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014壞小子

鍾佳寧靜靜注視他，有幾分逾越：“沒什麼事吧？”

葉謹年愣了下，想到她問的是剛剛他接電話的內容。他嘴角勾翹，“我被當成了壞小子，被人家父親警告，離他女兒遠一點兒。”

鍾佳寧露出吃驚的神色，可是，轉而她就覺得葉謹年在胡說八道。

“你真是喝多了。不過，我看你現在真挺像個壞小子。”

還是壞進骨子裏那種。

葉謹年哈哈笑起來。

“上車吧，讓壞小子送你回家。”

鍾佳寧說：“算了，我自己打車回去吧。你喝酒了，誰知道你安不安全。”

她話中有話。

葉謹年挑了挑好看的眉毛：“怕跟我一起死嗎？那好吧。我幫你叫車。”

一剎間，鍾佳寧只覺得泄氣。

她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成年人的葉謹年怎可能聽不懂？

他是故意的。

她又不是沒骨氣，“不用，我自己叫車。你開車注意安全。”

宋顏初每一天出現都是元氣滿滿，像只快樂鳴唱的百靈鳥，和辦公室里的每一個人打招呼。

今天貌似心情格外好，還給大家帶了濃郁的豆漿。

宋顏初殷勤的捧着一杯送到葉謹年面前。

“葉醫生，這杯是專門給你的，加了雙倍糖。”

葉謹年盯緊她：“我不喝加糖的豆漿。”

宋顏初又變戲法似的拿出一杯。

“諾，這杯是不加糖的。滿足您的一切要求。”

葉謹年動了下唇角，償了一口。

宋顏初笑得仰起脖子，一副惡作劇得逞的模樣，笑過一陣她壓低聲音：“你喝的那杯是我喝過的。呀，葉醫生，你在跟我間接接吻，不知羞。”

葉謹年才注意到吸管上淺淺的口紅印，他瞪了她一眼：“去換衣服，準備查房了。”

宋顏初雙手抱拳：“遵命，葉醫生。”

接着蹦蹦噠噠的跑去穿白大褂了。

宋顏初發現今天的葉謹年很古怪，透過人群，他的目光不時落在她身上，帶着他特有的專註。一旦被她的視線捕捉到，便船過水無痕的錯開了。但就是那大有深意的一瞥，還是讓宋顏初感覺到他在關注她。不是導師對學員的關注，而是，男人對女人的窺視。

就是這個細小的發現，讓宋顏初忍不住的心潮澎湃。

一切發生在暗裏，密不可聞的，都足以叫人血液沸騰，它最能催生曖昧，比大張旗鼓的引誘討好還能魅惑人心。

誰說暗渡陳倉不是激動人心的呢？即便偷情也有獨屬於它的快感。

不然怎麼能叫人頭昏腦脹，背信棄義？

但是，宋顏初還不敢十分肯定，因為這種時候人最容易自作多情了。自己有心，卻覺得是別人有心。心理學上把這種現象叫做投射。

現在宋顏初就在想怎麼讓葉謹年產生投射性認同，把她的喜歡，當成自己的喜歡。

下午巡視病房的時候，宋顏初悄悄擠到葉謹年身側：“葉醫生，你為什麼老盯着我看？是我今天穿得太漂亮了嗎？”

問話時配上她一臉傻笑，顯得非常有口無心，一派天真無邪。避免尷尬。

葉謹年淡淡的睨了她一眼：“我只看到你今天的眉毛一個高一個低。”

他的聲音有點兒高，近身處的幾個醫護人員都聽到了。大家不約而同朝她的眉毛看過來。

宋顏初尷尬的捂住面頰，整個人都不好了。

罪魁禍首已經邁着六親不認的步伐進了病房，工作時的葉謹年非常認真，一切和工作無關的言辭和舉動都會遭到他的無情敢殺。

“二十七床現在什麼情況？”

葉謹年立到床前問。

二十七床是新進來的病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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