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野妞“倒貼”?
跪坐在席上,雖然劉閑跪得西膝蓋都生疼,但也嗨的跟着搖了起來。
難怪唐代胡琴胡笳開始流行,從周帶傳承下來的正統樂舞都講究大雅,鐘鳴鼎食,編鐘編磬看着高大上,實際上音樂慢悠悠的,聽得人都容易睡着,雖然到了邊地管得不嚴,奈何劉閑穿越之前五音不全唱歌跑調,KTV都沒人陪他去那種,在雲中,妞一大把,他也沒能培育出個豎長歌舞團那種。
但是這閩越王宮上,現在演奏得西南夷的傳統樂曲倒是有點類似於後世的流行小調。
絲竹被拉的悠悠然,有點結他那個調兒,正常在樂隊裏不是主位的鍵盤電子琴在這兒倒是上了C位,彈得叮咚作響,還有敲着小鼓的噠噠噠噠節奏格外魔性。不過最重要的是輕快,讓習慣了快節奏生活的劉閑都跟着受用起來,隨着音樂都忍不住輕飄飄晃了起來。
某種靈感也在他腦海中跳動起來。
當然,吳太子殿下絕對是因為欣賞音樂,絕對不是因為十多個肌膚深麥色的閩越小妞穿着真正“豹紋”,露出蠻腰的裹胸皮裙,還赤着腳,隨着明快的音樂在那兒“蹦迪”。
舞女們手腕腳腕全掛着精美的手環腳環,尤其是沉甸甸的黃金項圈兒隨着舞步不斷被兩隻古豹皮鞣製成的舞服包裹,大麥包震得不斷彈起,若隱若現的深溝,還有一隻只戴着銀腳鈴,隨着節奏輕激烈飛舞得猶如小鹿那樣的果足,麥色的影子裏。
六名舞女輕身擺臀,旋轉漫舞,搖曳的身姿看得危襟正坐的賈誼那個衣冠禽獸眼神兒卻都快跟着鑽進人衣服里去了。
他這個文人好歹還收斂點,手下幾個粗魯武夫如樊彪他們更是不堪,都探在桌子上,眼神盯着人家,嘴角口水都快流出來了,模樣讓劉閑這個主公都感覺直丟人。
哪兒像他這個主公,目無外視,眼觀鼻鼻觀心,端得正人君子。
當然,絕不是因為幾名舞女起舞之前嫣然一笑,一個個黝黑的大豁牙給他留下心理陰影了。
王台上,當代閩越王鄒貘也是心情愉悅的跟着閩越小曲兒搖晃着,而且這大胖子也不嫌棄重和熱,居然把劉閑送來的全套大鎧給披上了,一邊聽曲兒一邊還“律動”着,直搖晃着盔甲折頁都咯吱咯吱直響着。
但是,兩名陪席的閩越王子臉色就不那麼好看了。
這可不僅僅是吃飯聽曲兒一件小事兒,這年頭禮治是天大事兒,景帝削楚藩,借口就是楚王劉戊服喪時候銀亂,削了半個楚國。
如今文帝喪情傳到閩越,還未滿三年,自己家國主依舊宴飲享樂,劉閑這個吳國太子還不服喪,還慫恿外番禮樂,這是對大漢封建禮治格外嚴重的挑釁了。
他鄒成在閩越最大的政績就是推行漢化改革,王上與吳太子這個棋盤砸的,是在動搖他的政治地位。
然而緊挨着他,老四鄒甲也跟憋泡尿似的,屁股跟觸電那樣直晃悠。
古代政治太平穩枯燥了,一群越族老世家支持正統民越王鄒貘,新銳的年輕改革派貴族則支持推行漢制的太子鄒成,閩越就這麼大,政治版圖都被瓜分了,留給他的就一口渣。
竟然劉閑這個外人來,讓鄒甲看到了一絲外界吹來的“清風”,尤其是剛剛他仨“獨處”時候,劉閑給他亮出一堆大保健來,說是要來閩越販賣,現在卻又一字不提,更是讓他心頭直痒痒了。
就在三人心情各異的功夫,一聲清甜的聲音卻是忽然在大殿上響了起來。
“小妹拜見王兄,拜見吳國太子!”
