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將計就計(一)

第31章 將計就計(一)

一位美麗端莊的婦人挺着大肚子獨自來到愛丁堡,她在這座英國著名文化古城尋覓了一處住所。不久,她順利產下一個女嬰,取名亞歷克西斯,從此她們就在這個地方定居了下來。

婦人靠着微薄的薪水支撐着這個家的花銷,日子雖然過得很拮据,但還是勉強撐得下來了。

光陰荏苒,亞歷克西斯已出落得美麗動人,而且聰慧過人。單親的家庭環境使得女孩顯得孤僻和高冷,她沒有一個談心的朋友。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女孩的美麗與聰慧引起別人的嫉妒,就這樣小女孩成了別人欺負的對象。她在學校的每天過着痛苦和孤獨的生活。

直到有一天,同樣單親家庭出身的一個女孩幫助了她,從此她們成了好朋友。就這樣,她有了朋友,唯一的朋友。

幫助亞歷克西斯的女孩叫做珍妮絲,她也是跟着母親長大,只不過她從小就在街區混日子,所以她的性格豪放大膽、生活混亂,在學校是個小霸王一樣的存在。

雖然珍妮絲是亞歷克西斯的朋友,但是並不代表她喜歡珍妮絲的生活方式,她經常勸誡珍妮絲改變自己的生活狀態,可是珍妮絲總是敷衍了事。

時光匆匆,亞歷克西斯和珍妮絲都高中畢業了。亞歷克西斯成功被愛丁堡大學錄取,而珍妮絲無所謂地去找份工作討生活。

一趟由日內瓦發往伯爾尼的列車穿梭在山谷高峰之間,層林變幻迷人的色彩一晃而逝,白雪覆蓋的山脈在車輪下咚咚而過。

列車悠悠然地徐徐前行,平凡慵懶地斜靠在靠窗的軟椅上,看着窗外的景色漸漸遠去,享受着此刻的安靜時光。

瑞士的列車速度很緩慢,主要是為了觀光,外皮以紅色為主色。車廂分為左右兩排,都是兩人座。此時坐在平凡身邊的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男生,對面則是兩個年紀約莫十八九的女孩。

平凡雖然眼神一直望着窗外旖旎風光,卻早就已經把身邊三人的年齡面貌看的清清楚楚了。對於他來說,十幾年來的修行養成了他時刻留意自己身邊情況變化的習慣。

那男生身高一米七五左右,體型中等,褐色頭髮,這些都不是關鍵,重要的是他那張臉。

這人臉寬卻顴骨高,下巴豐滿卻有痣痕。臉寬之人樂於助人、慷慨大方,而再顴骨過高則自私自利、貪戀權勢;下巴豐滿之人為人正直、與人和睦,而再若嵌有黑痣卻是善於偽裝、心機深沉。總的說來,身旁的男子必是屬於面善但內心相當狠的人。

那兩個女生中一個豐滿圓潤,五官標緻,黑色的眼影和紅色的唇妝,一頭金色捲髮隨意自然地散着,身着一襲藍色包臀連衣裙,腳上一雙光亮的紅色高跟鞋,透露着一股性感魅惑和野性。另一個女生皮膚白皙,身材纖細,一頭深棕色的長發三七偏分,身着白色長袖,下身深藍色緊身牛仔褲,腳上一雙黑色反面中跟高跟鞋,給人一種清新靚麗的感覺。

“嗨!美女們,你們是來瑞士旅遊的嗎?”坐在平凡旁邊的男生,用英語率先主動和坐在他對面的兩個女生搭起話來。

“不完全是,有點事情要辦,你呢?”那個豐滿的女生笑着說道,沒有理會旁邊女生的暗中阻攔。

鑒於安全,不要隨意和陌生人搭訕是異地旅行的要點,那清純女生暗中拉扯朋友的衣服示意她謹慎些。見自己的朋友完全沒有理會自己剛才對她的暗示,那女生有點鬱悶地看着窗外,不時好奇地瞟一眼對面戴着帽子和口罩的男生。

那男生口齒伶俐、侃侃而談,不久他就和對面的女生熟絡了,同時也了解到很多她們的信息。對面豐滿女生名叫珍妮絲,自己在四處找工作;她的朋友叫亞歷克西斯,是愛丁堡大學的大一新生,本來這個時間應該是在上學時間,但是現在從愛爾蘭趕到伯爾尼這邊是為了參加她的外公的葬禮。珍妮絲也了解到男生的一些情況,男生叫做費奇,竟是伯爾尼大學大二學生。

