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顧媚

第216章 顧媚

“顧媚,卞賽都是金師傅挑選出來的才女加美女!”楊愛見袁野同意了,高興地說。

“顧媚?顧橫波!卞賽?卞玉京!有意思!秦淮八艷之二。”袁野算了算,顧媚1619年生,今年是1635年,17歲了,算是可以了。可卞賽是1623年生人,今年才13歲,這個不行。

“都夠成婚的年齡了嗎?”袁野故意問。

“按照新漢國的律法已經夠了。”楊愛很肯定地說。

“新漢國啥時候頒佈這個律法了?我是國王咋不知道?”袁野一瞪眼說。

“是阮大人在南海汶萊國當右丞相的時候頒佈的。當時你不在國內,你說過,國事全都由兩位丞相全權辦理的。現在南海汶萊國已經成為了新漢國的一個區,新漢國沒有這方面的法律,只有使用汶萊區的律法了。”楊愛振振有詞地說。

袁野默然,楊愛說的在理啊!這個老阮,可能是借用的原來汶萊蘇丹國的律法吧!***教的律法規定女子結婚的年齡是很小的。汶萊蘇丹國又處於熱帶,女孩發育早,想必其不會超過12歲。“橘生江南為橘,生江北為枳,枳在江北長大,就是再移植到江南也不會變成桔了。她們是在大明長大的,自然還要適於大明的律法。”袁野旁徵博引地說。

“新漢國的律法適合於所有的新漢國人。不因為其是在從哪裏移民來的,就適應於哪國的法律。按你這個說法,新漢國人大都是從大明來的移民,我們就照搬大明的律法就行了!幹嘛還自己制定律法?”楊愛反問道。

袁野默然。說不出來反駁的理由。“不管咋說,我是不會和不滿16周歲的人圓房的。”袁野來了個死不認賬。

“這個我管不了!你找王後去。我只管選人。”楊愛狠狠地白了袁野一眼。

“聽說這個顧媚工詩善畫,善音律,尤擅畫蘭,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袁野很有興趣的問。

“金師傅、葉師傅、沈師傅的高足,都工詩善畫,善音律的,你問這話等於沒問。沈家教出來的人,在音律上還能差了!要不要我叫她倆過來給你唱一曲?”楊愛問。

“不用,不用!你快點把這個畫出來吧!”袁野擺擺手,指着桌子上自己畫的自行車視覺圖說。

“這是啥?自行車!自己能走嗎?是木牛還是流馬?”楊愛饒有興趣地問。

“道理是這樣的,人坐在這裏,用腳蹬這個鐙子作圓周運動,帶動這個輪片轉動,輪片通過這個鏈條,轉動後面車輪上的一個齒輪,這樣後面的車輪就轉動了,以至推動整個車子朝前走。”袁野耐心地解釋說。

“這也不多奇妙啊?你咋着想起來的?你以前咋沒有想起來?怎麼這個時候才想起來?”楊愛連發四問。

“我咋知道?反正就是剛才想起來了!”袁野裝傻充愣、一臉茫然地說。

“你就裝吧!給我還不說實話。有時候我就想啊,與其跟一個不給自己說實話的人共度終身,還不如找個知根知底的農人嫁了。”楊愛興趣索然地說。

“隨你吧!”袁野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奴家人微言輕,問不出你的話來,也就罷了,以幾個姐姐千斤之尊,還是如此,我也只得湊合著過了!”楊愛見激不起來袁野,只得自己先找退路了。

“這個嗎?以前我就有這個想法,只是缺少橡膠啊!現在有橡膠了,這個想法能付諸實現了,才拿出來的。”袁野實話實說。

“這還差不多!”楊愛得意地笑了。自己的這個夫君啊,做事就是這麼沉穩。

“又該我作難了!愛愛,這個工廠建起來你管吧!我再給哪個顧媚想個項目。”袁野勸說。

“這個以後一定會大興於世的,還是交給旁人吧!”楊愛對當廠長興趣缺缺。

“給誰好呢?”袁野忖度說。

“我管你給誰。別給新娘子啊!我還指靠她幫我呢?”楊愛馬上說。

“你還用人幫?”袁野疑問道。

“這個卞賽,很大膽,洒脫,是我的外宣的好助手。小小年紀就詩琴書畫無所不能,尤擅小楷,還通文史,畫藝嫻熟,落筆如行雲,要是男子啊,就叫有倚馬可待之才啊!你就知足吧你!”楊愛帶有教訓的意思。

“我沒說不知足啊!我只是說,我不想耽誤她們一生。”袁野分辨說。

“她倆都是命苦之人,嫁給你,是想攀你這個高枝,終身有個依靠。我的哥,你就別矜持了。不管咋着,你就算救救她們行不行?”楊愛有些激動地說。

“行,行行!我都依了你行不行!”袁野終於答應了。

當晚,顧媚走進了新房。嗯,這以後就不會再有龔鼎孳什麼事情了。當然也不會再有其他人什麼事情。顧媚是金聖嘆、葉紹袁五年之前買來的。這五年,金聖嘆、葉紹袁、沈宜修找到一棵好苗子,那是鼎力培養啊!

