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還是好看的皮囊比較重要
姑射那邊終於挑的差不多了。
她一隻手提着一個擁有超級“兇器”的紙人,另一隻手提着一個脖子以下全是腿的紙人,猶豫不決地問道:“選哪個好呢?”
眾人看過去,就見這兩個紙人只是輪廓,沒有衣裳也沒有五官。
再看柜子裏也都是這種。
先生指着那個“奇尺大ru”的紙人奇怪地問老頭:“外面那些是客人需要,柜子裏這些你又不賣,胸圍這麼膨脹為了啥?”
老頭臉一紅,扭頭喝水,吱吱嗚嗚地言道:“為了……為了研究,純學術的那種,真的!”
王超已經在一邊勸姑射了,畢竟這兩個紙人雖然很有“特點”,但是比例有點失調,真不太適合未成年少女。
姑射死死抱着那兩個紙人,也不撒手,也不言語。
見她不為所動,先生也加入了勸說的隊伍。
最終,姑射還是妥協了,選了一個和她身高身材相匹配的紙人。
作為最後的堅持,這個紙人還是有那麼一點胸型的,和姑射的平板身材略有差別。
選定之後,先生脫下自己的長衫,一指旁邊的衛生間說道:“姑射,你進去試,把這個也拿上!”
姑射早就等不急了,提着紙人從王超的骰子裏徹底衝出,一陣風似的掠過眾人,拿着長衫就進去了。
沒過一會兒,衛生間的門輕輕打開,走出一位楚楚可人的少女。
就見這少女,面上嬌羞,一雙水靈靈的大眼,俏皮地眨動着,自有一股輕靈之氣,眉間一朵晶瑩剔透的雪花,給這嬌小玲瓏的面容,平添一份清透。
身上裹着先生的淡綠無袖開襟長衫,下擺拖於地面,只在小腹處拉起兩股簡單地繫上,顯得又時尚又大方。
在場三人都看的有點痴,特別是扎紙鋪老頭,畢竟他沒仔細打量過姑射。
只聽那略帶童音的女聲傳來:“怎麼樣啊,別都愣着,好看不?”
“還能怎麼樣,和你本來的樣子又沒區別。”
先生無所謂地答道,只是覺得自己的長衫給女生穿也不錯。
王超則毫不吝嗇自己的讚美,一個勁的誇好看。
老頭一戳先生的胳膊說道:“你這是撿到寶了,這絕對比那個叫王超的有用!”
先生有些苦惱地揉着臉,感覺以後又要多一個麻煩了。
“不行,這感覺太真實了!我要出去跑跑!”姑射一邊張合著手指,一邊興奮地說道。
“別急!這個身體能讓你如同活人一樣,通過吃喝恢復靈力,但畢竟是紙做的,畏懼水火,水的話吃喝不影響,只要別濕身,火一點都別沾!”
老頭喊住姑射解釋道。
“知道了!”姑射甩下一句,就往外跑,對她而言這已經知足了。
先生一指王超:“去,別讓她跑遠,就在這巷子裏轉轉,我一會兒就出去。”
王超聽完就跟了出去,房間裏只剩先生和扎紙鋪老頭。
“怎麼?有事要說?”老頭一邊吹着茶葉一邊說道。
“天主教堂里那個芬蘭神父你知道嗎?”先生問道。
老頭放下茶杯,看了一眼先生說道:“神父我不知道,但是你在教堂里弄死‘御靈仙’的事,倒是傳開了。”
先生扶着腦門,看起來心煩意燥地說道:“並沒有弄死他,不過這樣看來假不了了!”
“什麼假不了了?”
“我之前就覺得,不管是護城河裏的水鬼,還是教堂里遇到御靈仙,得報‘靈澤村’之仇,都像是被人安排的明明白白!”
聽到這裏,老頭又端起茶杯,不在意地說道:“你是想多了吧,整個非天道知道你的人就沒有幾個,安排你幹嘛?”
“我也說不清楚,好像有人很急切的想讓我踏入這是非場,對了,你聽過‘扶輪會’嗎?”
先生突然想起孫思邈說的話,於是問了出來。
“有所耳聞,以‘大雅扶輪’自居,認為所有非天道中人都是天道的蛀蟲,一直在暗中清除!”
老頭頓了下繼續說道:“不過這‘扶輪會’隱藏極深,非天道儘是耳目,你並不知道你面對的人是否就是會中之人,如果這個組織注意到你了,你還是小心為上!”
先生點點頭,又搖搖頭,一副聽天由命的狀態說道:“無所謂了,反正我啥也不想做,就想安安穩穩過一生!”
說著先生又一沉吟,神色凝重地問道:“你有沒有覺得,‘天道’本身出問題了?”
“你不是啥也不想做么,怎麼關心起這個了?”老頭輕佻的一笑說道。
“好吧,當我沒問,也許只是我的錯覺,那我走了,這回謝謝你了!”
說著,先生就要走,卻被老頭一把拽住,而另一隻手則是比劃出了要錢的手勢。
先生一搖頭,無奈地說道:“你就不能當是送我的?談錢多傷和氣。”
老頭不管,還是保持那個手勢看着先生。
先生只好拿出錢包,掏出一百給他,還理直氣壯地補上一句:“就這麼多了,再要沒有了!”
“好吧,放你一馬!”老頭一鬆手把錢收起來。
先生搖着腦袋,一邊感慨人情冷暖世態炎涼,一邊走了出去。
老頭看着先生的背影,一抹古怪的神色浮上面容。
接着燈光突然變暗,老頭旁邊新娘紙人的蓋頭無風自起,掀上頭頂,露出帶着鮮艷腮紅的詭異娃娃臉。
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女聲響起:“看來他察覺到‘天道’有問題了,你為什麼不提醒他?”
老頭站起身來,目光幽幽地盯着先生離開時的空門,黯淡的燈光照着他臉上忽明忽暗!
半晌之後,他才答非所問地說道:“星河未曙,靜水流深!”
………………
另一邊,先生已經走出扎紙鋪,見姑射與王超正在門口等他,於是一揮手,帶着他倆往巷子外面走去。
姑射又蹦又跳的跟着,王超走到先生身邊問道:“這位扎紙鋪的老爺子叫什麼名字啊?”
“郭宇,自稱是郭嘉的後人,不過無從考證了。”先生想了想答道,顯然好久沒有叫過人家名字了。
“郭嘉有孩子嗎?不是天妒英才,英年早逝了嗎?”
“那誰知道,人總是在自己沒啥作為的時候,就會找點八竿子打不着的親戚來提提身價。”先生聳聳肩膀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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