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一夜情?
一周就這樣過去了,更新不給力!但是確實是很忙,等我休息了爆發吧!
伸手摸到床頭的香煙包,我抖出一根。划亮火機,我點燃香煙,狠狠的吸了一口。
當輕煙冒出,在黑暗的房間內四散,煙絲透過天花板上銀色的光彩,有如髮絲。
我忽然想起她的髮絲,在海風中飛揚。
她的胴.體、她的髮絲···她狠狠地使勁摑我一個巴掌···
怎麼搞的?腦海中儘是她。
一個難忘的女孩子。與眾不同的女孩子。她竟令我失眠。
又狠狠抽兩口煙。
“···當她戴上了黃金的耳環,
也就是她愛上你的時刻···”
歌曲已盡尾聲,海浪聲中,只有結他在迴響。
突然我聽到一陣鈴聲。是從樓下傳來的門鈴聲。
亮了燈,我看看手錶。凌晨三點。
誰會摸到我的小屋來?整個島上的旅客都應該入睡了。
門鈴聲又響起。放下煙,我赤足走出卧室,步下樓梯。。
門鈴再響,果然,有人在門外按鈴。月色下,我見到門外的一個黑影。
“誰?”走到門后,我大聲問。沒有人回答,門外有人用手叩門。“誰?”我驟地將門拉開,大聲問。
門外的黑影披着一件白紗長袍。月光透過紗袍,籠罩在純白紗層內的是一具玲瓏的胴.體。
我愕然,傻了一陣。
她上前一步,她的身體幾乎貼在我的身上。
凌晨三點,出現在我門前的竟是麗君!
晚餐時在餐廳內當眾摑我的女孩子。
當她逼近,我才發現我就穿了一條三角,我連連後退了兩步。
她不作聲,閃身入屋。在她背後,她掩上門。
屋子樓下漆黑,只有樓梯上從卧室灑下的微弱光亮。
海浪聲,風聲,還有卧室內收音機的歌聲:
“···你愛我,
你玩我,
你甩開我,
別人問起,
你竟說從未聽過我的名字···”
她的眼睛在黑暗中閃動,有如狸貓。
我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呼吸聲。她不作一聲,伸出手來。
她的手指接觸到我的臉,在我臉上,輕輕撫摸了一下。正是她摑我的這邊臉。
輕撫之下,她踮起腳,她的唇.片輕印在我臉上。
“你···”
“摑了你一巴掌,”她悄悄說。“令我無法入眠。”
原來跟我一樣。“你來道歉?”我問。
她在黑暗中沉默了好一陣。突然,她伸出手,拉起我的手。牽着我就向樓梯走去。
我的腳步跟隨着她走上樓梯,我的心開始劇跳···
進了房,她四處張望,見到我凌亂的床褥。走上前,她看到煙灰缸內的半枝香煙。
她笑。取起香煙,她吸了一口。回眸瞥了我一眼,她笑得神秘。
“你也沒有睡着?”她將香煙在煙灰缸中捺熄。
當她回身時——我突然目瞪口呆。
她雙手一動,已將她身上雪白的紗袍垂落在她的腳邊。紗袍內的她,竟一絲不掛!
“我要賠罪。”她說。於是,她迎上來。
她的乳.房緊貼在我的胸膛上,有如被火焚燒。那一陣烙印,竟直傳到我的心坎,在那兒留印。
她仰起臉,她的唇.片迎向我。先是輕輕一沾,然後,像被火種點燃的炸藥!
有如崩潰的堤壩。被她略微一挑動,再也阻當不住浪濤。
我與她滾在床上···
當所有的情.欲與浪濤成為過去,卧室內一片寂靜。
天花板上那片銀影仍在搖動,窗外的海浪,仍然沙沙沙作響。
她的臉伏在我的胸膛上,她將耳朵緊貼在我的胸脯上,在聆聽我的心跳。
“忘掉我們的擁抱,還有熱吻,也忘掉昨夜的情愛。一切只不過是夜裏的遊戲···”
收音機內,又是另一首歌。剛巧在這個時候播放,不知是湊巧,還是一種命運的嘲諷。
我伸手,輕摸她的髮絲。“我是你第幾號?”我問。
“嗯?”她緊貼在我的胸膛,輕輕地問。
“你不是要玩盡天下美男嗎?”我提醒她。
“我從沒有說過你是美男。”
“哦,這是賠罪。”我笑。
“我喜歡聽男人的心跳。”她的耳朵緊緊貼在我的左胸,低聲說。
“為什麼?”
