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傲慢與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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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文先生，這顆星球上的局面，已經不准許再出現一個尤里了。”
“為什麼？”
“固定的時間線約束着時間長河順着河道去流淌，您若是胡亂篡改這一切，那麼不久的將來，或許整個世界都將毀於一旦。”
“是這樣啊，可你為什麼看起來並不緊張呢。”
“我.....”
魔鬼君主沉默的未做出回答。
高文見狀，笑着點了點頭。
“放心，我只是想玩玩，並沒有想做出什麼改變，不會破壞你們所在的這個維度的。”
“感謝您的體諒。”
魔鬼先生微微欠身，隨即消失在原地。
一陣冷風吹過。
恢復人形的高文伸了個懶腰，也懶得再去擺弄露西和傑克，隨便造出兩具軀體后就把他們的靈魂給丟了進去。
“對，剛剛露西你要跳船，然後被傑克拉住后救了上來，然後你就喜歡了傑克，知道么？”
被安排了記憶的露西面上浮現出些許掙扎：“不，我不喜歡他。”
“呃....？？？”
“為什麼不喜歡，他不是剛救了你一命么？”話一出口，高文就覺得自己這話問的有些呆。
果然。
“他的穿着打扮和身上的氣質都不符合我的審美，當然，我承認他很帥，讓我有一種想上他的衝動，可這，並不是愛。”
高文：“......”
木然的看着說完話后表情鬆懈下來的露西，高文忽然開始懷疑，為何後面的劇情會發展成那樣的程度。
“所以說這只是一次激情偶遇，完全是荷爾蒙分泌過度加上精神上帶來的衝動，而不是兩個人深思熟路后所產生的喜歡？”
高文的喃喃自語，讓一旁的傑克忽然挑眉。
緊接着就見這傢伙道：“先生，你或許不懂女人。”
“哈？我？”高文指了指自己。
“是的先生。”傑克點頭微笑：“若是您想要令一個女人成為您的俘虜，那麼最為方便且成功幾率高的方式，就是利用她們的情緒衝動。”
“繼續說。”
“就像您剛剛所說的，我與這位露西小姐的事情，若是真的按照您所說的發展下去，那麼您所期待的局面就一定會上演.....您知道的，女人是一種情緒動物，在自身的欲為被長久壓抑后，只要您給她們創造出一個缺口，那麼她們既能做出許多讓你意想不到的吃驚的事情，而這，在她們事後去看，同樣也會覺得自己很傻，也可以被歸於您所說的一時衝動裏面.....而很不巧，我所擅長的又恰恰是這一點。”
“就像是你給那些裸女畫素描時一樣？”
“是的先生，她們其中有一小部分人，都和這位露西小姐的身份相當、甚至略有高出，可是因為我滿足了她們心中某些難以描述的慾望，且在她們的心防上鑿出了一個小小的缺口，所以當時的她們亦是和您所想的那般，展現出毫無理智的一種瘋狂。”
“......人渣。”高文呸了他一口。
傑克聳肩：“很榮幸能夠得到您的認可，雖然這樣說會顯得我有些無恥，可不得不說，這正是我賴以求生而不得不學會得一門手藝，求生的手藝。”
高文：“......”
這隻傑克成熟的有些過分，呃，身後的露西似乎也是這樣。
所以說。
我當年看的電影就見是什麼玩意？
那玩意講的真的是愛情嗎？！
有些猶豫，卻又不想去否定，於是乎，再三考慮下，高文還是有些晦氣的又問了一句：
“那麼，最後一個問題，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不久之後的將來，這艘船若是真的要沉了，而那會兒你正與身邊的露西小姐戀姦情熱，那麼在沉船時，你們兩個之間只有一個人能活下來....你的選擇是？”
“當然是我自己....先生，不得不說，你這個問題問的毫無意義。”
“露西你呢？”
“先生，不會有你所說的這種局面發生的，雖然我很不喜歡我的未婚夫，可不得不說，他在大男子主義、和紳士方面，做的卻無可指責，我想，他會在船沉之前，把我和我的母親安排妥當的。”
高文：“......”
