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滴血
越往裏走,空氣越是乾燥,郭奎不想再和海族的弟子照面,便換了一條去中心點的路,中途遇見了張鵬他們幾個人,居然了合歡宗的幾個女弟子絞在一起,張鵬見到是他,沒有理他的意思,繼續跟旁邊的合歡門弟子獻着殷勤。
合歡門的很性感的一個女弟子見到是玄天宗的弟子,見郭奎沒有打招呼便想走,叫住他:“這位小師弟,跟我們一起行動吧,你的幾位師兄剛好跟我們一起,我們在一起可開心了。”
郭奎見她衣着暴露,眼帶媚色,不敢深入交談,揖了揖手說道:“感謝小姐姐關心,不用了,牛師兄他們還在前面等我。”
“媚娘,讓他走吧,他實力不行,只會拖累我們,再說我們還有好多悄悄話沒說呢。”張鵬在旁邊說道,說完還拉了拉那個媚娘的小手。
那媚娘有些厭惡的看了一眼張鵬,不動聲色的抽開手,對旁邊的師妹吩咐道:“二妹,好好陪陪我們張師兄。”
旁邊出來一個麗人拉着張鵬到旁邊咿呀咿呀的說著話,引得張鵬一陣大笑,郭奎看不出那媚娘的深淺,但是不作死就不會死,笑着朝媚娘和張鵬的方向拱了拱手,說道:“你們在後面慢慢來,牛師兄估計還在等我,我先走一步了。“
郭奎說完抬腳就走,還有一處險地沒去,郭奎抓緊時間趕路。等郭奎趕到的時候,發現這裏所標記的地點居然是一片雷竹園,雷霆閣的六名弟子攻擊雷竹園的禁制,雷霆閣因為攻法單一特殊,所收弟子比較少,為人也比較直言仗義,但修為有成者往往戰力強大,跟玄天宗在泗水郡共同進退。
郭奎主動現身的喊道:“雷霆閣的師兄,可要幫忙。“
雷霆閣的弟子見到是玄天宗的弟子,一個濃眉大眼,身材壯實的弟子笑着說道:“我是帶隊師兄李彬,暫時不用幫忙,你即然來了,等會進雷竹園帶上你,你幫我們警戒一下就好。“
郭奎也聽張力說過雷霆閣的處事風格,知道李彬說會帶上他就會帶上他,笑着說道:“那先謝謝雷霆閣的各位師兄了。“
大約半小時后,雷竹園的禁制果然被他們打出一條縫,李彬吩咐隨隊的幾位師弟進去后對郭奎招了招手,說道:“這縫勉強能維持半小時,進去後記得按時出來,能得到什麼看各自的本事。“
郭奎不敢耽擱,拱了拱手便衝擊竹園,只見禁制內別有洞天,很像有歸海府的感覺,一片片竹海中間有閣樓,閣樓外一道道閃閃發亮的禁制,郭奎知道那不是他所能染指的,專心的對一棵棵雷竹看了起來,雷竹樣子差不多,竹節不一樣,年份也就不一樣。只有上千年份或上萬年份的價值才會更高。
郭奎朝着閣樓的一角挨根挨根竹子觀察,兩千年的—八百年的—三百年的—一千五百年的,十多分鐘過去了,甚至幾十年的都有。郭奎越往裏面走,心越涼,真想隨便找一根千年成份的雷竹砍了帶出去完事,但是心有不甘,估計玄天宗他們這一脈都進過這雷竹園,不乏有空手而歸的人吧。正着急着呢,郭奎看到一根八千年份的雷竹,興奮的再次數了數竹節以確認。等郭奎掏出勿缺一刀砍向雷竹根部時,興奮變成了痛苦,用力的一刀只能在雷竹上留下一道小口,力量還反彈要手臂上引得一陣酸痛。
沒時間了,郭奎顧不得雷竹的硬度,使出煉體法決,調出丹田的靈力,不顧消耗的揮舞着短刀。等郭奎砍倒雷竹時,又是十多分鐘過去了,郭奎立刻抓起雷竹扔進乾坤袋,沖向來時的路,到禁制入口時,發現那條縫還在,正在慢慢變小,郭奎一個衝刺,跳去禁制。
雷霆閣的弟子看到他狼狽的樣子,善意的笑了笑,李彬笑着說道:“師弟,這禁制就這樣,我們宗門每次都會派弟子來,你是玄天宗龍師叔那一脈的吧。”
“李師兄,龍大海正是家師。”郭奎不好意思的說道,畢竟這次沒出力就有收穫。
李彬放鬆的笑着說道:“我剛才還在跟師弟們說,你肯定是龍師叔的弟子,現在確定了就好,這雷竹園對於我們宗門很重要,目前只有我們宗門和你們宗門的龍師叔知道,望你出去之後保密。”