“家裏還有人需要我照顧嗎?”袁野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沒有人了!我是孤女。蒙金師傅、沈師傅收留,才有今日。”顧媚有些羞澀地低頭說。

“你就是下午被我攆走的哪一個女子?我怎麼看着你又水靈了呢?”袁野不想讓顧媚想起小時候的傷心事。

“人逢喜事精神爽嗎?這都不知道?”顧媚嬌嗔一聲。

“想要個啥封號啊?”袁野先提起了這個。

“我想想,‘嫻’如何?”顧媚毫不客氣地說。

“賢!”袁野一時頭大。楊愛都不敢要這個字,你卻敢要!

“是,女閑的嫻,文靜大方的意思!”顧媚解釋說。

“還是‘媚’吧!你自己的字!”袁野想了想說。論起來長相,嬌媚,顧媚完全能當得起這個字。

“那就‘媚’吧!”顧媚高興了。她對自己的長相是很自信。

“金聖嘆最近怎麼樣?”袁野問。

“不知道你到底問的是啥?”顧媚有些不解。

“身體如何?點評《水滸》怎麼樣了?”袁野補充說。

“你怎麼知道金師傅點評《水滸》的?你來南洋幾年了?他是在去年才開始點評《水滸》的。”顧媚狐疑地問。

這下,袁野有點尷尬了。“當然是有人給我說過他的事情了。”

“你知道還問我?”顧媚白了袁野一眼。

“洗洗睡吧!”袁野有些興趣缺缺地說。

“我想給金師傅要個爵位。”顧媚要求說。

“爵位,侯爵還是伯爵?”袁野有些不解。

“你傻啊!從金師傅手下送到南洋來的女子至少也有五百人了吧!她們可都是嫁給你手下的官員了。你拉住了金師傅,就等於拉住了你很多官員的媳婦,拉住了他媳婦就等於拉住了官員。這話都不懂?還當國王呢?”顧媚又白了袁野一眼。

袁野那裏還顧得上這事,他的心思現在一門在想哪個拖拉機變速箱的事情。“給個侯爵吧!你看啥字好!”袁野應付說。

“當然是····,我一時也想不起啊!都是你,我這心裏亂糟糟的。”顧媚埋怨說。

“你有啥亂的啊?”袁野不解地問。

“金師傅、沈師傅三年前就說你多好多好,可是一看到你今天這樣子,也就是一般的人才嗎?你說你咋能耐哪么大呢?”顧媚不解地問。

“你到底是說我好啊,還是不好?”袁野追問。

“你要是再高大威猛一些就完美了。”顧媚實話實說。

“人生不如意者常八九。我就是我,湊合來吧!”袁野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

“那就來吧!誰還怕你!你早就在我心裏紮根了。”咔嚓,電燈滅了。粗重的踹息聲響起。

就這麼簡單,一句情話都沒有,屋外聽房的人索然無味地走了。

對於卞賽,袁野說什麼也不肯。卞賽只有默默地流淚了。不過,她的封號已經有了,“明妃”。“我可不當王昭君!”卞賽口氣堅決地說。

“這裏又沒有毛延壽,沒有人遮擋你光芒四射的。”袁野壞笑起來。

“奴家的命苦啊!”卞賽有些誇張地說。

“沒事,咱們這裏盛產紅糖,要不要我把你埋在糖堆里?”袁野繼續不正經說話。

“你不像個國王!”卞賽下了斷定。

“我像個丈夫就行?”袁野隨即回答。

“你也不像個丈夫!哪有丈夫拒絕寵幸妻子的。”卞賽搖搖頭。

“我是為你好!傻丫頭,還不領情!”袁野瞪了卞賽一眼。

“四年後,你會變成啥樣?”卞賽擔心地問。

“不知道!我只知道咱們的事業會更進一步!”袁野回答。

“我是說你自己?”卞賽糾正說。

“我會更老。甚至老態龍鍾。駝背,一走路就氣喘如牛。”袁野自貶說。

“花開堪折直須折,姐今天想先折了你這枝花!”卞賽大氣地說。

“姐,您就饒了小生吧!”袁野舉起雙手,作投降的樣子。

“行,暫且饒了你吧!姐走了!”卞賽大步走了。按照袁野的要求,金聖嘆、葉紹袁、沈宜修收的弟子,一律都不纏足。已經纏足的也要放開。所以卞賽能邁開大步走。只是不纏足這一條,就使女學塾的弟子們很得意了。說實話,如果不是家長或者監護人嚴令,有幾個女孩子願意摧殘自己雙腳的。纏了足,就失去了下田、外出的勞動能力,就只能寄生在男人身上了。程朱理學就是這樣限制婦女自由的。程朱理學是儒學發展到極致的怪胎。其沒有給儒學添彩,反而抹黑了儒學。後世的“打倒孔家店!”其針對的主要就是程朱理學。

