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龍共虎,應聲裂。

第七十七章 龍共虎,應聲裂。

第七十七章龍共虎,應聲裂。

聽到二胡老人的話以後,趙致遠笑着轉過頭看了一眼柳晴,對於柳晴煞費苦心的做法,趙致遠是打心眼裏感『激』,轉過頭意味深長的對着柳晴笑了笑,看見趙致遠的目光,柳晴眨巴着眼睛嘿嘿一笑,上前幾步,走到二胡老人跟前,笑道:“賈爺爺,您又取笑我。”

聽見柳晴看似撒嬌的語氣,二胡老人發出爽朗的笑聲,再無之前的寂寥,伸手向一旁擺手,道:“雀兒,你晴姐姐來了。”

趙致遠這才順着二胡老人的目光看去,只見一個看起來只有十歲的小『女』孩在拿着一個盤子來回收錢,等到小『女』孩轉過身之後,趙致遠頓時愣住,這是怎樣的一個『女』孩,『精』致的臉龐已經『精』致到不能再『精』致,多一分顯胖,少一分顯瘦,趙致遠恨不得把學了那麼多年的用來讚美的詞語用到這個小『女』孩身上,兩個簡單的小麻『花』辮扎在頭頂,顯『露』出幾分稚氣,回過頭看見柳晴之後,本來面無表情的臉頓時展『露』笑容,笑着跑了過來,直接朝着柳晴懷裏撲了過來,看見雀兒跑來的身形,柳晴頓時母『性』泛濫,張開雙手把雀兒摟在懷裏,雀兒似乎也很享受柳晴的懷抱,鑽到柳晴的懷中,親昵的姿態讓人想不到這兩個人竟然才認識不到幾天,趙致遠再次看了柳晴一眼,突然發現,柳晴身上似乎有一種天生的親和力,能讓所有人對她放下戒備,安安靜靜的小『女』人卻又不失親和,趙致遠看着兩個大小『女』人抱在一起的畫面,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再看向二胡老人,老人臉上也是笑容不斷,顯然對於柳晴也是相當喜歡。

趙致遠看着同時長得禍國殃民的兩個大小『女』人,情不自禁的嘆上一口氣,長大了恐怕也是個紅顏禍水,這麼小就長成如此模樣,長大了恐怕柳晴也比不上了。

聽到趙致遠的嘆氣聲,幾個人同時看向趙致遠,趙致遠嘿嘿一笑,撓了撓頭掩飾尷尬,雀兒看向柳晴問道:“晴姐姐,他是誰?”

柳晴嘴角『露』出一抹怪異的笑容,臉上泛起一抹紅暈,雀兒伸手『摸』了『摸』柳晴泛紅的臉頰,笑道:“晴姐姐臉紅了。”

柳晴臉『色』更紅,趙致遠嘴角勾出一抹玩味的笑容,上前幾步蹲在雀兒身邊,伸手想要去捏雀兒的小臉,雀兒側身躲過,趙致遠一愣,訕訕的笑了笑,『摸』了『摸』鼻子,道:“我是你晴兒姐姐的男朋友,以後呢,你是要叫我姐夫的。”

看見趙致遠尷尬的模樣,柳晴捧腹大笑,雀兒則是一臉刁鑽的看着趙致遠,顯然趙致遠那句姐夫讓雀兒有些反應不過來,冷哼一聲,偏過頭不看趙致遠,撅起小嘴哼了一聲,道:“晴姐姐的男朋友得先讓我承認了才算。”

趙致遠再次無話可說,無奈的看着這個語出驚人的小『女』孩,柳晴看見趙致遠吃癟的情形,也不出聲,只是臉上笑容明顯更加肆無忌憚。

二胡老人看着雀兒只是輕輕一笑,轉過頭對着趙致遠笑道:“雀兒這丫頭平時不怎麼愛說話,也就看見晴兒才能恢復這幅調皮的模樣,你千萬不要介意。”

趙致遠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一直保持姿勢蹲在二胡老人跟前,笑道:“沒關係,小丫頭『挺』招人喜歡的。這孩子叫什麼名字?”

二胡老人再次爽朗的笑出聲來,看向一旁撅起小嘴的雀兒,眼神有些飄離,輕聲道:“孔雀。”

趙致遠轉眼看向這個不僅名字叫孔雀『性』格更像孔雀一樣驕傲的『女』孩,笑道:“還真像一隻孔雀。”

聽到趙致遠的話,孔雀只是冷哼一聲,眼睛望向別處,由始至終除了那句不承認趙致遠是柳晴的男朋友之外再也沒有和趙致遠說一句話,趙致遠也不介意,只是玩味的看着孔雀,柳晴看着大眼瞪小眼的兩個人,促狹的笑了笑,看向二胡老人說道:“賈爺爺,我們回家吧,今晚上我再下廚給你們做頓好吃的。”

聽到柳晴的這句話,孔雀的臉『色』這才好轉,趙致遠無奈的望了柳晴一眼,結果又是引得柳晴一陣『花』枝『亂』顫的笑容,趙致遠趕緊站起身來上前扶起二胡老人,老人意味深長的看了趙致遠一眼,沒有出聲卻也沒有拒絕趙致遠的好意,順着趙致遠攙扶着站起身來,拿起自己的二胡背在身上,趙致遠討好的伸手向孔雀拿回討錢用的托盤,迎接趙致遠的只是一個白眼,孔雀沒有理睬趙致遠,自己拿着托盤跟在柳晴的身後,趙致遠只能無奈的攙扶着二胡老人走在柳晴的身後,孔雀拿起一把二胡背在身上,趙致遠眼前一亮,問道:“老爺子,剛才那首《空山明月》不是出自您的手吧?”