郭奎點了點頭,雖然知道張力所傳的地圖很重要,沒想到能跟別的宗門扯上關係,看樣子如果不是龍大海的徒弟,就是有命砍雷竹,也沒命帶走它。看似雷霆閣正直又和善,關鍵時候可會殺人滅口的。
李彬本想邀請郭奎跟他們一起往出口走,但是想了想,還是謝絕了他們的好意,獨自離開了,李彬也沒有要為難他的意思。
離一個月時間還有三天時間,郭奎沒有急着去地圖中間,而是選一些偏僻的小路,仔細觀察者武墓內的地形,偶遇其它的隊伍,郭奎都遠遠避開,都謹慎觀察他后便繼續趕路。打鬥的情形多了起來,往往是一個宗門一個宗門的對持,鬼靈門和御靈門的打鬥,郭奎一路上都看到三起,到是有不死不休的樣子,但是郭奎只是遠遠的看了一眼就避開了。
地圖的中心區域雖然很危險,但是收穫確定不錯,這兩天郭奎又採得二十多株靈藥,看到乾坤袋裏的物品,上交宗門之後,足夠支撐郭奎修鍊幾年了。
郭奎調整好狀態,走向地圖正中間。遠遠的看到一座黑幽幽的祭壇,祭壇共有九層,只要登上最高層,就會被自動傳送出去,各派弟子相互彙集在祭壇周圍,弟子相互對持,還有些小家族的,小門派的依附在祭壇外圍。正常情況下,所有宗門的弟子都會在這裏等一會,讓自己同盟的弟子到齊了之後集體出去。中間還有人正在比斗,郭奎在最中間找到牛旺的隊伍,隊伍只剩下十個弟子了。
牛旺見到郭奎的到來,高興的對招了招手說道:“你是跟着劉亞生獨自離開隊伍那小子吧,想跟我們一起出去,血魂宗邀請我們玄天宗要參加賭鬥,一會你就上,不能墜了我們玄天宗的名氣。“
郭奎鄙視的看了一下牛旺,沒有說話。望着場中現在比斗的兩個人,看見劉亞生正和一個血魂宗的弟子打的風聲水起,劉亞生看樣子跟郭奎分開後過得不是很好,一身法衣破破爛爛的,還有不少血跡。除了合歡門的弟子還沒到之外,其它宗門的都到齊了,而自己這邊,張鵬和他隊伍的十多號弟子還沒到,除開雷霆閣的弟子沒什麼傷亡外,御靈門只剩下包括石鑄和葉輪在內的四個人了。
郭奎看見雙方到場的人數差不多,對牛旺答應跟他們賭鬥很是惱火,對面的血紅、胡安還有鬼四都虎視眈眈的看着他呢。比斗規剛則很簡單,要不直接認輸,要不通過打鬥取得勝利,生死不論,贏了的人就可以取走對方的乾坤袋。
劉亞生雖然實力不是太強,但為人老謀深算,不跟血魂宗的弟子硬不硬,血魂宗的弟子就是秘法比較厲害,抗過了對方的三板斧,就跟他慢慢磨。一百多招后,劉亞生突然發力一陣猛攻,血魂宗弟子來不及撐起防禦,被劉亞生一刀砍掉了半手手臂,對方弟子連忙認認輸。劉亞生沒有要痛下殺手的意思,只是上前收起對方的乾坤袋,回到玄天宗這邊。
郭奎連忙上去扶着他,劉亞生見到是郭奎,興奮的抱住他,說道:“郭師弟,你還活着真是太好了。”
郭奎抱着他,拍拍他的後背,鬆開后說道:“遇到點事,耽擱了一下。“
劉亞生拉着郭奎走到旁邊悄悄的對他說:“這賭鬥都是牛旺惹出來的事,你沒來之前,硬逼着我上台,剛才有弟子上台之前把乾坤袋裏的東西交給他保管,肯定是想出去之前還要搜刮我們一把,我剛才就沒同意。“
“我知道,你先休息一下,等會看我的眼色。“郭奎嘆了口氣說道。
正在這時,魔道陣營傳來一陣騷動,原來是合歡門的弟子到了,帶隊的是那個叫媚娘的女子,郭奎朝外面望了望,不見張鵬他們的身影,心中不由的一沉,知道他們估計遭了合歡門這群弟子的毒手。他們幾個宗門的弟子到齊了后,不知在一起商量了一些什麼,那媚娘一扭一扭的走了出來,指着郭奎的方向說道:“那位小哥哥,你叫什麼名字,咋不等等奴家呢。“
郭奎見其它弟子都望着他,眼神有驚訝、有羨慕、有忌妒。郭奎沒有理會他們的眼光,只是閉眼打坐為劉亞生護法。牛旺裝着咳了一聲的說道:“那是我師弟郭奎,這位小娘子找他什麼事。”
“我聽胡師兄和血師兄說,他很厲害,這次在裏面得到了不少好東西,小妹第一次見到他竟然看走了眼,特意來打聽打聽。”媚娘做了個福,輕聲細語的說道。
