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十八-2

第24章 十八-2

啪!

枕頭砸在牆壁上發出這樣的聲響。我完全沒有意料到會是如此清脆的聲音,按我想像中的聲音,應該是釙的一聲才對。也沒有想到它竟有如此的彈力,直接在牆壁上彈回床上。

我也想不到口香糖君會說出如此的話語。

“櫻良已經死了。”

這是什麼話?正常來說,表示一個摯友離去,不應該運用逝去、離去等詞語來表示的嗎?為什麼要用如此冷漠的語言?

死了?

我憤怒!憤慨。

簡直跟隆弘一樣褻瀆了櫻良一般。

但也很傷心。

這是眾叛親離嗎?

話說恭子也是這樣想的嗎?

我說的話語,在他們心中都是虛構的嗎?我的努力都是徒勞的嗎?

此刻究竟還有誰能幫我解答這些問題。

煩躁!被流言煩躁,被朋友的虛偽,煩躁。

我今晚焚膏繼冕,也無法平靜下來,疲憊的身軀躺在床上也完全無法入睡。繼而不斷的陷入循環,起身學習,又躺下睡覺,起身學習,躺下睡覺。

不知不覺已經天亮。看着窗戶外面的太陽,緩緩的升起,秋日的涼意,滲透入我的身體。草草的打點一切。拖着疲憊的自我,搖搖晃晃的走去學校。

“我無所謂。一切都無所謂。無論誰阻攔我,我都會完成我的目標。”

——

繼續日常的生活,去嘗試融入那困難的班級。雖然我發現口香糖君一直在注視着我,但我沒有理他,反而說話聲音提高了幾分。

那憐憫的眼神,真是噁心得糟糕。

“我們很擔心你。”口香糖君走了過來說道。

“一切都很好。我自有安排。你還不如讓恭子出來和我解釋一下那一切異樣的舉動。你們也和那些說我流言蜚語的人一樣看待我的嗎?走吧!我沒事,不需要你們的擔心。”

“等你平靜下來再談吧。”

結果口香糖君也只能悶悶不樂的離去。我還是無法平靜下來。

——

周末,精神上無論多焦慮憤怒也頂不住疲憊的身體。在周六的夜晚,我又一次倒在了書桌上睡著了。

我又做夢了。

夢見自己的過往。走馬觀花的看着那膠捲釋放,最終被我自己用點燃的火柴燒掉,散發出刺鼻的味道。留下那一團灰燼還,在灰燼當中摸索,找到了剩下的膠捲。實際上就是如今的生活。

剩下的膠捲如活物一般的將我頭腦蒙蔽了起來,使我無法呼吸,卻也不知道是誰將那膠捲撕裂開來。

我沉重的在書桌上爬起,刺眼的陽光告訴我天明了。

我百無聊賴的躺在床上,掩面思考。我為什麼會如此憤怒。僅僅是因為他們褻瀆了櫻良了嗎?可從他們的角度來說,他們並沒有說錯什麼。反而是我對他們說了一大堆不敬的語言。

那樣就是我無理取鬧咯?或許在他們眼中,我的行為就是無理取鬧吧。

噗嗤,還真讓人笑出來。而我說出了這麼多話后,也代表徹底的與他們決斷。

啊!我此生那為數不多的朋友都離我而去了。

我感到了濃烈的孤獨。我從來都沒有這種情感。一直不明白那些末日中,唯一的人類為什麼會選擇自殺。孤獨就這麼難受嗎?

難受啊!我無力的抱着雙腿,靠在牆角欷歔。明明才隔了兩天,我卻無比想念那櫻良的靈魂。為什麼不能隨時隨地的出現呢?只能說可惜我未能在最高處將她留下吧。

我踢了一下床腳,胡亂的扔枕頭,用筆在空白的練習本亂畫直至裂開。

這算是一種無能狂怒嗎?

——

周一的慣例也已經打破。在午餐的時間,在班級里打開飯盒。母親的便當也早已經吃厭。僅剩下填飽肚子的功能。若說填飽肚子,與其說我並沒有發現其他好吃的東西。一直不理解很多人說這個好吃那個好吃。這個比這個好吃。但你一旦問他,難道這個就不好吃了嗎?他總會回答不會啊!只是那個比這個好吃,不代表這個難吃。

雖然這種說法過與混亂,但大概也就是這個意思。

我品嘗不出好吃的等級。在我眼中,美味就是美味,沒有更好一說。如果我去參加沒事比賽一定會在那猶豫不決。

口香糖君並非沒有邀請我一起吃飯。雖然我內心已經開始後悔對他們發脾氣,但面子卻拉不下來。以至於根本沒有打算去和好。

說實話,現在感覺吃得有點撐。

我一天都平靜的趴在桌子上,什麼事情都沒有做。放學也沒有立刻回家,只是在等待那夕陽下山,看着那橘黃色的陽光將教室覆蓋。感受太陽的暖意消散。

這時班級的門刷的一聲打開。本以為是別人,卻發現是隆弘跑了回來。我們相互對視。本應該無言的場景,我卻奇怪的向他搭話。

“東西忘拿了?”

