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案發現場

第13章 案發現場

作為一個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讀書人,李豐年很想一刀砍死這個傢伙。

崔婷婷怎麼生出來這麼個混蛋玩意!比他爹還混蛋!

葉見夏“嘿嘿嘿”的壞笑着,一點兒都沒有惹毛李豐年的自覺性。

是的,李豐年喜歡他娘崔婷婷。

這是一個發生在葉見夏出生之前的故事了。

那時候的葉英潭,將門之後剛剛征戰回京,紫宸殿上配劍的少年將軍,年紀輕輕就隨父親立救國之功,守住了雍州西梁大軍,正是風頭正盛之時。

那時候的李豐年,寒門雛風剛剛摘得狀元,鹿鳴宴上撫琴的翩翩君子,年紀輕輕就去舌戰西梁的使臣,爭下了蜀州萬里沃土,正是新貴熾手之時。

兩個人,一文一武,被稱為大周雙碧。

可兩個人好巧不巧的看上了一個姑娘,於是這兩個人就這麼明裡暗裏的較上了勁。

據說那時候上朝之時,幾乎沒有幾個大臣請假的,縱使真的身體有疾也強撐着去上朝,兩個人在朝堂上陰陽怪氣唇槍舌劍的場景確實是極有看頭兒。

再後來兩個人就有了一個君子之約,兩個人誰先取得了崔婷婷的芳心,那另一個人便就此退出朝堂!

據說這個君子之約傳到皇宮的時候,把當時還是皇帝的先帝氣的不輕。

兩個混蛋玩意兒!你們倆搶女人就搶女人!憑什麼代價要讓朕承擔?無論誰贏了都要失去一個能臣武將!

但這事兒又不能怪當時還是少女的崔婷婷,於是有氣沒處兒撒的先帝把葉見夏他爺爺叫到了宮裏頭劈頭蓋臉一頓罵。

從那之後翩翩公子李豐年今日與崔小姐泛舟游湖,明日與崔小姐賞花賦詩,兩個人在京城的“登對”的呼聲也越來越高。

然後急在心裏的葉英潭就在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邀請”崔婷婷離京出遊,兩個人偷偷離開了京城。

葉英潭帶着她去江湖上找他哥葉俊山去了。然後兩個人就這樣在江湖上痛痛快快的玩了半年才回京城,回來之後沒多久兩個人就訂婚了……多年之後知道此事的葉見夏很懷疑自己老爹在那半年對自己老娘到底有沒有做了什麼……

可惜多好的一個狀元郎啊,在葉英潭回京之後差點兒堵在葉府罵街。葉英潭也因為擅離職守,被先帝下旨守了半年的城門。

不過李豐年也是洒脫,在兩人成婚之時登門喝了喜酒,之後就真的辭官遊山玩水去了。

直到葉家出事,崔婷婷執掌懸鏡司,這位偏偏君子才回到了京城,昔日狀元郎進入了大周暗影處的官署,成了懸鏡司的一部持印。

而隨着年份漸漸久遠,這件事情也成了京城老人口中的一件昔年美談。

但當初幼小的葉見夏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整個人如同五雷轟頂。

這個見了面就一臉慈祥笑意,還會在自己來懸鏡司玩的時候專門給自己買些點心的叔叔,在幼小的葉見夏心中曾經一度是他幻想中爹爹的標椎模樣。

誰知道這個道貌岸然的傢伙真想做他爹!!!

那時候,幻想破碎的葉見夏覺得這個傢伙對他的所有好都是不懷好意的,都是以搶他娘為目的的。

是個大大的壞人!

於是那時候的葉見夏就偷偷溜進了他的書房,把他收藏的字畫一泡尿灌溉了個徹底,把房裏的名筆名硯統統丟進了糞堆,還把房間裏的金石玉器摔的粉碎!

至於公文案牘?順帶的事,被葉見夏霍霍的一乾二淨!

