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轉一圈
“說說咱們的事情吧！”袁野拿出在船上寫好的一張紙，放在茶几上。
“讓登升去新漢區領辦鐵路機車、車輛廠？讓周胤保當液壓機廠的廠長，尹凱當機床廠的廠長，還要調走一人去當新漢造船廠的副廠長，再抽三人去新漢區當技術副廠長？小叔，您乾脆把我們公司拆了算啦！”畢登階十分不滿意地說。
“液壓機廠和機床廠還屬於工業裝備總公司。你詐嚎啥？”袁野狠狠地瞪了畢登階一眼。
“這還差不多！”畢登階咧嘴笑了。
“這個自行車製造廠，建成之後，也歸屬你管。”袁野繼續加碼。
“行，行，就這麼辦吧！”畢登階很順從地接受了袁野提出的方案。自行車製造廠，工藝有點複雜，牽涉到多工藝、多行業，特別是袁野還想以此為基礎，為以後的汽油內燃機製造廠做鋪墊，袁野想了好久，只有交給工業裝備總公司才放心。還有一點，自行車廠一旦投產，可以提供一個很好的現金流和利潤率，足以支撐工業裝備總公司更好更快地發展。
“這個廠可是一個金娃娃啊！你小子可得給我干好！”袁野囑咐說。
“您老這句話就說錯了，我畢登階從來就沒有干過不好的事。”畢登階大言不慚地說。
“行了！別吹了！小心屋頂！來看看這個。變壓吸附空氣分離裝置是搞出來了，可是氮氣沒有用處。氮氣能生產氨氣，經過我的試驗，壓縮氨氣時可以吸收大量的熱，減壓時有可以放出大量的熱，我們可以利用它的這個特點，就可以使工廠的車間、人睡的卧房不那麼熱了。這個機器我稱之為‘制冷機’。這是圖紙。用氮氣制氨氣，以前我們沒有用過，都是直接用的空氣，用氮氣制氨，以至製作硝酸，可比用空氣合得來。這是一個。第二個是製造自行車的專用設備。你能看懂，不用我解釋。第三個是試製製造大尺寸橡膠輪胎、內胎的專用設備，這個比以前製造的人力車用的橡膠內外胎，要求強度有些提高。自行車需要的橡膠內外胎，只是形狀有些變化。”袁野耐心地和畢登階講了起來。這三項對工業裝備總公司目前的機械製造能力來說，沒有難度，有點難度的是氨氣的純度。必須加一個空氣乾燥裝置，即使如此，也還得準備着使用含有水的氨氣。氨氣極易溶於水，形成氨水，氨水對金屬有腐蝕作用，特別是銅。可是一般較細的管道都用銅管，因為銅軟好加工，這次只得用鋅鋁銅鎂合金了。為此，還得建一個鋅鋁銅鎂合金生產車間。
知道了製造這個設備的要點，就好辦了。畢登階叫來三個副廠長順利地接下了這三個活計。讓畢登升去新漢區領辦鐵路機車、車輛廠，去畢登輔手下去幹活，他沒有講任何價錢就答應了。周胤保當液壓機廠的廠長，尹凱當機床廠的廠長，這都沒有問題，可是自行車是個新玩意，周胤保和尹凱都想當。液壓機廠要求的太專業，機床，工業裝備總公司生產好幾年了，已經沒有啥技術障礙了，兩人這一表示，畢登階隨即就指定了尹凱。接着，四人商量了一下，推薦文乘為工業裝備總公司的副經理兼機床廠的廠長。
“文乘？”袁野有點疑問。
“這人絕對能勝任的，他爹可是狀元郎啊！”畢登階保證說。
“啊哦！文狀元的兒子啊！”袁野這下知道了。姓文的狀元當然就是文震孟了。文先生人不錯，很耿直的，中了狀元之後官運不佳，要飛黃騰達的時候，因為朱由校沒有死，魏黨至今還沒有倒台，又因為自己的穿越給截胡了，是該給與照顧的。哎，因為自己的出現，耽誤了多少人的官運啊！袁野為此很是歉疚。“讓他過來開會吧！”
尹凱立即去叫，不一會，一手油污的文乘來了。
“文狀元身體可好？”袁野關切地問。
“不大好！現在魏黨太猖獗了！”文乘坦然說。文震孟此時確實不太好，他因為得罪了魏忠賢被奪宦籍，貶為平民。卻因為袁野的出現，朱由校還活着，魏忠賢老是不倒台，無法得到起複重用。
袁野有些歉意。是啊，因為自己的穿越，朱由校一直在位。這確實耽誤了不少人的政治前途啊！“家裏還有什麼人一起來這裏干吧！”袁野只能以此作一些彌補了。
