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225.絕對實力
數輛悍牛軍車急速駛來,嗤嗤剎車停在左右,室內的街道足夠寬闊,停錯落有致,好幾個迷彩敞篷。一看就是老司機,駕駛技術嫻熟。
緊挨着街角,一模一樣的大牛四輛,整齊的停着。
一方隨意,一方規整。
是涇渭分明的兩撥人,
大牛車一側,整齊的站着一支小隊,清一色制服,肩上領口三角閃耀,制服整齊劃一,隊員站的筆挺,不用猜也知道,是中央軍成員。嫡系部隊的補給從來不會短缺。
為首的士兵不卑不亢,立正行禮,面對方玉書,“抱歉,方公子,事關衛家大小姐,我也是奉命行事,還請您行個方便”。
左側十幾個士兵,身上服裝各異,態度隨意,自由散漫,幾輛敞篷悍牛停在邊上。
風塵僕僕發動機的溫度還居高不下,有的沒有下車,或坐或卧,叼着煙捲吃着零食,有人還用手機打遊戲,沒有一絲軍人的樣子,或暴起的肌肉,或流線的身形,無不顯示戰鬥力的強橫,領口是雙叉閃電,是南擴軍中的特種部隊。
領頭人一身迷彩,包括臉和皮膚,迷彩彷彿是紋在身上,身材壯碩,嘴巴里叼着一根稻草。那人也敬了個禮,敬禮的手掌伸出兩根手指,都沒有抻直,貼着眉毛隨意往上一揚。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馬飛廉,在南擴軍中大名鼎鼎。
馬飛廉臉上也帶着隨意的笑容,語氣也隨意,招呼道,“方少,好久不見啊”。
方玉書揉了揉太陽穴,難辦了,馬飛廉來了,南擴特種大隊第一支隊隊長,軍神肖峰手下的得力幹將,實力強悍,傳說僅次於小軍神肖隆,是進化者中的佼佼者。
什麼第一人常陸啊,第一人李龍啊,在他面前都不夠看,目光如炬行動如風說的就是他,虛名,要來何用,硬實力才是關鍵,在中央軍南擴軍里,根本不在意那些排名,厲害的人比比皆是。
方玉書有點頭疼,肖鋒手下得力幹將,那是肖家人,來人這麼快,也不奇怪,肖威死了,來的不快反而奇怪,他上前賠笑,“飛廉兄,你怎麼也來了,不是在南邊嗎”。
馬飛廉表情豐富,是玩世不恭的性格,他挑着眉抱怨,“連夜趕來的,剛到,軍神大人發話了,我也沒辦法,方少,顏面不夠了啊,今天咱就不要臉了,您的面子可沒法給,畢竟二公子死了”。
能給就怪了,肖二公子肖威被一個不知名的小卒一刀兩斷,雖說肖家不是七大家族之一,可也是聯邦頂級門閥,軍方第一世家,大小軍神肖威肖隆是前線對抗災變怪物的主力,多年來戰功赫赫,不是誰都能騎在頭上拉屎的。他們在前線保家衛國,家裏人竟然被自己保護的百姓劈了,找誰說理去,暴民,只能以暴制暴,軍隊的傳統,你打了我,我就得打回去。
方玉書還在勸,心裏已不報什麼希望,除非自己父親出面,就算自己父親出面也不好使,肖鋒還好,知道先禮後兵,要是肖隆知道了,就全然不管不顧殺回來。方玉書肯定肖鋒還壓着消息。
葛航厲害歸厲害,他不可能跟整個聯邦抗衡,人力終究有限,就算馬飛廉不是他對手,來幾個骨骼裝甲,就算再厲害一些,骨骼裝甲也不能奈何葛航,再來幾艘微型機甲,人力總有窮,畢竟不是機器,方玉書很不樂觀。
他給葛航道歉,說今天不該帶你來,是我考慮不周,疏忽了,他們不賣我面子,那隻能魚死網破,今天我拚死也要把你安全送出去。
方玉書攤了攤手,“中央軍,特種大隊,是,我面子不夠,我這條命總夠吧,今天若要把我的客人帶走,除非我死了”。
