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平凡佇立在窗前，皎潔的月光灑在他的身上。他眉頭微蹙，舉目遙望天空，點點繁星宛若玉色的百合花瓣漂浮在澄凈的湖面上。
米婭坐在椅子上，托着腮凝神望着平凡，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大哥哥，你有什麼心事嗎？”米婭終於打破了寧靜，關心地問道。
“對呀！”平凡轉過頭，開玩笑地說道，“那米婭願意幫我嗎？”
米婭只是一個六七歲的小孩子，平凡着實認為她實在也幫不了什麼，就是隨口說說而已。
米婭聽后，眼睛一亮，極其認真和嚴肅地說道：“當然！那麼大哥哥需要我做什麼呢？”
平凡被米婭的鄭重其事的當真表情逗笑了，“呵呵！我只是開玩笑的。”
“大哥哥，我說的是真的。”米婭堅持地說。
“我還沒說什麼事情，你怎知就可以幫我呢？”平凡笑着說。
“那大哥哥就告訴我你有什麼心事。”米婭執拗地說道。
平凡見米婭固執的樣子，終於鬆口，說道：“我在找一個東西，它叫做北京人頭蓋骨化石，我覺得這東西可能和你爸爸有關。”
“北京人頭蓋骨？和我爸爸有關？”米婭疑惑地問道。
“嗯，傳言北京人頭蓋骨近期會在伯爾尼的一家地下拍賣行競價拍賣，而你爸爸曾在地下拍賣行拍賣過東西。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我想你爸爸拍出的東西應該是文物沒錯。或許，他清楚地下拍賣行的事情。”平凡慢條斯理的說著。、
“你說我爸爸拍賣的那些東西是文物？那這樣說來的話，那些也一定是嘍！”米婭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猛地站起身來，激動地說道：“大哥哥，我記得在那裏見過一個人頭蓋骨，莫非那就是你在找尋的東西？”
平凡急忙問道：“那裏是哪裏？”
“就是城堡里的收藏室啊！”米婭若無其事地說著。
“這樣啊！那就等你爸爸回來，我再好好問問他這件事。”平凡沒有再繼續探問，雖然他心知米婭對她的詢問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但是他並不想在盧卡不在的情況下問太多涉及隱秘的事情。
“大哥哥，不如我們現在就過去看看吧？說不定那就是你在尋覓的東西呢！”米婭熱情地說道。
“不急，待你爸爸回來，我們再詳談此事。”平凡勸慰道。
米婭笑着說道：“好吧！都聽大哥哥的。”
平凡想起洗經伐髓和陰陽魚的事情，正色道：“米婭，我替你治病用的是東方玄學，先將將你體內擁堵經脈打通，排出體內毒物，而後採用太極陰陽調和，祛除你的黑暗詛咒。此為秘術，切忌告訴他人。至於你感應到的體內那道真氣，功效只足通脈祛毒而已，會隨着時間漸漸消散而去，你也不用擔心。”
“嗯嗯，我記住了。”米婭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片刻安靜之後，米婭羞羞答答，欲言又止，止嚴又欲。
平凡笑着說道：“有什麼事情就說吧！不要憋着了。”
米婭立即開心地說道：“大哥哥，我可以看看你嗎？”說完，她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羞赧地低下了頭。
想到待會兒吃飯也是需要拿掉口罩的，倒不如索性現在拿下。平凡看着米婭笑着說道：“可以啊！”
米婭瞬間抬起了頭，滿臉期待地問道：“真的可以嗎？”
平凡點了點頭，纖細的雙手撩過耳後，輕輕地摘下口罩。
米婭痴痴地看着面前的平凡，白皙光潔的臉龐，透着稜角分明的冷俊；深邃烏黑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澤；兩道濃密的眉毛泛着柔美的漣漪，優美如櫻花的唇漾着令人迷醉的笑容。
平凡笑着說道：“怎麼樣？和你預料相差多嗎？”
“完全出乎意料！你環抱着手，我以為你有些冷；你戴着口罩，我以為你是用來遮醜。其實都是我自以為，事情根本不是那樣，對吧？”米婭覺得自己並沒有真正幫助到羅生，卻只是在叨擾麻煩他，為自己的自作多情感到羞愧，說話的語氣有些低落。
然後，猛地抬起頭滿臉疑惑地問道：“那麼大哥哥為什麼會願意主動為我治療呢？”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種善因，結善果。一起緣起你的善良啊！”平凡保持着淺淺的微笑，禪語連連。
米婭甚是聰慧，雖未曾接觸過東方禪學，竟也很快明白了話中的禪理。
米婭笑着調侃道：“大哥哥戴口罩是為了遮美吧！畢竟像大哥哥這樣的帥哥到哪裏都會成為焦點。”而後自嘲地說道：“這種到哪裏都會成為關注焦點的感覺着實讓人心煩！”
平凡微微淺笑，算是同意了米婭的說法。