“哦,我知道了,我們賭鬥還打不,下一個我們準備派他上場。”牛旺一聽到郭奎的收穫了得,急不可耐的說道。
郭奎聽着這話,徹底對牛旺失望了,平心靜氣的說道:“牛師兄,你確定還要打,張師兄他們估計可回不來了,去了什麼地方你得問合歡門的媚娘,要是我們都不能平安出去,宗門長老那裏可不好交待。”
牛旺一聽張鵬隊伍的十多個人沒了,玄天宗在武墓的實力瞬間打了個折,老實聽話的九位師弟加上郭奎和劉亞生,也就十多個人,再說眾目睽睽之下,也不好搜郭奎的乾坤袋。仔細的一分析,便轉身對正道這方的所有弟子喊道:“海族的聯合他們想先對付我們玄天宗,然後再一個一個收拾你們,所有同盟宗門的弟子集合,我們出去了。”
這話一出,不但郭奎驚訝,都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明明原先想坑自己的師弟,見實力不濟后,果斷跟他們翻臉。雷霆閣的和御靈門的只得響應,要是真被他們分裂,這祭壇的九層台階不知會死掉多少同門弟子。
郭奎見事不可為,叫醒打坐的劉亞生,率先衝上祭壇的第一層台階,海族見自己同盟的人數處於優勢,胡安率先喊道:“快截住他,他得了好處想逃。”
場面瞬間混亂起來,雷霆閣和御靈門的緊跟在郭奎後面,牛旺那一伙人,走在最後面,首先對上郭奎的居然是鬼四,劉亞生攔住鬼四的骷髏,郭奎直接一個閃身到鬼四身前,鬼四有吃過短刀的虧,心理上慣性的一躲,郭奎趁勢走了了第二級台階,後面的弟子看到郭奎這麼猛,一招逼退了鬼四,氣勢頓時起來。
郭奎對自己身後的劉亞生很有信心,說道攻擊也許不強,但防住背後的冷箭倒是足夠了,鬼四剛退,胡安和血紅便堵了過來,嘴上還嚷嚷道:“小子,看你往那裏逃。”
郭奎像看傻子一樣看着他倆,避開了胡安的鋼叉,一拳開山打在了胡安的肚子上,直接打得胡安兩眼發白,口吐白沫,當然郭奎自己背部也受了血紅兩掌,一口鮮血血直接穿過喉嚨噴在了胡安臉上。胡安心裏大罵,這小子拚命找自己墊背,緩過來后,連忙跑開。血紅見胡安吼的最凶跑的最快,氣的大罵,跟郭奎兩個拳拳到肉的拼了兩拳也不好受,退了下去。郭奎趁勢跨了了祭壇第三層台階。
胡安和血紅大聲喊,堵住前面的郭奎。而自己則去隊伍的中間和後面找些實力不強的弟子下手,郭奎忍住身上的傷勢,對凡是出現在面前修為較弱的弟子,能下毒手的決不放過,不跟他糾纏,郭奎不知道出了多少刀,殺了多少個弟子,帶着隊伍一口氣衝上了祭壇八層。回頭一望,隊伍完全散了,一些殺紅眼的弟子見人就砍,祭壇的台階上已紅倒下了二十多具屍體。同盟宗門的弟子不好過,敵對的弟子也不好過,但是大家有的高興,有的失落,凡是戰死的弟子的乾坤袋都會被人一搶而光。
郭奎忍住踏上九層的誘惑,吩咐劉亞生不要急,站在八層台階上接應一下後面的弟子。等差不多所有弟子踏上八層時,合歡的弟子也追了上來,只見好媚娘拿出手帕一朝郭奎仍了過來,郭奎眼睛一花,媚娘那魅惑的眼睛,姣好的面容出現在郭奎面前,耳邊還傳來一陣“小哥哥,帶上我“的聲音,引的郭奎的短刀頓時一停。旁邊的胡安用鋼叉刺向了郭奎的身體,後面的劉亞生見郭奎遇險,本能的拉了郭奎一下,郭奎退後一步的同時,瞬間驚醒過來。一個側身,鋼叉劃過郭奎的肚皮留下了一道長長的傷口,本來興奮的胡安,眼睛頓時張大,原來郭奎的短刀順勢劃過了胡安的脖子。胡安本的人身一下變成了一隻長約六米的海馬,打鬥的場面一下安靜下來。
劉亞生見郭奎受了重傷,連忙拖着郭奎跨上了祭壇九級台階。眼前是白霧,耳邊傳來一陣鍾場,郭奎像是跨過了時空一樣,出現在湖邊,湖水又重新灌滿,旁邊正是這次帶隊的元嬰前輩陸遊和葉歡,郭奎見到他們,腦袋一偏,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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