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7章

我的心情異常煩亂,距她要走已經只有不到十天的時間了,可自己還沒有決定怎麼辦?幾天沒有過去了,她也象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只有姐姐還在嘮叨個不停。

“我就知道小麗不達到目的絕不會罷休的,昨晚你是不是在那裏過夜了?”

“你別菅了,我自己的事情知道怎麼辦的。”我沒有好氣的回了一句。

“你知道什麼?她就是要變着法的讓你娶了她。”

“她可沒這麼說。”

“你不用愁,好戲馬上就要開始了。”

我不知道她所說的好戲是什麼,也正等着那個所謂的好戲。即便是她不提出留下來,我也準備主動留她。

“小四,得手了吧?”鄭蛤蟆賤了巴嗖的問到。

“得什麼手?”我明知他指的是什麼,卻揣着明白裝糊塗的對付着。

“別他媽的裝憨兒了,玩那個小娘們兒一定很爽吧?我說即然生米煮成熟飯就那麼地算了。”

“沒有的事兒你可別瞎說呀!”

“瞎說什麼,人家老周婆子親眼目睹了你半夜三更的才回家。孤男寡女黑燈瞎火的在一起不出點事兒那可就是有毛病了。這是好事兒,你瞞着有啥用。即便是不成,也還丑了戴花的丑不得戴帽的。”

“就是嗎?要說起來這也算能耐,不聲不響的就白揀了個大媳婦兒。要是再加把勁兒,明年就抱上兒了。”大個子也跟着起鬨。

鬼才相信那是真心話,也不希望他們能說出什麼好話來。晚上回來我就象是只偷吃慣了魚的貓一樣悄悄地溜進了麗的房間。只從她那個所謂的表哥來住了一夜,姐姐家頓時冷清了下來。過後我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大家都明白,唯獨我深深的陷入了其中。

“四哥,”我一進屋她就象只剛剛學會起飛的乳燕,撲進了我的懷中:“怎麼幾天都不來了,我好想你啊!”

女人在男人面前永遠都不用裝飾,一個是撒嬌一個是天真。而男人永遠都象是傻張飛,更象一隻狼群中的霸主,只認的溫柔與臣俯。

“姐姐找我說起了你,也許她比你更了解自己。她跟我說了許多,也讓我更加的知道了你。咱們倆個在一起並不合適,特別是思想的接受能力。你由一個山村走進了另一個山村,接受的思想就象只陣封了許久的酒瓮,只記得那古老的香醇,卻忘記了世事變幻。”說到這裏那豐滿的身子向我懷中靠了靠:“你是個痴情的男人,也許你會記我一輩子,想我一輩子。可咱倆命中注定就是牛郎與織女,有情無份。長痛不如短痛,還是忘了我吧!”

說到這裏她將頭埋進了我的懷中,那濕漉漉的淚水冰冷了我的心。

如果說那時的自己有點兒傻,可放到現在是不是還會那樣?本身我就不是個精明的人,總本着吃虧是福的老話做事,就象魯迅筆下的阿Q一樣。

“他(那個麗嘴中的李哥)有沒有說你們去廣州做什麼?”我試探性的問了句,雙手卻緊緊的摟着她。

“不知道,我們村也有幾個人去了那裏,大多在廠子裏打工。他說有個朋友在那邊開旅店,我去當服務員唄!”

我明白她所說的服務員是什麼,為什麼總是這些污穢的東西哪:“你有沒有想過回家哪?”

“有,當然有。”剛說了四個字她竟然又哭了起來。如果說女人降服男人的最佳武器是什麼?那毫無疑問就是淚水:“可我又不敢,我媽是個很固執的人。回去她還是要我嫁給那個又丑又傻的男人,四哥我就是死也不會跟那種人過一天的。”

“我送你回去行嗎?”不知為什麼我毫不猶豫的說。

“真的,那當然好了,可你現在太忙了。”她突然興奮的象個孩子似的,臉上掛着淚卻笑的那麼開心。聲音也高出了兩倍,甚至是喊出來的一樣。

“過了年,過年時我就有時間了。”

“你可不要騙我。”說著她翻身趴在了我身上,猩紅的雙唇瘋了般在我臉上狂吻着。

“那你怎麼跟那個姓李的說?”激情過後我氣喘噓噓的說。

“當然是你說了,我都是你的人了,怎麼好再跟他談條件。”她嬌羞之中帶着嗲,嗲的讓人心裏有種酥酥的感覺:“我只是擔心你怎麼跟家裏人說。”

“還能怎麼說,就是喜歡他們也無可奈何。過了年我們出去租間房子,不行就遠離這裏從新開始。”我說的是真心話,也真的想換個環境。

我要留下她,家裏人自然有不同的想法。母親最擔心的是養不住,而且還有一個鮮活的例子。大盤子(外號)聽這個名字就可想而知他有多醜,可劉某卻偏偏由老家(桓仁)給他介紹了個漂亮的媳婦兒。這在我們的小山村引起了轟動。古話說紅顏禍水,人長的美自然就會有人掂記。再則大盤子過於老實,那女人又風騷。勾三搭四自然要紅杏出牆。就這樣二人還是過了幾年,有個四五歲大的女兒。可日子仍沒有繼續下去,最終她還是撇下了丈夫與幼小的女兒走掉了。

