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理想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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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傑克是個活的很明白的人，當發現自己無法拒絕後，表現的就十分乖巧，乖巧的讓高文都沒挑出毛病。
自然，傑克偽裝出來的土包子形象，也讓以未婚夫為代表的一大群貴族們十分之認可。
畢竟誰能夠拒絕自己的酒會上，多出一個故作矜持的想要融入圈子，結果卻頻頻出錯從而給大家帶來無數笑料的小帥哥呢？
因為長得帥，貴婦們對其青眼相加。
因為貧窮，紳士們覺得他沒有威脅。
一頓晚餐下來，除去露西對於自己的救命恩人的表現有些惱火外，其餘人倒是都覺得相見甚歡，甚至還有幾位紳士貴婦出於禮貌，說出到了阿美利加后給傑克介紹工作的話語。
傑克笑着答應了下來。
就這樣。
一直到宴會散去后，氣憤的露西小姐不顧未婚夫異樣的目光，憤恨的追上離開酒局的露西。
一隻手抓住傑克的領子，惡狠狠道：
“你剛剛的表現太差勁了，一點也不像之前那樣！”
“之前？哪樣？”
傑克指了指露西抓着他的手：“露西小姐，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表現的這麼親密比較好，你的未婚夫就在不遠處看着你。”
露西聞言回頭去看，果然，一身西裝的‘成功人士未婚夫’正側頭看向這邊，見露西看過了后，還笑着沖她點了下頭。
露西：“......”
用力的鬆開手，露西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裙，表面上恢復了淑女的禮儀，可嘴上卻是以傑克能聽得到的語氣對他小聲滴咕道：
“我認識的你，可不會在一群中老年人面前唯唯諾諾。”
“這代表我成熟了。”
“哈？”
“成熟？你確定你那是成熟？”
“當然，我本就與他們不熟，不出意外的話，在離開這艘船后我與他們之間也不會有着更多的交際，既然這樣，我為什麼不讓我們之間留有一段美好的回憶呢？”
“等等，你是說.....”
“露西小姐，雖然這很冒昧，可我覺得，在酒宴結束后，你應當把更多的時間留給你的未婚夫，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把我堵在這樣一個狹小的....走廊里。”
說話間，傑克已經與露西側身而過，完全無視了身後美女異樣的注視，大步離開了這處於頭等艙的宴會廳。
......
十分鐘后。
二等倉，傑克的房間內。
黑貓形狀的高文看着傑克走進來，且撕扯下身上的西裝后，打着哈氣衝著他點了點頭。
“表現的不錯，越來越有反派boss的味道了。”
“哇哦，一隻會說話的貓，嘿，夥計，是你在和我說....”
先是拉扯領帶的動作卡頓，緊接着連臉上的表情也跟着卡頓。
好嘛。
為了不讓自己的耳朵受到噪音洗禮，高文又讓傑克進入了潛意識狀態。
“表現的不錯，可你確定這樣下去，你還能讓她愛上你么？”
“當然，先生，比起一個只是長得帥且懂得一些藝術的落魄畫家，一位真正有禮貌、有風度、有野心、有潛力的年輕人，無疑更加的能夠獲得貴族小姐們的喜愛，令她們在我的身上下注。”
“下注？賭博？”
“是的先生，對於女性來講，戀愛和婚本就是一場賭博，而眼光的好壞則關乎於她們下半生能否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下注，開獎，謎底揭曉，花費足夠多的時間去看清自己的男人是否擁有潛力，而這個過程的本身，既是小姐們付出的賭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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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真實的回答。”
“這就是現實，先生。”
“唔，好吧，算你說得對，可你又怎麼能保證，你今天的表現不會讓那位露西小姐厭惡你呢。”
“先生，我看人很準的，這位露西小姐是一個耐不住寂寞、且不甘願接受命運的人，只要有機會再次與我見面，她一定還會像今天這樣衝動的。”
“你確定？”
“先生，事實會證明一切.....”
