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打聽消息
春柳的確是心情極好，看到玉荷的點心，難得沒有冷嘲熱諷，反而大方的賞小雀一對耳墜，這才讓人回去。
小環心不在焉的伺候春柳喝茶吃點心。
探頭看看院子裏沒有旁人，才小聲道：“姑娘，這兩日看着您心情極好，不知道有什麼喜事，說出來讓奴婢替您高興高興。”
春柳抿了一口茶，看了她一眼，這才笑道：“竟被你看出來了。”
小環心底一沉，就聽春柳帶着炫耀的口吻說道。
“你可記得那日見過的葉公子。”
小環看她雙眼發亮，臉頰飛紅的模樣，相信自己的猜測並沒有錯，勉強堆着笑容。
“姑娘是說葉二爺？奴婢從來沒有見過那般好看的男子，比許多女人都美！不知他是哪家公子？”
春柳既得了靜王承諾，覺得自己的事情已經是十拿九穩了，正高興呢！當然願意與人分享。
放下茶盞，一臉神秘地說道：“說了怕嚇着你，不過看你這麼好奇，本姑娘就告訴你吧。”
小環強自鎮定，就見春柳輕啟紅唇，慢條斯理的說道。
“那位公子姓紀，乃是當今陛下的二皇子靜王殿下。”
“什麼？”小環就算有心理準備，也腿肚子一軟，差一點摔了。
陳家也算富貴了，可那是位王爺啊！陛下子嗣不多，三皇子被貶，世人只知道太子一脈，二皇子就好像是隱形人，行事低調。
可他容貌俊美，連小環這樣的小丫頭都聽過他的傳說，想不到自己曾經親眼見過。
記得那日回來，三姑娘和攔路的李公子說，她要被送去給靜王做妾，當時她以為是姑娘故意騙李公子的，難道？
她抖着嘴唇道：“奴婢好像記得靜王殿下已經有了妻妾。”
春柳哼道：“那又如何？再多的女人，靜王殿下看中的還是只有我一個！”
她如此自信，小環下意識的認真打量她伺候的這位主子。
容長臉，丹鳳眼，身材婀娜。
瞧着也是美人，可惜臉不夠白，鼻子不夠挺，也就中人姿色，並不是什麼絕世容貌。
靜王本身就是為容貌絕倫的美公子，三姑娘這樣的姿色，說實話，根本配不上人家。
就算那日站在靜王身邊的女子，身材臉蛋也比自家主子要美上幾分！
眨眨眼睛，完全不相信春柳說的，不過這話卻不敢說出口。
“居然是靜王！難怪那樣好看！”
吭哧了半天，才嘆道：“靜王殿下的確很好，可惜他已經有了正妃，難道姑娘你要給他做妾！”
春柳白了她一眼，摸摸自己的鬢邊，嬌媚的笑道：“做妾如何？他可是堂堂王爺，將來一步登天，本姑娘就是宮裏的娘娘了。”
小環一顆心怦怦直跳，恨不得捂住春柳的嘴。
小聲道：“如今陛下最寵愛的是太子，太孫，那位靜王殿下，聽說好像一直不得陛下歡心，就算是他表現再好，將來的皇位也輪不到他吧！”
姑娘這是得了失心瘋，還是被靜王哄的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身為一名合格的貼身丫頭，小環覺得自己有義務勸說一下。
“姑娘！奴婢說話不中聽，可都是為姑娘好！”
春柳臉色一沉，“行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不過我意已決，你不必再說！”
小環鼓起勇氣，連忙道：“如今陛下如日中天，太子太孫一脈深得皇寵，就連滿朝文武也看好太孫，您說靜王將來有可能再進一步嗎？”
春柳一怔，仔細回憶起前世，卻發現前世的自己一直沉迷於內宅爭鬥中，根本沒有關注外面的事情。
只知道最後上位的是靜王，她煩惱的擺擺手，“行了，你不要再說了。”
小環見她油鹽不進的樣子，也是氣餒，“姑娘既然不愛聽，奴婢也不多說，只是您要去做妾，只怕老太太第一個不答應。”
春柳冷哼一聲，“不答應又如何？靜王殿下與我承諾過了，他會親自去求陛下。到時候聖旨下來了，老太婆再不願意也沒法子。”
小環不知道自己是該安心還是不安心，沉默了良久才道：“靜王殿下真的願意為姑娘去求陛下。”
春柳瞪着她，“那是自然，殿下可是親口答應我的。”
小環只能點點頭。
“真要這樣，奴婢也無話可說。”
看她沒精打採的樣子，春柳突然有些煩躁了。
已經過去七八天了，怎麼靜王殿下的承諾還沒有來？
難道是他被陛下訓斥？又或者是有什麼公務耽擱了？