亞歷克西斯有心事,同時她對對面這個費奇始終有種說不出的顧忌防備,對於珍妮絲和費奇的談話沒有任何的興緻,只是偶爾不失禮貌地微笑。

外來遊客在瑞士觀光是不會戴口罩的,而當地的天氣溫和自然也無需戴口罩防止流感的傳播。亞歷克西斯倒是對坐在正對面靠窗的戴帽子和口罩全副武裝的男生充滿了好奇和疑惑。

亞歷克西斯一直以來內向靦腆,恬靜溫和,很少會主動和別人打招呼。她竟然突然對着對面的平凡問道:“你是去伯爾尼旅遊嗎?”話一出口,她自己都感到很驚訝,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問出來話。一旁的珍妮絲更是一臉驚愕地看着她,因為在珍妮絲的記憶中,十幾年來亞歷克西斯從來就沒有主動搭訕過別人。珍妮絲也將目光移向了平凡,探探他究竟有什麼不同,可是結果讓人失望,除了那身奇怪的裝扮沒有半點特別的地方。

亞歷克西斯發現對面這個男生在這喧鬧的環境中顯得超凡脫俗,孤寂而洒脫。亞歷克西斯一直也是這樣的孤獨落寞,很容易體會到那種感覺。也許是那種同樣的心境,她才忍不住問出來。

平凡看的出來亞歷克西斯內心的孤獨和善意,微笑着用流利的英語說道:“嗯,我打算去伯爾尼轉轉。”

亞歷克西斯首次主動和陌生人打招呼,“哦”了一聲就緊張而羞澀地低下了頭,不再言語。

平凡也沒有再多說什麼來緩解尷尬的氣氛,因為他覺得自己和她沒有也不需要有什麼交集,自然也就沒有再繼續下去說下去的必要了。

就在這個時候,旁邊費奇面帶笑容地說道:“你是一個人來伯爾尼旅遊的嗎?我可以提供免費導遊服務哦!”

平凡本來內心對身邊這個費奇就沒有好感,他可以清晰的感覺出來費奇主動和對面的兩個女生搭訕絕對不是因為他熱情好客。平凡認為費奇絕對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接觸兩個女孩必是別有用心,鑒於自己有事在身,他並不想惹太多是非。

現在費奇和自己說話,竟然開始打起了自己的主意,平凡又看了一眼對面單純的女孩,決定看看這個費奇到底打的什麼算盤。其實,讓平凡下決定的最重要的原因是他留意到遠處有幾個男人有意無意地一直在留意着他這裏的情況,更準確的說是對面女孩的動態。

不多時,大家都有了相互的了解,平凡則是以羅生的身份來介紹自己。至於為什麼要戴着口罩和帽子,平凡則以感冒敷衍過去了。費奇他們對於平凡的相貌自然是好奇的,只不過請他取下帽子和口罩的提議被平凡回絕了。費奇他們竟然也沒有執意讓他摘掉帽子和口罩。

由於到達伯爾尼的時間已近傍晚時分,對於接下來的行程安排,費奇很熱情地推薦當地一家酒店住宿。

平凡沒有關於北京人頭蓋骨的具體線索,原本也有意先在伯爾尼找個落腳點然後再細作打算。現在既然這個心懷不軌的費奇有所安排,就將計就計地答應了下來。

亞歷克西斯十幾年來和母親相依為命,過着平淡和拮据的日子。母親從未提起過自己的親人,也沒有談起過亞歷克西斯的父親,這讓亞歷克西斯甚至一直認為她只有母親這一個親人在世。亞歷克西斯也沒有為這些事去叨擾為生活奔波勞累的母親。她此行的目的是參加外公的葬禮,但她對於這個突然出現自己世界裏卻從未謀面的親人有不滿和怨恨、有親近的渴望也有對他逝去的傷痛。自從收到那封信直到現在,亞歷克西斯仍舊未能將自己紛亂的心情平靜下來。她現在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葬禮,她想逃避,她打算先在伯爾尼住宿一晚,收拾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後再去參加這個讓自己現在心亂如麻的葬禮。

在費奇的帶領下,平凡一行人入住了一家名為巴斯特納的酒店。這家酒店位於伯爾尼市區一條繁華的街道上,它的最大特色是頂樓提供全玻璃封閉的觀景天台,而且有座椅供住客休息,站在天台上可以俯瞰整個伯爾尼市的全景。

亞歷克西斯和珍妮絲選擇了一間客房入住。平凡委婉地拒絕了費奇的邀請,自己選擇了一間房入住。費奇見平凡絲毫沒有和自己同住的想法,無奈自己選了間房,恰巧位置在平凡房間的旁邊。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伯爾尼的夜晚,霓虹燈閃爍。