隨着方玉書話語落地,他身後五六個保鏢紛紛舉起槍械,瞄準前方圍着的一眾軍人。
馬飛廉一臉無所謂,淡淡笑着搖了搖頭。嘖嘖道,“方少,有這個必要嗎,你清楚你的實力,就五六個人”,馬飛廉隨意一指,那五六個人站在前面,葛航能看到他們手在抖,他們在害怕,對馬飛廉的小瞧也沒表示出憤怒。
被特種大隊小瞧,都是能看得起。
中央軍的指揮官板著臉敬了個禮,一步不退,正色道,“方公子,職責所在,抱歉”。
揮手散開架勢,中央軍二十多人進入戰鬥狀態,紛紛舉槍。
特種兵們眼神興奮起來,好整以暇的坐好,穿着背心的司機也做了起來,吃着葡萄,準備看一場大戲。
“書哥,沒必要沒必要”,葛航拉住方玉書。
方玉書能做到這一步,已經足夠,他的情葛航領了,必要性是真不必要,整個聯邦和青竹,沒有人能把葛航怎麼樣。
馬飛廉是吧,跟自己展飛龍伯伯的名字很像,論本事,就算比展伯伯厲害,又能如何。
地下城機甲騰挪不開,除非你真想把地城打成廢墟,至於普通人,就算穿上外骨骼裝甲,葛航也不懼,來本來就找麻煩的,他們只有二十來輛重卡,加上方玉書支援的也不到五十輛,運力遠遠不足,山杏谷攢下的家底,至少要兩百輛重卡才能一次運完。
本來想跟有關人等談一談,看衛家姑娘值不值幾百輛車,就目下的形式,對方明顯不想談,不想談就算了,幾百輛車,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給了也換不回衛家姑娘,在我那做客幾年,回去也得大着肚子,葛航惡趣味的想着。
方玉書攔在葛航前面,不論葛航怎麼說,就是不讓,馬飛廉沒辦法,上前抱了抱方玉書,一手抓着他的脖子,湊到耳朵邊,“小方啊,不要那麼固執,人有貴賤之別,為了個泥腿子,沒必要啊,就他自己都說沒必要”。
“飛廉哥,話不是這麼說,葛航是我請來的客人……呵……”。
不等方玉書把話說完,馬飛廉手中發力,在方玉書脖子後面一捏,方玉書軟綿綿倒下去,馬飛廉招招手,讓方玉書自己的保鏢過來扶住他,單手亮出自己的軍官證。“你們兩個過來,把你們少爺架走”。
那兩人過去扶着方玉書,把他拖回房間,明顯跟馬飛廉很熟悉。
方玉書被帶走後,馬飛廉拿出軍人特有的洪亮的命令腔調,“都是軍方序列吧,我少將軍銜,特種大隊隊長,在此應該我軍銜最高把,沒我職級高的就聽我的,收槍立正”。
方玉書的保鏢果然訓練有素,跨跨兩聲,全部立正,槍械豎起落地,一動不動。
葛航站在三方中間,彷彿被孤立一樣,被聯邦軍方勢力包圍。
馬飛廉看葛航並未露出恐懼或膽怯,還是一臉輕鬆,心中讚歎一聲,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葛航略略仰頭,在低頭,“你是少將啊”,接着拿出了自己的軍官證,在馬飛廉面前揮揮,“軍銜中將,南擴軍突擊隊司令,算不算比你高”。
馬飛廉樂了,愣頭青不識時務,完全看不清形勢,今天的事情是軍銜大小能解決的嗎,軍神的公子被人一刀兩斷,那人還平靜的站在自己面前。
馬飛廉甩了甩自己的手套,“抱歉,你的軍銜在我眼中不作數,來人,把他帶走”。
陸軍中央軍為首的轉向面向馬飛廉,立正行李,“馬將軍,不合規矩吧,衛家大小姐還在他手中,希望馬將軍能先把他交給我們,待衛小姐回歸后,即可交於將軍處”。
