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無fa可說

馮佳雪彷彿石化了一般，獃獃地看着電腦屏幕，這使得艾航有了到外面喊人的想法。

經過一段時間的沉默后，馮佳雪手動將這份文件上的機密二字刪去，長吁一口氣，繼續滔滔不絕地說道：“除了年齡外，我們還發現……”

？？？？？？？？？

還有這種騷操作？學術屆的掩耳盜鈴小故事？

這要是在看直播，艾航都要忍不住刷一波老鐵666，再送一個火箭了！

震驚的艾航並沒有多說什麼，悶聲發大財，默默地聽完了馮佳雪的嘮叨，就當參加了一個科普講座。

至於什麼機密文件？不存在的！沒聽說，不知道！

刪掉了機密二字的文件還能叫機密文件嘛？？那就叫文件！

“啪”的一聲，馮佳雪在艾航腦補的這段時間內講完了她的論文，戴上了一次性手套，把艾航的意識拉回到現實。

“開始吧，在阿爾法測試前先做個簡單的檢查。”

沒等艾航反應過來，她就抓住他的下巴，在強烈的燈光下，仔細的檢查艾航的五官，甚至仔細到打着手電筒觀察艾航的耳朵裏面。

邊觀察邊說：“哇，第一例，你是研究所第一例油耳。”

艾航無奈道：“油耳怎麼了！我每隔幾天都會用棉簽做清潔的好不好！”

“油耳可是稀有品種！控制這個性狀的第16號染色體上ABCC11基因在華夏只佔5%的人口。”馮佳雪一臉興奮，就像看到了大熊貓。

“對了！既然你是油耳，那你肯定也有狐臭了對不對？狐臭也是ABBCC11基因控制的！”

“你給我讓開！！”艾航臉一紅，推開了靠上前來的馮佳雪。

狐臭這個事情是隱藏在艾航內心的秘密，除了父母外，只有鄭旼知道。

艾航還能記起上小學時，剛下體育課，周圍同學聞到氣味后那種厭惡的表情。

“是誰啊？一股狐臭味！！”“對啊，是誰這麼缺德！！”

當時的他只能裝瘋賣傻，和周圍的同學們一起假裝罵著那個散發著狐臭味道的人。

從那以後，即使是夏天，艾航也會穿着長袖衣服，體育課也是能不去就盡量不去，一回家就跑到浴室，肥皂，沐浴露連番使用，恨不得要把自己的皮都給搓下來。

後來上了高中，他開始使用香體露，這才讓情況稍微好轉，體育課也敢去參加了，味道還是有，但是除非靠近腋下，不然是根本聞不到的。

所以，一提起狐臭，艾航的腦海中只能浮現出不好的記憶。

眼前的馮佳雪好像完全沒意識到剛才的行為揭露了艾航的私隱，她嚴肅地點點頭，說道：“艾航，其實這個狐臭不是病，你不能以歧視的目光看它。要知道白人群體中90%都有狐臭，黑人群體中這一比例為99.5%，根據文獻表明，人類的祖先……”

“好好好！！別談狐臭了行不行？我們開始阿爾法測試吧！我真是佛了！！”

艾航忍不住扶額。

剛遇到馮佳雪時，眼鏡妹加上整齊漂亮的單馬尾，艾航打心底覺得她是一個溫柔美麗的文學少女形象。

就連那個書瑤姐過來護着她的時候，都表現的一副柔弱的樣子。

再後來，一談到學術話題，就彷彿川劇變臉一般，瞬間變成了科學怪人加學術痴……

果然人不可貌相，人不可貌相，古人誠不欺我！！！

馮佳雪看起來不太滿意，但看着有些生氣的艾航，她脫下了手套，跑到後面端來了一個臉盆大小，裝滿水的玻璃容器。

接着，她將一個攝像機固定在桌子上，測試無誤后，指了指容器，對艾航交代道：“你將靈氣集中到雙手，然後沒入水中吧。”

“？？？”

