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侍兒扶起嬌無力
(晚安更。***
mén口,柳紅的小丫鬟俏生生的站着,拿手扇着涼風:“小姐請你過去一趟。”
請我過去?林拓一時竟然愣住。
先是罵自己痴獃書生,現在又請自己過去,她這是要鬧哪套啊?
林拓研究心理學,分外知道第一印象的重要,回想當日的態度,再想此時,前倨而後恭,難免有詐啊?
雖疑huo,不能不去,小丫鬟嘴裏帶着一個請字,柳紅在這片山谷,就如同皇后在後宮,自己這些人,就是太監之流,沒有一絲一毫反抗的餘地。
“我這就去。”不管是溫柔鄉,還是英雄冢,也只能闖上一遭了,林拓心念急轉,整理整理衣衫,吩咐顧小乙兩句,隨在小桃紅身後,漫步出mén。
沒錯,小丫鬟叫小桃紅,又一個爛俗的名字……
一路上,有一句沒一句的與小桃紅說著話,林拓不停止思索,柳紅為什麼要找自己?
聽小桃紅的口風,倒似乎不是什麼壞事,可是……
沒來得及問更多,二人來到了“白雁合葬之墓”,正是大前日林拓挖坑的地方,木牌上的字跡娟秀纖細。
小桃紅五分傷感又有五分得意:“是我親手刻的。”一雙小手包着厚厚的白紗,顯然填土銘刻的過程並不那麼順利。
林拓心思不免一動,多純真的nv孩呀!
這也是他每每不能將這世界,完全當做一個遊戲的緣故,每個人都那麼真實,有血有rou,小滿的執着,顧小乙的努力,小桃紅的驕傲與純粹……雖世界迥然,人卻是一樣的。
就這麼一恍惚,便到了煙柳閣了,距離不近,免得總能聽到“叮叮噹噹”的雜音,也絕不算遠,中間隔了道拐彎的山壁,能折shè聲音。
將林拓領到mén口,小桃紅立刻退下了。
沉靜一下心情,林拓推mén而入。
此時仍是盛夏,炎熱難耐,不過這煙柳閣居於坡高風口處,在閣的後面,又有一彎清池,半抹綠bo,垂柳款擺,白蓮浮沉,不時一陣陣山風吹過,帶來水的清涼與hua的芬芳,將暑氣吹散大半。
聽說這黔山礦里,本沒有水,這煙柳閣后的水池,與冶鍊場中段的寒泉、礦場前山的水井一樣,都是以仙法製造出來的。
冶鍊場之水是為了打造裝備,前山水井是為了飲用,這閣后水池,則歸柳紅獨享,這nv子果然極得連山雲寵愛。
當林拓推mén而入的時候,柳紅正斜倚在水邊秀榻上,嫩如蓮藕的小臂引着蔥指柔荑,嬌柔無力,白皙圓潤的小tuǐ並着玲瓏無暇的美足,踝彎小巧,如yù生輝,盈盈一握,惹人堪憐。
手兒與腳兒從輕薄的紗衣下慵懶的探出來,又有豆蔻流丹,陽光下寶石一樣璀璨,刺hua了林拓的眼睛。
林拓不是柳下惠,說起來,比正常男人還要好sè一點,人生的大目標大抵可以用這樣一句話概括: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財。
當然,權力才是第一,沒有權力的財富,就是夢幻泡影,一陣風就能吹走,可林拓一無背景二無人脈,權衡一下,也只能追求後者了,只有美人,是始終不變的主題。
這麼個如yù生煙的美人,活生生的擺在自己面前,還做出一副任君採擷的樣子,他怎麼能不動心。
可是,就不能動心啊!
且不說這nv人高高在上的地位,她將自己叫來,還擺出這麼幅勾搭的模樣,就心懷叵測啊,但凡有一點失態,只消她喊上一聲“抓流氓啊”,自己立刻萬劫不復。
一腔抱負,可不能這樣栽在小nv人手裏。
強行將頭扭向別處,看那半透明的簾幔,看牆壁上的字畫,看梳妝枱上的明鏡,心中不免嘀咕,這古人的衣服,真的太不科學了,稍一動念,就會……隱蔽至極的微微往後撅屁股。
等一下,梳妝鏡?他陡然清醒,就如一盆涼水潑到頭上,那梳妝枱上的,不就是自己的青銅古鏡嗎?
古鏡啊古鏡,近在咫尺,卻不能觸及……林拓一時間心chao澎湃,內牛滿面!
“撲哧!”綉榻上的nv人樂了,掩嘴輕笑,嗓音慵懶中透着清脆,就好像天真無邪的山村少nv,明明未經世面,偏透着股成熟美味的芬芳,極端不同的兩種氣質匯聚一身,吸引力頓時三五倍的增加起來。
那聲音像小貓放在你心裏,一下一下的撓你,惹的你痒痒的,明明難受的緊,又不由自主的受用。
“你怎麼不敢看我呀?”nv人笑了,笑林拓的臉sè,自從進屋之後,便變幻不定五彩紛呈,煞是jīng彩好看。
“真心不敢看。”林拓回過神來,低眉俯,“夫人美yan無雙,在下怕看多了,犯錯誤。”馬屁人人愛聽,先這麼應付肯定沒錯。
果然柳紅捂嘴輕笑起來,如hua枝1uan顫,被林拓的用詞逗的,櫻桃小嘴裏吐出來的話,卻讓林拓一驚:“看吧,看唄,我們不是親戚嗎?有什麼不能看的呀?”
自己是柳紅親戚的流言,林拓也聽說過,既沒承認,也沒否認,看起來,是傳到這nv人耳朵里了。
頓時僵立在那裏,無力的辯解:“夫人,事情不是那個樣子的,在下從來沒有說過……”冷汗涔涔而下。
斜倚着綉榻,柳紅就那麼看着,定定的看着林拓窘,好半晌嘆息:“你說你是真害怕呢,還是假害怕,直tǐngtǐng的戳那,膝蓋都不曉得彎一下……”
林拓愣住,驚愕,一瞬間也不知是憤怒還是羞惱,這nv子的意思是……要自己跪地求饒?
自詡能屈能伸,能長能短,能軟能硬,真到了生死關頭,林拓才現,終究丟不下穿越者的矜持,哪怕面臨生死。
榻上nv子在他心中的形象,頓時由sao媚入骨、心懷叵測,轉成了恃寵而驕,蛇蠍心腸……
林拓僵立着不動,左邊是尊嚴,右邊是xìng命,跪還是不跪,這不單是個問題,還關乎生死。
氣氛再度凝滯了一會兒,柳紅忽然揮手:“很好,不錯,若真嚇跪下了,我反倒瞧不上你了……”
“你的事,我都聽小滿說了。那老道殺了你滿mén,可是這世上,哪個修真視凡人為螻蟻,生殺予奪呢?你若跪下討饒求活,未免就皮裏陽秋,口蜜腹劍,沒人能救你;你既站着不動,說明真正是一身傲骨,那老道殺你全家,你便殺之回報,快意恩仇!”
“這些心思,你瞞得過連山主,卻瞞不過我去……”柳紅眼中閃過一道奇異神彩,直身坐起,斂了一身慵懶,如山氣勢霧消雪融。“我yù用你,不知你能不能放下心中驕傲,為我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