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龍靈之威
龍靈軍配備的手弩是連弩的一種，一次能連續射出三箭，三箭之後只能停下填裝新箭。
雖然阿卡和布方兩個人配合得很好，一人射箭一人換箭，但還是敵不過對方十幾人的同時攻擊，慢慢的兩人身上多處傷口。
阿卡前額還被砸了個大口子，鮮血直流滿臉，布方也好不到哪去，全身上下多處被砸，尤其手臂上被一塊帶尖的石頭砸到皮開肉裂，血肉模糊中露出白骨。
布方沒啃一聲，顫抖着伸手拿箭，當他裝入最後三支箭的時候，眼神是堅定的，咬牙對阿卡說：
“準備近身戰吧。”
阿卡明白，他自己也只剩下最後三支箭了。
對方的人員已經慢慢在向他們逼近。
當阿卡射出最後一支箭，抽出匕首快速沖向離他最近的一名敵人，那人沒想到阿卡這麼驍勇，催促間舉刀與阿卡纏鬥在一起。
對方身手不錯，但阿卡勝在出手快且靈活多變，幾招過後繞到敵人背後，左手臂卡着對方脖子，右手一刀捅進腰部，那人蹦躂了幾下就此斷氣。
阿卡藉著屍體的掩護退回深坑，對方有人看到阿卡竟然用自認的身體當擋箭牌竟不顧一切的沖了過來。
布方撿起地上石頭掄起胳膊就甩了出去，那人躲閃不及‘啪’的一聲正中對方臉上，整個人向後倒下就沒有再起來。
阿卡正準備為布方這一手‘飛石’叫好，突然後背一陣火辣辣的痛，回頭眼中餘光看見一柄刀橫劈過來，阿卡下意識的蹲下躲過偷襲之人的致命一擊。
用來做擋箭牌的屍體卻沒有躲過，因阿卡下蹲帶動屍體傾斜，偷襲之人的刀剛好劈在屍體的頭連脖子位置，接觸面積太大刀陷入一時拔不出來。
阿卡反應極快，他雖然沒看到，但感覺對方這一橫劈在中途卡頓了，立即用手中匕首向著對方大腿就是一刺，刀刃貼着骨頭直接穿過大腿，然後手腕用力，刀在對方大腿的筋骨中轉了大半圈，再把刀抽出。
啊！
對方叫得嘶聲裂肺，雙手按着大腿傷口倒在地上打滾，阿卡左手一把揪着對方頭髮不讓他頭亂甩，右手用匕首直接刺進咽喉，慘叫聲赫然而止。
整個過程看似漫長，其實也就幾秒內的事情。
布方已經退了回來和阿卡背靠背的站着，此時，周圍上來了十幾個人，惡戰現在才開始。
看着遠處石林中紅光一閃，負責監視石林動靜的哨衛趙元凱眼睛一眯，立馬說道：
“快通知校尉，石林斥候發出遇險信號。”
說完，趙元凱已經從樹上下來騎馬直奔石林而去，秦正也不敢怠慢帶着信息回到龍靈軍的營地。
趙元凱和秦正是被還安排監看石林動靜的兩名哨兵。
“已經安排好了。”李鐸安排好哨點的人手回來就說道，順手還拿了一塊乾糧放入口中。
“斥候安排的是誰？”我問道。
“是……布方……和阿卡。”李鐸邊吃邊說。
“你不能先吃完再說？也不怕咽着你。”我遞了水壺給他。
“餓了，餓了。”李鐸邊嚼邊說。
“阿卡做事有時候較為魯莽，不過布方不錯，遇事冷靜沉着，果斷機敏。”我回憶起這兩人，對李鐸和倪國珉說，“布方可以好好留意，能培養就培養出來。”
李鐸和倪國珉對布方的印象很好，上次龍靈軍內部測試，布方成績相當優異，比之前入軍測試時更好，是可造之才，值得培養。
“再觀察一段時間，如果沒有問題，我建議可以給布方帶隊人，專門負責伺探工作。”顯然倪國珉早就在考慮伺探組的組建工作了。
