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226.父愛如山
葛航穩如泰山,巋然不動,眼神隨意的四處掃蕩,四周很多攝像頭對準了這邊。看熱鬧的人也不少,路邊也有很多人舉起手中的手機,葛航動了動肩膀,左右扭扭脖子。抬腳往電梯走去。
右側士兵看葛航如此兇悍,抬槍射擊,啪啪啪。清一色三連射。
葛航往後一翻,順手拉過一把自動步槍,翻到悍牛車后,調整槍械,一拉槍栓,舉槍回擊。
葛航的回擊動作精準而漂亮,跟機器運行一樣,對方二十人,葛航彈夾里三十發,啪啪啪,五連發換一個動作,彈無虛發,每一槍都有人應聲而倒。
等彈夾里還剩十顆子彈,中央軍已經不剩一個,亂局之下,葛航分寸不亂,全是還擊,后發先至,槍下無一冤死之鬼,對他沒有造成生命危險,他也不會無緣無故反擊。
警報也已經拉響,馬飛廉骨骼裝甲已經穿好,看葛航精準的打擊動作,他對自己的行動產生了猶豫。
時間彷彿停滯,周圍特種兵都愣在當場,吃葡萄的哪位,葡萄放在嘴邊都忘了咬。
本以為是個捎帶手的小任務,對於軍神勞師動眾讓他們回來都心存不滿,他們看不起死掉的肖威,覺得肖威是給軍神家族抹黑,回來帶的都是很隨意的心情。
他們每個人也能解決中央軍一個小隊,絕不會如此輕鬆,瞄準校正射擊怎麼也得打半天,葛航一氣呵成,震驚了世界。
他們都看出來了,葛航只反擊,從不主動攻擊,這是得有多大本事多大把握呀。
警笛喂嗚喂嗚由遠而近,A區的警察效率很高,從槍響到抵達現場,不超過一分鐘,他們看到滿是躺人(shiti)的場景,同樣被嚇呆,看到特種兵又拉着警笛走了,兩撥軍人互相辦事,他們警察可管不了。
葛航檢查了下手中的槍,換過一個擴容彈夾裝滿,隨意往背後一掛,淡漠的眼神掃了一圈,特種兵沒有絲毫動作,他們害怕做出動作引來無情反擊。
葛航搖搖頭,警告道,“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出手前想一想,能不能承受我反擊的代價”。
吉普車上雄壯的副隊長不信邪,聯邦最精銳的部隊,怎麼能被一個小屁孩嚇到,拔出全自動手槍,拎起匕首跳出車去,瞄準葛航一擼到底,射速非常快,啪啪啪啪啪,一梭子打空他才跳到最高點。
葛航左側滑步,游魚一樣閃開,子彈在他身後打出一連串碎屑,跟小時候打水漂一樣,在空中劃出一個半弧形,滑到盡頭,葛航左腳點地勢若驚雷,地面出現輕微裂紋,高高躍起,等對方一梭子子彈打完,葛航不遠不近正好跳在他正面一腿距離,葛航右腿抬腳下劈。
蓬,把躍起的副隊長踹回吉普,整個腦袋被踹回胸腔,右手槍左手刀猶自在空中揮舞,好似老陸說過的刑天。
揮舞了片刻,跟電動玩具突然停電一樣,胳膊垂下去停了下來。
空間靜止了,特種兵們大氣不敢出,只有馬飛廉背後的引擎微微作響。外骨骼裝甲的引擎聲低微,平時不注意,根本聽不見。
葛航伸出大拇指搓了搓自己的鼻子,沖馬飛廉招了招手,“來不來,再給你一次機會,不來我走了”。
馬飛廉有些不可思議,一個不着外甲的進化者,竟然對外骨骼裝甲挑釁。你再厲害,也是個人。普通人不是你對手,裝甲也不是嗎。坐視兄弟死在面前不是特種大隊的風格,速度太快,馬飛廉都沒反應過來,敢動我的人呢,找死,心裏罵一聲。操控外骨骼裝甲含怒出手。
葛航的身體強度夠強,神經感知強度也強,硬碰硬雖說沒什麼傷害,痛是肯定的,只有常陸那傻子才會硬鋼,太乙真氣全身流轉,葛航輕輕一躍,就閃開骨骼裝甲的攻擊。
轟隆,悍牛吉普被馬飛廉搗碎,零件四濺。
一開打,戰場就呈現擴大的趨勢,四周看熱鬧的人散的遠遠的,給他們留足場地,也有公務人員打電話告知上層,讓趕緊安排軍方的人過來控制局面。