“唔~~~”
昂起頭,劉閑的目光也為之一直,但見一名小麥色肌膚,頭戴着閩越那種異族銀鈴銀鏈裝飾,秀首披紗的舞娘曼妙而來。
雖然不算高挑,但她也比那些一米四多的舞女高了一頭多,穿着傳統閩越舞女抹胸和皮裙的身材亦是更加火辣些,首飾妝容蓉華麗了不少。
更重要的是,這女子劉閑看着還有點面熟,尤其是拜見過幾位閩越王族之後,她還對着自己嫣然巧笑,渾然不像其它舞女的黑乎乎大豁牙。
這明眸皓齒秀麗的模樣,還真讓劉閑有種被電到了的模樣,心跳都跟着快了幾下。
“唔?王妹如何做這般打扮?”
聽着鄒成愕然詢問,劉閑才理會過來,這位是剛剛扎泥地里那個泥猴假小子,閩越公主鄒玄鳥,別說,剛剛一臉紅泥,渾身濕漉漉的泥猴清洗打扮出來還挺勾人兒的,盤亮條順的。
然而剛剛自己和這女人第一次接觸似乎不那麼愉快,她現在打扮出來給自己跳舞,還這麼饒有興趣,目光熠熠的打量着自己,總讓劉閑有種心頭髮毛的感覺。
“漢家貴客來臨,玄鳥想要輕舞一曲,以娛貴客,還望王兄應允!”
眼神兒熱辣的挑逗了幾下之後,這女人又是大大咧咧向王座上的閩越王鄒貘行禮而去。
“唔,王妹如此有興緻,王兄哪兒有不肯之禮,來啊,奏樂!”
新得了三套“蘭博基尼”,王貘正是高興的合不攏嘴的功夫,現在是怎麼看劉閑怎麼順眼,有啥好東西都想給他的功夫,看到自己妹妹站出來給客人跳舞,更是直感覺順心順意那樣,肥大壯實的身子抖得沉重的吳造漢甲都是清脆作響,大大咧咧的一抬巴掌應允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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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快的閩越小曲兒又一次響了起來,人間的不公平也又一次顯露了個淋漓,幾個豹紋裙舞女小姐都扭了半天了,累得熱汗淋漓了,結果一下子C位就給鄒玄鳥這公主給搶了。
不過舞蹈也一下變得完美了不少,難怪看後事大漂亮國幾個老登亂舞,老同志都八十了也要留一口大白牙,牙齒還真對整體顏值影響的很大,這裏推薦妙界…………,咳咳。
赤裸着玉足旋轉輕舞與最前面,玉臂輕揮,舞步曼妙,輕舞的麥色果足飛點在王宮地毯上,再配合上公主殿下明眸皓齒一口燦爛的笑容,看得賈誼幾個衣冠禽獸更是雙眼冒光。
但是劉閑卻不自在了起來,因為舞動間,這女人白嫩的香肩格外有節奏的聳動着,那雙挺着豹皮抹胸中的肉包子,律動里更是誘人的有意無意對着自己這面用力着,鄒玄鳥那雙微微畫著淡妝的美眸也在樂曲旋轉時不時饒有深意的落在他身上,剛剛玉竹優雅的凌空劃過,更是帶着絲絲香風劃在了她面前。
這艷遇,讓劉閑後背忍不住發毛起來。
漢代的公主翁主之類的可沒幾個善茬,之前他就遇到過嬌橫跋扈的楚國翁主劉陵,後面還有野心勃勃參與政治,把自己女兒陳阿嬌嫁給漢武帝聯姻的館陶公主,在長安充當內應的淮南王翁主,這個時代的公主可也野的很,更何況還是閩越的蠻荒公主。
而且剛剛和這丫頭見面過程可不咋友好!鄒玄鳥嬌巧明媚的笑容看在劉閑眼中,就顯得陰森了不少。
這瘋女人不會來個項女舞劍,意在吳子!忽然從小皮裙抽出把小匕首來,狠狠給他一劍吧。
可當前的局勢又讓他有些騎虎難下
此時鄒貘在那兒打着拍子,饒有興緻的模樣,現在離席跑路明顯卷了他的興緻,送了幾具精緻重甲,剛剛那一連串兒外交勾兌也都白費了。
但要讓這鄒玄鳥A出來,當庭扎自己一劍,就算自己躲過去了,這在閩越別宮中動了手,憑藉自己帶來這幾個,也真的好好喝一壺。
雖然漢有班超三十六騎漢使殺入匈奴五百使團中,斬其使者頭扔於鄯善王案前,然而劉閑帶着手下的歪瓜裂棗,可木有信心媲美這位猛人,況且就算殺出了福州,這番佈置又得浪費了。
怎麼辦?