“大王能不能去大明多開幾家工廠啊？”文乘問。
“江南少煤，我這一開工廠就要用煤，不好辦啊！”袁野很是為難說。
“我岳丈要我代問大王好！我一直無緣見大王，有些晚了。”文乘說。
袁野有些懵，你岳丈是誰啊！
“我岳丈周順昌，字景文。蘇州府吳縣人。”文乘立即說。
“啊哦，知道了！他應該過得很順心吧！”袁野很高興地說。
“近年也有些不順心了，敲詐勒索他的人越來越多。吏治腐敗啊！”文乘感嘆。
“景文先生都有這樣的遭遇，文兄還讓我去投資建廠，這不是讓我把火坑裏引嗎？”袁野壞笑起來。
“大王頭硬啊，誰敢敲詐勒索你啊！你一怒，再來一次應天府事件，朝廷還不得聲譽大損啊！”文乘笑了。
“也有這個問題。以文兄之間，我在哪投資建廠比較好？”袁野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
“這個屬下不敢置喙。”文乘搖搖頭。
“這個需要慎重把握。等我想想再說吧！”袁野沒有這個計劃，不敢莽然決定。
之後，五人經過商議，決定抽調朱宗元、衛斗樞、楊天精三人去新漢區的新漢造船廠、鐵路機車車輛廠、興安煤化工公司去當技術副廠長。袁野笑了，真是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啊！新漢造船廠廠長雖然是戴芳，卻是是畢登輔一力主建的。新建的鐵路機車車輛廠的廠長是畢登升，興安煤化工公司的當家人是畢登進。袁野一笑，畢登階蹲不住了。
“還有一個人，建議提拔一下，李實，當個副經理吧！”畢登階有些尷尬地說。
李實是李祖白的兒子，李祖白為了避嫌，在南寧城的時候就把其送到機器製造廠了，這次提拔一下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了。袁野隨即就批准了。
鐵路機車車輛廠，前面還冠了一個“新漢”。交接了一下，畢登升、朱宗元兩人在工業裝備總公司設了一個籌備處，隨即就展開生產設備的試製。袁野先拿出了一個草圖供大家討論研議，然後根據大家的研議結果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詳圖。這純粹是雞蛋殼砌牆，擋鄰居的眼啊！沒有辦法只有這樣裝一下了。其他幾人聽火車這個詞，都沒有聽過幾次，哪裏會有什麼建議可提啊。
李實和李祖白、李祖清有父子、叔侄關係，為了聯繫方便，被指定為制冷機項目的負責人。唉！也只有這麼著往下過了。
你們這邊先幹着，袁野去了南寧城佈置鋅錳乾電池生產車間去了。這個沒有啥難度，專用設備也比較簡單，等袁野說明了一通原理，廠長鄭芝樟、副廠長孫鏘就將這事接了過來。再換一家，南洋內燃機廠、礦山機械廠。這個廠設在靖海市（八打雁），廠長谷可秀可是機械製造行業的老資格了。曾經當過南洋造船廠的第一任副廠長。副廠長朱光臣、朱廷舒都讀過幾年私塾，是工匠出身，實際操作能力很強。等袁野把對照着圖紙把設計思路一說，三人立即興奮起來。變速箱、行走部分是兩項最難的，可是這兩項在鐵路機車車輛廠已經通過了，照搬或者縮小一下就行了，橡膠輪胎也不用這邊準備，其他的對這三人來說已經不算難事了。所以，袁野的設計交底就很快完成了。礦山機械廠那邊的事情好辦，交代一下也就行了。鉛鋅礦的開採要比鐵礦容易一些，這對礦山機械廠來說不是難事。順便的，又催促了一下金紅石、鋯砂提煉廠所需設備的事情。
“先造出來一批看看吧！造出來可不一定立即量產啊，還要經過顛簸、耐力、行走試驗，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袁野告誡谷可秀說。
“還有這麼多的事情？”谷可秀有些不滿。
“忘記了，這個方向盤，需要加一個液壓助力器。這個可以參照火輪船轉向舵的設計。”袁野拍拍腦門說。