馬飛廉一擊不中,沒有停下來,旋風式連環攻擊,毀天滅地都不足以平息他心中憤恨,重裝在側,還眼睜睜看着自己兄弟被一擊斃命,不可饒恕。
骨骼裝甲速度很快,馬飛廉本身就是進化者中的佼佼者,他心火熾熱,出手卻相當穩健,沒有絲毫慌亂。
葛航一路後撤,但有特種兵出手協助馬飛廉,葛航就後撤他所在附近,機緣巧合間總把那士兵送到馬飛廉收不住的拳頭下。
在砸死兩個自己人後,馬飛廉吼着下命令,你們都別動,這小子太陰險。全然看不到葛航只對付出手害他的人。
衝鋒之下,葛航被逼到衚衕角落,後面是牆壁,兩側是鐵網,避無可避,馬飛廉泛起笑容,又是一直拳出擊,準備終結戰鬥,葛航瞅准機會,貼地一滾,滾到馬飛廉腳下,馬飛廉一樂,送菜上門,抬腳凌空抽射。
刷一聲,葛航的身影消失了,馬飛廉一腳踢空,鬱悶的想吐血。緊跟着背後好像挨了一腳,有骨骼裝甲在,並沒有什麼實質傷害。
接着整個骨骼裝甲癱瘓下來,沒有了能源供給,跟之前副隊長雙臂下落的動作極為相似。
葛航空中扭身,借力傳過馬飛廉上臂,越到馬飛廉身後,腳踩地面並不繼續往前拉開距離,反而回身迎向馬飛廉後背,,勇猛一腳踹開一寸厚的排線保護罩,星鐵長刀一挑,啪,順帶把骨骼裝甲後部的能量排線切斷,藍色火光四濺,煙花璀璨,馬飛廉停頓下來。
葛航繞過裝甲,走到馬飛廉正面。
馬飛廉怒目,骨骼裝甲失去能源,打開有些費勁,咔咔兩聲,也只是胳膊外甲脫落,馬飛廉剛抬手要把頭盔脫掉。葛航一拳打過來。
扒拉,頭盔面罩玻璃碎裂,面罩玻璃是特製的,防彈的,五厘米口徑的巨型子彈都打不穿,碎片手榴彈也只能炸出點痕迹,竟然被葛航一拳打爆。
頭盔玻璃還有個特性,不管怎麼崩碎,都只往外彈,對立面的駕駛員不會造成絲毫傷害,玻璃濺了葛航一頭一臉,紛紛落地。
葛航力道操控的也好,只打碎了玻璃,對馬飛廉,也沒造成任何傷害,馬飛廉是毫無保留毫無顧忌的出手了,葛航暫打算留他一條命,他不願造過多殺孽,馬飛廉是他們的頭,能談談最好,若談不攏非要打,那隻能抱歉,還是那原則,來而不往非禮也。
葛航用刀尖挑起馬飛廉的下巴,他今天就是來惹事的,不怕事大,“你說了算嗎”。
馬飛廉呸吐了一口唾沫,“敗軍之將,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少他媽廢話”。
葛航收刀入鞘,哼笑一聲,“是條漢子,可是是條狗”。然後沖周圍特種兵道,“找一個能說話定事的人來,不是要談條件嗎”。
肖家跟他談個屁啊,只有死路一條,想跟他談條件的中央軍,出手不考慮後果,都被他滅了。
一眾特種兵都從車裏出來,他們看似零散,實則有意無意的把葛航圍了起來。
葛航往碎掉的吉普零件上一坐,低頭淡淡道,“你們都不是我對手,就算一起上也沒用,我這個人講原則,不知道你們發現沒有,誰攻擊我,我才攻擊誰,你不想要我的命,我也只是讓你受傷,至於他”,葛航指着馬飛廉。
“他已經死了,因為我不想濫殺無辜,你們可能會聽他的話,所以暫且留着,若沒要執迷不悟,全弄死也不費力,怎麼,真想試試”。
一段話說的囂張無比,霸氣側漏。在座的特種兵反而沒人質疑,他們相信葛航有那樣的實力,明知必死,這仗還要打嗎。
一眾目光都看向馬飛廉。
葛航攤了攤手,“我不為難你們,找個說話能算的人來”。
對峙間,四周又來了幾輛三角轎車,防彈加長款,大人物。
幾聲急促的剎車聲,停穩后,車上下來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子,正裝革履衣冠楚楚,眾保鏢眾星拱月,那人揮開人群,朝葛航走來。
身量高挑,五官俊秀,若不是頭髮半灰半白,說是二十多歲的年輕小伙也不為過,眉宇間能看到衛玉兒的影子,大帥哥一枚。
現在的葛航足夠帥,也足夠高,早沒有了兩三年前那種自卑,也沒有仇帥心理。