龍靈軍成軍幾個月，內部很多分工都還不夠完善，現在由倪國珉領頭正在逐步籌備建立和完善當中。
他是軍隊世家出身，相比其他人更加有把握做好，事實上我也沒有看錯他，至從這方面事情安排給他后，相當積極和給出不少好的提議給我。
而李鐸這邊轉換成我的助手和身邊防衛的工作，這方面他會比倪國珉強，倪國珉有時候更顯書生氣，少了點軍人的勇武果敢。
“好，你安排就可以了。不過這件事低調下來，偵伺窺探工作需要隱秘。”對於這方面的工作，我向來不插手細節，只是提出些建議。
“是的，我也發現在很多事情我們都不清不楚的，是有必要建立一個專業的情報組織。”李鐸補充道。
“叫嵐裳衛吧。”倪國珉隨意咬了一口乾糧說道。
“嵐裳衛？”我看見李鐸的表情也有點愕然，不明就裏的意思。
“嗯，嵐裳衛，就叫這個名字吧。”倪國珉很肯定的說：“他們不僅僅是收集情報這麼簡單，在我的設想中，他們有着更多更重要更隱秘的工作。”
“哦？”我好奇的問道：“比如說？”
“專門負責偵查、間諜、暗殺、情報等等集合了一系列特務的工作，”倪國珉脫口就說道：“我想打造一支這樣的隊伍。”
看着倪國珉嚴肅認真的表情，我說：
“好，你放手去做吧，我支持你，不過你得想明白后，擬個具體方案給我。”
“好。”倪國珉也沒有想到我一口就答應了他，有點激動。
“為什麼叫嵐裳衛啊？像咖啡品牌的名字。”李鐸很好奇這個名字的由來。
“哈哈……”難得倪國珉開玩笑的對他說：“你猜啊。”
‘咳……咳……’李鐸也沒想到向來一本正經的瘦子也會有調皮的時候，氣得被乾糧咽着，指着倪國珉說：
“你心情就這麼好，拿我開心？”
說完做勢就要起腳踢他。
我笑着看這樣他們兩人互相打鬧，感覺這個團隊間終於有了戰友般的感情。
最後，倪國珉還是鬧不過李鐸，才說道：
“嵐嘛，山林中的霧氣；裳就是指古代那些好看的衣服。其實寓意是指隱藏着的特別人，看得見有看不清，像是普通又不普通，真真假假，讓人分不清楚。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李鐸聽完之後，沉思了一會說道：
“嗯，不懂。”
“哈哈……哈哈哈……”我兩被李鐸這個故作姿態的樣子逗得笑得不行。
看這個倪國珉的表情，我不知道為何總有一種感覺，叫‘嵐裳衛’這個名字應該還有其他什麼的原因。
在倪國珉打趣李鐸時，遠處傳來急速的馬蹄聲，我們三人同時站起來看着傳來聲音的方向。
“是哨衛。”李鐸看清了馬上的人，他走了過去。
那名哨衛在李鐸前停下，向他報告着情況。
我走過去問：
“怎麼了？”
李鐸一臉嚴肅的對着我和倪國珉說道：
“布方和阿卡發出了遇險信號。”
“能確定在哪個方位嗎？”聽完李鐸的話之後我馬上問道。
“現在不清楚，但哨衛趙元凱已經先行進入石林了，應該會給我們留下指引記號。”李鐸說到。
“好，我們走！”我非常欣賞這名哨衛的做法，說完這句話后發出‘整裝出發，隨時應敵’的命令。
我將人馬分三隊，前隊是騎術精鍊之人根據趙元凱和布方他們留下的記號先行進入，這隊人馬負責攻堅的工作，由李鐸帶隊。
而我在中隊跟進負責調度策應，后隊是倪國珉負責後備接應，防範對方留有埋伏和看守物資。
