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首次衝突

第18章 首次衝突

入夜,清明月光把整個營地照亮,但朝石林方向看去,那裏片依舊被黑暗隱沒。

阿卡和布方就在黑暗中摸索前行。

他倆是兒時夥伴,北方人,一起當兵一起被分配到南都某軍區當偵察兵,他們有着同樣出色的偵查技能和單兵作戰能力。

他倆今晚的任務是要在石林中找出一條可穿越的路出來。

初七,上半夜,弦月西掛。

他們自從進入石林后一直沿着月亮升起的方向前行,已經走了一個時辰的時間,沿路標上記號,記號很簡單,用粉筆在石上劃出特殊符號。

指引方向的用石子切成箭頭,此路不通的是用石子排成圓圈同時在中間划個叉,沒有走這條路是在直接在地上划叉,箭頭中加一豎是表示走的是此路但路況差,叉加箭頭表示前路有危險謹慎通行。

憑着這些標識,後面的人就能順利通行。

隨着深入,發現了被當地村民走過無數次的道路,只可惜在大地震時坍塌了,阿卡和布方只能另找出路,環顧四周,找不到可以走的路。

“我們返回去,從其他岔路口進入尋找通路。”阿卡對布方說完就想轉身走。

確突然被布方一把拉住,說:

“沒有太多時間了,校尉叫我們天亮之前一定要找到出路,前面來時經過這麼多岔路,都不知道哪個可以通行,逐條試肯定浪費時間。”

阿卡聽后反對道:

“你有什麼辦法?”

“我找個高點的石柱爬上去看看。”說著布方抬起頭。

“不行,我們沒有裝備,這麼晚爬上去會很危險!”

“沒事,我有辦法,放心吧。”布方說道。

“現在大晚上的,你爬上去也看不遠啊。”阿卡還在反對着。

“怕什麼,雖然今晚是上弦月,但夠了,我只看哪個方向石柱比較稀疏就好。”這次不待阿卡反對,布方已經拿着火把尋找合適的石柱了。

阿卡雖不情願,可也沒有辦法阻止,這時間攀爬石柱很危險,又在時間如此緊急的情況下,阿卡只好不停提醒布方要小心點。

他們找到一根石身上垂滿了藤蔓的石柱,阿卡伸手用力拉了拉,然後對布方說:

“這根可以。”

布方也用力拉了拉,入手的感覺挺結實,然後就用藤蔓先在自己腰部纏上一圈確保安全,然後在後背上背上用幾根樟木條搭起的建議裝備。

這就是布方說的辦法,其實就是個支架,將火把綁得高過頭頂幾十厘米,離背部也幾十厘米,這樣既能照耀周偉環境,也不會燒傷自己。

布方小時候經常做這樣的東西來玩,只不過小時候綁的不是火把而是布條,是從電視上一處外國動畫中學來的,那時候會覺得自己很帥。

後來布方還發現京劇中武生就有類似的叫靠背的裝扮,那時候還懷疑是外國人抄襲我們國家的東西。

攀岩對於布方來說是小菜一碟,十多分鐘的時間已經爬到二十多米的距離,這根石柱有三十多米高,再有十分鐘布方就能爬到頂端了,阿卡看着頭上那一抹微弱的在風中搖晃的紅光想到。

布方在黑夜中目測離最高處還剩下三分之一的距離,他稍微休息一下,左腳腳掌在石壁上找了個支撐點,右腳膝蓋用力頂住石壁突出的位置,前胸緊緊與石壁貼在一起。

這樣就能解放雙手,布方甩了幾下手腕,讓手腕血緣流得更通暢一些,緩解肌肉緊繃狀態下導致的麻痹感。

布方在甩手活動手臂手腕的同時側頭看向遠方,嘗試在這個高度看看能有什麼發現。

就在阿卡習慣性的警惕兩邊情況時,發現周圍越來越亮,‘啪啦’一聲,是布方的火把掉了下來,阿卡來沒來得及問,布方已經降到地面。

“西北方向,五裡外有大隊人馬,快撤。”布方邊說邊收拾地上的東西。

阿卡立馬撿起地上的物品和布方沿着迴路快跑着。

“有多少人?”

