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169 必須澄清真相
“不幹什麼,”那人道,“看到沒?我手中是一個厚重的空酒瓶,倘若用力掄起來的話,力量和硬度絲毫不弱於一把鐵鎚……現在你明白我要幹什麼了嗎?”
“我……我……不明白,”挺身而出的舍友結結巴巴道,“難……難不成,你要將它敲……敲在我的頭上?”
“不!”那人道,“敲頭是會死人的!我要把它敲在你的大腿上!”
“啊!”舍友叫道。
“我還沒敲呢,你喊什麼呢?留着力氣等到敲上后再喊吧,”那人道,“這樣,你也不要害怕,我不會很大力的,我會比較溫柔……請你現在亮出大腿來,並且深呼吸,做好各項準備,等我數到三再敲……好不好?”
“好……好吧。”舍友道,然後他亮出了大腿,轉過了腦袋,不敢看將要發生的事情。
“我數了呵,”那人道,“一……”
“一”字剛說完,那人猛然揚起手中的空酒瓶向舍友的大腿砸去。
“啊……”
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聲響徹在宿舍里,接着聽到了那人得意的笑聲:“怎麼樣,刺激吧?”
“我干你娘!”舍友捂着大腿怒罵道,邊罵邊慘叫着,“媽呀,要疼死我了……你他媽可真狠啊……你是不是有心理變態啊……”
發生的這些事情陳少棠一概不知,他沒想到有人會卑鄙如斯,因此只在懷疑自己的腦子生鏽了,可能選擇性忘掉了許多自認為太過陰暗的事。
陳少棠悶悶不樂地回到教室,錢悅容等眾位女生紛紛圍了上來。
“怎麼樣?陳大哥,事情是怎麼解決的?”
“雙方互相停止報復,我們要維修宿舍里被打爛的櫥櫃。”陳少棠低沉道。
“什麼!”錢悅容道,“是他們打爛的,憑什麼要我們自己維修?”
陳少棠於是將跟老班的談話,並去馬笑宿舍看到的事實跟大家講述了一遍,並總結道:“我倒記得咱們並沒有打爛他們的櫥櫃……想必是我的腦子生鏽了。”
“不可能!”錢悅容道,接着她轉向身邊的人問,“你們記得曾打爛過他們的櫥櫃嗎?”
周圍的所有人搖搖手,表示沒有打爛過任何東西,除了將人揍倒之外。
“陳大哥,”錢悅容正色道,“就算你的腦子生鏽了,難道我們所有人的腦子都生鏽了嗎?這是不可能的……所以說,倘若你真的親眼見到了他們被打爛的櫥櫃,那只有一種可能!”
“什麼可能?”陳少棠問。
“那就是他們自己打碎,然後嫁禍於我們了!”錢悅容道。
“啊!真有這等事?”陳少棠不相信道。
“長夜漫漫,處處險惡,”錢悅容道,“我的陳大哥,難道經歷了那麼多,你還是那麼單純嗎?”
“那怎麼辦?我可是已經答應老班馮相花了。”陳少棠沉吟道。
“當然是要組織大家一齊向老班反映,共同拆穿他們的陰謀,揭開事實的真相!”錢悅容道。
“哎呀,容容,你說這話時的表情好帥啊,簡直可以媲美中央電視台的播音員了。”一旁的莫清方“崇拜”道。
“滾!”錢悅容道,“莫清方、西瓜皮,要麼你跟我們去,要麼你趕快去死!”
“我當然要去,我也要討回公道!”莫清方舉手叫道。
“好,還有誰跟着去嗎?”錢悅容叫着,開始環視四周。
“我去……我去……”教室里響成一片,發願聲此起彼伏,而坐在教室最角落裏的程傑卻撇着嘴巴,鄙夷地望着大家,雖然他不明白大家的事情,卻以自己的“老練”俯視着別人的“幼稚”。
他當然不會去,錢悅容也懶得理他。
“一、二、三、四、五……”錢悅容數了數,足有二十多人加入了請願團。
“走!我們現在就去!”說著,錢悅容雄赳赳、氣昂昂向前走去,所有人跟在她身後。
“隊長,我們要不要舉面五星紅旗?”莫清方在身後大聲問向錢悅容道。
“舉你媽大旗!”錢悅容罵道,“又不是示威搞革命,只是去澄清事實而已,舉的哪門子五星紅旗!”
二十多人浩浩蕩蕩來到老班馮相花辦公室門前,錢悅容上前一步,禮貌地敲了敲門,門被打開了,辦公桌后的馮相花詫異地望向了她,以及她身後烏壓壓一干人眾。
“錢悅容,你搞什麼?”馮相花疑惑地問。
“我們來澄清一個事實,馮老師。”錢悅容挺直腰板望向天空道。
“什麼事實?”馮相花問,接着她道,“錢悅容,我調查了,據說昨晚組織打架也有你的份兒是吧?這會兒你主動找上門來了,是要自首嗎?”
“馮老師,你說自首也行,我組織打架的確不對,”錢悅容繼續望向天空道,“可現在我想說的是,我們並沒有打碎馬笑宿舍里的櫥櫃!”
“……”馮相花無語,然後她望向身後的陳少棠,“陳少棠,你又要鬧什麼么蛾子?”
“馮老師,”陳少棠不敢看老班的眼睛,於是也將目光投向虛空道,“我沒鬧什麼么蛾子,我只是來散步而已。”
馮相花皺皺眉,然後問向錢悅容:“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我們並沒有打碎馬笑宿舍的櫥櫃……當然,不僅我這麼說,我身後的所有人都能證明,我們任何人都沒有打碎那無辜的櫥櫃。”
“什麼?”馮相花瞪大眼睛,望望走廊里的少男少女道,“你們這些人都跟着去打架了?”
眾人低頭不語。
“所以,我們這些人都能證明我們並沒有打碎櫥櫃。”錢悅容堅定道。
馮相花卻低頭不語,大家心情複雜地望向她,但見她的面部表情由驚訝到生氣,由生氣到失望,由失望到頹廢,然後她道:“沒想到啊,實在是沒想到啊,我馮相花帶了這麼多年班,還是第一次碰到你們這樣的學生,我……我還真是幸運啊……”
看得出,她並沒有在表達幸運,而是在表達着沉重的不幸。
“老師,您沒事吧?”錢悅容擔心起來。
“沒事!”馮相花突然抬頭大聲道,“我能有什麼事!不過,你們在此的所有學生,有一個算一個,誰都不能例外,統統給我寫檢查,然後將處分記錄在檔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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