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多重身份
早晨。
陽光照在林渡臉上,他迷迷糊糊醒來,摸了摸身旁的手機,屏幕亮起。
“……已經八點了么。”林渡含糊地說道,緩緩撐起身子來,揉了揉散亂的頭髮,看着陽光眯了眯眼睛。
一會兒后。
林渡打開落升的房門,看着床上似乎不知醒的人兒,勾了勾嘴角,向落升走去。
林渡在落升的身旁坐下,雙手撐在落升身子兩旁,俯身在他耳邊輕輕說道,“起床了。”
落升察覺有動靜,很快就微微睜開了眼睛,看到是林渡后鬆了一口氣,雙手很自然地摟上林渡的腰,“……知道了。”
痒痒的氣息撲在林渡臉上,低沉的聲音似乎挑逗了他的心跳,腰部的觸感讓林渡有些被調戲的感覺。
林渡輕輕吻了一下落升的臉。
落升完全睜開了眼睛,“別鬧。”
“不聽。”林渡在他耳旁說道。
落升笑了笑,“幾歲了你?”
“法定年齡。”林渡注視着落升的眼睛。
剛起床的燥熱讓林渡無法按捺,輕輕啄了一下身下人的唇。
“……你還真是調皮。”落升撐起身子,一隻手摟着林渡的腰,另一隻手抬起他的下巴,附上他的唇,來了一記深吻。
林渡也沒有反抗,任由落升在自己齒間肆意活動。
在兩人耳朵通紅的時候,落升才慢慢放開林渡。
落升對林渡笑了笑,“早安。”
“……學壞了啊。”林渡心道。
林渡笑了笑,“早安。”
一小時后。
“你今天有什麼安排么?”落升忽然問道。
林渡撕下麵包邊放進嘴裏,“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沒有。”
落升撐起下巴,“我想知道一些事情。”
“你說。”林渡說道。
“陸淵......從一開始就是ICIA的人?”落升問道。
林渡點點頭,“沒錯,這個還是我後來才知道的。”
“那......?”落升疑惑道。
“我應該沒跟你講過吧,警局被燒的事情。”林渡雙手環胸。
落升搖搖頭。
“那就是陸淵放的火,我離開承家的時候那個子彈上還有麻痹。這件事以及陸淵的身份陵川知道,但我不明白,陵川和陸淵本無交流,他是怎麼知道的?”
林渡頓了頓,繼續說下去。
“再加上警局被燒成灰燼的那天陸淵一句話都不說,我因為被麻痹導致完全忘記了後面發生的事,而陸淵的身份,卻由陵川親口來告訴我。”
落升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這也太明顯了。”
“再明顯不過了,陸淵和陵川有聯繫,而且陸淵似乎毫不追究陵川對我暴露出什麼。”林渡揉了揉眉間,“我懷疑......陵川跟ICIA也有關係。”
“其實他跟很多人都有關係,包括那次看到我哥殺白衣醫生那一次,我聽你講后我有了新的想法。”落升說道。
林渡靜靜地聽着落升的下言。
“秣陵川被我哥襲擊,可以確定這不是假的,但白衣醫生絕不會輕易跟我哥這種接近銷聲匿跡的人撞槍口,那白衣醫生也跟秣陵川有關係。”落升感覺到事情越來越複雜了,“我能估計出來的就是秣陵川想要把白衣醫生誘出來,故意暴露給我哥。”
“你的意思是,陵川是白衣醫生的一員?”林渡有些摸不着頭腦了,“那群白衣醫生可沒那麼容易上當,除非為同伴。”
“不止。”落升說道,“你怎麼認識秣陵川的?”
