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屋裏有鬼
任憶一臉抱歉地望着美女。說實話,自己並不是一個喜歡撒謊的人,尤其是欺騙這麼漂亮的一個美女,雖然自己今天超常發揮,能把一系列謊話說得這麼自如,但心裏卻是說不出的滋味,總之,怪難受的。
“15個小時還是5個小時?”美女問道。
“後者,後者。”任憶尷尬又不好意思地說。
“那也太久了。”美女悵然若失。
“要不,你先回去,再約個時間來看房吧?”任憶商量着說。
“也只好這樣了。”美女站起了身,準備離開了。
要走了啊,一股強烈的失落感瞬間湧上任憶的心頭,還是很捨不得的。
任憶老老實實地送美女走出房間,走進電梯,走到樓下,再走到小區門口。
“真的不用送了。”美女笑着說。
“哦。”任憶一臉失魂落魄的樣子。
美女伸出手來,笑意盈盈:“謝謝你的招待,你很熱情。”
好漂亮的手,光滑,細膩,光潔,圓潤,不說多少年了,玩一輩子也是值得。任憶瞪大眼睛,陷入沉思。
美女看着再一次短路的任憶,無奈地眨了眨眼睛,一把暴力地抓起了任憶的手,主動握了幾下。之後,丟了一聲“88”,飄然離開。
原來,就算被美女強迫也是一件這麼快樂的事情。任憶舉起自己還留有餘香的右手,怔怔發獃。
很晚,亞索終於回來了,他冷冷地望着任憶,等他給自己一個解釋。任憶大費口舌,把今天事情的來龍去脈完完整整複述了一遍,才漸漸獲得了亞索的諒解。
亞索嘆了口氣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那個美女要是再打電話過來怎麼辦?”
任憶苦笑:“還能怎麼辦,說房子租出去了唄。”
下午,陸續來了兩個人看房,一個人剛說:“房子還可以,就是樓層太高了。”
任憶冷冷地回了一句:“對對對,這麼高,坐個電梯都費時間;颱風一刮,樓就倒了;遇到火災,跑都跑不掉。”
另一個人剛說:“這房子不怎麼樣啊,房租也太貴了吧!”
任憶沒好氣地回道:“租不起就不要唧唧歪歪,免得住進來心裏不平衡,憋出一場大病!”
兩個人活生生被任憶給氣跑了。
亞索沒好氣地說:“你這是要把租客都趕光啊,看你到時怎麼跟房東交代。”
任憶也意識到自己的狀態大有問題,把鑰匙扔給亞索:“我腦袋快炸了,帶人看房的事交給你了,我不管了!”
晚上,任憶做了個夢,夢見昨天過來看房的美女租下了房子,住在了對面。任憶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待在了美女的房間裏。這時,衛生間傳來美女的聲音:“任憶,我忘了拿毛巾,幫我拿一下。”任憶找到毛巾,面紅心跳地推開衛生間的門,他努力地睜大眼睛,不想放過任何一絲一毫的細節。“哐!”門開了,菲歐娜那張圓滾的,佈滿雀斑的臉出現在眼前,她柔媚地叫了一聲:“小憶憶!”
“啊!”任憶鬼哭狼嚎,抱頭鼠竄。
就在這時,任憶醒了,虛驚一場!他長舒一口氣,抬頭一看窗外,天亮了,陽光普照。一看時間,快9點半了。任憶連忙爬起來,準備做個早餐。這時,電話鈴聲響起。任憶拿起來一看:傾城。正是任憶對昨天看房美女的備註。任憶猶豫不決,陷入深深的煎熬:接嗎?雖然已經想好了讓美女放棄租房的說辭,但真要自己說出口,好難啊!可是,事情遲早是要解決的啊!
任憶接通了電話:“喂,美女你好。”
“啊,你存了電話啊!”美女開心地說。
“嗯。”
“你今天在家嗎?我還是比較喜歡你們那裏的房子,所以想再過去看看。”美女滿懷期待地說。
該來的終歸要來,任憶做了一個長長的深呼吸,鄭重地回道:“美女,真的很不幸,房子已經被人租下了。”
“是嗎?我剛和房東聯繫了,她說沒有租出去啊!那個人簽合同了嗎?”美女詢問道。
“額,我也不知道,可能沒有吧!”本來就極不願意撒的謊,也就不想去圓了。
“那沒事,只要沒簽合同我們還可以公平競爭嘛。我真的挺喜歡那裏的,陽台後面的風景很好。”美女執着地說。
任憶開始動搖了,既然美女這麼喜歡這裏,要不就讓她來吧。可是就在這一瞬間,腦子裏突然浮現了昨晚那場噩夢,任憶嚇得一哆嗦,猛地脫口而出:“你還是別租了吧!”說完,心裏如五味雜陳,極度難受。
“為什麼啊?”美女不解地問道,語氣透着滿滿的不開心。
為什麼?為什麼?真正的為什麼我不能說啊?那還能為什麼?鬧鬼,對,鬧鬼,女孩子最怕鬼。
“那間房鬧鬼。”任憶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很嚴肅。
“真的假的?”美女驚問道。
“是真的,本來房東叮囑我們不要說這件事。可是,我不想騙你。”
“謝謝啊!”美女感激道,隨即又輕鬆自在地說:“鬧鬼就鬧鬼唄,反正我又不怕鬼,反而還想見識見識呢。”
這個美女,口味好獨特啊,連鬼都不怕,反而有興趣。果然,美女是一種讓人怎麼都猜不透的物種么?任憶一臉懵逼,呆了半晌。良久,才回過神來,他鄭重地說:“你考慮清楚啊,一個女孩子家,要是真被鬼嚇到了,不是鬧着玩的。”
對面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傳來幽幽的聲音:“任先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我怎麼感覺你好像不希望我們租你對面的房子似的,你是對我有什麼成見嗎?”
“沒有,真沒有。那……那行,你過來……過來看吧。”任憶連忙吞吞吐吐地解釋。
“嗯,好的。我什麼時候過去方便呢?”美女問道。
任憶想了一下,道:“要不晚上8點吧。”
“晚上8點啊?”美女遲疑了一下,回道:“好吧,那到時聯繫你。”
掛斷電話,任憶嘆了口氣,情緒低落。
“為什麼要約到晚上8點,想留人家美女過夜嗎?”亞索從外面走進來,意味深長地笑着。
任憶搖了搖頭,苦笑:“只有晚上才會出現鬼啊!”
亞索滿臉狐疑:“你想玩什麼花樣。”
任憶認真地盯着亞索:“晚上就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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