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楊釗=楊國忠?
雖然楊釗對歷史這方面不怎麼上心,但開元盛世這一塊,他是清楚的。
開元盛世,安史之亂,這一切都是唐玄宗李隆基的經歷。
唐玄宗李隆基在位期間,年號先為先天,後為開元,再為天寶。
只是如今,年號為何,楊釗還沒搞明白。
更關鍵的一點,自己前身的名字!
要是搞清楚了自個的名字,自己就能弄清楚很多很多。
但總不能問人家自己叫啥吧?
那不是亂套了?
“夫人,我們也別多想,走一步是一步,你稍後取族譜來,再將我那些書卷信件都取過來,夫君要好好理理。”
名為柔兒的女子表情很是詫異,然後...
她指着床榻外頭那個書櫃說道:“夫君,不都在那麼?”
這句話一出來,楊釗差些沒找個洞鑽進去。
這特么活久見啊!
一步之遙的事情,竟然讓人家去操辦,這尼瑪要多丟臉啊!
不過他又弄明白一件事,他這原身地位還不錯,竟然是個族長,要不然族譜怎麼會在自個家裏。
“咳咳!夫君讓你去取,你便去,忒地多話。”說著話,楊釗一巴掌拍在柔兒的嬌臀上。
這一巴掌,讓柔兒嬌羞不已,心中疑惑也顧不得了,連忙起身去將楊釗要的東西都帶了過來。
這是七八封信件,還有一沓子冊子。
楊釗連忙翻開,然後他哆哆嗦嗦地傻眼了。
我特么就是個文盲!
除了裏頭的之乎者也之類,其他的字,一個都認不得!
楷書!
古風類的楷書!
這是要玩死爹么?
穿越者,大不易,如今是知曉了。
沉默半餉之後,楊釗面不紅心不跳地將東西推給柔兒,開口了,“夫人,你給夫君挑一挑,關鍵的重點幫夫君念一念,夫君這便記在心底。”
“夫君,這...不好吧!這些東西夫君從前可從不讓妾身碰的。”柔兒有些不願意。
“無妨!以後夫人想看什麼,夫君都同意!”楊釗大手一揮,咬着牙應下,他心裏都已經開始流血了。
尼瑪!
勞資要是看得懂,還需要你這個小娘皮幫忙?
這特么都要淪落到重新去識字的地步了好不好!
“那成,妾身先將貴妃娘娘給夫君發的書信念一念,可好?”柔兒笑意嫣然地說道。
“嗯!”楊釗應了聲就閉口闔眼豎耳仔細聽着。
“兄楊釗親啟:
承蒙陛下厚愛,妹入宮承為貴妃。
然身邊無一人親信,亦無人可依。
今陛下特許,准妹邀一族人見聖為官,念兄長對妹多有照顧,遂推舉兄長入宮為官。
此事已交由劍南節度使章仇兼瓊操辦,兄長放心即可。
妹玉環親筆”
柔兒的聲音很清淡,但每一句話都如同鑿子一般琢在楊釗心底。
自己的名字,還是楊釗。
最後,貴妃署名玉環。
開元盛世,李隆基,玉環,還特么能是誰!
麻蛋!
要是自己肯多讀點書,一定早就發現這一切了。
楊釗,楊國忠,這個外號,自己可是帶了二十八年!
而且,這個外號還是因為歷史老師的一句話。
說是楊釗的名字跟古時候一代奸臣楊國忠的一模一樣!
然後,楊國忠這個外號就掛在楊釗身上一輩子。
為了洗清自己的罪名,楊釗還專門去查過楊國忠的事迹,查明白一切后只能不了了之。
太難受了啊!
自己真特么是楊國忠啊!
不行!
勞資不要被亂刀砍死!
勞資不要被後世臭罵千年!
勞資要改變!
眼前這個柔兒,他的事迹楊釗也清楚了。
裴柔,楊國忠的結髮妻子,娼妓出身。
但微末之間的楊國忠,也不是什麼好鳥,更沒什麼家產,能有一個女子願意跟着他,已經很是不錯。
對於這個結髮妻子,歷史上的楊國忠是看不上眼的,就因為出身問題。
楊國忠,雖然落魄,但好歹是世家子弟,家貧娶一娼妓,實屬無奈之舉。
根據楊釗查閱過歷史推斷,如今應該是天寶四年,這一年就是楊國忠進京的時間。
最讓楊釗受不了的是,他的年紀!
在現代,他只是二十八歲,也算是青春年華。
如今一個穿越,就將他的青春年華足足加了十年!
如果自己的金手指要等個十八年之類的才能激活,自個怕是要老死咯。
“夫君,可要妾身繼續念?”見着楊釗臉色有些難看,裴柔小聲地問道。
“夫人,不用了,你出去看着暄兒,夫君自個想想。”楊釗沙啞着聲音說道。
楊暄,就是裴柔與楊國忠的第一個孩子,如今怕事早就開始讀書識字。
嗯!
保證認識的字比如今的楊釗多!