“說出來有些抽象,他是莫名其妙就找上我的。說實話我並不是完全相信他,他基本一有消息就會告訴我,我懷疑他是從哪來的那麼多消息,而且句句都是事實。”林渡說道,“另外……昨天中午,他跟秣皖的談話給我偷聽到了。”
昨日中午十二點十一分。
秣皖按時地來到了秣陵川所說的地方,並安靜地坐在長椅上等着秣陵川出來。
“久等了。”秣陵川從酒店走出來,一身西裝革履,對秣皖笑了笑。
秣皖急忙站起來,回了個微笑,“沒事。”
“你等會還要回秣家,那我就長話短說直奔主題了。”秣陵川潤了潤嗓子,“你怎麼突然就決定同意和落升訂婚的?”
秣皖的笑容凝了凝,微微低下頭,“也沒什麼……就想找個歸宿吧。”
秣陵川抿了抿唇,“你知道為什麼會讓你跟落升訂婚而不是其他人嗎?”
“……我知道。”秣皖說道。
“雖然我並不喜歡秣家的人,但怎麼說你也沒那麼壞,如果你就這麼甘願被利用,倒不如說你是自尋死路。”秣陵川依舊是笑着的,但並不是和善的笑。
秣皖抬頭看了看秣陵川,又移開視線,“那又如何,儘管我多麼努力想要離開這裏也沒有任何用,倒不如找個好的人家嫁了,落升哥待我也不壞。”
林渡在樹後面聽到這句話,嘴角抽了抽。
秣陵川皺了皺眉,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雖然我喜歡的人是你,但日子久了說不定我就移情別戀了,這對你來說不是件好事嗎?”秣皖對秣陵川牽強地笑了笑。
秣陵川討厭女人是事實,但並非像秣皖這種的就毫不留情,總得來說也算自己半個親人。
“……那感情就談到這。”秣陵川怕再聊下去會被帶跑自己原本的目的,“你……要進白衣團體?”
秣皖愣了愣,繼而詫異地看着秣陵川,“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你真的覺得你的醫術學成了回來毫無利用價值嗎?”秣陵川有些不相信秣皖的天真。
秣皖一臉茫然,“……難道不是嗎?”
“我該怎麼說你好……秣家的白衣組織全是一群禍害人命的怪物,最主要的就是解剖,你……?”秣陵川說道。
“……竟然是讓我學了醫術去害人?!”秣皖有些慌張了,“可是……”
秣陵川扶了扶額,“醫術確實不是用來殺人的,但你怎麼就不會想到秣家會用來殺人呢?”
“你怎麼那麼清楚……”秣皖有些奇怪。
“……”秣陵川的臉色微微沉了沉,手腕處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閃。
“想到的。”
林渡站在樹后一臉奇怪,定睛看着那閃着光的地方,一驚。
“那是手術刀和……警徽。”林渡說道。
落升聽聞低頭思索了一會。
手術刀毋庸置疑是醫生所持的東西。在場的秣皖是醫生,但她並不會把手術刀帶着,所以——是白衣醫生的,那個團隊觸及的是解剖學。
“警徽是怎麼回事?”落升問道。
林渡定了定神,“……是我之前訓練過的警局的徽章,我不可能會看錯。”
“跟陸淵這個做ICIA警察的有很深的聯繫,手持手術刀跟最單純且是醫學天才的秣皖談話,還跟你和陸淵一樣的警徽……”落升雙手抱臂,靠在椅子上,一個個串連起來。
“多重身份。”林渡打了個響指,“他和陸淵可以暫且定為是那種關係。”
落升歪歪頭,“哪種?”
林渡對落升笑了笑,“我們這種。”
“……耍流氓。”落升微微紅了臉,撇開視線,不敢直視他。
“怎麼就耍流氓了啊,親都親過了,就差……”林渡似乎還想說下去,但還是止住了,“咳……回歸正題。至於為什麼這麼定,還是不要過於在意了。”
落升的臉很快又恢復了原來的顏色,而林渡繼續說下去。
“白衣醫生團體一員實錘,警局的話……按和陸淵那種關係來說的話,多半是跟陸淵一樣混進警局當卧底,而實際上是ICIA的警察,而這些身份,秣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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