馬飛廉沒有理會陸軍中央軍,他手下轉述他的原話,“讓衛琛來找我,你不夠格,他沒那麼容易死,這兩天就那也不去,在外面軍事基地暫住”。
三方交談協商,完全忽略葛航,彷彿他就是羊入虎口,變成任人搓圓捏扁的軟柿子。
兩個特種兵上來捏住肩膀,另一手拉着葛航胳膊就要把他壓下去,像押送人犯一樣,他們手上有使了勁,想把葛航按下去拖走。
按了一下,葛航不動如山。
咦,兩個士兵略感驚奇,用手肘一個砸擊,砸向肩膀,咔嚓,骨裂之聲響起。
兩個士兵扶着自己的手肘,退了兩步,他們感覺是砸在了石頭上。這小子骨頭這麼硬的嗎。
輕微骨裂並不是什麼大事,他們身上傷多了去了,但沒有一下成功,多少有些惱羞,兩人抬腳踹葛航膝關節,用力之大,明顯就是要廢了葛航的雙腿,作為殺害肖威的凶獸,怎麼折磨都不為過,他們幾個還慶幸,對觀山別墅的圍攻沒有叫他們參與,若是去了,也要為肖威的死背鍋,被發配到其他部隊去。
來而不往非禮也,葛航是聖母,心有仁義,可不是傻子,骨子裏蒼茫洪荒之力,是非常嗜血的。
那二人鞭腿殘影一晃,本應把葛航雙膝踢碎,讓他跪倒在地。
可殘影直接加速度消失了,葛航的腿更快,讓他們加速度更快,也是看不清的殘影鞭腿。速度比閃電還快。
等那二人感覺到痛處時,才看清楚自己的腿在空中螺旋槳一樣旋轉着,已飛出十米開外,一路鮮血淋漓。
時間很短,電光火石,聚集地的治安一向良好,很少有流血事件發生,尤其是A區,都是文明人,遵紀守法,葛航如此野蠻的行徑,引起了諸多驚訝,也只是驚訝,沒有人恐懼,都住在A區,誰背後沒有大樹。
馬飛廉更驚訝,他瞳孔急速縮了起來,知道葛航能打,來之前做了不少功課,他不認為區區三江的小孩能有多厲害,他手下可全是精銳,在閃電兵團都是頂尖水平,跟中央保衛團比也不差,手下兩人居然不是葛航一合之將,是輕敵了大意了疏忽了?他自認他自己辦不到,葛航果真是鐵板,今日恐難善了。
馬飛廉迅速做了權衡,得自己出手,他眼中噴出藍焰,早有助手從車上拿出一套外骨骼裝甲,幾秒之內穿戴完成。
人到了一定境界,不爭不吵不炫耀,就總是好整以暇,總是平靜以待,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寵辱不驚去留無意。
世界上沒什麼能威脅到,也沒什麼辦不到,能保持本心恪守原則,是極為難得的品質,有人罵葛航聖母,葛航不以為意,本就是悲天憫人,說聖母怎麼能算罵呢。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葛航靜觀馬飛廉穿戴裝甲,沒做什麼半渡而擊的事,有君子之風,在凡俗人眼中就是傻,凡俗人境界不足,實力也不足。他們根本不懂什麼叫絕對。
葛航所做所為,可以說傻,可以說天真,但因為他手裏擁有的實力,這些就都變成了囊括寰宇的雄才大略和偉岸氣魄!
到了這個地步,舉起屠刀太容易,收住屠刀才是最難的。
還是那句老話,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無濟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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