春柳胡思亂想，終於忍不住了，“小環，你去到外頭打聽一下，看看靜王府最近有什麼動靜？”
小環巴不得姑娘讓她去打聽消息，說實話，她可真不敢相信靜王會為了三姑娘去求陛下。
連忙道：“姑娘放心，奴婢現在就去打聽消息。”
小環以上街給姑娘買胭脂水粉為理由，成功出門。
她可不是傻子，直愣愣的就跑到靜王府去打聽消息，而是先逛了街。
又去脂粉店，這裏常來常往的多是婦人，八卦消息最多。
她假裝看脂粉，和兩個同樣丫頭打扮的姑娘攀談起來。
閑聊了幾句，小環正想把話題往靜王府扯，就已經有人說起靜王府的八卦來。
“哎！你們聽說了嗎，靜王側妃蘇氏被貶送到郊外的尼姑庵里去了！”一個臉上長着雀斑的姑娘，神秘的說道。
另一個塌鼻子的丫頭哼道：“你才知道，這可不算什麼新聞了！”
小環心頭一跳，連忙湊上來，裝作一臉八卦的模樣說道。
“聽姐姐的意思，姐姐知道這事？”
塌鼻樑丫頭看了她一眼，得意的哼道：“瞧你一臉傻樣子，你不會是天天在家沒出門吧？這事可都傳遍京城了。”
小環連忙點頭，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說道：“家裏事多，等閑也沒機會出門，竟不知道出了大事，好姐姐說給我聽聽吧！”
雀斑少女在那頭插嘴道：“我知道！聽說是蘇側妃害懷孕的侍妾小產了。”
塌鼻樑丫頭哼道，“那你知道那小產的是哪個？”
雀斑女子搖搖頭，“這誰知道，聽說靜王長得十分俊美，他府里女人那麼多，誰知道是哪個！”
塌鼻樑丫頭得意地笑道，“告訴你們吧！我姨家表妹的，大嫂的姑侄女，就在靜王府當差，小產的是當初北戎送來的貴女。”
“北戎貴女！不就是蠻夷人！”小環配合的說道。
塌鼻樑丫頭哼道：“那又如何，聽說那女人長得十分貌美，頗得靜王寵愛。蘇側妃看不得她懷孕就耀武揚威的樣子，便下黑手，不知怎的竟被王爺給查出來了。”
她又壓低聲音說道：“聽說靜王很生氣，貶了蘇側妃，為彌補想讓那北戎女子做側妃呢！你說她算不算因禍得福！”
雀斑女子崇拜的看着她，“姐姐竟有這關係，那你和我說說，蘇側妃是怎麼害人的？”
塌鼻樑丫頭也不過是聽那拐彎抹角的親戚說了一句，哪裏知道究竟如何？
卻裝着十分懂內情的樣子，壓力聲音道：“這種事情還是少打聽為好！靜王是皇家子嗣，這些八卦打聽多了，回頭上頭怪罪，小心人頭不保！”
雀斑女連連點頭，“多虧姐姐提醒。”
小環也怕怕的點頭，“姐姐放心，我不會亂說的。”
塌鼻樑丫頭見唬住她們，才點點頭，“總之蘇側妃出手害人，自己也沒撈到好處。被削了側妃的名頭關到尼姑庵里，這輩子算是到頭了。”
小環想想消息打聽的差不多，隨便買了幾樣脂粉，急匆匆的跑回府來。
看到她回來了，春柳急忙問道：“怎麼樣？靜王府那邊有什麼消息？”
小環跑的急，還在喘着粗氣。
連忙說道：“奴婢聽人說了，靜王府有一位蘇側妃，把侍妾的孩子給弄沒了，聽說事情鬧得挺大，靜王直接把那側妃送到廟裏去了。”
小環眼睛裏帶着惶恐，“姑娘！那日我們見過的那位，據說是懷了孩子的。會不會就是她的孩子被害了？”
春柳撇嘴冷哼一聲，“不過是北戎賤婢，原本就不配給王爺生孩子，孩子掉了更好。”
小環一直知道主子脾氣不好，沒想到她的心腸這麼狠毒，一時竟無言以對。
就聽到春柳得意的笑道：“這樣也好，空出一個側妃的位置，就是為我準備的。”
小環連忙道：“奴婢還聽說了，靜王為了彌補失去孩子的那位，已經在陛下那上過摺子了，要讓她做側妃。”
春柳眉頭直立，拍着桌子，吼道：“不可能！不過是個北戎賤人，憑什麼做王爺的側妃，一定是你聽錯了。”
小環見主子一副要吃人的模樣，退了兩步。
低頭道：“都是流言，奴婢聽錯了，要不然奴婢再出去打聽打聽？”
春柳冷哼，“算了！再等等吧！”
看小環一臉糾結，春柳又展顏笑道：“你這丫頭還是經世太少！聽說那賤人的孩子被弄掉了，你就心軟了。你是不是覺得不管大人如何？孩子終歸是無辜的。”
小環下意識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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