“好吧。”
高文點頭，隨即指了指一旁空着的床位，隨即對傑克道：“你很困了，去睡吧，我還要去接待一位比較奇特的客人。”
“先生晚安。”
傑克對高文欠了欠身，隨即脫掉西裝爬上了自己的床。
高文見狀，輕笑一聲。
下一秒
就見其打了個響指，四周畫面一陣轉換后，其身影既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面。
和傑克的狗窩不同。
嗯。
高文的這間房足有二百七十平米，位置則是佔據了鐵達尼號最上方的樓船，且前方還佩戴了陽台和泳池，泳池裏還有着兩個穿着泳衣的獸耳美女在燈光下打鬧嬉戲，一副資本家的醜陋嘴臉。
“很不錯的享受，外來者。”
昏暗的燈光下，一道女性的聲音自落地窗旁的陰暗處傳出。
高文沒搭理她，而是自顧自的坐在沙發上翹着腿，笑着看向窗外的美景。
高文的態度令陰暗中的女士有些不滿。
自陰暗中走至高文面前，掀開籠罩着上半身的兜帽后，露出一顆光熘熘的腦袋。
“你好外來者，我是古一，這顆星球的守護者。”
“.....你擋住我的視線了。”
“對此我很抱歉，不過這是我的職責，如果可以的話，我不希望與你發生衝突，希望你可以自行離開我的世界。”
“你的世界？”
“我所守護的世界。”
“你這麼說話，老九知道么？”
“誰？”
“哦，就是在你之前和我打招呼，還幫我把死人復活過來那個，好像是這邊的九層地獄之主？......你認識么？”
說話間，彷彿是怕面前的光頭想不起來，高文點出一點光幕，畫面中既出現了某位魔鬼唯唯諾諾的表情。
光頭熟女：“......”
認識么？
開玩笑！
對於老九，古一那可是再熟悉不過了！
旁的不說，就老九在紐約開的那家酒吧，古一可是其中的常客加至尊vip級別的會員！又怎麼可能認不出老九的這張臉？
“我想，這期間可能有着一些誤會，您....看起來不像是會毀滅世界之人。”
被高文忽然弄出來的騷操作弄得心頭直跳，古一再看向高文的目光中既是一片誠懇：“很抱歉打擾了您的雅興，我就不再久留了，祝您今晚度過一個美妙的夜晚。”
古一想熘！！！
開玩笑！
連九層地獄之主都有低頭遞煙的狠人，不論其是好是壞，都不是她古一能夠應對的好吧！
就算真的不得不動手，也得拉上仙宮裏的全副武裝的奧丁一起！
沒錯！
就算是死，古一也打算拉個墊背的！
“別走。”
“先生您還有什麼需要的么。”
身後傳來的聲音讓古一瞬間回頭。
有那麼一瞬間，古一隻覺得面前這個‘年輕人’的臉，已然化作了一張不下於‘真正神明’的恐怖面孔。
‘這個年輕人究竟是哪裏跑來的怪物，我最近完全沒有感受到過大規模的維度波動，難不成他是天神族？’
“不是，我的腦子不能給人延壽。”
“....你，能聽到我的心聲？”古一愕然。
“這有什麼困難的么？你一點遮掩都沒有。”
高文指了指古一眉心的位置，隨即無語道：“你腦子裏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能不能純粹點，我就是來找個樂子，你再想找一堆亂七八糟的人來找我的麻煩，我也不是不能客串一下滅世者。”
古一：“......”
心思完全被看穿，這讓古一迫切的想要離開這裏。
“別想着逃，老九都沒你這種愚蠢的想法。”
‘或許我可以利用時間寶石.....’
“那東西對我沒用，我是高緯度生命。”
古一：“......”
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姿態，古一臉上擠出一些笑容道：“先生，如果可以，請不要窺視我內心中的想法，至少不要說出來。”
“呃....你可以試試對我用時間寶石，放心，我不會生氣的。”
高文面無表情的回懟了一句。
嗯。
有些人就是不到黃河不死心，不讓她試試她總覺得自己的手段對所有人都管用。
古一見狀挑眉。
隨即，就見她胸口的位置忽然亮起一道紅光，然後.....
沒什麼然後。
四周的環境定點沒變，高文還打了個響指，變出一壺茶和兩個杯子。
“要喝茶么？”
古一：“......”