袁野剛要關門,卞賽又回來了。“咋啦?”袁野一腦門子汗,別價你是要反悔吧!

“我還有個妹妹,你也給個封號吧?”卞賽很平靜地說。卞賽的妹妹叫卞敏,也是個才女美女。

“封號不行!銀子可以!家裏是不是有人需要照顧?比如父母、兄弟、叔伯?”袁野很大度地說。

“那邊張總經理已經給錢了。家慈家嚴當個小富豪沒啥問題。我是想給我妹妹早日找個好歸宿。”卞賽解釋說。

“她有一個王妃姐姐,找啥樣的男人不行?你就不用操心了!”袁野安慰說。

“說是這樣說,萬一我失寵了呢?”卞賽擔心地說。

“你永遠不會失寵,我保證!可是你要幫我擋住其他的飛蛾!”袁野說。

“飛蛾?是啊,我們都是飛蛾,沒有辦法,你的光亮太強了。奴家忍不住啊!”卞賽臉上滾落下兩行清淚。

“你太誇張了吧!”袁野急忙安慰。

“從天啟二年你嶄露頭角其,你就像日頭從東方升起一樣,至今已經是光芒四射,前無古人了。特別是電燈、電風扇、火輪船的出世,讓世人們羨慕不已。俺們女學塾的學生,你知道世人怎樣說嗎?他們說,俺們過得是比公主還公主的富貴生活。在大明,女學塾用上電,比明朝的皇帝都早。”卞賽很自豪地說。

“行了!行了!你再誇,我會驕傲的!”袁野壞笑起來。

“今夜,讓我沾沾光亮如何?”卞賽以商量的口氣說。

“那就進來吧!我可不是柳下惠,你得離我遠點!”袁野繼續的不正經。

“遠了就沾不到光亮了!”卞賽繼續朝前靠。終於,兩人融化為一體了。

一早,袁野照例早起鍛煉身體。卞賽梳洗完畢后也出來了。“身體有什麼不適嗎?為何不多睡一會?”袁野關切地問。

“多些夫君憐愛。”卞賽深深一個萬福。

“既然要作百年夫妻,以後的日子多的是,何必貪圖一時之歡呢!”袁野解釋說。

卞賽一低頭,急匆匆地走了。昨夜,袁野最後在臨門一腳的時候忍住了,沒有傷害卞賽。

日月在運轉,生活在繼續,經過十多天的準備,袁野又要出行。這次距離近,就在南洋諸島地區。楊愛、顧媚、卞賽同行。

經過楊愛的梳理,袁野又作了一次豐富和完善,近期的建設項目最終定了下來。一是去工業裝備公司(蘇魯馬益),批准其將五千噸液壓機、各類機床的生產,作為經常性生產項目,組建兩個分廠;試製以氮氣作為製冷劑的冷氣機;試製製造自行車的專用設備;試製製造大尺寸橡膠輪胎、內胎的專用設備。和畢登輔商議,大力支持畢登輔在新漢州組建鐵路機車、車輛廠的計劃。有針對性行培養幾個技術骨幹,充任新漢州幾個工廠的技術副廠長。二是去南洋內燃機廠、礦山設備廠,那邊有一定的機器製造能力,幫助其試製出生產拖拉機的專用設備,把新漢州兩個鉛鋅礦的設備製造事情落實了。三是去美里,要李祖白複製一套純鋁提煉設備(用冰晶石的),在思忠城(湯斯維爾)組建思忠鋁業公司。四是去南寧城,在南洋焦炭廠內專門設立一個鋅錳乾電池生產車間。南寧城有錳,不愁二氧化錳,從大明購進鋅比較容易。萬隆這邊要抓緊進行電話機和五十門總機的生產,儘早在幾個工廠集中的地方用上電話。

熊珊率領一眾女將,拖拖拉拉了將近半個月,才批准了袁野的這次出行計劃。熊珊的策略就是放不放你出去在我,啥時候回來在你。她這也是無奈之舉。畢竟國家要振興,不讓袁野出去是不可能的。可是姐妹幾個的身體需求也要照顧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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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祚永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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