然後葉見夏就被他娘吊起來打。

再然後葉見夏被從懸鏡司的門外放下來悠悠轉醒的時候,李豐年輕飄飄的一句話:“懸鏡司書房裏邊的那些字畫筆硯金石玉器都是假的。”

於是被人“手刀止哭”的葉見夏因為自己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舉動再一次大哭了起來。

再再然後他娘為了懸鏡司的清凈,就把他和甘芸芸一起掛到了懸鏡司門外……

回想起來也這麼多年了……好懷念……

於是葉見夏見着眼前書房裏掛着的字帖名畫就又有了一股強烈的尿意。

自認現在依靠武力已經收拾不了葉見夏的李豐年只能沒好氣的瞪他一眼。

“說吧,你過來到底幹嘛的!”

“嘿嘿,李叔,今天朝堂上的事情你會不知道?”

“不知道!”

“別生氣嘛,喝茶喝茶。”

葉見夏趕緊端茶倒水。

李豐年安安生生的喝了口茶才嘆口氣說道:“你也真是胡鬧!戶部刑部被你這麼一鬧不是罰俸就是降階,還在朝天門公然施暴黃門郎,現在指不定背後有多少人罵你!”

“罵就罵唄,我做都做了,還怕他們罵我?他們又不能把我怎麼樣,再說不是還有李叔在么。”

翩翩君子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抬手打掉在自己肩膀上捏來捏去的手:“陛下讓你去查此事,你打算怎麼辦?要不要找個由頭推掉?”

“然後去跪祠堂么?我不要呀李叔!我才剛回來!樂天殿都沒去過幾趟呢!”

“哼!你是從樂天殿抽了個空回家吧!”

“這不是許混蛋比較好色么,都是他要去的。”

李豐年皺眉:“那位許仇真的是江湖評第九的那個許仇?不是說許仇見首不見尾么?和你哥以前一樣神秘。”

“應該是他,反正我打不過他。”

“他為什麼要替你賣命?就因為吃好喝好能睡花魁?”

“多麼有志向!”

“他要殺誰?”

“他沒說。”葉見夏絲毫不好奇李豐年為何會知道兩個人之間的約定,在他的印象里,在京城就沒有懸鏡司不知道的事情。

“要不要我讓人再查一查?”

“不用,我信的過他。”

“嗯。”於是李豐年便不再操心這件事。

“皇上給了我一個‘掌印提司’的官職,這是什麼官職?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

“我也沒聽說呀,懸鏡司之前也從來沒有這麼一個官職。”

“那這官是大是小呀?手下幾個人呀?掌印提司,聽上去好像和你們這些持印差不多?”

“或許只是為了讓你查案便宜行事,所以你不用想太多。”

葉見夏一臉鬱悶:“唉,本來還想抖抖威風,原來啥都不是呀……這案子怎麼查?周蕁人在哪呢?是不是應該先驗個屍?我想先找仵作談談!”

“周蕁昨天晚上便被刑部的人拉走了,不過案發現場倒是保護的很好,之前我已經讓人把那裏接管了下來,我覺得你應該先去他死的那個地方看看。”

葉見夏點頭:“聽你的。”

於是兩個人便騎馬離開了義寧街。

周怡然雖然是戶部尚書,但是周府卻並沒有在珠子街,而是更繁鬧一些的康平街。

“根據從刑部那裏得到的劉茂的證詞,昨天他與周蕁從樂天殿出來之後便在前邊的康平街的路口分開,而周蕁就是在康平街的中段被人殺害。”

“而昨天周蕁遇刺的時候,恰好有一隊金吾衛巡街經過,但兇手身手太快,周府的護衛和金吾衛都死傷慘重,不過還活下來了三名金吾衛和一名護衛,目睹了整個事情發生的經過。”