母親說完這事又苦口婆心的說:“三子雖然丑點,她能陪你平平安安的過上一輩子。這個小麗要真是日後走了,再扔下個一男半女的你拖孩子帶崽的就算徹底的打一輩子光棍了。”

我當然也知道這厲害關係,可主要是不舍的。特別那楚楚可憐孤苦無依的樣子,主要是美麗。古人說食色者也,也許我就是那種人。

她毫不猶豫的留了下來,也許是應了姐姐的那句話,我就是她那顆救命的稻草。家裏已經顯的很擁擠,平空又多了一個人更是擁擠不堪。還有都這個時代了兩代人擠在一鋪小炕上實在是沒有的事兒,更何況還有個弟弟。可她的臉上沒有半點兒委屈的樣子,整日裏圍在母親的身邊媽長媽短的叫着,還幫二嫂看孩子。這時我才發現她很喜歡唱歌,特別是(渴望)的主題曲很有味道。

那段日子唯一掃除寂寞的事情便是我倆獨處在小屋裏唱歌,更不能忘記的是那首叫(相見無幾時)的歌:雖然我倆相見無幾時,可我已深深愛上你,

我的身邊如果沒有你,啊生活就會無意義。

啊為了你,為了你。

此生無遺憾,啊為了你。

為了你,永世不分離。

我的身邊只能有個你,啊往日回憶多麼甜蜜。

雖然我倆相見無幾時,地老天荒愛的還是你。

山高水遠情意綿綿,啊處處寫着我愛你。

啊愛上你愛上你痴心真情意,啊愛上你愛…。

她總是喜歡唱這首歌,每一次都卧在我的懷中,痴迷的雙眼含情脈脈。她也喜歡聽我唱那首(十里亭):自從盤古開天地,三皇五帝到如今。多少皇帝都無道,多少無道帝王君。前朝後漢表不盡,聽我唱本《十里亭》。南京有個馬公子,每日學堂攻書文。七歲上學到十五,滿篇文章記在心。十月初一放了學,閑暇無事放風箏。誰知一下斷了線,一氣飛到半天雲。公子攆到要去拾,對直落在花園門。公子想把花園進,聽見裏面腳步聲。把在牆頭去觀看,一位小姐好愛人。身材好似一顆柳,走路賽過觀世音。面如荷花初出水,臉蛋好比桃花紅。眉毛彎彎櫻桃口,如同鳳凰藏花蔭。上穿紅綾大花襖,下穿拖地水羅裙。三寸金蓮緩緩移,好似仙女下凡塵。扇子遮面微微笑,小姐必定風流人。公子悄悄摸進去,假裝看花不做聲。小姐正在往前走,抬頭看見一書生。書生連忙陪笑臉,倒叫小姐吃一驚。忙用長袖掩了面,緊移蓮步上樓亭。公子害怕機會錯,忙上前去打問詢。你的爹爹姓什麼?你的母親哪裏人?你有姐妹人幾個?你的排行第幾名?小姐聽問怒氣生:管我爹娘名和姓?管我姐妹幾個人?我的花園由我走,何必叫你談操心。你是誰家浪蕩子,私進花園為何情?還不給我走出去,我要來關花園門。書生一聽話不好,悶悶不樂轉回程。茶不思來飯不想,行坐不安少精神。這樣過了三五日,心裏暗把主意定。長褂脫了換短衫,一把鋼刀藏在身。眼看紅日朝西落,收拾打扮上姐門。三步並做兩步走,兩步並作一步行。三十五里桃花店,四十五里杏花村。桃花店裏出美酒,杏花村裡出美人。不覺來到姐門外,驚動黃狗叫聲聲。村東喊叫賊來了,村西喊叫是誰人?書生嚇得心直跳,靠牆站着不答腔。手扳窗子望里看,姐在房中綉麒麟。一綉天上大明月,二綉天上月伴星,三綉桃園三結義,四綉四姐鬧東京,五綉陽雀鬧五更,六綉王母坐天宮,七綉天上七仙女,八綉神仙呂洞賓,九綉南海觀世音,十繡花龍坐龍廷。十樣精緻綉齊了,上床睡覺吹了燈。書生心中暗思量:冒然豈不壞事情?我今若是回家轉,又要枉費一片心。邊思邊把鋼刀掏,輕輕撥開姐房門。心驚膽顫往裏走,差點碰翻桐油燈。慢慢打開紅羅帳,紅羅帳內睡美人。摸姐一把姐未醒,摸姐二把姐翻身。摸姐三把姐醒了,連問三聲是誰人?莫是房中出妖怪,莫是房中鬼迷人。莫是爹媽來看我,莫是哥嫂起歹心。莫是挖牆偷牛賊,莫是妹妹小妖精。是人是鬼早答應,奴家是個膽小人。書生這裏忙開口,尊聲小姐聽分明:一不是房中出妖怪,二不是房中鬼迷人。三不是爹媽來看我,四不是哥嫂起歹心。五不是挖牆偷牛賊,六不是妹妹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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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江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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