所以說，這兩個這麼現實的傢伙，就見是怎麼發展成後來的局面的？
難道是因為愛情？
可愛情這東西.....
原諒高文，對他而將還算漫長的時間，已然磨滅了他對愛情的一切心念，到了已然轉化為古神的現在，他，似乎已經完全無法理解愛情是什麼了。
“好吧，事情先發展到這裏，嗯，兩位先生女士，你們可以繼續去做你們剛剛未完成的事情了。”
“您的命令既是我們存在的意義。”
露西和傑克衝著高文緩緩欠身，隨即機械式的再次走向了.....船頭。
“......”
“不要攔我，我要跳....”
“停！”
黑着臉阻止了面前的兩個繼續作死的傻逼，高文捂着額頭指了指一旁的長椅道：
“跳過這一幕，直接往下演，我不想再看着你們兩個被攪拌成肉泥了.....”
......
......
事實證明，在某些事情上，哪怕跳過了一些過程，最後得到的答桉也是相同的。
就像是某些不健康的動作片，某些拍攝的導演在發現觀看的人大多都沒有去看劇情的意思后，直接選擇砍掉了那些無意義的過程，直接上了乾貨，結果換回來的收視率表示，砍掉劇情后的動作片居然比之前賣的還要火爆.....
為什麼會這樣
這.....真的是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傑克和露西之間的‘愛情’也差不多。
午夜。
寂靜。
一個覺得自己剛剛受了天大的委屈，正自艾自憐且褲腰帶還不是那麼緊的貴族小姐，在碰到了一個長相十分帥氣、且身上還充滿了藝術細菌的窮小子后，短暫的發生一段不算那麼浪漫的‘愛情’也是十分合理的一件事。
呃，實際上，二人還只是擦出了火化，就被‘聞訊趕來’的未婚夫先生所打斷了。
沒發生什麼喜聞樂見的劇情。
不過這不重要。
該有的畫面總會有的，就算沒有，高文覺得自己也可以給二人創造出相遇的機會。
看着露西被帶走。
傑克....拿着新到手的二十美金聳了聳肩，頗有自知之明的滾回鐵達尼號的艙底，高文也是嘴角抽搐了一下。
“為什麼我會有種，若是我不插手，接下來他們就再也沒機會碰面的預感？”
高文的預感成真了！
尾隨着傑克返回艙底的四人寢.....高文看着拿着紙鈔吹口哨，完全沒有半點想要去參加酒會的傑克，就知道這傢伙根本就不打算去參加那些所謂上流舉辦的酒會。
“我以位你會去參加這場酒會。”
“你是s....”忽然看到有陌生人闖了進來，傑克差點嚇得從床頭滾下來，可在看到高文的身影后，其面上卻又在剎那間展現出一種謎一樣的姿態。
不像是被操控了的木偶，反倒像是把高文當成了一個虛幻的，可以訴說心事的朋友。
“我為什麼要去，那種酒會我又不是沒有參與過，只不過是一群覺得自己身份高貴的傢伙聚在一起后，繼續商議着該如何去剝削窮人，而使窮人不會反抗的垃圾宴會，所謂的吃食亦不過是一些餵給豬，豬都不願意去吃的垃圾。”
“.....你認真的？”高文眯了眯眼。
“當然。”傑克大笑：“當然是真的.....先生，你喝過紅酒么？”
“......”
“它並不好喝對不對，裏面除去酒精外，去除了絕大多數的甜度，留給人的滋味只有苦澀和辛辣，請原諒我不懂得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去做.....據我所知，最初的葡萄酒實際上就是香甜可口的葡萄汁，喝完后可以讓人非常快樂的進入夢鄉，而是不任由他們一通胡搞亂搞。”
“......”
“黑松露？在我家鄉那般，那玩意實際上是餵豬的，而其能夠賣到如今這般的高價，也不是因為他的味道有多好，而是因為佔領了黑松露產區的那個家族，對這一作物進行了全方面的壟斷！”
“......”