兩個人邊走邊說,說著說著就到了案發的地方。

與原本繁鬧的康平街不同,今日的康平街並沒有多少人,因為周蕁之死刑部和隨後的懸鏡司幾乎封禁了整個康平街中段。

兩個人下馬走進了案發的地方,然後李豐年開始根據現場的痕迹向葉見夏轉述金吾衛和周府護衛的證詞。

“據活下來的人說,周蕁遇刺之時是在這個地方,刺客手提長刀從空中躍下,一刀劈向馬車側面,卻沒有劈中馬車中的周蕁。隨後馬夫揮鞭驅使馬匹狂奔,同時大喊求救,喊來了不遠處的金吾衛。”

“隨後金吾衛和周府的護衛一同狙擊那刺客,但刺客依舊砍翻了七八個人,然後快步追向馬車,最後將刀擲出,結束了周蕁的性命。”

從刺客出現到周蕁遇刺,馬車也只是跑出去十幾丈的距離而已,可見那刺客的身手確實遠超一般的金吾衛。

葉見夏觀察着路上的血跡,判斷出這刺客擺脫金吾衛圍困的時間比想像中還要快,金吾衛幾乎是和他一接觸便被他殺穿了出去,然後直追馬車。

兩個人靠近了馬車,馬車車廂的後方還插着那把殺了人的長刀,完美的嵌合在車廂上,就像有人持刀捅進馬車一樣。馬車的側面還有之前第一刀劈砍的痕迹,勁大力沉,幾乎將車廂的側面整個剖開。

葉見夏的臉色明顯的陰沉了下來。

李豐年也看出了葉見夏的不對,然後問道:“有什麼問題嗎?武功上的事我不懂,懸鏡司也是剛剛接手這裏,還沒有派高手來看過。”

葉見夏打量着這刀:“這刀是徽州那邊的軍伍制刀,被稱為徽刀,但是並不罕見,徽州的江湖上也有不少人用,和大周一般的普通制刀相比刀身更重,顯得頭重腳輕,因此對持刀人的腕力要求更甚一些。”

“嗯,然後呢?”此時的門外漢李豐年知道自己對武功一竅不通,因此並未過多言語。

葉見夏也沒有多說,伸手就要去拔李豐年腰間的長刀,卻發現這位不會武功的翩翩君子一直將手搭在刀柄上,一副嚴防死守的模樣。

拔刀不成反而被瞪了一眼的葉見夏尷尬的輕咳,然後揮了揮手招來了懸鏡司的一個鏡衛,拔出了他腰間的長刀,伸手向著街邊的牆上飛擲了過去!

長刀旋轉的插入牆中,沒牆寸許。

“李叔你過來看。”葉見夏主動走了過去。

看着葉見夏隨手便能將刀擲入牆中,李豐年有一種家中小輩終於長大了的欣慰感。

比起四年前跑幾步就喘的小少爺,此時遊歷歸來的葉見夏顯然已經頗具男兒風範。說他殺了周蕁好像也不是不可能的樣子。

李豐年跟着葉見夏走近牆邊,卻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

好在葉見夏本也不期望李豐年看出什麼,所以指着插入牆中的長刀說道:“刀比起劍,刀身一般偏重,所以只是一般擲刀的話刀身通常都是旋轉劈入物體,因此被刀擲中的東西都會留下劈砍一樣的痕迹,就像這牆。”

李豐年看向這牆,確實看到了刀的刀刃下方牆體有裂痕,如同劈砍一般。

“但是殺死周蕁的這把刀卻不一樣。”

葉見夏再次走到馬車后,然後拔出了那把徽州制刀:“這車廂後方的痕迹與這刀身嚴絲合縫,就像有人走近車廂之後持刀直捅進去一樣,刀身所有的力量都在向前的力道上,根本就沒有旋轉劈砍的痕迹。但金吾衛和周府的護衛都說這刀是刺客所擲,根本不存在被人近距離捅入車廂的可能。”

李豐年點頭說道:“有什麼不對勁嗎?”

“有!讓人牽來一輛馬車。”

李豐年揮手讓下邊的鏡衛去做,然後問道:“有什麼不對勁?”

