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感知 迷霧中的惡意
看到那邊的動靜，楚離已經明白了，那是使徒與黑暗兩個教會正在進行殊死搏殺。
使徒教會的狀況不容樂觀。
紅衣主教失算了，沒有想到敵人竟然有這麼強大的火力，甚至還聘請了刀口舔血的雇傭兵，死死扼守在教堂。
教堂前方倒下的一具具修女和神父的屍體，像是篩子一樣被子彈洞穿，這便是他們付出的慘重代價。
黑暗教會有摩干他們的支持，火力非常強大。
使徒教會這邊只有主教和其他十二個信徒，且戰且退，得以活命擺脫追殺。
迷霧蒙蒙的長街之上飄揚着灰燼，楚離和紅衣主教遙遙對視了一眼，而後同時頓住了腳步。
“咔擦——”
剎那之間，雙方手中槍械的子彈都上膛了，對準彼此。
“莎朗！”紅衣主教目光灼灼，震聲道，“你是黑暗阿蕾莎的替身，只要你願意犧牲，我就能終結此處的一切黑暗和罪惡！”
他伸手做擁抱狀，目光真誠且諄諄善誘：“你願意為心中的榮耀和善良而犧牲嗎？”
在紅衣主教看來，作為阿蕾莎僅存光明和善良的化身，內心是不願意看到這麼多人為了她而死的，而且配合自己這番情真意切的感化，莎朗應該會答應。
可下一瞬他就怔住了。
因為楚離不屑地翻了一個白眼。
“殺我是不存在的，就憑你還不配，不過我倒有個想法，”楚離提議道，“不如我們攜手合作，殺進教堂？”
紅衣主教微微皺眉，旋即看了羅斯一眼，顯然發現了端倪，他似乎明白了什麼，試探說道：“她體內有着邪惡的力量……你們是想幫助惡魔復仇？”
楚離不作回答，只是靜靜地看着他。
紅衣主教的面色越來越凝重了，再三斟酌后說道：“縱行光明之事，亦不可與惡魔為伍。阿蘭德，讓他們過去。”
他說著便和十二個信徒走向路邊，只是警惕地看着楚離等人，不敢有絲毫鬆懈。
雙方互不信任，彼此防備着，但終究是沒有發生什麼衝突，背道而馳、漸行漸遠。
“主教——”存活的那名聖騎士忍不住說道，“我們就這麼放任惡魔不管？”
“不。”主教轉過身去，深深看向楚離等人離去的方向，迷霧之中已然沒了蹤影，“我們需要保存有生力量，等他們斗個兩敗俱傷，再來收拾殘局。”
“不僅要一舉剷除黑暗教會，更要抓住莎朗，將她送上火刑架。她和黑暗阿蕾莎同源一體，是絕佳的審判替身，這樣我們的傷亡可以減到最低。”
紅衣主教深深吸了一口滿是塵埃灰燼的空氣，聲音越發凝重：“哪怕我等盡數犧牲於此，也務必將惡魔殲滅在此地，萬不可讓她去外界為惡，這是我們的使命。阿門！”
“阿門！”
一眾信徒頓時跟隨着他，做了個禱告禮節。
楚離如果看到了真的只想吐槽，就你們這群傻叉，還想着去天堂？！
而另一邊。
“那群使徒教會的人沒安好心。”楚離往迷霧深處走了一段時間之後，回頭深深看了一眼迷霧中的世界，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的弧度。
“你不必擔心，”黑暗阿蕾莎的嗓音在他腦海中響起，平靜自若，“只管帶我進入黑暗教堂。等到使徒教會的人出現，我自會讓里世界降臨，他們掀不起風浪。”
楚離“嗯”了一聲以示回應，心裏卻在暗自吐槽：說得信誓旦旦，可你也不是一個讓人放心的傢伙好嗎？要說危險，在場的，有誰能比你更危險嗎？
他們一行人一路疾馳，黃毛等人也沒問為啥楚神要這麼做，沉默地跟在後面，很快便來到了教堂前方的街道。
這座兩層樓的教堂矗立在高處，外圍有鐵柵欄圍成圈。沿着台階往下還有一片墓園，隨處都是墓碑和那種怪異的十字架，埋葬着黑暗教會的信徒。
“停下。”楚離伸手攔住眾人，微微眯起了眼睛。
縱然他的視力很好，也不足以穿透厚重的迷霧清晰視物，只能看到一個隱約的建築輪廓。
他直接使用了來自火影裏面的能力——感知惡意。
下一秒，他嘴角翹起，對着身後的幾人說道：“門口有兩個人、二樓窗邊有兩個人，還有幾個人在圍牆裏搜刮屍體。”
羅斯和西比爾簡直是驚呆了，滿臉的難以置信，不太確信這話是真是假。
但是楚離現在簡直是美汁汁的，第一次發現，這感知惡意在面對比自己等級低實力弱的對手時，居然如此好用！
下一刻，楚離直接拿起了黑狙，對着那迷濛的霧氣開始點射。
“砰砰砰——”
清脆的槍聲打破了迷霧中的死寂。
伴隨着接連不斷的慘叫聲，黑暗教會已經有多個人員傷亡。
教堂里的摩干本來在翹着二郎腿，讓人跪坐在膝邊喂自己吃果盤、悠哉地看着書。
聽到這樣的動靜當即臉色一變，蹭的站了起來：“肯定是楚神來了，準備戰鬥！”
信徒和雇傭兵們頓時端着槍，“咔擦”拉開槍栓，來到二樓窗戶、或是直接沖向大門。
而另一邊。
“殺！”楚離一聲厲喝，渾身殺意凜然，面色冰冷決絕，手裏直接就拿出了黑狙，此時面對摩干，他將不會有任何留手。
身後的眾人要麼拿着衝鋒槍，要麼拿着自己的武器，如同敢死隊一般、順着台階向上猛衝。
“突突突——”
一時間槍聲四起，交織成片，震耳欲聾。
楚離等人在他惡意感知的能力下，子彈屢屢精準地打在敵人毫無防護的脖子上，瞬間致命。
而對面的雇傭兵和教徒卻跟瞎子似的，在大霧覆蓋之下，同樣的距離卻什麼也看不清，只能胡亂開槍，隨緣攻擊，甚至經常會誤傷隊友。
楚離很不能理解影視劇作品中，反派的槍法總是“人體描邊”，怎麼也打不中主角。
至少在一刻，哪怕敵人沒有視野、只是在胡亂掃射，他其實也被幾顆子彈差點打中。
只不過在子彈快要近身的時候他使用了自己演算中樞的能力，才好險不險地堪堪避過，只不過，他的身上也中了數顆子彈。
隨着距離拉近，他更是收起了黑狙，拿出永恆之槍，縱身一躍殺入了人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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