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沒人可以活着離開
“臭小子，最近你家有點熱鬧啊，白天我看你家來了一群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這不會是你的什麼有錢人遠房親戚吧？”
四合院，老柳樹之下。月明星稀，鳥蟲低鳴。
王老爺子夾起一塊牛肉塞進嘴裏，抬眼笑看向來蹭飯的老白嫖客人張凡。
“我要是有這麼有錢的遠房親戚，我還會在這裏陪你喝小酒嗎？”
“話也不能這麼說，”王老爺子想到了自家的情況，滿腔悲憤道，“我看啊，這親戚也靠不住，還不如街坊領居，什麼血濃於水，全他娘的扯淡，你落魄了哪個親戚會待見你？”
張凡笑而不語，知道王老爺子在指責他那邊的親戚。
年輕時候，王老爺子是附近一帶出了名的街溜子，不學無術。
後來犯了事，捅了人被送進籠子關了十幾年，好不容易出來親戚都是避而遠之。
對於這種事情張凡沒有選擇發言。
“你已經來我家吃好幾頓了，你打算什麼時候給錢？”廚房，穿着樸素的妙齡少女，扎着高高的馬尾，冷着臉將手中端來的一碗稀飯重重落在張凡面前。
張凡面不改色，抓起筷子得意洋洋往嘴裏塞了一塊酸辣蘿蔔。
“王小丫，你這句話就不對了，你想想你現在還在讀書，你爺爺孤苦伶仃一個人，我這怎麼也算是陪他解悶是吧，如果按照這樣算你是不是應該給我工錢？”
張凡伸出手，妙齡少女用筷子打在張凡手心上，順勢白了一眼。
“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麼厚臉皮的人。”
王老爺子習慣了二人鬥嘴，問張凡，“臭小子，老頭子雖然不該管你閑事，不過還是多嘴問一句。”
“既然知道是多管閑事，那就別問。”
王老爺子不理會，用筷子敲了敲碗沿，“你說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麼也得有二十五六了吧，難道你就沒有為自己未來擔憂過嗎？”
張凡好笑道，“老王，你有什麼資格說我，我這頂多算是躺平內卷，做了個理所當然的廢青，你丫的年輕時候殺人放火，也算不上什麼好鳥吧？”
“姓張的，”妙齡少女瞪了張凡一眼，“你再敢說我爺爺，我把你碗收了。”
“行行行，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我不說行了吧，”張凡笑嘻嘻看向王老爺子，“老王，你既然這麼為我未來找想，要不你考慮考慮等王小丫大學畢業做我老婆吧。”
“你看看她哪有女孩子的樣子，以後指定嫁不出去。”
妙齡少女一拍桌子，“做夢都沒有你這麼離譜的，你也配？”
王老爺子嘆了一口氣，“你這臭小子，十句有九句沒個正型，我是作為過來人給你一個警告，你既然有自己想法，我下一次就不多嘴了。”
“知道多嘴就別叨叨了，喝酒喝酒。”
二人碰杯，張凡正要舉杯一飲而盡，忽然就在這時門外一老婦，面色慌張沖了進來。
“張凡，出事了，出事了，你快去救救小芳和她的孩子吧。”
“劉婆，小芳和她女兒怎麼了？”張凡臉色微變起身。
老婦人吞了一口唾沫，氣喘吁吁道，“剛剛小芳正要關店，可突然衝擊來幾個身強力壯的年輕人，二話不說就把她們母女兩個人抓上了，我去攔還被他們打了一頓。”
“小芳姐最近是不是惹了什麼人了，那快點報警吧，”妙齡少女趕緊掏出手機。
而就在這時張凡的手機卻率先響了起來。
看到來電顯示，張凡臉色就沉了下來。
“人是你抓的？”張凡按響接聽鍵。
蘇雪梨輕盈的笑聲傳來。
“張凡，看起來那對母女跟你關係不錯嘛。”
“我好話說在前頭，要是她們少了一個毫毛，你蘇家離不開龍城。”
“何必這麼殺氣騰騰的呢，我爺爺只是想請你吃一頓飯，好好告個別，你一點面子都不給，我只好出此下策了。”
“放心，她們不會有事情的，當然如果你不來那就另當別論了。”
“給我地址，我滿足你，”張凡眼角迸射出一絲殺機。
這看似隨意釋放的殺機，讓院子三人毛骨悚然。
此時的張凡彷彿變了一個人，眼神銳利讓人不敢直視。
“秦家開的三星級飯店，龍魚大酒店知道吧？”
......