“魚子醬？抱歉，那東西的味道真的很差，如果有得選，我更喜歡食用一些蛙類的卵，相信我先生，如果你品嘗過類似的美食，那麼你一定會愛上他們的味道的！”
“......”
“至於其他的，廚師沒煮熟的牛排，散發著酸臭味道、且滿是寄生蟲的魚肉，和那些滑膩到.....呃，你懂的先生，這些食物大多數都並不適合正常人類食用，所以才有可能讓他們以炒作的方式推到高價，成為所謂的貴族食品.....而像是真正美味的高品質小羔羊肉、年輕小牛的筋骨肋排，這些真正適合人類食用的食物，他們是無法把其炒到極高的價格的，也不敢去這樣做。”
傑克的嘴上說著一些完全顛覆高文對其認知的話語，且還說的頭頭是道，似乎他真的就是這樣想的一樣。
然後.....
“請不要用那些我附加到你腦子裏的知識來與我交流，雖然你說的這些的確沒錯，可這不是現在的你應該說出來的。”
說話間，高文捂住了自己的臉，就忽然覺得，自己似乎幹了件蠢事。
他為什麼要給傑克腦袋裏灌輸這些亂七八糟的？
什麼？
想看兩個落榜美術生之間產生的火化與交流？
別鬧。
高文總覺得他弄出來的這個傑克，會把美利堅的麵包也給賣到五十萬美金一塊！
事實證明，他想的沒錯。
“好的先生，實際上我非常的感謝您對於我的饋贈，在不久之後我抵達阿美利加后，我講借用您的知識，爭取在二十年內對阿美利加的化肥、農田、鋼鐵、汽車、工會、黑奴等方面，進行小規模的壟斷....相信我，有了先生您賦予我的知識，這種局面出現的可能性很大，而實際上，現在的阿美利加人都在追求高回報率、能夠快速脫手、和變現的生意，對於類似種田之類需要長久時間才能回本的生意，他們似乎並不是很在乎。
只要我擁有了足夠的錢，且表現出足夠的誠意和影響力，這些與我而言，似乎並不算難。”
說話間，傑克的臉上竟是表露出了些許的狂熱，似乎已經完全沉浸在了自己對於未來的狂熱幻象之中。
至於那個逗比商人對他發出的晚會邀請？
那種晚會有什麼用？
除了拉皮條外，其他的生意，誰又會在那種場合進行溝通？
至於趁機去結交人脈....
傑克覺得，以自己現在的身份去了，唯一的可能就是成為酒會上其他客人的談資和笑料，沒有任何人會願意成為他所謂的人脈，甚至這一次的見面，還有可能會成為他未來事業上的嚴重阻礙......沒人願意見到一個曾經在鐵達尼號的游輪上坐下等倉的窮人，爬到他們的腦袋上的。
相比之下，若是一個不知根底的陌生人，在陌生的環境下，先一步表現出驚人的才華，反而有更大的可能換來他們的拉攏和看中。
所以....
“如果先生您是來要求我去參加那場酒會的話，很抱歉先生，請准許我拒絕。”
傑克拒絕的非常之果斷，且不覺得自己做的有什麼不對。
然後....
“聽着，如果你不想被我把靈魂丟進地獄的話，就不要對我說這些沒有意義的廢話。”
“為什麼？以您的身份來講，這樣一場宴會完全沒有任何的意義....”
“有！”
“什麼....”
“看到一場完整的巨輪沉沒記，會讓我的心情變得愉悅。”
“......”
“而你，若是不能完成我的交代，那麼你和你所有的同類，在我眼中亦沒有任何存在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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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話時，高文眼中既閃現出一抹足以令任何人類都為之顫抖的澹漠。
意義？
人類的存在對於他這樣的古神來講，除了能用來找樂子外，還有其他的意義么？
沒有！
如果有必要的話，高文也不是不能拉起整個太平洋，讓這些自我感覺良好的傢伙，感受一下來自古神的意志。
“......”
沉沒。
低頭。
就在高文等的有些不耐煩的時候，傑克終於點了頭。
“好吧，您的意志既是一切，而且不得不說，那位貴族小姐的身段還是很不錯的，是那麼的年輕且富有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