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一個月的變化
下午。
數學考試照常進行。
和語文不一樣，數學不會就完全動不了筆。
即便是硬往上寫，也知道自己寫的得不了分。
所以，16班考試的一部分同學幾乎就寫了半個小時就停下筆坐在座位上思考人生。
因為離考試結束時間還有很長，他們也不好意思現在就起身離開。
這個時間點年級主任正在外面巡視，萬一碰到了，那可就尷尬了。
而還有一部分同學，正在認真的答着題，碰到不會的就先空着做後面的，等做了一遍把簡單的題寫完之後，再來回頭做那些難題。
雖然16班的考室很落後，成績也比較差，但也不乏那種認真學習，或者數學單科比較好的學生。
所以考試從頭到尾依然有人在草稿紙上刷刷的寫着。
偶爾解出一道難題，他們的臉上也會露出笑容。
而這時思考人生的那部分同學，心中會有一絲轉瞬即逝的後悔。
同樣身為學生，人家在解着題，自己卻連筆也動不了。
要說心裏沒有落差那是不可能的，只是面上不會表現出來罷了。
相反還要努力表現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而方然則是這個考室里唯一的一個異類。
從頭到尾他的筆就沒停過，一題接着一題的答。
大概只花了一個半小時左右就把所以題全部做完了。
然後又花了10分鐘檢查了一遍，沒有任何錯誤。
寫的滿滿的答題卡卷面，在這個考室非常罕見。
搞得監考老師路過時都有點好奇，不過這個老師教的是英語，她也就沒有在方然旁邊多看。
要說感覺最奇怪是坐在一旁的曾雨濛。
按她的理解，方然應該不是那種不會做硬往上寫的人。
通過短暫的接觸，她感覺方然應該是一個不是很在乎別人看法的人。
通俗一點說就是不做面子工程。
可這樣的話，方然把數學答題卡寫滿了就讓她不能理解了。
成績這麼好，來16班考試？
難道他是就數學好？
這般想着，曾雨濛感覺自己對方然更加好奇了。
又帥又聰明，怎麼會有這樣的男生。
可惜......
這一下午，曾雨濛一直都在偏頭看着方然。
她不擔心自己的偷看被他發現，也不擔心空着大片的數學答題卡被他看見，因為方然壓根就沒往這邊看過一眼。
就這樣，直到數學考試結束，方然收拾好文具，起身就離開了。
曾雨濛也跟着離開教室。
到了晚上，大家都在教室里自習。
因為明天還有考試，方然破例沒有和沈心怡去涼亭。
而是在教室里認真複習着這個月學習理化生知識。
物理還好，和數學差不多，知識點不多，就看誰能融會貫通，方然很有把握。
化學和生物就不一樣了，雖然歸於理綜，但其實和文科差不多，要背的知識點非常多。
沒有什麼投機取巧的辦法。
高俊傑在位子上翻來覆去，朱倩茹、方然和沈心怡都在認真複習，他不好打擾，前面兩個他又不喜歡和他們玩。
搞得他這一晚上只能看會兒書、發會兒呆、睡會兒覺，煎熬的度過。
回到家，方然照常把無限恐怖更新完，洗洗就睡了。
近一個月過去，Jay和無與倫比這兩個名字在年輕人中基本上已經人人皆知。
而由於始終沒有人爆出這兩個人的身份或者照片，唯一有的幾次也被錘成假的。
所以大家現在也不關注這倆的真實身份了，反正無限恐怖還在更新，他們每天都量大管飽。
Jay雖然沒出新歌了，但大家也知道音樂和小說不同，不可能天天出新歌，有的歌手可能一年也就出一首新歌。
像Jay這次沉默許久，說不定他就是在醞釀一個大招，準備一鳴驚人。
次日，方然早上6點就準時起來，前往操場和已經訓練了一會兒的陳子寒一起跑步。
陳子寒穿着一身黑色的緊身訓練衣，隱約可見他胸肌和腹肌把衣服撐起來的輪廓。
陳子寒初中時還在臨水鎮，每個夏天和一群小夥伴一起，不是打籃球就是游泳。
反正總是在運動。
身體一直都很好，肌肉早就練得非常明顯。
只不過來到清水一中讀了高中以後，近墨者黑，被帶着抽煙喝酒，熬夜上網。
肌肉才慢慢隱退。
而這幾個星期的瘋狂訓練，似乎又讓他找到了曾經叱吒球場的感覺。
對比起來就很明顯，每次上網熬夜完回到教室的時候，雖然因為年輕身體沒啥太大感覺，但出網吧的那一科還是會覺得有點恍惚，好像一晚上就這麼玩過去了但一想啥也不記得。
但現在他每次跑完步訓練完就不一樣了。
回寢室洗澡的時候，神清氣爽，自己摸着自己身上的肌肉都甚至迷戀。
“怎麼樣，現在可以扣籃了嗎？”方然一邊跑着一邊問道。
因為從上個星期，陳子寒就開始在訓練蛙跳和深蹲了。
很明顯是在練腿部爆發力和彈跳力。
陳子寒瞬間揚起嘴角，露出自信笑容，道：“還差點兒，昨天我打籃球已經把球扣到框上了，感覺再跳高一點兒應該就不成問題。”
這段時間，陳子寒非常得意。
以往他打籃球的時候，雖然厲害，但還沒有那種統治力。
現在就不一樣了，他在高一打籃球的人裏面，就是無敵。
能突能投能搶籃板，簡直就是六邊形戰士，全能選手。
“等你扣籃了，你保准在學校立馬就出名了。”方然道。
陳子寒初中時就可以用手抓住籃球，他臂展長、手掌又大，身體天賦也好，天生就是打籃球的料。
只不過前世沒人引導他罷了。
“扣個籃就出名了？”陳子寒問道。
“你見過我們學校有人扣過籃嗎？”方然反問道，“我們這是縣級學校，我們學校連籃球館都沒有，雖然有個校籃球隊，但也沒有每天組織訓練，學校並不重視，只是搞個球隊，每年H縣裏的其他幾個高中打打縣文體舉辦的比賽而已。”
“好像確實沒見過人扣籃。”陳子寒如實說道。
最近他已經不和高一的打籃球了，一般都和高三的打，高三裏面和他現在一樣可以扣框的有好幾個，但扣籃的還真是沒見過。
想到自己再訓練一段時間，就能扣籃，成為清水一中扣籃獨一人。
陳子寒就是一陣激動。
籃球的魅力，就在於籃球場上永遠都是實力說話！
強者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