
所以可以斷定，李周建是被謀殺的，而非死於一場意外的車禍。
方天又趕緊找出屍體的死亡時間，對方天而言，這才是關鍵的信息。但可惜，死亡時間並不具體，只有一個跨度很大的時間段，九月九日至九月十日。
唐玲的死亡時間是九月十日下午，好在根據李波的證詞，可以推斷出，李周建是在唐玲之前死亡的，只是無法確定具體死亡時間。
方天眉頭微微一皺。
“死亡時間的範圍，有辦法再縮小一點嗎？比如幾點到幾點？”
楊姐搖搖頭，表示這已經是能確定的最小範圍。
“屍體在水裏泡過很長一段時間，加上天氣比較熱，咱們警局設備只有這麼好，只能精確到這個時間段！”
方天頗有些無奈，卻也只好點點頭，反正仔細一想，只要能斷定李周建是被謀殺的，以及他死在唐玲之前，具體的死亡時間不是太重要。
“好吧，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多謝！”
正值此時，門外又響起一個略帶怒氣的聲音。
“師兄！你居然不來接我。”
來人正是拄着拐杖的蘇杭，方天有些佩服蘇杭的毅力，因為考慮到她腿有傷，所以方天並沒有打算帶着蘇杭。
何況只是看個屍檢報告而已，方天覺得沒有必要特意去接她一趟，到時候還得送她回去。卻不想，她竟然拄着拐杖也要來看這屍檢報告，她是有多想破案？
“你是怎麼過來的？”
“你管我？說好的，破案要全程帶着我，你又一個人偷偷辦案，是不是怕我偷學你的技術？怕我超過你？”
方天自然沒有這種想法，事實上，如果在破案過程中能有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這反倒能激起他的好勝心。
“看個屍檢報告而已，又不是直接去抓李周奕，你想看我可以直接送你家去，何況你一個傷員，帶着你也不方便。”
“我的腿是怎麼受傷的？還不是因為你抓不住人，你居然好意思嫌棄我？
這倒讓方天有一絲小尷尬，雖然蘇杭的傷不是他直接造成的，可站在蘇杭的角度來看，他要是能抓住李波，也不會有後面的事發生。
一旁的楊姐也忍不住笑道。
“看來你這小師妹還挺粘人的，即便是受傷也要和你在一起……哦，不對！是要和你在一起破案！”
這可讓蘇杭有些緊張起來，趕緊解釋道。
“沒……沒有，我只是因為要學習他破案的技術，所以才跟着他的。畢竟，他怎麼說也是曹華的徒弟！”
楊姐自然能理解年輕人的衝動，當下很善意地表示。
“行，我不打擾你們繼續破案，先走一步，你們離開的時候，記得把門關上。”
兩人都沒反應過來，楊姐便已經轉身離開，這反倒讓氛圍有些尷尬起來，最終還是蘇杭轉移話題道。
“情……情況如何？有沒有找到一些重要的線索。”
方天將手中的報告塞給蘇杭。
“和我推測的差不多，唯一的遺憾是死亡時間無法精確，但根據李波的說法，不難推測出李周建是死在唐玲之前的。如此一來，李周建是殺人兇手的說法不攻自破，李周奕肯定在說謊！”
“那還等什麼？兇手必定是李周奕，趕緊申請逮捕令抓人，案件成功偵破，你也算對得起師父的名聲。”
方天搖搖頭，從目前掌握的線索來看，所有的證據都指向李周奕。
李周建已死，他和唐玲也沒有其他仇人，至少沒有仇恨大到非要殺人的仇人，怎麼看李周奕都在劫難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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