“不知道,只看了一眼,有幾個火頭,在移動中。”

“看到你了嗎?”

“不肯定,我在石柱上爬了少說也有十分鐘,我在的位置高度對方應該能看見。”

“媽的……”

阿卡和布方在漆黑的石林中奔跑着,之前的火把已經被弄熄,只能藉助月光和超強的夜視能力,憑記憶在奇峰羅列的石林中穿梭前行。

“等等……”阿卡已經趴下側着頭耳朵貼在地面上。

“怎麼樣?”布方有點着急。

“好像幾個方向都有聲音,不知道是不是受這裏岩石的影響。”阿卡耳朵比布方靈敏,但這次他有點猶豫不確定。

“不對,他們想包圍我們。”布方意識到對方的意圖。

“怎麼來得這麼快?”

布方很斬釘截鐵的說道:

“對方有馬,而且熟悉路勁。”

“怎麼辦?”阿卡緊急關頭習慣性的看着布方。

布方環視一周,想了一會咬牙說道:

“往上,躲着,發求救信號。”

“好!”阿卡就那種出執行力極強的人,只要你告訴他現在要他做什麼他會立即還不猶豫的執行下去。

只見阿卡快速爬上石柱,已經離地面有五六米了,布方緊隨其後。

他們選擇爬的這根石柱其實算是石山,是一整塊石灰岩被水沖刷后,形狀像一根根石柱,和別的不同的是這石山塊頭很大,不仔細看的話還以為是一根根獨立的石柱。

他們兩人爬地飛快,二十多分鐘后就已經在山頂上,阿卡先拿出信號箭,向天空射出一箭,箭頭用的是南都一倖存下來的化學教授特徵材料做成的。

當箭給射出之後與空氣摩擦產生熱量自燃,會瞬間發出耀眼的火光,看到火光的人根據顏色判斷情況,黃光代表安全,而阿卡射出的紅光代表是危險。

信號箭射出后,阿卡和布方馬上轉移位置,山頂崎嶇不平,被雨水侵蝕過的山頂到處都是鋒利石尖和深坑,一不小心就會被割傷或者掉進深坑中,他們只能小心翼翼的爬到山頂的另一邊,找了個相對平坦的地方埋伏起來。

這時候已經能聽到對方的馬蹄聲,布方掐了掐阿卡的手臂,阿卡點點頭看着某個方向,用蚊子般的聲音說道:

“好像來了不少人。”

布方再次掐了掐示意讓他不要再說話。

阿卡立刻安靜下來。

“找凋了末?”有着濃重當地口音的話語隱約傳入阿卡和布方的耳中,意思大概是‘找到了嗎’。

“末有,末看到。”

“繼續找,應甸藏在什末地方咯。”

“好……”

“你珉幾個往嗱過方向找,企他人哈馬看看有末有。”

布方聽這句話后不知道對方會不會派人爬上石柱,抽出弩槍,輕輕的上弦準備應對,阿卡也拿了自己的弩槍,仔細的盯着周圍的環境,不管看見什麼先給對方來一箭。

馬蹄聲從四面八方傳來,顯然對方已經分散人手進行搜尋,阿卡和布方已經將自己調整到最佳狀態,盡量將身體隱入陰影中,像獵人般給與獵物最致命一擊。

布方看到已經有人爬山石柱,那人很小心翼翼,只露出半個頭,在這樣的環境中尤為不顯眼,好在他兩人一直躲在陰影中。

對方爬上來之後並沒有太多的動作,布方之所以看見對方,是因為那人頭部有轉動,雖然看着只有一個黑影,但當他轉頭時被布方看見了輪廓的變化。

布方不敢提醒阿卡,爬一有任何東西會被對方發現,只能一動不動的看着對方,同時心裏着急擔心怕這時候阿卡做出什麼事情暴露了方位。

這時的阿卡好像也發現了布方的異樣,看見布方死盯一個方向,那個方向是自己的側後方,他不敢隨意轉動頭部,一滴汗從鬢角位置滑落到頸部,眼角餘光看見布方利用他的身形緩緩的舉起了弩槍,槍口正對着自己的側後方。