晚上八點左右,一陣“咚咚”的敲門聲響起,坐在床上閉眼靜修的平凡睜開了眼睛。那雙眼睛明亮清澈,仿若一潭湖水,純凈深邃。

平凡起身順手拿起口罩戴上,通過貓眼看見費奇一人面帶笑容地站在門口,才輕輕地打開了房門。

費奇見平凡仍舊戴着口罩,非但沒有表現出不悅,眼角一絲驚喜閃過,只是那一霎的表情沒有逃過平凡的眼睛。

費奇仍舊笑着熱情地說道:“伯爾尼的夜色很美,更重要的是伯爾尼的晚上瀰漫著醉人的醇香和誘惑的香水味,你想和我一起去品味這迷人的夜嗎?”

費奇說的很煽動,對於一個正常的男人來說,他的話無疑是最能打動人的。沒有美酒和女人更能誘惑一個男人了。

事情沒有絕對,平凡就是這樣一個對美酒和美女沒有興趣的年輕人。

但是,平凡知道他應該或者必須佯裝出一副很心動的樣子,才能繼續配合費奇接下來的表演。

平凡表現出一副被費奇的話吸引的樣子,卻沒有直接答應他的邀請,顯得有些猶豫,他知道如果爽快地答應也會引起他的懷疑,只有這樣才能讓費奇毫無顧慮地進行他的詭計。

費奇眼看平凡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就再三慫恿,果然平凡很快就答應了自己。

費奇見平凡的表現,心裏鄙夷地想着只不過是一個道貌岸然虛偽的人罷了。

平凡隨着費奇來到亞歷克西斯和珍妮絲入住的樓層,敲開了她們的房門。

珍妮絲穿着一件寬鬆的真絲睡衣站在門口,絲料很薄,珍妮絲的身材若隱若現,尤其是身前的兩團隨着她的動作跳來跳去,彷彿隨時都會跳出來。

費奇的一雙眼睛在珍妮絲的身上游移,平凡則斜靠在門口右側的牆壁上,眼睛看向走廊右側的位置,他注意到那裏的攝像頭有個輕微的轉動。

珍妮絲對費奇的表現很滿意,她對自己的身材很自信,幾乎沒有男人能逃出自己的誘惑。

珍妮絲嘴角輕微上揚,誘惑地看着費奇,笑着問道:“你有什麼事嗎?”

費奇毫不掩飾自己的慾望,眼神完全不躲避珍妮絲的魅惑眼光,用着輕佻的語氣說道:“你們是第一次來伯爾尼,伯爾尼的夜景很不錯,你們想一起去轉轉嗎?”

“你們?你是在說我和亞歷克西斯嗎?”

“你,亞歷克西斯和羅生。”費奇說著,最後指着旁邊的平凡。

珍妮絲聽見竟然羅生在門旁邊,感到很驚訝,她一是沒想到門旁邊竟然還有一個人,二是顯得有些冷的羅生竟然會答應晚上一起出來。

這個時候,亞歷克西斯穿着一件棉質睡衣出現在珍妮絲的後面,相對於珍妮絲的睡衣,亞歷克西斯的衣服明顯偏厚,也更加合身一些。

珍妮絲見亞歷克西斯也來到了門口,就問道:“晚上你想和我們一起去轉轉嗎?”

亞歷克西斯在屋裏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他明白他們的轉轉可不會是在公園裏散步。她現在心緒繁雜,完全沒有心情去;即使是平時,她也不會去和他們去‘轉轉’。只是,她對於那個看起來溫文爾雅的羅生竟然也會去參加這種浮躁喧嘩的事情有些失望。

珍妮絲知道以亞歷克西斯的性格是不會和自己夜晚出去的,只是還是會問上一問。一是她已經習慣了做任何事情前都會習慣性地邀請亞歷克西斯參加;二是她習慣了亞歷克西斯對於自己的勸誡,雖然她從來沒聽過,這才是最重要的,她喜歡這種被人關心的感覺,甚至是迷戀。

珍妮絲見亞歷克西斯沒有出去的興趣,就自己答應了他的邀請。當然,在珍妮絲換衣服的時候,受到了亞歷克西斯一遍又一遍的訓誡。

一刻鐘后,平凡、費奇和珍妮絲乘坐一輛的士離開了巴斯特納酒店,漸漸消失在夜色里。

就在平凡一行人離開酒店后不久,全球各地多個電腦和手機上出現兩張競標頁面。

一個頁面上是位性感的金髮碧眼女人,職業暫無,國籍英國,名字珍妮絲!

另一個頁面上是位年輕英俊的黑髮男人,職業考古專家,國籍中國,名字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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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途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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