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聚能粒子炮
彷彿一切都沒來得及，胡阿蒙眼看着戰鬥機已經被射向了被激光束和粒子炮照亮的古爾塔夜空，戰鬥機快要衝出機庫跑道盡頭的那一瞬間，從上打下來的一發粒子炮擊中了隔壁25號跑道的倒霉蛋，胡阿蒙看見那架戰鬥機被光團正中，瞬間變成了一堆零件，四散而飛，胡阿蒙連忙打開加力，戰鬥機一顫，堪堪避過了要命的破片，機艙里的警報聲也隨之響起。
尾翼破損。
“該死！”胡阿蒙罵了一聲，看見顯示屏上自己的尾翼被25號跑道飛來的破片削掉了一截。
“203中隊接敵……”
“敵人從哪裏來的？”
“太空，我們的頭頂上！”
“坎塔斯嗎？”
“蠢貨！你以為是蘇加拉？”
“203……呼叫203，我是205……”
“203中隊長被擊落了……一小隊全軍覆沒，203中隊飛行指導官接替指揮！”
“我是基地空中司令官傅舟少將，205，立刻支援203！”
“是，長官！”
“206，立刻脫離戰場，兩個無人機中隊會給你提供掩護，你的任務是找到他們的航空母艦，把他打下來！”
“收到！”
公共頻道里一片嘈雜，但和天空中亂成一團的戰況比起來，顯然面對突然襲擊，各中隊的長官還算比較鎮靜。
胡阿蒙一切換到了207中隊的頻道中，就聽見尤那特有的語調在喋喋不休。
“嘿！夥計，我屁股後面有狗！”
“維多利亞，你在哪裏？”
“尤，你和維多利亞跑那麼遠幹什麼？”
“月餅，胡阿蒙那個菜雞還沒和你聯繫上嗎？”
“沒！”月餅冷靜地回答。胡阿蒙沒急着說話，他看了一眼雷達，密密麻麻的，全是點。
坎塔斯的戰鬥機和下雨一樣，從外太空呼嘯而下。
古爾塔六個基地陷入了全面入侵，核爆炸產生的光團一朵一朵，把原本就已經很亮的天空徹底照亮。
207中隊一升空，就被密集的炮火打散了。從雷達上看，除了維多利亞和毛呆之外，其餘三個人都天各一方。胡阿蒙建立了私聊頻道，呼叫月餅。
“長官，這是做夢嗎？”
“我覺得是！”月餅回答，“但我覺得，我們該把這個夢做下去，我不知道為什麼，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個夢和我們有很大的關係。阿蒙，你在哪，我向你靠攏。”
胡阿蒙看了一眼自己的飛行數據，“我離你六十公里。”
尤強插了進來，把他們拉回了中隊頻道，“國難當頭，你們兩個就別說悄悄話了，我在雷達上建立了一個集合點，207全體集合，基地看不上我們五個，但我們得看得起我們自己，跟着我，我們去找他們的航空母艦！”
“如你所願，頭兒！”毛呆哈哈大笑，維多利亞飛吻了一個，“頭，你屁股後面的狗還好嗎？”
“我把他引到防空炮陣地上去了，那倒霉孩子被地面防空炮火幹掉了！可我也差一點被一起打下來。”
胡阿蒙努力地操控着被打掉一截尾翼的戰鬥機，拉起一道弧線向雷達上標明的集合點飛去，月餅很快和他匯合在了一起，兩架戰鬥機剛一碰頭，迎面就有三個黑影呼嘯而至。
月餅果斷開炮，激光束擊中了其中一架，其他兩架一左一右分開包抄，胡阿蒙剛想拉操縱桿去堵，月餅卻直接發射了兩枚格鬥導彈，道：“別管他們，跟緊我！”
導彈自動跟蹤着兩個目標，噴射着火焰繞着圈追了上去，那兩架坎塔斯的戰鬥機連忙規避，遠離了攻擊半徑，危機一旦解除，月餅立刻抬頭向上，向高空飛去，胡阿蒙也拉起了機頭，兩架戰鬥機筆直地朝向了太空，兩人開啟了加力，任憑各種炮彈在身邊亂飛。
在三萬米的高度，空氣變得稀薄，胡阿蒙切換到了太空駕駛方式，利用發動機來控制飛機的機動。遠遠的，他看見了兩個無人機中隊繞飛着206，他們一頭沖向了浩瀚的星海。爆炸在天空中綻放，往來噴射的激光束點綴着黑暗的星空。無人機中隊一架一架地墜毀、爆炸，摔向地面，黑色的坎塔斯戰鬥機前後追堵，雙方戰況膠着。
胡阿蒙第一次看見在太空上進行的空戰，他在模擬倉內模擬了很多次戰鬥，但那僅限於在古爾塔的大氣層內。當坐在戰鬥機的機艙中，聽着那些不真切的爆炸聲，看着絢麗的火光輝映在無邊無際的星河中時，他才真正明白了，他們這些護航戰鬥機飛行員們的真正使命。
“無人機一旦損失殆盡，206中隊便面臨全軍覆沒。”尤突然說道。胡阿蒙一轉頭，就看見古爾塔方向有三個光點也跟着他和月餅，到達了集合地點。
光點越飛越近，尤帶着一身的硝煙領着身負重傷的維多利亞和毛呆緩緩地懸停了下來。
胡阿蒙看了一眼高度表，六萬米。
尤說，古爾塔地面飛行員的作戰半徑，就是從地面算起，0-60000米的高空。
大氣層已經被他們拋在了身後，戰鬥機的機翼，已經完全失去了它們存在的價值。他們現在正處在低軌道內方，再加把力氣，他們便能完全掙脫古爾塔的引力，自由地翱翔在太空中。
“基地，我是207！”尤呼叫基地：“請求建立目標指示，機載雷達搜索不到坎塔斯的航空母艦！”
“207？”基地空中司令官沉默了一會，“206情況並不樂觀，掩護的無人機中隊已經折損過半，他們距離坎塔斯的護航航母仍然還有兩千公里的距離！”
“長官，你就只管告訴我，它在哪！”尤大聲道。
電波沉默了一會，然後，墨菲少將的聲音重新響起，“207，坎塔斯的航母戰鬥群在……”
話說了一半，通訊突然中斷。
胡阿蒙肉眼可見，就在那一瞬間，在他的右視界裏，一道光幕突然閃過，直飛向古2基地的方向。
戰機儀錶瞬間全部失靈，機艙里警報聲也戛然而止，紅色燈光急速閃爍。那光幕過去大概有一個世紀那麼長，月餅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基地完了！”
“剛才那是什麼？”
“戰列艦發射的超聚能集束粒子炮。”月餅淡淡地回答，“因為口徑太大，所以我們只看到了光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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