對好像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地方,漸漸的把整個身體露了出來,整個人站在石柱頂上轉動身體搜尋着四方。

其實布方早就發現,對方的位置和他們不在同一個石柱上,他一直是用腳支持在石壁上,露出頭部在四周搜尋,現在是沒有見到可疑的人他才大膽整個人爬上去,想在石柱頂上走動往四周查看。

布方等得就是這個機會,如果剛才直接射擊對方,就怕對方中箭后掉落地面被其他人發現,而如果現在把對方射倒也是倒在石柱頂上。

現在能把時間拖延得一時是一時。

那人也像阿卡和布方那樣,在石柱頂上手腳並用的爬行,布方的弩槍一直對準着對方,等待着一擊必中的機會。

看着對方踉踉蹌蹌的走了幾步,想直起身體的剎那,他沒有想到一支弩箭直接洞穿了自己的身體,嘴裏發出‘咿咿吖吖’的聲音倒在了地上。

布方深吸了一口氣,放下了手中的弩箭,阿卡向他豎起了大拇指。

沒等他倆高興得多久,四周又上來三四個人,其中一人爬上了他們這座山,理他們只有十幾米的距離。

他應該是聽到了什麼聲音,往第一個爬上來的同伴那方向看去,沒見到人,壓低聲音喊了幾聲對方的名字,另外一人也爬了過來,隔着空隙用方言問着什麼。

那人也用方言回答了幾句后,轉而向著下方的人說了幾句話,同時手上還做了些什麼動作,不知道下面的人看不看得清。

但阿卡和布方看得一清二楚,但麻煩阿卡和布方都聽不懂對方說什麼,搞得他倆緊張了起來,布方當機立斷,輕聲對阿卡說了一個字。

“射!”

同時射出兩箭,分別射中對方,一人向後倒下,另一人被射中后掉了下去,然後快速的對準其他人,又射到兩人之後,餘下一人已經蝮地躲避起來,我們再沒有找到機會射擊對方。

這時候,下面的人叫喊了起來,有帶着濃厚音調的漢語和方言。

很快又上來幾人,他們之間用方言交流着,只能聽到聲音看不見人影。

漆黑中,估計對方也辨別不清阿卡和布方的方位,所以很快他們點着了火把,將火把扔在四周,其中一火把就落在阿卡和布方不遠處,頓時把他們的身影照亮了出來,對方的人看見就大喊着,估計是告訴同伴我們在這之類的話。

阿卡一箭射中對方,然對方的話還沒說話就倒下了,我們借深坑作掩體,舉起弩槍瞄準四周,只要一出頭便毫不猶豫的射出弩箭。

對方應該每一弓箭之類的遠程武器,只能拿石頭來扔,又射死幾人之後,對方藉助自己人的掩護爬上了阿卡和布方所在石柱頂,他們手上拿着的形制筆直但刀柄位置要比刀尖要窄的刀。

阿卡看到后對準對方,但苦於被對方石頭雨壓制不能好好瞄準,射出兩箭都被躲過。

“這是當地人狩獵常用的戶撒刀,”阿卡邊在空弩上裝箭邊對布方說:“這幾個人身手應該很好,先射他們,別被他們靠近。”

聽了阿卡的話,布方憑感覺射出兩箭,一箭被躲過,一箭射中對方一人的肩膀上,但自己也被石頭砸中了幾處。

這些石頭都是被對方從石柱上敲下來的,又尖又硬,他們兩人身上都被砸破了很多地方,衣服都沾滿了自己的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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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夙戰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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