原先還想着穿越送個媳婦,美滋滋的。
哪知道還送個兒子。
這尼瑪就坑到爆了!
不過還別說,這裴柔長得根本不像是生過娃的,年輕得一塌糊塗。
“夫君,妾身雖然懂得不多,但亦知既來之則安之的道理,如若夫君不願,妾身不會讓夫君為難的。”裴柔擔憂地說道。
“夫人放心,夫君豈是那等怕事之人,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楊釗擺着手說道。
“成,妾身先去瞧瞧暄兒,這孩子老不讓省心,又出去與人打架了。”裴柔說完就走向外頭。
聽着便宜媳婦的話,楊釗麵皮都開始抽搐了。
這會天可是還沒亮啊!
便宜兒子這出門干架了?
而且,大晚上就約好了?
要不要這麼虎?
要不要這麼牛叉?
這種便宜兒子是打死好呢?
還是打死好呢?
還沒想明白要不要打死便宜兒子,楊釗就發現自己的便宜媳婦裴柔已經走了。
“唉!”他嘆了口氣,然後將門戶關閉嚴實,從書架上拿起有原身寫過的文書。
要不是之前裴柔念過楊釗兩個字,他還沒法弄明白是啥。
磨墨,這是第一件事。
隨即,他攤開宣紙,開始照着原身楊國忠的筆跡練字。
其他的,他暫時不想練。
唯獨有兩個字,他必須練。
楊釗!
這個名字,必須練成與之前的一模一樣才行。
毛筆字,多虧了初中時候語文老師不停逼迫,讓他那一屆的學生都要練一練,楊釗也算會幾手。
如果說單單隻練兩個字,倒是難度不高。
但是要練到一模一樣,那難度還是有些。
畢竟,各人都有各人的風格,原身的寫法可與他不同。
楊釗,楊釗,楊釗,相同的兩個字不停地練,足足練到天蒙蒙亮,方才停止。
取出火盆,將所有練過的宣紙都投入火盆之中,然後他用燭火一點。
濃濃的煙熏味升起,嗆得他很是難受。
不過,這也是必要,不能留下半點痕迹方可。
等到所有隱患都弄完,他將睡處的大門開起,讓煙味散去。
“該去面對了,唉!”楊釗在心底嘆着氣。
說實話,如果能夠回到現代,他立馬就回去,一點都不會拖延。
要知道,現在自己什麼記憶都沒有,一路全靠坑蒙拐騙,能有什麼法子?
難道真要去吃楊玉環的軟飯不成?
軟飯雖然香,但那可是要命的啊!
而且,自己現在已經身不由己了。
若是不去長安,不說楊貴妃可能會出手,就是剛剛給自己送東西的章仇兼瓊也不會放過自己。
不對!
人家不是給自個送的,而是送給楊貴妃的,自己只是一個快遞員。
想着這些,楊釗就頭疼。
這年頭,快遞員也不好乾啊,真會要命的。
突然,楊釗想到了一點,原身楊國忠現在貌似大小也是個官,在人家章仇兼瓊手下做事。
至於啥官,他倒是忘了。
畢竟跟未來大唐宰相相比,區區芝麻綠豆般大的官,實在不算事。
......
走在楊府的道上,楊釗不知何去何從,胡亂走動了一會,便忘了自己住處在哪。
這特么太大了!
也不知道原身是從哪弄來的府邸,按理說照原身那芝麻綠豆大的官,根本住不起這般大小的府邸。
當然,遠遠的是有侍從服飾模樣的人跟着,只是他們都不敢靠近。
為了不讓自己徹底迷路,楊釗咬着牙,笑着臉,衝著遠處跟隨之人招了招手。
沒一會功夫,便有兩人奔了過來。
近身後,兩人行禮回話,“支使大人,不知有何吩咐?”
支使大人?
自個是這個官?
啥是支使啊?
一臉懵好不好!
楊釗心中百般想法,但面上毫無變化,依舊是笑容一片,“今早夫人收下的物件在何處,爾等可知曉?”
“支使大人,小的清楚,這事是小的親手辦的。”其中一人連忙應道。
“爾等前頭領路,帶本官前去查看,莫要出了差錯。”楊釗微微點頭說道。
“喏!”
兩侍從猶豫了一陣,對視一眼,隨即便轉頭,然後慢步走在前頭,時不時地回頭看一眼楊釗的步伐。
看着自己這兩個侍從的模樣,楊釗便知曉自己辦差了一件事。
古時禮儀,若無險要,應當是主在前,奴在後,這才是應有之事。
而自己讓兩個下人在前頭,有些不合規矩。
“莫要慢慢吞吞,本官也是武將出身,沒得這般多規矩,速速帶路。”楊釗故意板著臉說道。
“遵命!”
有了這句話,兩個侍從也放下心了,步伐頓時快了不少。
照着楊釗之前走過來的路,兩個侍從帶得很糾結,但不敢說什麼。
而楊釗也在蛋疼,感情自己是繞了一大圈啊!
這尼瑪可真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