聽到趙致遠的問話,孔雀明顯腳下一頓,看了趙致遠一眼,顯然是沒有想到趙致遠竟然能說出那首曲子的名字,卻也只是略一頓腳而已,繼續跟在柳晴的身後向前走着。

二胡老人『摸』了一把下巴上的鬍鬚,笑道:“沒錯,剛才那首《空山明月》是雀兒拉出來的,跟着我學了六年的二胡了,也就這首《空山明月》能拿得出手。”

說完,黑暗中讚賞的看了趙致遠一眼,顯然對趙致遠能說出剛才那首曲子不是出自他的手有點詫異。

趙致遠倒也不覺得驚奇,從一開始聽到曲子以後就已經猜到不是出自二胡老人的手筆了,卻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出自一個十歲的小『女』孩之手,好奇的看了前面走着的孔雀兩眼,道:“終於知道我家老爺子為什麼會說我的《空山明月》少了幾分靈『性』了,也知道為什麼我會覺得剛才那首《空山明月》高出我一籌了。”

聽完趙致遠的這番話,二胡老人好奇的看了趙致遠一眼,顯然是對趙致遠的這番說法很有興趣,笑道:“說說你的見解。”

趙致遠嘿嘿一笑,道:“雖說有些班『門』『弄』斧了,但我還是想說出來,畢竟,十來年了,我的手法是沒有一點長進。小時候,跟老爺子在一起的時間長了,聽他的曲子多了,自然沾染了他的習『性』,拉起二胡來雖說腔調十足,卻始終少了那份經歷,比如聽您的《二泉映月》跟我家的老爺子的《二泉映月》明顯可以聽出區別來,後來我長大了,心境不同了,卻還是拉不出《空山明月》的『精』髓,現在我懂了,我少的不是外在,而是那份心境。”

二胡老人驚訝的看着在身旁攙扶着自己把姿態放到最低的趙致遠,臉帶笑意,點了點頭,顯然是對趙致遠的這番見解很是贊同,卻也沒有想到趙致遠小小年紀會有如此的見解,捋了把鬍鬚,笑道:“早幾天就聽晴丫頭說今天會帶一個男孩過來看我,我就猜到絕對不會是簡單的人物,今日一見才發現晴丫頭確實有眼光阿,找了這麼個男朋友,打心眼裏替她高興阿。至於你剛才說的那些見解,我就倚老賣老的說一句,天大地大,大不過自己的心。說到底,不外乎一個心字阿。”

說完,二胡老人哈哈一笑,不再出聲,只是臉上少了幾分寂寥,多了幾分異樣的光彩。

聽完老人的話,趙致遠似有所悟,低下頭想了兩秒鐘再次抬起頭,嘴角卻多了一絲笑容,繼續攙扶着老人向前走去,二胡老人看着趙致遠頓悟的樣子,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背後的二胡。

很快,到了二胡老人居住的地方,柳晴輕車熟路的找到了一座宅院,入眼處是一座很有江南風味的江浙小院,『門』前圍着一排竹欄杆,幾塊石頭在水裏當作墊腳石,趙致遠扶着老人走過石頭走入院子裏,不出所料的是一個簡樸的家,趙致遠倒是沒有絲毫介意的意思,一如既往的攙扶着老人到院子裏的躺椅上坐下,孔雀上前打開『門』,趙致遠又把老人扶起,向屋內走去。

打開燈,一座四方桌在們中間擺着,左側擺着一副棋譜,趙致遠把老人扶到另一把領子上去,這才開始打量屋內擺設,牆上掛着一把伏羲古琴,旁邊還有兩把二胡,甚至還有一把古箏,棋譜旁邊是一個茶桌,上面擺着一個茶壺,兩個茶杯,茶杯旁邊還放着一本針線裝的古書《風水堪輿》,大廳正中間擺着一副草%%寫的大字橫掛在正中央,白底黑字,字體狂『浪』不羈,極為霸道。

龍共虎,應聲裂。

等認出大廳字體的時候,趙致遠頓時愣住,再一次被二胡老人震撼,趙致遠虔誠的雙手合在一起,閉上眼睛,緩了緩神,睜開眼睛已經恢復常態,趙致遠的一舉一動,包括每一個神情,二胡老人都看在眼裏,對於趙致遠第一次放進碗裏的一百塊找出五十塊,再到最後面的一句這不是施捨,他已經對趙致遠有了興趣,等到後面柳晴的出現,他已經對趙致遠有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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