再次閃爍紅光。
好吧，真的沒用。
“時間寶石的力量是以借用這個世界的法則力量造成部分區域內的時間停滯與循環，嗯，我和當初為這個世界添加這條規則的那位古神還挺熟的，需要我介紹給你認識么？”
一杯茶被遞到了古一的面前。
古一臉上的笑容徹底僵住了。
“你究竟要做什麼？”收起笑容的古一嚴肅問道。
“找樂子。”
“什麼？”
“找樂子啊，無盡的生命給我帶來只有乏味，若是不找點樂子保持一下心態的年輕，怕是要不了多久，我就會顯得跑去到處毀滅世界了。”
“......”
“我的回答有什麼問題么？”
“....或許，你可以嘗試着談戀愛？”
“和誰？你？”
“......”古一欲言又止。
“別鬧了，像戀愛這種事情，你這種滿臉皺紋的老太婆怎麼可能會懂。”
“......”古一眉頭有青筋浮現。
“還有，現在的情況是，我在哪個位面談戀愛，哪個位面就離毀滅不遠了，你確定你要試試這個位面能不能扛得住一位古神的怒火？”
“......”
無言以對。
雖然古一不曾理解高文話語中代表的含義，可其中那對於低等生命的藐視卻是看的明明白白。
這是一個真正的高等生命，人世間的一切都不曾被他看在眼裏。
相比之下，所謂的北方神族，天堂地獄，外星生命，在他的眼中都和會動的玩具沒用任何的差別。
一個很難搞定的傢伙。
“好了，不為難你了，嗯，這樣吧.....你扮演個精靈女皇給我看看。”
古一：“？？？”
“有什麼問題么？”高文眼中露出危險的光。
古一：“......”
十分鐘后，古一黑着臉回到了紐約聖殿，且對前來詢問經過的法師們表示，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離，最好不要再踏足阿美利加。
法師們見狀，雖滿腦子的問號，可還是選擇了遵從至尊法師的吩咐，選擇整體撤離。
......
世界有時候就是這麼的搞笑。
表面上再怎麼強勢的人物，當發現他的手段對你沒用，且你的存在又會對他產生惡的結果時，他們都會在第一時間選擇逃離你。
就像是鴕鳥。
明知道無論逃到哪兒，都躲不開你的手段，可還是會把頭插進沙子裏裝作什麼都看不見。
“這個世界，真是無趣。”
喝完了杯中的紅茶，看着對面那連動都不曾動過的茶水，高文隨手拿起后直接潑向高空。
傾盆大雨順勢而下。
一場血色的雨。
而所帶來的，則是海面下不以數計的無盡海洋生物躍出水面，瘋狂的想要去舔舐這從天而降的珍寶。
一開始還只是一些如海豚、虎鯨一樣的小魚小蝦。
可隨着雨水降下的多了，一些體型長達幾十上百米的深海巨獸，則是開始出現在了海面上。
上百米的鯨魚，擦着鐵達尼號的邊角路過，掀起的海浪讓這艘萬噸巨輪都為之傾斜。
“哦，我的天啊，這些怪物都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不要亂動，快！通知船上的乘客們都乖乖的呆在自己的房間裏，在這些怪物離開前都不許離開房間！”
“該死的，這是什麼情況？我喝多了”
“哦不，先生，請您快離開那裏......”
“它...真大...嗝....真大.....”
“好大的章魚.....”
被血雨之下的萬物狂歡包圍在中心位置，鐵達尼號上的人群亂作一團。
這一幕簡直顛覆了一些人的三觀。
不是說人類是這個星球上的主宰么？
可剛剛哪個路過鐵達尼號的怪物算是什麼？
只是看上一眼，心底就不由自主的產生諸多惡意，和那種發自心底的恐懼，混雜在一起的瘋狂甚至讓他們想要殺人！！！
不。
準確來講，已經有人這樣做了！
就在露西的面前，有人直接掏出槍來，大笑且神經兮兮的無差別對着面前的一切開槍！！！
“哈哈哈哈，死吧死吧，只有死亡才是一切的歸宿，只有死亡你們才能聆聽到我主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