“這個好辦，我去造船廠要。”朱光臣自報奮勇地說。他是造船廠原廠長朱光顯的弟弟。袁野用的這些人啊，都是拉着胳膊扯着筋的。族人都算是遠一點的關係了。只有很少幾個是通過自己的勤奮、聰明和奮鬥上來的。袁野對此也是無可奈何。國人就是這麼一個德性，他也只得順從了。
“好，抓緊時間，先造出樣車。這次咱得抱一個大金娃娃。”谷可秀信心十足。
“我可不再這裏等啊！”袁野規劃了一個比較顛簸的周長一公里試驗路，“順着這段路，滿載跑二十圈就算通過。”
“大王，滿載量是多少？”朱廷舒問。他是朱光顯的族人，一姓一個村的。
“五噸吧！”袁野對此沒有準備。按照後世的標準，二十四馬力的拖拉機，應該就是這個載重量。
“五噸，一萬斤！哥們，好好乾吧！一車拉一萬斤，這相當於十輛人力車！並且還跑得快！對啦，大王，它能跑多塊？”谷可秀摸摸耳朵問。
“最快一小時二十五公里吧！”袁野也搞不清自己設計的拖拉機能跑多快了。袁野設計的變速箱只有三個檔位，快、慢、倒。
“五十里地，行了。幹起來了！大王，這一輛能買多少錢？”谷可秀忽然想起這事了。
“二千元！不，三千元！”這事袁野也沒有想過啊！
“到底是兩千元還是三千元？”谷可秀盯住這件事情了。
“三千元吧！包括橡膠輪胎。橡膠輪胎需要大中小八隻，可是值不少錢啊！橡膠珍貴啊！不行，我得給八隻橡膠輪胎留五百元。這樣吧，三千五百元。”袁野最終定下了價格。
“三千元，這個大大地賺錢。幹了！”三人興奮地臉冒紅光。
其實這個還真不算貴。想想，內燃機廠的熟練工匠一個月的薪水就要十五元。在我們三、四十元工資的時候，二十四馬力的拖拉機，是要上萬元的。扣除工匠薪水，袁野給的太高這個因素，其基本上還是合理的。
內燃機廠的前身就是機器製造廠，是有一定的機器製造能力的，雖然大部分技術力量分出去工業裝備公司了，經過製造柴油內燃機的鍛煉，其機械製造能力大增，自己試製出生產拖拉機的專用設備已經不在話下。
“你們忙着，我走了！”只住了五天，袁野轉身就去了美里。複製一套電解鋁提煉設備（用冰晶石的）可是件急事。新漢區沒有鋁廠，造船廠就沒有內裝飾的原材料。鋁合金作輪船的內飾材料，減輕了自重就是增加了載重。這個帳都算得清。以前鋁合金品種單一，主要是鋁鎂合金，是用氧化鋁、氧化鎂直接合成的，這次袁野要上一個新項目，加錳的。增加其光亮度和耐蝕性。這不能說是鳥槍換炮，起碼也是鳥槍換步槍了。
李祖白是很老實的，一般不輕易出窩。他就是想出也出不去啊！這不，剛剛的，黑金沙去雅加達了。也不知道袁野大王發啥瘋，把他最得力的助手劉有泰也調走了。李祖白一時有點發急，只有先讓副經理顧欣頂上。
袁野一到，他的火立即就撒出來了。“大王，您又想調誰走，這不，都在這裏呢？隨你調吧！我保證聽從命令！”
袁野笑了。“你老李太不地道，我給你有物色一個好地方建分廠，你倒埋怨起我來了！我容易嗎我，我為了推銷你的柴油，都快把腿跑細了！”
“大王，我錯怪您了。您說吧，去哪建分廠？還有，柴油真的有銷路了？”李祖白馬上陪上笑臉。
袁野立即把袁野鋁礦（韋帕）和思忠鋁業的情況介紹了一遍。“我都把自己的名字用上了，你說這個鋁礦的儲量有多大？”
“這個，真的很大嗎？”李祖白半信半疑地說。
“要不，你去看看，快點，造一套設備運過去，你要發大財了！”袁野催促說。
“這個好辦，你來巧了，現用的這套設備，我做了一些改進，剛剛造出來了一套。你弄走吧！我自己用再造。”李祖白一聽袁野要的這樣急，只好交出來了。
“不是我弄走，是你自己去建分廠，你要搞清楚！”袁野強調說。
“真的要我管那麼遠的一個分廠？”李祖白還是有點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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