“媽媽，我害怕，他們為什麼要欺負我們啊，我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事情？”
躲在小芳懷裏的晴兒害怕看向座位上四人。
蘇老爺子和蘇雪梨以及秦連成，秦明二人。
秦明笑着舉杯來到小芳面前，蹲下身子看向晴兒，“丫頭片子，怎麼了，我們看起來很像壞人嗎？”
“你們到底想做什麼，如果是要錢我可以全部給你，只求你別傷害我和孩子，萬事好商量的，”小芳抓住秦明褲腳。
秦明哈哈大笑起來，“你覺得我們看起來像差錢的人嗎？”
小芳看向蘇老爺子，見多識廣的她看得出，蘇老爺子是四人中地位最高的。
“這位女娃娃不要害怕，我們是好人，不會傷害你的，今天唐突把你們母女二人請到這裏來呢，只是為了讓我一個朋友過來聊聊天。”
小芳不解其意，秦明冷笑道，“張凡那個狗東西你認識吧？”
“張凡？”小芳臉色微變，“張凡怎麼會得罪你們這些大老闆呢，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四人對視一眼不做回答。
就在這時門外大門打開，四人抬頭望去，臉色皆是豐富。
蘇老爺子是貪婪，蘇雪梨是玩味兒，秦氏父子是陰冷。
“張凡叔叔你是來就我們的嗎，我害怕，他們要欺負我和媽媽，”晴兒看到張凡出現在這裏，撲進張凡懷裏。
“張凡你怎麼就一個人來了，你是不是傻？”小芳拉住張凡，手足無措道。
“小芳姐，沒事，現在我來了，我保你們平安。”
“張凡，行啊，你有種，竟然真的敢一個人來，”秦明搖晃着紅酒杯來到張凡面前，“現在沒有蘇老先生給你撐腰，怕的要死吧？”
張凡無視了秦明，看向平靜的蘇老爺子，“小蘇，你這是幾個意思？”
“小蘇？”蘇雪梨和秦氏父子二人臉色微變。
再看向蘇老爺子卻沒有因為張凡的無禮而動怒，而接下來蘇老爺子的一番話更是讓三人面面相覷。
“張大哥，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曾經你告訴過我的一句話，”蘇老爺子眯眼微笑道。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蘇老爺子放下刀叉，“這些年來，我蘇家能走到如今的地步，我可是一直信奉張大哥你的謹言呀。”
“所以呢？”張凡聽到這番話，反倒是釋然了。
“張大哥，我承認我很貪心，我想要活更久，我不想就這樣死了，如果你算是我大哥，你應該替我找想不是嗎？”
“然後呢？”
蘇老爺子笑容可怖，蒼老的五官扭曲在了一起，發出咯咯咯的笑聲。
“我要你永遠留在我身邊。”
張凡嘆了一口氣，到底是自己心軟了，如果不是他心軟也不會出現這麼多麻煩。
看到這裏秦明笑了，“怎麼了，害怕了，之前你不是很狂嗎？”
忽然就在這時，張凡動了，右手猛然掐住了秦明的咽喉，將其高高舉在了空中。
看到這一幕，秦連成怒拍桌子起身，“放肆，小畜生，快放了我兒子，你想死嗎？”
張凡冰冷盯着蘇老爺子，淡淡道，“想知道為什麼很少人知道我的秘密嗎？”
“為什麼？”蘇老爺子看向包房外。
頓時湧進來一群手持砍刀眾人，將整個包房佔據。
張凡沒有回答，忽然掐住秦明的手動了。
“咔嚓！”
秦明連慘叫都還沒有來得及發出，脖子直接被張凡折斷，隨後丟在了地上。
“因為知道我秘密的人都成為了死人，今天這裏所有人也不意外，小蘇，你太愚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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