“嗯…”

看着他走向自己的位置,拿了一本書準備就跑了。我將臉深深的埋在手臂上,看着那個原本屬於櫻良的位置。

突然隆弘走出門口時,又轉身對着我說。

“你的流言處理得怎樣?”

我表現的稍有驚訝,奇怪他為何會突然向我這樣詢問。“一切如故。”

“你這張桌子是不是應該換了。”

顯然他知道我桌子上被雕刻的字眼。

“每天看着也不舒服吧。明天跟我去體育老師那申請。”隆弘突然這樣好心的說。

這是怎麼回事?按說最恨我的應該就是他才對。他應該只會幸災樂禍的在旁邊看着我被那字眼折磨的樣子才對。

此時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孤獨的我,身邊已經沒有人了。

突然我就像小孩子一般,希望得到他人肯定似的說了一句,“我看見櫻良了。你信嗎!”

我說了些什麼啊!我剛說出口就開始後悔了。簡直腦袋神經病了。希望他關上門的那一瞬間沒有聽到。

可顯然上天不會有我如意的事情。教室的門口又刷的一聲打開。隆弘反常的走了過來,在我旁邊坐下。

“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

隆弘沒有回答我。氣氛尷尬起來。

良久,“見到就見到吧。很快樂吧。能見到她。她現在也過得不錯吧。”

身邊的人總能讓我意想不到,隆弘居然會這樣回答我的話語。

“你居然沒有反駁,還相信了?”我略顯激動。

只見他突然笑了出來,“你現在是什麼樣子?尋求安慰嗎?”

我這才意識到,我此時一臉要哭的表情,一幅渴望的表情看着隆弘。

我立馬收斂。卻聽見他說,“我也很想她啊。你說你能見到她,幫我問她,到底原諒我沒有。”

“嗯……”

“你最近的表現很奇怪呀!在略挫的模仿什麼嗎?電視劇里的小丑?那浮誇的笑容。”

“……看起來是不是很不爽。”

“對啊。看起來越來越想再打你一次。”

“我可是會還手的。”我一陣思索,也鬆了口氣般的說出,“我想成為櫻良。所以不斷的模仿。”

“你在開玩笑嗎?”隆弘笑着說,“你這種低劣的模仿,簡直跟馬戲團小丑一樣。你究竟了解多少櫻良。”

“……”我只能無言的應對。不過隆弘接下來的話又一次擊碎了我的世界觀。

“說到底我還是討厭你這種人啊。自以為是的封閉自己。自以為是的去融入他人。”

“你是說我自私嗎?”

“每個人都很自私啊。櫻良也一樣。自私狂妄自大,控制欲十足,這就是櫻良啊!只會做讓自己高興的事情,不會去考慮很多很多。話說櫻良應該跟你講過我,她對我的評價是什麼?”

“額……是個好人?有點偏激?適合做朋友不適合做戀人。”

結果引來他發笑,卻又臉色一沉,說道,“櫻良的秘密是什麼?”

“嗯?”這讓我反應不過來,“什麼秘密?”

“你與你接觸的契機,和為什麼剪個盲腸,她要住院這麼久。”

“……”簡直猝不及防,一下子不知道如何回答,“你都講了他這麼多壞話,為什麼還要在意這些秘密呢?”

“沒有喲,我可是很喜歡她的。算了,秘密就讓它過去吧。我也不想在意了……其實我多少能猜到一些吧。雖然不知道正不正確。你很好啊!能和她度過那短短的時光,我卻只能悔恨一輩子。”

“你在悔恨什麼?”

“大概就是那天打了你以後,給她印象不好了吧。還真是幼稚。結果這輩子都無法釋懷了。”

“你不應該向我取得原諒嗎?”

“你?我對你沒有任何的愧疚。那天打你,我也沒有任何的罪惡。你要想想你自己是憑什麼東西,才讓櫻良和你有接觸的。要不然櫻良怎麼可能會與你,這樣一個不與任何人有交流,一個封閉自己,只會讀小說的人。在那段日子裏歡笑。”

“你……”

“別你了。不用狡辯了。也不要再做任何的徒勞了。你實際上連櫻良都不了解,你想成為她?你能成為什麼?”

“我怎麼說也和她度過了那段日子。”

“那段日子?你在搞笑嗎?你能了解她什麼?你記憶里恐怕只有她歡笑的面孔吧!你以為你名字裏有個春樹,就以為村上春樹《百分百女孩》那樣,櫻良是你百分百女孩嗎!”隆弘有點發怒的說道,拿起自己的書包,突然又一拳錘在桌子上,“可惡。”

走出門口扔下一句,“你還是想好自己的未來吧。簡直跟喪家犬一樣。見到她的話,就說隆弘已經不需要她的原諒了。”然後大力的將門關上。留下一臉驚異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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胰臟物語同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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