“這徽刀比一般制刀的刀身還重,因此在空中旋轉着擲出之時旋轉的力道就更大,劈砍的痕迹也就更重!但你看着車身上的這個口子,切口平滑,並沒有任何的劈砍痕迹,所以很顯然不是旋轉着劈入車廂,而是筆直的擲出,筆直的插入車廂。”

“若是要筆直的擲出也並不難,只要內力尚可的人都能辦到,將內力灌注刀身,然後彈射出去,可若想造成這樣的切口根本不可能。”

“為什麼?”

葉見夏沒有說話,這時候他要求的馬車已經拉了過來,他手中的徽刀突然從他的手中彈射出去,然後筆直的轟入車廂之中,在車廂上留下了一個巨大的洞口。

“想要用內力將徽刀筆直彈射出去,就需要注入徽刀的內力足夠多,以保持徽刀在空中不會因為頭重腳輕而發生旋轉,而注入足夠多內力的徽刀插入車廂的時候就會產生這樣的效果。”

李豐年看着拉來的馬車上那個洞口,對比周蕁馬車上的洞口確實大上不少,整個徽刀都轟入了車廂中。

這小子武功確實可以了呀!

“會不會那人的內力灌輸的剛剛好?既不會讓刀在空中旋轉,又能剛好插入車廂?”

葉見夏搖頭:“若是灌輸的內力剛好插入車廂,那麼刀身必然在空中旋轉,若是讓刀身在空中保持筆直插入車廂,那麼車廂上的洞口就必然被內力震蕩的豁開一個巨大的洞口,而不會嚴絲合縫的卡在車廂上。”

李豐年繼續提出質疑:“若是刀身在進入車廂的時候被車廂內周蕁的身體擋住了呢?”

“刀中內力對車廂的毀壞在接觸車廂的一瞬間就形成了,與車廂內的周蕁無關。”

李豐年皺着眉頭說:“那照你這麼說,豈不是無解?這樣的擲刀手法根本不存在?”

“不,普通內力灌輸肯定不行,據我所知,江湖上有兩家的武功因為投擲手法的原因恰好可以造成這樣的效果。”

“那豈不是大大縮小了搜尋範圍?都是哪兩家?”

“一個是蜀中的唐門,但他們一般不會離開蜀中,更不會來到曾經是敵國京城的太安,所以嫌疑很小。”

“另一家呢?”

葉見夏冷笑一聲,轉身拔出了插在牆上的那把刀,然後一手擲出。

“嗖!”

一聲輕微的破空之聲,長刀穩穩的插入到了馬車的車廂上,飛行軌跡分外筆直,與車廂嚴絲合縫!

“還有一家,就是我葉家劍法的甩劍式!”

葉見夏臉上的陰沉更甚:“這件事說不定還真是奔着我們葉家來的!”

兩個人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

李豐年看着葉見夏擲出的那把刀,與周蕁馬車上那把徽刀造成的痕迹幾乎一模一樣。

最後還是李豐年開了口:“會不會還有其他武功也能做到這一點,只是你不知道?”

葉見夏想了一下,很誠實的點頭:“或許有吧,畢竟我在江湖的時間還是太短,和我哥比起來差遠了。”

李豐年扶額:“你哥一時半會應該回不了京城,這茫茫人海上哪去查一個不知道存不存在的武功?算了,你還是說一下你們葉家劍法都有誰會?”

葉見夏絲毫沒有因為李豐年先從葉家劍法里找兇手而有被冒犯的意思,想了一下說道:“首先肯定是我哥,在那些都以為他死了的歲月里,我娘沒少在我這兒提我大哥六歲熟讀葉家秘籍的事兒,耳朵都起繭子了。不過我哥現在在臨川,所以肯定不是他。”

“其次是我娘,她倒是看過葉家的秘籍,不過她從來沒有練過,她的刀法和鞭法並不比葉家劍法差。”

“葉荷花從不習武,她的師父南海神尼也是除了武功什麼都會,所以自然不是她。”

“其次還有一個,不過他不可能來京城。”

葉見夏說完之後細細想了一下,然後說道:“沒了,就這些。”

“哼!那還查什麼,兇手就只有昨天來到京城的你了!”