能看出那人久居上位,一言一行都頗有氣度,那人走到葛航面前,伸出手,“你好,鄙人衛立錦,衛玉兒的父親”。
衛立錦,聽過啊,衛家的當家人,宋齊梁陳衛景周,七大家族的衛家的當家人,葛航還是頭一次直面聯邦的頂級人物,他說了肯定算。
也沒什麼特別的啊,看上去跟普通人一樣,還沒盧老闆看起來有派頭呢,眼角的魚尾紋透露了面前英俊的人的真實年齡。
葛航微微笑,站起來,四周保鏢警惕起來,攔在葛航和衛立錦之間,衛立錦擺擺手,讓保鏢後退,他自己往前兩步。
葛航看對方如此有誠意,也伸出手跟衛立錦握了握,“您好,葛航”。
“此間不是說話的地方,還請移步萬家酒店,我先對我女兒的任性,向你道歉”。衛立錦說著,指了指不遠處一個建築,約莫兩百米。
葛航隨手把槍械扔給一個特種兵,跟着衛立錦往萬家酒店走去。
四周特種兵一個屁也不敢放,就眼睜睜看着葛航被衛立錦帶走,在方玉書面前他們敢炸毛,在衛立錦面前,還得賠笑。
衛立錦氣度非凡,平易近人,沖幾個特種兵擺擺手,從表情上看不出焦急,從紅紅的眼眶看,應該是連夜趕來,對女兒很關心啊。
萬家酒店,三層雅座。
“葛航是吧,不介意的話,我叫你小航,我再次為我女兒的任性對你們造成的麻煩表示抱歉,今天的事情,我也表示抱歉,我認可你的實力,對我手下的莽撞也表示歉意,你有資格提條件,要怎樣才能補償,要怎樣才能放了我女兒”。
衛立錦很聰明啊,說話也很直,你有資格提條件,嗯,這句話我以後要學學,把補償和放他女兒分成兩件事來說,跟自己的的初衷不謀而合,大人物不愧是大人物,一下子都洞悉自己的想法。
“我要一百輛重型卡車”。葛航以為自己獅子大開口。他現在也不需要其他的,聯邦的科技他看不上,重型機械又帶不走,隕山那邊本來就是自己的主場,不用讓別人為難,至於皓晶,科學院的存貨全是自己的,就要自己目前需要的。
衛立錦也明顯有些意外,他推了推自己的眼鏡,面前這小子,是不是對頂級豪門有什麼誤解,一百輛重型卡車也算條件?他咳嗽了一聲,“沒問題,還有呢”。
“補償的就一百輛卡車,其他的沒了”。
“那,我女兒”。
“等我們安全抵達隕山,就還給你,在此期間,我保證她的安全”。
衛立錦瞳孔縮了一下,顯然對女兒很緊張,他不想答應葛航的條件,“要現在就放她,需要什麼條件,儘管提”。
“沒可能,你們有本事就留下我”。葛航抬眼直視衛立錦,衛家的第一號人物,還是個女兒奴,性情中人啊。
衛立錦手一抬,沉聲問道,“沒得商量”。
葛航鄭重點點頭。
“我同意了,但我想見見我女兒”。衛立錦也是洒脫之人,識時務,不做無用功。
葛航笑着站起來,“這個可以,您要是願意,跟我去山杏谷吧”。
衛立錦沒有二話,立即召集手下,一艘中型飛船早就在頂層平台待命。
衛立錦很好說話,真應了那句老話,閻王好見小鬼難纏。也可能是真看中女兒,跟杜長槍一樣陰險,大人物的壞,從來讓你看不出來,就算你被他賣了為他死了,還甘之如飴,覺得自己死得其所。
飛船飛走了,一百輛重卡就近調過去,聚集地有三十多輛,也跟着開了過去,其他的從七屏鎮慢慢運過來,重卡龐大笨重,適用全地形,是大雪災大地震中唯一保持原樣不多的物體之一。
方玉書躺在病床上,看着手中屏幕上遠去的飛船,嘆了一口氣,他看中葛航,倒是想讓父親出面,去抗下葛航的製造的雷,父親方載奇看不上葛航,人才年年有,不聽話的不服管教的肯定不能留,留下他對家族的事業有什麼幫助。
方玉書眼望虛擬的窗戶,電子屏幕是沒有大自然漂亮,大家族交朋友就真的只看利益?沒有志趣相投?沒有相濡以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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