眼看着鄒玄鳥優雅輕快的迴旋舞動中距離自己越來越近,搖晃着的戴着手鈴得白嫩玉手剛剛還閃過他老劉吃過一“奇門兵器”棋盤的大腦門,讓他腦瓜骨又一次激烈的騷樣起來,就在這女人笑容愈發“陰森”的時候,劉閑忽然巴掌猛地一拍桌子,嚇得本來正盡情展現着自己曼妙腰身的鄒玄鳥都是一激靈。
旋即在上面的閩越王還有下面他各懷心機的兩兄弟也是格外錯愕中,劉閑豪爽的蹦起來,頗有大文豪的風範,端着酒壺,還酸詩了起來。
“清涼閩宮絲竹動,曼妙佳人身蹁躚。蠻竹脆鈴迴旋舞,嬌身如玉意纏綿!”
“今日得與閩越王,與諸位王子與南海宴飲,賢不勝喜悅,當浮一大白啊!”
要是換個有文化的來,劉閑臨時編的酸詩還不得被笑掉大牙,可偏偏這個時代有文化的長安都不多,更不要說半吊子的閩越宮中了,他這毫無韻味兒的酸詩當即給個親身樂舞的鄒玄鳥來了個暴擊,讓她白凈的臉頰都在錯愕中紅撲撲的,一副羞恥的模樣。
然而酸完詩,旋即劉閑又在她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中,豪放的將桌子上僅僅有三四度的米酒壺高高舉起,昂頭灌向了自己嘴裏。
不過有道是帥不過三秒!咕嚕咕嚕兩下,在北方喝得烈酒的劉閑直接摔了個四腳朝天,鞋都甩了起來,然後就開始腦袋一歪吐白沫子起來。
賈誼他們也看傻了,不過還好文人腦袋瓜轉得快,而且和劉閑打配合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趕忙“忠心護主”的撲了過來。
在劉閑翻着白眼兒直吐白沫中,被他坑過多少次的賈生故意一膝蓋跪他手上了,然後在劉閑更是直抽抽里,滿是焦急歉意的對閩越王鄒貘禮節拜下。
“王上,我家太子得逢閩越諸位賢良,大喜之下不勝酒力,今日就此告辭,還望王上應允!”
“唔,太子太客氣了……來……”
這鄒貘也有點蒙了,恍惚了下,才又晃動起肥厚的巴掌來,有點磕巴的命令着。
“帶吳國太子去驛站休息!”
“渣!”
眼看着劉閑繼續吐着白沫被自己麾下簇擁了出去,這閩越王還一副看小弱嗶般的眼神感慨着。
“這吳人酒量…………,呵呵呵~~~”
然而,底下的閩越三兄妹可沒心情陪他呵呵劉閑了,太子鄒成明顯心情不美麗,劉閑這一手幾乎等於扎他們向漢派的腰子上了,嘀嘀咕咕,這老小子似乎在詛咒當初景皇帝怎麼沒一棋盤拍死他。
提了兵器,又在王宮隻字未提,老四鄒甲則更好像被釣成了翹嘴那樣,心裏不住的活泛兒着。
至於公主小妹鄒玄鳥臉色就更精彩了,小手兒擰着豹皮裙角兒,低着紅潤的臉頰,也不知道在嘀咕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