李豐年沒好氣的拔出葉見夏插在馬車上的刀,然後一刀劈在了車廂上,毀去了葉見夏插在車廂上的刀痕,然後轉身一刀劈在了周蕁的車上,將那個刀痕也毀去了。

葉見夏一愣:“李叔,你這是幹嘛?”

李豐年丟掉長刀一本正經的說道:“銷毀證據!既然這件事有可能是衝著你們葉家來的,那就先把證據毀了,省的有人在這上邊做文章!”

葉見夏目瞪口呆:“好傢夥!李叔你這是釜底抽薪呀!真不愧是當年看上我娘的男人!”

“滾!”

李豐年嘆口氣,然後說道:“接下來你想怎麼查?”

“一步一步來唄,都知道我是個紈絝,查不出什麼是應該的,真查出了什麼那才叫驚喜。不過……你是不是多少得給我幾個人呀?”

“先回懸鏡司,正好有一批新人,身手都不弱,你從裏邊挑幾個。”

“好,哦對了!我還要我家瑞香!”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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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回懸鏡司的路上,李豐年問道:“你現在武功怎麼樣?幾品了?”

葉見夏嘿嘿一笑:“大約在三品到二品之間吧。”

李豐年倒是真的幾分刮目相看:“可以呀,這才四年,已經二品了?”

葉見夏表面得意萬分,內心呲牙咧嘴。

你知道我這四年是怎麼過來的嘛!站着說話不腰疼!

江湖上對於實力的劃分有兩種,一種按照實力高低被分為了二流高手,一流高手以及頂尖高手。

不過這種劃分水分極大,畢竟其中吹噓的成分太多,難免有人名聲大於實力。所以人們最認可的便是另外一種劃分方式。

江湖上的內力按照修為被分為了四個層次,從下至上分別是納氣,入微,凌心,蒼茫。

以內力強弱為一個簡單的標準分出了九品,納氣的前中后對應了九品到七品,入微的前中后對應了六品到四品,凌心的前中后則對應一品到三品。至於蒼茫境的內力,則是可遇不可求的內力境界,是修鍊內家功法的人畢生所求。

當然實力的劃分自然不能完全依靠內力,畢竟江湖上功法繁多,有人專註外功,有人專註術法,不一而論。所以也有二品的高手卻只有納氣的內力,有的明明有凌心的內力卻打不過三品的人。

比如葉見夏,如今不過是入微中期的內力,但實際上已經隱隱觸及到了二品的門檻。

而江湖朝堂上都聞名遐邇的鐘太醫,一身內力已至傳說中的蒼茫境,可卻無法對敵使用,因此甚至不到五品的實力。

按照內力劃分品階只是一個簡單的標準,因此判斷一個人的實力還是依靠品階,而不僅僅是內力的高低。

大周對於實力最高的人還有一個江湖評,其中曾經要殺葉見夏的許仇便排在江湖評第九。江湖評一共十四人,榜單上的十人個個都是實力達到一品巔峰的絕頂高手,葉見夏四年江湖遊歷也只是見過幾個。

江湖評最頂尖的四個人是四大宗師,獨立於江湖評榜單上的十人之外,巧的是葉見夏認識的第一個江湖之人便是現在的四大宗師之一。

他哥葉汐殤。

那時候他還不知道葉汐殤是他哥,所以被他哥揍的時候差點氣炸了。後來他知道了那是他哥,然後就被他哥和他娘聯手丟到了江湖上,一扔四年。

一開始他對他哥這個四大宗師的名頭不以為意,覺得他哥比他大不了幾歲憑什麼就成宗師了?而且還有了個大周第一高手的名號!

結果江湖走到了一半,他就知道他哥到底有多麼變態!

十六歲殺一品!年紀輕輕的蒼茫境!

據說曾經有一個六十多歲終到一品的老人家遇到葉汐殤之後曾氣得大罵:你可做個人吧!你讓我們怎麼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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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大周第一紈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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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案發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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