這時，盧卡的那輛汽車緩緩駛入莊園，繞過早已破敗不堪的中心花壇，終於在城堡的門前停了下來。
平凡回頭說道：“你爸爸回來了，我們去幫忙拿東西吧！”
“嗯嗯，好的。”米婭說著站起身來，開心地往門口跑去。
平凡慢慢地跟在米婭的身後。
盧卡正在從後排車座往外拿東西，兩個人出現在他的視線里。一個自然是米婭，而另一個是溫文爾雅的俊美少年。
盧卡猛地沒有反應過來，疑惑地看着少年問道：“你是……”
“他是大哥哥啊！”米婭笑嘻嘻地說道，“爸爸肯定也沒想到大哥哥是這樣吧！”
“呃……真沒想到羅先生竟是如此美少年！”盧卡同意道。
平凡不想在這個問題上談太多，忙轉移話題，說道：“趕緊搬東西吧！”
“嗯嗯，是的！快搬東西做飯，大家都餓了。”盧卡忙不迭地說道。
平凡幫忙把食材移到廚房，在米婭的要求下，獨自坐在餐廳座椅上等待晚餐時間。
而米婭和盧卡則為了晚上的大餐緊張忙碌着。
兩個小時過去了，盧卡和米婭終於完成最後一道甜點。
三人坐在一張可容納十幾人共有的大長桌前。盧卡坐在主位，平凡坐在側位，偌大的餐廳唯有平凡、盧卡和米婭三個人，顯得有些冷清。
平凡面前擺了一道道他叫不出名字的菜品，但是各個都顯得完美精緻，造型別緻猶如藝術品。
“都是些私家菜，讓您見笑了。”盧卡笑着說道。
“爸爸太謙虛了，大哥哥，我爸爸燒菜水平很高的。你看這個菜，名字叫做伯爾尼式榛子薑汁餅，一道傳統美食，每當聖誕節來臨，祖先就會把薑汁餅上放入胡椒、德國糖果以及榛子，這樣的菜式在伯爾尼已經風靡了幾個世紀，有粘性、香辣、微甜的薑汁餅是十分美味的，特別是蘸上點茶，就更具瑞士風味；這個菜名是小熊牛排，瑞士的首都伯爾尼被譽為“熊城”，你看這個牛排狀若熊掌，所以是我給它起這個名的……”
米婭將一道道菜詳細介紹了一番，平凡看的出來，盧卡做菜很用心，可謂鉥肝劌腎，他的誠心正意實在讓獨自在瑞士做事的平凡感動。
平凡心底感激，忙笑着說道：“玉盤珍饈，菜香四溢，味道必定鮮美可口，令人難以忘懷。”
“大哥哥，你趕緊嘗嘗味道如何！”米婭催促道。
平凡右手拿刀，左手拿叉，從熊掌牛排左邊切下一小塊，緩緩地放入口中，細細咀嚼品味。
牛排入口，濃烈的黑椒香迸發而出，肉質外脆里嫩，汁水隨着牙齒的咀嚼散溢開來，烤肉香傳遞到每一個味蕾，在其中遊走迴旋，牛肉的原始口味釋放地淋漓盡致。
平凡驚訝地看着盧卡，稱讚道：“米婭說的真對！矯矯不群，獨擅勝場，你的廚藝的確是令人折服。”
米婭驕傲地說道：“怎麼樣？我沒有騙你吧？”
“羅先生謬讚了。您嘗嘗其他菜是否合口味。”盧卡極為謙遜地說道。
平凡也不客氣，所有菜都品了一遍，連連稱讚盧卡的手藝精湛。
“羅先生，如若不嫌棄，今晚就住在這裏吧！我們這裏卧室很多的。”盧卡看了看窗外的夜色，熱情地說道。
“好的。我也正想找個地方落腳，而且這裏還有些沒有來得及去處理的東西，那就住在這裏叨擾你們了。”平凡也不做客氣，直接應了下來。
“大哥哥，你不是要問我爸爸事情嗎？”見大哥哥爽快地答應留宿，米婭高興不已，熱心提醒道。
“我在找一件叫做北京人頭蓋骨的文物，聽聞它近期將在伯爾尼地下拍賣會現世，而你提到你曾在那裏拍出過東西，我想知道你對那地下拍賣會了解多少。”平凡開門見山，直截了當地點明了自己的想法。
盧卡聽后，目瞪口呆地看着平凡，期期艾艾地說道：“你在找的是頭蓋骨……呃……北京人頭蓋骨？”
平凡見盧卡如此表現，心知他必定知曉它的線索，忙問道：“對的，它就是幾塊人頭骨化石，你可知它的消息？”
盧卡並沒有立即回答平凡的問話，抿了一口紅酒，呵呵笑了兩聲，自豪地說道：“你這真是問對人了，全世界沒有比我更清楚它的消息的人了，因為唯有我知道它現在在哪裏。”
平凡忙問道：“不知可否告知於我。”
盧卡笑着說道：“當然沒問題。其實，這件東西就在我這裏。”
平凡驚訝地說道：“在你這裏？”心想莫非真的是米婭提到的收藏室的那件東西，那這樣隨便放置也太過輕視了。
“呵呵！我就知道你會很驚訝！不過，那東西確實是在我這裏，從幾十年前起它就一直是我們家族的藏寶，雖然我一直不能明白它究竟是什麼，又有什麼用途。直到後來打算拍賣，我才知曉原來它是北京人頭蓋骨化石。”
平凡驚愕地問道：“坊間傳聞地下拍賣行近期將要拍賣北京人頭蓋骨，難道就是你手裏的那件嗎？”
盧卡淡淡地說道：“應該是沒錯的。”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平凡實在想不到找尋的頭蓋骨竟然就在這裏，接下來需要處理的事情也就簡單明了了，僅需要將它取回來就可以了。
只是事情的發展遠遠沒有平凡想像的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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