這不是星小蝶教艾航如何快速分辨靈氣性質嗎？看來鵬城研究所已經掌握了這種快速甄別靈氣種類的方法了。

他們可能無意中發現在靈氣聚集的情況下碰到水，能夠更方便觀察不同靈氣間的差異。

至於靈氣的7種分類，別說華夏，艾航估計歐洲那邊都還沒有一個統一的標準，畢竟現代科學使用的任何一種標準都是要經過非常嚴謹的實驗和討論后才確定的。

他聽話的將雙手沒入水中，熟練地聚集起靈氣。

不出意外的，整盆水冰凍了起來，艾航甚至有着故意捉弄馮佳雪的意味，控制着靈氣一路冰凍到她的腳下，想要看她滑倒后的笑話。

然而想像中的畫面並沒有到來，只見馮佳雪的身體散發出一陣靈氣波動，在冰面即將蔓延到她腳下時，整個人懸空了起來。

彷彿空氣中有看不見的石塊，而她就站在隱形的石塊上，艾航的眼中能夠清楚地觀察到馮佳雪的腳上覆蓋著青色的靈氣，和星小蝶一樣，她是一名風系靈氣覺醒者。

“你是故意的還是說本身無法精準的控制靈氣？”馮佳雪跳到了沒有被冰覆蓋的地面，睜大了眼睛觀察着艾航。

“你應該也能和那個元素體進行溝通了吧？”

“你的靈氣濃度比我的高這麼多，能用多少個法術了？”

“哦，對了，你的覺醒天賦是什麼？”

……

馮佳雪就像連珠炮一樣拋來了n個問題，艾航吸了口氣，將地面以及容器內的冰收回，重新轉化為水。

看得馮佳雪一陣驚呼，立馬又開始嘰嘰喳喳地問問題。

艾航有一絲得意，想當初，他對靈氣的熟練度還不高，轉化為冰后根本不能自由控制收放自如，只能自己拿着菜刀敲掉，現在還能在其他人面前露一手。

他看着化身為好奇寶寶的馮佳雪，突然心生一計。

通過剛才短時間的接觸，艾航已經大致上摸清了她的性格。

除了學術研究，其他一切都不感興趣，而一旦討論學術相關話題，就連機密文件都敢給無關人士分享。

鵬城研究所，乃至帝都那邊的一些重要消息，尤其是關於和英國那邊合作的消息，肯定是不會事先上傳到互聯網的，星小蝶那邊對此毫無辦法。

但是眼前的這位可是內部人員啊！艾航只要多巴結巴結她，比如，將星小蝶教的基礎修鍊方法稍微透露一點給馮佳雪，當然，是在徵得星小蝶同意的前提下。

要知道，現在地球上關於靈氣修鍊這一塊可謂是蠻荒之地，這種能夠加快靈氣威力的方法一旦被發現，寫成論文，那肯定是不得了的待遇，什麼SCI那也是手到擒來！

而這一點恰恰是馮佳雪所渴望得到的。

艾航用這種可以揚名萬里的東西，用來請她透露一點關於和英國合作的消息，那也不虧是不是？

當然了，艾航同時也希望這些基礎的修鍊方法能夠在華夏廣為流傳，長期來看的話，無形中就加強了華夏覺醒者的硬實力以及華夏在國際中的影響力。

畢竟，誰不希望自己的國家強大呢？

想到這裏，他咧嘴一笑，活生生像一個不懷好意的傳銷人員，問：“你想知道為什麼我的靈氣這麼強嗎？”

“想！”馮佳雪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你想學嗎？”

“想！！！”她眼珠子都快要擠出來一樣盯着艾航。

“那就和我簽訂契約，成為……對不起，講串詞了…”艾航咳了咳，掩飾了尷尬之色，重新說道：“其實我也是無意中發現了一些鍛煉的方法，久而久之就感覺越來越強了。”

“嗯嗯！”馮佳雪一臉期待的盯着艾航，希望他的狗嘴裏能夠吐出幾根象牙來。

“不過！敬愛的馮佳雪女士”艾航開始了他的表演，說：“我們還是先把測試都做完，然後哪天找個安靜，四下無人的地方再來交流一下心得吧？”

“主館那邊還有不少人，應該馬上就會過來排隊。”艾航指了指門外。

馮佳雪站起身，透過門縫，隱約看到副館的大門那邊已經走過來好幾個人。

她氣惱地抿着嘴，說：“行吧，我明天來找你。”

然後，她拿過艾航的表格，在上面寫了幾筆，又從抽屜內取出另一張紙，推給他，：“阿爾法測試做完啦，接下來你去做貝塔和伽瑪測試吧！”

“貝塔和伽瑪測試？”艾航拿着兩張紙，果然發現新加入了貝塔和伽瑪測試兩個空白欄。

他無奈的搖搖頭，吐槽到：“有完沒完？我做完了伽瑪是不是接下來還要來拉姆達（λ），繆（μ）測試？”

“伽瑪測試做完就沒了！就算後面有新的測試，也應該叫德爾塔（δ）測試，希臘字母第四個叫做德爾塔（δ），拉姆達（λ）都到第11個去了，繆（μ）更是……”

“告辭！！”

艾航再也受不了馮佳雪智商上的摧殘，沒等她科普完希臘字母表，一溜煙就跑出了小隔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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