李鐸一行幾十人的行進速度極快，他考慮到從哨衛看見信號到現在已經過去一段時間，時間越久布方和阿卡的情況就會越危險。
慶幸的是布方留下的記號很清晰，加之趙元凱走過一遍，李鐸更加放心可以不作保留的驅馬奔跑。
遠遠的已經能看道石柱上透的紅光，李鐸示意人馬放慢速度。
“看見趙元凱了嗎？”李鐸問一旁的副手。
“沒有，我安排人去找他。”副手安排的人為了不讓敵人知道他們已經到了附近下馬前行。
不一會兒，看見兩人從黑暗中跑來，其中一人正式趙元凱。
“報告副尉，敵人大概三十人左右，圍攻前面一座石山，阿卡和布方他們應該就躲在上面。我不敢太靠近，就躲在遠處看着。”趙元凱的馬應該留在某處，他也是跑步過來的。
“還看到了什麼？”李鐸問道。
“敵人已經有十幾人爬上石山了，阿卡和布方情況不太樂觀。”情況緊急，怕阿卡和布方堅持不了多久。
“媽的，不能等了，元凱你留在這裏等校尉，告訴他情況緊急我先帶人就阿卡和布方先。”不等趙元凱回應，李鐸直接下了命令：“陳明你帶一半人爬上石柱用弩槍幫阿卡和布方，其他人隨我衝擊對面敵人。”
一聲令下，一半人下馬奔向戰場，一半人拿出弩槍策馬前行。
布方將戶撒刀從一名敵人的身上抽出，身上到處都是刀傷，尤其在他胸前劃出的那道傷口，又長又深，如果現在有人看見的話一定會驚訝‘這人竟然還能站着’。
布方用刀支撐着身體不讓自己倒下，他看了看阿卡，阿卡身上更是鮮血淋淋，被插入左肩的刀未拔出，拿着另一把從敵人手中搶來的戶撒刀和對方激鬥着。
他已經進入了竭嘶底里的狀態，刀刀與敵拚命，布方現在已經沒有空擔心他了，擊殺幾人後自己的體力接近枯竭，尤其傷口不斷流血讓自己意識開始模糊，大口的呼吸着空氣，大吼一聲，挑釁着對面的人。
那人衝過來就是一腳踢在布方肩膀上，布方身體來不及反應，但右手的刀確順勢一劃，力氣不夠只能在腳上劃出一道傷口。
那人也紅眼了，使勁力氣一刀劈過來，布方舉刀隔檔，被對方劈得掉了手中的刀，布方衝過去想用身體的重量壓倒對方，誰知道翻被對方壓倒，對方用膝蓋頂着布方胸前，雙手就反握刀柄就想刺入布方頸部。
布方使勁想脫離對方，但那人死死得用膝蓋壓在胸前，而且觸碰到傷口痛得讓布方沒辦使出力氣，只能用手夾着刀刃，阻止對方的刀與自己頸部親密接觸。
看着一點點靠近的刀尖，布方想着阿卡可能死了，即使身手再好，面對這麼多敵人阿卡也無能為力，他自己也快要死了，那人壓的胸口好疼，力氣好大，刀已經接觸到頸部的皮膚了，他能感覺到那裏已經有血流出來了。
布方不是那種怕死的人，只是不想死，求生慾望讓又使上了幾分力氣，本來已經碰到皮膚的刀尖被他拔出了幾分。
忽然，本來與手抗衡的力量瞬間退去，剛才用盡生命力量才能拔離幾分的刀尖一下子被完全拔開，布方看着對方緩緩倒下。
再一看，才看見他頸部赫然插着一箭枝，他馬上起身看向阿卡，只見他還和一人打鬥着，但下一刻對方身上就插着兩支箭枝，再來兩支剪，又是兩支，然後那人才緩緩倒下。
這一刻布方鬆了一口氣，援軍終於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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