“能聽出他們心裏的真偽。”
“我的心,”我問。“聽到些什麼?”
“在跳。”她說。“你不愛我,卻被我迷惑,像一頭猛獸,被餌引誘而跌進陷阱。”
“我不相信你是陷阱。”
“哦?”
“你不會是陷阱,”我用雙手緊擁住她。“我從未見過這世上有如此美的陷阱。”
她怎麼會是一個陷阱!真正的陷阱,是我,真正的餌,也是我。
我正引她,誘她,令她自投羅網。我在追捕她,她又怎麼可能擄獲我?
“也許我是你的第三百六十五個。”我喃喃道。“我全無計較。”
她笑,沒有回答。
“我是你第幾個?”沒一會兒,她反問。
“第三個。”
“啊?”她仰起臉來,帶着驚訝。
“你好像不大相信。”
“告訴我,你的第一個。”她又伏在我的胸前,追問我,像個小女孩。
“很久以前,在學校里。”我說。
“你的同學?”
“是個壞女孩。”我說。
“她引誘你?”
“對,在校園,小休的時候。”
“如此匆忙?”
“對。我們開始鬧着玩,彼此觸摸,後來就···”我淡淡一笑,止聲。
“說,說,說,”她一連串嚷。“我要聽。”
“在樹叢底下,急得很,怕得很。一下子就完事了。”我笑起來。“後來想了半天,很不可能是真的。”
“但那是真的。”
“是真的,像噩夢。”
“怎麼可能是噩夢?”她嚷。“這是你的第一次。”
“確是噩夢,”我說。“那種滋味就好像···見到果樹上掛着的果實,又紅又潤,迫不及待地想吃。千辛萬苦釆下來一咬,酸澀得令人發抖···”
她吃吃地笑個不停。“以後沒跟她再戀愛?”她問我。
“第二天彼此見到,誰都不再提起,以後誰都沒有跟誰打招呼。”
“拜拜!你的童真。”她笑。
“我從未跟任何人提起過,奇怪,竟向你提起,”我低聲說:“這是我的秘密。”
“誰又是你的第二個?”她問。
我收斂笑容。“怎麼?”她在黑暗中凝視了我好一陣。“哦,這一個是認真的。”
“她叫成小彬。”我沉聲說。“已是過去式。”
“是你的愛人吧?”
“曾是。”
“很愛她?”
“曾是。”
“我相信你仍愛她。”她悄悄問:“剛才跟我做..愛,心裏還是想着她?”
“已打破了的物件,痛也沒有用。”我回答。“不,我決定忘記她。”
“為什麼她會離開你?”
“找了一個比我更好的男人。理由充足吧?”我苦笑。“真是愚蠢,本來我以為若干年後,她必定是我的新娘子。”
“你是個失戀的人,卻沒有讓我看出來。”她略帶驚訝。
“你呢?第一個?”我乘機問她。
“我曾是一個很專一的女孩子,只有一個自小長大的男朋友。”她說。
我心中隱隱一動。她說的是第五?
“我們曾深深的相愛過···女孩子第一個初戀的情人,總把他們當作是一個神,一個十全十美,全心全意傾慕的神,”她頓了頓。“但是···後來我發現他不是神,開始抗拒,逃避···”
“你逃避···為了他?”我急急問。“為了他的什麼原因?是愛他嗎?”
“不。”她很直接的回答,根本不需要考慮一般。
就在這一剎那,我知道:她是絕對不會再回到第五身邊去的了。
第五令她失望···失望的是哪一點?
“能告訴我,他在什麼地方令你失望嗎?”我開始找尋答案。
“我相信我討厭他了。當一個人開始討厭另一個人,每一件事情,都可以成為理由。你知道嗎?”
她不肯說實話。即使尋找我與她**相對,她仍不肯對我說真話。
她是個難以對付的女孩子。我開始淡淡一笑。
“你笑什麼?”她問。
“只覺得好笑。”我擁着她,聲說:“直到現在,我仍然不知你來自何方,名叫···”
“我叫桃子。”她回答。“來自馬來西亞。”
我整個人凝固!至今,她還是撒謊!
“奇怪,”伏耳在我胸膛前的她,突然低聲說:“我聽不到你的心跳。”
“心死了吧。”我說。
她吃吃的笑,伸臂緊擁住我。
“睡吧。”她柔聲說。“天快亮了,我喜歡枕在男人的胸膛上入睡,這樣,我絕不會失眠···”
她是一個千變萬化的女孩子。
一個可愛的女孩子。
一個撒謊撒得可惡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